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手機那頭的人緩不過氣來,“你上什麼軍事法庭,你上去了意味着你的軍事生涯徹底結束了。你知道三十多歲就坐到少將的位置有多不容易嗎?這麼多年來,就你一個人。你的前途比我光明的多,老司令一直有意培養你當接班人!你不要因爲一時衝動毀了自己的前途。”
“我……”
“好了,不要說了。就按照我說的,你先停職,我試着幫你把事情壓下來。如果壓不下來,就看老司令怎麼處置你。我估計最多降職,外派到國外去幾年。等你重新立功,再把你調回來,恢復原職。你也別太擔心了,外派幾年就外派幾年,畢竟你現在還年輕,還有機會。但記住我說的,不要再犯錯了。你要是再犯錯了。不和你說了,你這個爛攤子還等着人處理,我跟他們說一聲。掛了。”
“上……”將字還沒說出來,那頭已經掛了。
傅梟把手機拿下來,眉頭皺的打結。
這個時候,急診室外的走廊忽然傳來一陣嘈雜。
他回過頭,看到一羣護士簇擁着一個一邊走一邊穿白大褂的青年正往這邊走,在青年的身邊還跟着幾個老醫生,步履匆匆。那青年長相俊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就跟大學生一樣。不是剛從國外趕回來的秦放是誰?
他看到了秦放,秦放也看到了他,加快腳步走過來。
“傅梟大哥,夏夏情況如何?”
他剛下飛機,接到醫院的消息知道傅梟抱着莫夏夏闖進醫院逮着個醫生讓搶救,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趕緊飆車趕回來。路上還給認識的幾個專家打電話,讓人大半夜的起來跟他一起過來。
“不怎麼好。”傅梟神色沉重。
秦放看他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妙,沒時間聽他說具體情況了。點點頭跟傅梟說,“別急,我進去看看。 ”
“好。一切交給你了。”
秦放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他,這會兒聽到傅梟鄭重的拜託,責任感油然而生,就跟讀書時候,老師拜託自己做什麼事一樣。
“放心,包在我身上,夏夏會沒事的。”
他領着幾個醫生做完消毒後,匆匆進去了。
三個小時後,秦放累的快要癱了,總算從裡面出來了。
外面傅梟還等着的,一見他出來,立馬走了過去。還沒問,秦放主動說,“已經穩定了。”
“沒事就好。”傅梟猛的鬆了一口氣,心裡懸了一晚上的石頭落了下來。重重的打在心頭,已經僵硬了的心臟總算活過來了,咚咚的開始正常的心跳。
“還不能完全說沒事,今天晚上再觀察一下。如果沒有異常,基本上沒事了。”
護士推着昏睡的莫夏夏出來了。
傅梟跟秦放一起跟着的去了病房,一陣忙碌把人安頓下來後。秦放看了眼傅梟,努努嘴,示意他跟自己出去下。等出了門,走到走廊安靜的一個角落,秦放纔開口問,“我聽最開始的幾個護士說,她們在夏夏的血液檢查裡查出了可卡in的成分。怎麼回事?夏夏不可能碰那種東西,是那些人做的?”
除了可卡-in之外,莫夏夏的體內還有大量劣質藥,秦放沒好意思說。
“恩。”傅梟握緊拳頭,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暗啞的說,“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要等傅二查出來。”
他當時走得急,根本來得及審問那幾個人,就把莫夏夏抱走了。之後蕭燃跟他打過電話,說傅止言和他一起在警察局,人已經全部送到警察局了,正在查。 他就暫時放下心,安心守着莫夏夏了。
秦放一腳踢在樓梯欄杆上,怒不可遏,“媽-的,誰敢動夏夏,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別讓老子知道是誰,不然整死他!”
“對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沒有,那幾個人受人指使的,中間還有接頭人,現在跑了。人還沒抓到。他們幾個人什麼都不知道,止言問了,只問出其中一個人聽到中間接頭人跟出錢的聯繫,叫了一聲晴姐還是姐。”
“晴姐?”秦放忽發奇想,“寧晴?”
寧晴的確有動機,好想當初,就是這個寧晴攪得傅家全家不寧。還害的馮姨突發腦淤血住院,差點沒搶救過來,傅梟大哥也和夏夏離婚了。搞不好這次也是那個寧晴做的,反正聽小瑞瑞講,那個寧晴任性妄爲,本事不大,膽子不小。
“不是她,我讓人查了,她人在國外,沒有任何資金流入國內。還有,她賬戶裡沒有錢。”
一開始他也懷疑是寧晴,第一時間讓人去查了寧晴在國外的賬戶。發現寧晴的錢早就被人騙光了,現在安安心心的跟那個警察在一起。在當地找了份工作,一邊工作,一邊學習,準備重新考大學。並沒有接觸任何可疑的人。而且,那幾個混混說了,他們是因爲對方給了一筆不小數目的定金,才決定動手的。寧晴沒有錢,根本給不了那麼大一筆錢。
秦放有點煩,“不是寧晴,還有誰有晴字?總不可能是馮姨吧?”
他開完玩笑後,自己都笑不出來,“這麼點線索根本找不到幕後的人,該死,如果抓不住中間的那個人,那人不是逍遙法外了嗎?”
傅梟眯起眼睛,沒說話。
他有一個懷疑對象,但不能確定——蕭寒!
蕭寒忽然回來,又忽然對G公司出手。 這次更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面前,高調的挑釁他,再之後,夏夏忽然被綁架了。不管怎麼說,三件事連起來太巧了。不然爲什麼蕭寒一出現,夏夏就被人綁架了?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傅梟眼底閃過一絲滔天怒氣!
秦放怎麼也算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眼看他神色變化,趕緊追問,“傅梟大哥,你是不是知道是誰了?”
傅梟薄脣抿的快要出血,冷硬,“不知道。”
騙人!
秦放心裡這麼想,嘴上沒敢說。他還是打從心眼裡慫傅梟,傅梟不肯說,他絕對不敢像追問傅止言一樣追問。不過他直覺還是覺得傅梟搞不好知道是誰幹的,只是不肯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