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北抱着手裡的棒棒糖,還沒說話,已經被他拽着走在了前面。傅小貓在一羣小蘿蔔頭裡隱隱有領頭的架勢,他一走,其他小蘿蔔頭呼啦啦跟上去。特別是小女生們,立刻跟在了他們屁股後面。
韓小野站起來跟了上去,她知道傅小貓忽然對那個蕭念北轉變了態度是因爲覺得蕭念北沒有媽媽,和他之前同病相憐,所以才忽然提出什麼一起玩。她心疼的同時,也深深的自責當初任性。
林逸佳好像好不容易找到個認識的人,迫切的想要和韓小野分享這些年的八卦,嘰喳的講個不停,“噯,小野,你現在在哪裡上班?你老公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帶孩子?你知道嗎,你休學沒有多久,那個討人厭的洛可可也休學了,我聽說她被人包-養了。之後混娛樂圈去了,不過沒看到過她演幾部電視劇,你有她的消息嗎?”
洛可可……
韓小野一下子想起了在h市聽到的牆角,皺起眉,“不知道。”
林逸佳嘟噥,“多半混的不好,搞不好被金主拋棄了,活該,誰讓她那麼裝逼。明明家裡窮的要死,還要裝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樣,看着就倒胃口。我認識不少富二代,人家也沒見像她那樣。讀書不好好讀書,成天大清早的起來弄得寢室哐當響,也知道打扮的那麼花枝招展的給誰看。”
林逸佳不喜歡洛可可還有個原因就是當初她喜歡的那個系草喜歡的是洛可可,還當衆給洛可可表白過。出於女人的嫉妒,林逸佳一直不喜歡洛可可,以前還專門和自己那羣朋友在背後說洛可可壞話。每天洛可可一從她們身邊經過,她們立刻停止聊天,眼神注視,等人走了,立馬開始在背後嘰嘰喳喳。一般是說洛可可的衣服又穿的怎麼怎麼了,妝和香水又有多濃了。玩的小女生那套拉幫結派,她還發動班上的女生集體孤立過洛可可。
韓小野雖然也不喜歡洛可可,但也不待見林逸佳這種老拿別人家境說事兒的。她挺懶得理林逸佳的,林逸佳沒眼力見的很,還一個勁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說東家長,西家短的,韓小野都要被她煩死了。
終於,傅止言停好車跟上來了。
看到韓小野身邊跟了個女的,以爲是她朋友,點點頭示意後,問她,“暮夜呢?”
“在前面,有其他家長跟着的。”
“恩,我去看着點他,免得他胡鬧。”傅止言邁開大長腿,走在了前面。
他一走,剛纔噤若寒蟬的林逸佳立刻拉住韓小野的胳膊,滿含激動的問,“剛剛那個帥哥是誰啊,你老公嗎?”
“是啊。”
“哇塞~!”林逸佳眼睛都亮了,羨慕極了,“小野,你也太好命了吧?老公那麼帥,兒子也那麼可愛。”
韓小野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林逸佳把一個名片塞到她手裡,然後熱情的問,“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電話號碼。對了,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啊?”
“……”
林逸佳已經摸出手機了,韓小野不好太不給她面子,不情不願的報上號碼。她存好後,比劃了個OK的手勢,“我記下了,過兩週C大要在京市舉辦校友會,我是負責人之一,你下下週有空吧?”
“我……”
“你肯定有空對吧?就這麼說好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林逸佳把手機重新放回包裡哈,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熱情如火的拽着她的手臂,“我們快點跟上去吧,小朋友皮的很,萬一跑丟了不得了。”
……
韓小野是第一次陪小傢伙玩,一個小傢伙已經夠讓人頭大的了,何況一羣小傢伙。
雖然每個小孩家都帶了個大人來,要照顧一羣精力旺盛的蘿蔔丁,還是累的一羣大人汗流浹背。
看完企鵝,海豚表演,已經下午六點了。
韓小野做東請大大小小一羣人在附近的中餐館吃了一頓飯後,各自散去了。林逸佳不知道爲什麼特別喜歡她一樣,走之前還不忘提醒她兩週後的同學會的事,還跟她說到時候開車來接她。
韓小野盛情難卻,敷衍的答應了幾句。打定主意到時候找個藉口不去。
等回到洋樓,她整個人都累癱了,回房間洗了個澡後,立馬把自己攤在了牀上。
傅小貓也耍累了,趴在傅止言的背上睡得香噴噴的。
傅止言最慘,給大的蓋好被子後,還要把小的放回自己房間,搖醒,硬逼着他洗臉刷牙,才許睡覺。
更慘的是,所有人都睡了,他還要在週一之前把週一早會的內容過一遍。
等他熄燈時,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
第二天一大早,傅止言就去公司了,傅小貓也去上學了。
韓小野睡到自然醒,懶洋洋的起牀,下樓準備吃早餐。剛拉開椅子坐下,劉嬸猶猶豫豫的走到她身邊跟她說,“小野小姐。”
她嘴巴里塞着個麪包,“唔”了聲。
“那個,夫人早上又沒有吃東西,昨晚她也沒吃,還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今早敲了好幾次房門,她都沒有回答,我有點擔心……”
“馮姨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飯?”韓小野一着急,又喊錯了稱呼。
她吐出嘴巴里的麪包,在劉嬸的跟隨下,走到馮雅琴的門前,敲了敲房門。
“媽咪?”
“……”裡面沒反應。
韓小野又敲了敲門,“媽咪,你還在睡嗎?”
“……”裡面還是沒反應。
韓小野加大了力度,“媽咪,我是小野,你應我一聲好不好?我很擔心你。”
“……”
劉嬸,“我今早上也這樣叫了夫人好幾遍,但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我以爲夫人在睡覺,不想理我。可小野小姐你敲門夫人不可能不搭理啊,怎麼辦?夫人是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韓小野已經下達命令,“劉嬸,幫我找個錘子來。”
她剛試過了,馮姨的房門反鎖了的,要開門必須有鑰匙。但家裡臥室門的鑰匙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再找來不及了,她決定暴力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