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與暖央——在衆人面前的難堪,虐的是誰心!
派對?!
唐暖央還真的忘了這個事情了,剛纔在病房聽過之後,就拋到腦海了,那是安斯耀也會參加的派對,她不能去。
她掙着手腕,身體向着反方向靠";我不想去什麼派對,你找蔣瑾璃當你的女伴吧";。
洛君天停下步子,轉過頭來,忽然微笑";你倒是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今天陪我參加派對的確實是瑾璃,至於你嘛,是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去參加的";
";什麼?";唐暖央深深皺眉";洛君天,我真是不明白,你已經找了蔣瑾璃,爲何還要逼我參加呢,在這個學校裡誰不知我跟你訂婚的事,你非要我去參加的理由到底是什麼,難道僅僅是想看到我難堪?檳";
洛君天滿面鄙夷的微笑了";哈哈,,,,你說對了,我就是要讓你難堪,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卻擁抱着別人,把你冷落在一邊,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在我心裡地位有多麼的低微,唐暖央你算什麼,不過是我洛君天捏在手裡,肆意把玩的玩具而已,你還天真的以爲自己的地位變的有多高貴麼";。
在他那輕蔑的眼神中,唐暖央的心被割的很痛,眼前的整個世界都暗了,原本還想問他,對她爲何突然變殘忍,前幾天那個溫柔的他已經不復存在了,可話到嘴邊她不想問了,因爲這就是洛君天。
他一絲一毫都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人來看過,他喜歡寵她,對她好的時候就好,想到折磨她,踐踏她的時候就踐踏,他何時顧及過她的感受,一直以來,他都只把她當成玩具而已壑。
";好!我參加,我一定會參加,我也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對你,我也不在乎";揚起無畏的笑容,她把眼淚給逼回去。
";不—在—乎";洛君天咬牙從嘴裡吐出這幾個字,眼神如沾了劇毒的箭,勢要把他射的千瘡百孔。
從她嘴裡聽到不在乎這幾個,他的心臟一陣的收縮,對她來說,只在乎安斯耀那個小子是吧!
";你不在乎我,那我何必要來在乎你呢,玩具最後命運是被丟棄,主人最後的命運也會被你所丟棄的玩具遺忘,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唐暖央帶着微笑,平靜如常。
";呵呵,,,,";洛君天一陣陰沉的低笑";那你知不知道,玩具是沒有權利不在乎主人的,更不能處處跟他做對,要不然命運會比丟棄更悲慘,我會把你玩爛了再扔";。
";隨便你吧,即使我閉上嘴巴,蒙起眼睛,捂住嘴巴,你也不一定會對我好,來吧,洛君天,你想怎麼折磨我,儘管放馬過來好了,我不會逃的";唐暖央表情異常冷靜的跟他對峙。
她必須適應他那善變的個性,牢牢的記住他說的任何話都是不具任何意義的謊言,那樣纔不至於讓自己受傷,至於那些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溫暖與幸福,就全當成一場海市蜃樓吧!
