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雅琴心疼的要命,生怕自己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搶人,趕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小野丫頭,那個什麼晚的,真的會跟去h市?”
韓小野當然不知道林紓晚會不會去,她只是找了個一定能讓馮姨答應她跟去h市的理由。不過這時候她堅定的點點頭,把責任全部推給傅止言,“小舅舅說會去。”
馮雅琴一聽會去,整個人都憂鬱了。大兒子旁邊有爛桃花就算了,小兒子身邊也有爛桃花,還都是趕都趕不走的不要臉的爛桃花。她鬱悶的嘆了口氣。一改鬱悶憂鬱的神色,整個人氣場強大,抓着韓小野的手,一字一頓的叮嚀,“小野丫頭,要是那什麼晚的纏着傅二,你別跟她客氣,直接一耳光甩她臉上。她要是不服氣,你讓她和她媽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他們林家臉皮能厚到什麼程度!反正她們真要敢來,我讓你大舅舅從軍區借幾條軍犬回來,養在院子裡好好歡迎她們!”
軍犬品種就是俗稱的大狼狗。
大狼狗本意是長的像狼,且體格比普通的狼還要大的狗。原本就長的凶神惡煞了,再加上軍隊裡的大狼狗比外面的狼狗還要大一圈,一隻大概能有半米高,齜牙咧嘴的露出鋒利牙齒一吼,別說是女人了,男人都要嚇得腿軟。
韓小野想象了下林紓晚被一羣大狼狗包圍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頓時打了個寒顫。默默爲窗簾妹妹點了根蠟燭,祈禱她不要的撞到槍口上。
“小野丫頭你記住了,對於這種明知道別人已經有老婆還要巴上來的女人,放狗咬都是客氣的了。就怕有些啊,連狗都咬不走。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對了,我想起來了。”馮雅琴含沙射影的盯着餐桌正對面的傅梟,“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她擺明是在罵寧晴不要臉。
傅梟刨飯的大手頓了頓,下一秒繼續沒有表情的吃飯。
馮雅琴現在看到他就生氣,再加上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沒表示,心裡那口氣更大了。又礙於莫夏夏還在不能明說,那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她也沒胃口吃飯了,把筷子一放,寒着臉,“我吃飽了,夏夏,小野,你們多吃點。”
韓小野看了下她幾乎沒怎麼動筷子的飯,喊了聲,“媽咪,你再吃點吧。”
“不吃了。”她氣都吃飽了。
馮雅琴狠狠颳了一眼傅梟,又鬱悶的望了眼沒有聲響的二樓,堵着一肚子的抑鬱回房了。
她房門一關上。
餐桌上就只剩韓小野、莫夏夏和傅梟三個人了。
氣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莫夏夏和傅梟都一言不發的各自吃着碗裡的飯,卻又像是約定好了似得,都不伸筷子夾菜。明明刨着一碗白乾飯,兩人還能淡定的好似自己在吃什麼好東西似得。
他們不夾菜,搞的韓小野也不好夾菜。
隨便刨了兩口後,她放下碗筷,拉開了椅子站起來,“夏夏,我吃飽了,先上去了,你慢慢吃。”
“好。”
韓小野又不情不願的看了眼冷硬輪廓的男人,開口說,“……大舅舅,我先走了。”
傅梟恩了一聲。
韓小野把椅子放好,跟背後有鬼攆一樣,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
她總覺得夏夏和傅梟相處的時候氣氛太奇怪了,太刻意了。那種明明是兩口子,又不像兩口子的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韓小野的念頭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轉眼又拋在了九霄雲外。全部心思都落在了被擰上樓捱揍的傅小貓身上。
一進書房。
果不其然看到了眼睫毛上還掛着水珠的小傢伙。小傢伙這會兒正小手背在身後,站的筆直筆直的繃着小臉聽親爹教育。
“傅暮夜,以後還會胡說八道了嗎?”
“……”
“我問你話。”傅止言皺眉,對倔脾氣的小傢伙有些頭疼。
傅小貓不吭聲,繼續保持着傅梟訓出來的軍人站姿,那叫個筆挺,但就是和他作對似得,不說話,不回答,不吭聲。
傅止言眉頭皺的打結了,頭疼欲裂,加大了聲量,“說話!”
他本來就氣場強大,不加大聲量都能讓大人嚇得手腳發軟,更別說加大了聲量。
傅小貓再犟,也是個四歲不到的孩子。哪裡扛得住這麼強的威壓,原本還憋氣的想要和親爹冷戰。這會兒全變成委屈了,他和傅止言一模一樣的小丹鳳眼隱隱夾着失落,憤憤的指責,“傅止言,你不愛我!”
“你叫我什麼?”
“……”知道自己又火上澆油的傅小貓抖了抖,同時越發的委屈了。
傅止言眯起鷹眸,再問了他一遍,“傅暮夜,你剛纔叫我什麼?”
“……爹地。”
傅止言抱起他,面無表情的放在腿上,撩起他衣襬。傅小貓立馬捂住屁股,老實了,“傅止言,我叫的傅止言。”
他又馬上反擊回去,“我就算做錯了,也是爹地上樑不正下樑歪在前。”
小孩都是看着父母的背影長大的,他就是成天跟這個高智商、低情商的老男人呆在一起久了,才和同齡的小朋友們玩不下去的。他都這麼慘了,親爹不知道愛護他就算了,還成天的訓他,訓他。
傅小貓小朋友越想越委屈,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連珠炮似得指責,“你也叫媽咪韓小野,韓小野的啊,我就是學你的。”
“……”
傅小貓眼睛亮晶晶的,奶聲奶氣,“我都是跟你學的,你一生氣就叫媽咪名字,而且從來不叫媽咪老婆。我才學你的。要錯,也是爹地你的錯比較大。”
傅止言薄脣快要抿緊到沒有弧度了,眼眸犀利,“你知道老婆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啊,夏夏舅媽就是大舅舅的老婆啊。老婆就是生活在一起,可以生孩子的人啊。”傅小貓一本正經,“奶奶還說過,老婆就是要和自己一起變成老公公,老婆婆的人。現在媽咪是你老婆,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媽咪當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