?不等兩人回答,她又着急說,“她羊水都破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上車,我送你們去醫院!”
他們權家的種可不能這麼沒了,畢竟好不容易纔有一個。
權晚綰率先上車,尹爵看權容蓮都沒有開口解釋,也不好解釋給權晚綰聽,韓小野肚子裡的不是權家的孩子,是她老對頭傅二的。
三個人一上車。
權晚綰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把人抱好,我開快了。”
“唔……”
韓小野被這麼一晃,晃醒了,她眼睛迷迷濛濛的,捏緊手上拽着的東西。費力的擡手護住肚子,“痛……好痛……”
“容蓮,她手上抓着玻璃。”尹爵發現了。
權容蓮這下子臉色更難看了,抿緊薄脣,把小女人手裡拽着的玻璃扔出去。抓着她割的滿是血的手,心彷彿被石頭狠狠的杵了一下,難受的要命。
傅二究竟在他媽、的怎麼保護她?
“痛……”
韓小野神智已經不清醒了,她出於本能不停喊痛。每一聲都好像敲打在男人的心上,權容蓮無法形容心裡的感覺。反正他有種如果韓小野再這樣叫下去,他會先痛死的預感!
心臟狠狠的絞痛!
他脣色白到快要透明!
“把我的藥遞過來。在車子左邊的抽屜裡。”他聲音暗啞。
尹爵回頭看了下他的臉色,嚇了一跳,馬上幫他把藥找出來。順便把水遞了過去,“又發作了?”
“什麼又發作了?”權晚綰在開車,不好回頭,一邊開車一邊問尹爵。
尹爵支支吾吾,“沒什麼。”
權容蓮吞下藥,大方的說了,“他說的心絞痛。”
“小二,你什麼時候有心絞痛的毛病?我怎麼不知道?”權晚綰火大,“你還把我當姐姐嗎?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瞞着我?”
“什麼時候開始的?”
“幾年前出過一次車禍,車禍後留下的毛病。沒什麼大毛病,只是偶爾會發作。”
“P!”權晚綰震怒,“心絞痛這種毛病最容易消耗人的精氣神,你這麼年輕弄出這種毛病還叫不是大毛病?看來我平時真是太少管你了,等會兒去醫院你必須給我檢查一下。”
“痛……”
短髮的小女人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溼完了,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塊,喃喃的喊。
“好痛……”
權容蓮無心理會權晚綰,“到了醫院再說,權晚綰,開快點,再快一點。”
“我已經把油門踩到底了,再快,你開飛機得了!”權晚綰沒好氣。
不一會兒。
布加迪風馳電掣的到了市區最大的醫院。
權容蓮抱着一個勁叫痛的小女人疾步往裡面衝,尹爵跟在旁邊。
“尹爵,叫醫生。”
“好。”
親切優雅的貴公子頭一次顧不得儀容,小跑進醫院。找到急診醫生後,趕緊讓人準備推車。
很快,權容蓮把人放在了推車上。
“痛,好痛……”
韓小野彷彿掉進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冰窖,渾身痛的要命,特別是肚子,她總覺得好像有人用鏟子要在她肚子上刨下一塊R一樣。
“嗚嗚,好痛。”
她痛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眼眶緋紅,她咬牙忍住了。
權容蓮知道她性格倔強,要不是痛到忍不了了,絕對不可能說一聲痛。但這次她一路上都在喊痛,不知道痛到了什麼程度纔會這樣子。
他心痛的無可復加,剛剛吃了藥好不容易壓下去一丁點的心絞痛又有發作的趨勢。
玫瑰色的薄脣白成了一張紙,他桃花眼狠狠沉了下來,怒斥一聲,“快啊,你們耳朵聾了嗎?沒聽到她在說痛嗎?醫生呢?!”
“先生,這裡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譁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嚇了一跳。
“爺問醫生呢?”
一字一頓,帶着山雨欲來的戾氣!
幸好尹爵帶着醫生趕了過來,拉住他,“來了,來了,不要急。”
婦產科醫生是被硬拽過來的,還沒發火就接到了上面領導的電話,讓她務必好好接生。說送人來的這兩位是他們醫院惹不起的大人物。
她忍着一肚子氣,給韓小野做了下檢查。
“怎麼回事,孕婦的羊水怎麼會早破?還把身上弄得這麼髒,這是什麼?汽油嗎?還有血?”
醫生狠狠皺眉,韓小野這種情況很不好。
羊水早破是一種很危急的情況了,一旦發生很容易引起感染,影響母嬰的健康和安危。
可能引發胎兒早產,胎兒宮內窘迫,還有可能大致滯產和胎兒缺氧。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好情況。
醫生當機立斷,“她肯定會早產,護士長,快,去產房做好準備。”
“好的,醫生。”
“你們。”她指着兩個小護士,“幫我把病人推進病房。”
羊水破了還要等開宮口,一直要等到宮口開到五指或者六指才能生產。她一邊迅速的安排,一邊嚴肅的轉過頭問,“誰是孩子的爸爸?現在孩子幾個月了?”
“……”這個誰知道啊!尹爵頭疼。
“八個月零三週。”沒想到,他旁邊的男人沙啞的開口。
他霍然回過頭,跟見鬼似得。
容蓮怎麼會知道小泥鰍懷孕多久了?
他……
他難不成還對小泥鰍念念不忘?
尹爵心頭一緊,他還不知道權容蓮和江寧已經玩完了,他還以爲權容蓮和江寧在好好發展,並且和韓小野當初一樣,很看好江寧。
看容蓮剛剛的反應,搞不好真的對小泥鰍還念念不忘。小泥鰍都快要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他這是何必呢?
尹爵心情複雜。
擱在以前他肯定恨不得搖醒好友,跟他說不就是個女人嗎?要多少他幫着找多少就是了。現在他有點說不出了,因爲他有點能夠體會到好友心裡的感受了。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有很多,但只有一個叫顧情深。
同樣的,恐怕對容蓮來說,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很多,美女很多,有才華、有身材、幽默開朗的很多,但只有一個人是小泥鰍。
“哎。”他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權晚綰停好車趕過來了,走到他面前問,“怎麼樣?”
“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