洛君天虎口捏的更緊,彎腰將臉湊到她的眼前";你確定你能承受的起?";
";我有的選麼,從我來到洛家那天起,你洛君天什麼時候給過我選擇,如果知道這裡是地獄,我寧可餓死在我的天堂裡,死也不會來你身邊的";那種想逃又逃不掉的命運,讓唐暖央憤怒而又悲傷。
";那真是可惜,地獄是個有來無回的地方,慢慢熬吧,我永遠不會讓你有離開的機會,到死你都不能離開我的身邊";洛君天說完,猛的低頭,狠狠的咬住她的脣。
肉被咬開的痛楚伴着血腥味侵襲着唐暖央的大腦,她推開他,他確想像一頭嗜血的惡狼般,將她咬的更緊,抱的更緊。
背後天空,紅的似火,如同被血液染紅了一般的豔麗詭異。
在他們身後,一道白色的挺拔身影站立在不遠處,盯着這一幕,捏緊了拳頭。
六點,天色已黑。
學校東邊的音樂室,這會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雖然都是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但是場面絲毫不遜於一場大型的宴會,不少的女孩都是先回家,換了漂亮的禮服纔過來的。
唐暖央坐在洛君天的休息室裡,牀上放着一套衣服,這是洛君天剛剛扔給她的,讓她換上,等會到時間了,就會來接她。
";哎——,怎麼辦呢";她煩惱的拍了下腦門,剛纔跟他斗的時候,只圖一時的痛快,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等會碰到安斯耀可怎麼辦呢。
現在要逃應該也逃不掉了吧。
門開了,進來兩個男生,她認得他們,是洛君天的狗腿子。
";學妹,你怎麼還沒有換衣服呢";。
";這裡是學校,當然要穿校服,兩位學長是來押我去派對的吧,請你們等的一下,我去衛生間化個妝";唐暖央轉身走進衛生間。
糟了,這下可怎麼辦哪,以洛君天的個性,她不出現的話,他會親自來抓她的。
擡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無比的焦慮,心想,反正安斯耀一定知道她是誰了,她出不出現都一樣,他肯定看不起她,討厭她,弄不好等會見到了,他也嫌丟臉,所以假裝不認識她呢。
沮喪的衛生間出來,她跟着去了派對現場。
走到音樂室的門口,裡面的音樂聲,歡笑聲陣陣的傳來,唐暖央心裡止不住的膽怯了。
";走啊,學妹!";身後男生推了她一把,將她推進了音樂室。
";啊——";在唐暖央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背後的人突然這麼一推,她上半身向前衝,以極爲難看的姿勢摔了進去。
音樂室裡的人全都扭過頭來看。
一開始,沒人敢笑,誰人不知她是洛少爺的未婚妻,可今天少爺帶來參加派對的女伴是蔣瑾璃,本來大家以爲唐暖央是不會來的,沒想到她來了,還以這麼搞笑的方式摔進來的。
門口,安斯耀跟女校的校花韓語音剛剛來到音樂室,看到摔在地上的女孩後,就吃驚的止步不前了。
洛君天優雅的端着酒杯,他注視着摔在地上的女孩,以及她背後的人,忽而嘲笑開來,且笑意越來越明顯,蔣瑾璃依偎在他的身邊,笑容份外甜美。
三秒之後,音樂室裡爆發出鬨堂的大笑聲。
唐暖央真的想死了算了。
安斯耀笑不出來,心痛成一片,喉結滑動,他擡了擡手,腳步上前了半步,卻又定格在那裡,面對着這麼多的人,他最終是收回了手,帶着韓語音走過去。
唐暖央從地上爬起來,一擡頭看到洛君天嘲笑的表情,心臟驟然疼痛,他果然是想看她出醜,一扭頭,正好看到安斯耀從她身邊經過,他的眼睛從她臉上掠過,彷彿不認識她。
她閃動着目光,臉一片剎紅,彷彿被無數雙手打了巴掌一般,她難堪而又慌亂的低下頭,果然他也嫌丟臉,還討厭她,是呀,誰願意扶起這樣的她呢。
好想逃離這個地方,她好想逃,好想逃。
女同學故意從她邊上走去,去撞她的肩膀,害的她又差點摔倒,好在是及時站穩了,她在原地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咬着脣,咬出血來,機械化的退到角落裡,靠着不動。
她心裡清楚,這裡所有的人都在笑她,都在看她的好戲,沒有人會幫她的,她只能靠自己。
也是從這一刻起,唐暖央的性格慢慢的轉變了,更加隱忍,不再人前掉眼淚。
洛君天看到了他想要的結果,可是看着她孤零零的縮在角落裡,他的胸口悶極了,臉對着別人輕鬆的微笑,心裡卻一直盤旋着她灰白色的身影,揮之不去。
胸口被壓縮的越來越窄,幾乎快要透不上氣的悶痛,他拿起酒杯,將裡面的舊,一飲而盡。
她活該,誰讓她心裡藏別的男人的,這點懲罰根本不算什麼。
視線不由的又看向那個角落,人還在那裡,眉頭剋制不住的打了結,這笨蛋究竟還要站多久,大門開着,就不會走麼,真是蠢到無藥可救了。
";君天,我們去哪裡吧";蔣瑾璃不是沒有看到洛君天的眼神總是時不時往那個角落移,聰明的女孩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醋意來,最好的辦法,是轉移他的視線。
";好啊!";洛君天收起矛盾的心情,對她笑了笑。
安斯耀背對着唐暖央,他扯了扯嘴角,是苦澀,還有對自己,對她的憤怒,不告而別的她,以爲是有不得以的原因所以才離開,他爲她傷心了那麼久,而其實她是跑來當有錢人家的未婚妻了。
他恨她,可是他心裡很痛很痛,她就在他的背後,像以後怕黑的她一樣,縮在那裡不一動不動了,她等着別人帶她走向有光的地方,他一直想念她,爲何剛纔就不能扶她一把呢,哪怕是恨她也好,爲什麼就放她一人孤單面對別人的的嘲笑呢。
";我先走開一下了";他對身旁的韓語音說道,轉身,往唐暖央的方向漫步走去。
韓語音頗爲失落的看了他一眼,拿着果汁無目的走着。
伊明臣看她落了單就立刻包圍過來";這是哪來的美麗女孩啊,猶如一道強光般的把吸了過來";。
";我看是你的眼睛有問題吧";韓語音白了他一眼,在女校她就聽聞這個學校有個叫伊明臣的花花公子,泡妞的手段高超,不知摧殘了多少無辜的女孩。
";學妹,你幹嘛老是對我兇巴巴的,我沒有欺負過你吧";伊明臣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孩有味道了,今晚的目標就她了。
";不要浪費時間了,我不會喜歡你的,請讓開";韓語音直截了當的拒絕他,酷酷的走開。
伊明臣愣了一會,瞅着那道倩影笑的更加色情";不錯,不錯,很合我的胃口,小妞,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唐暖央站的腿都快失去知覺了,耳邊的熱鬧的氣氛沒有一絲的停歇。
她想,她該走了,可她現在沒有勇氣穿過人羣,走到門外,那個路途看起來遙遠極了。
安斯耀假裝去拿食物,慢慢的向她靠近。
洛君天的綠眸眯成了一條線,注視着安斯耀的一舉一動,表情肅殺,提步走了過去,他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呆在一起的,絕不允許。
她並不知道,他們此刻都向她走來,她低着頭,誰也看不見。
他們一左一右的過來,離她都只有十米之遙遠,他們的目光交接,在空氣中閃出火光來。
";暖央——";清越溫潤的聲音,迴響在三人的耳朵裡。
唐暖央聽到聲音,驚喜的擡起頭";四叔——";
洛雲帆從門外小跑着到她面前,壓低聲音問";我接到信息,說君天故意要給你難看,騙你來派對,你沒什麼事吧";。
";我——";唐暖央張口剛要說,瞅見站在那裡洛君天跟安斯耀,變成了啞巴。
洛君天的怒氣,安斯耀的詫異,他們的反應是這般的鮮明,好似在表情無聲電影,光看錶情就能讀懂他們的心情。
";不想說沒關係,我來接你回家的,你看你站在這裡,也沒人來管你,你這哪是參加派對,完全是在面壁思過嘛";洛雲帆笑着說道。
他幽默溫暖的語調,讓唐暖央忍不住笑了,心情也沒有那麼孤單無助了。
";笑了就好,心情好點了吧,走,我帶你回家";洛雲帆疼愛般的拍拍她的腦袋,拉着她的手轉過身往外走。
洛君天暴怒的將手裡的杯子砸到他們的腳邊。
";啪——";玻璃的碎裂聲伴隨着那飛濺而起的碎片,劃破唐暖央跟洛雲帆的耳膜,也劃傷了洛雲帆的手背。
安斯耀看着唐暖央被牽着的那隻手,星眸也陰暗了起來,她離開的這幾個月,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情,這個男人又是誰?!
洛君天一步步的走過去,陰笑的如同撒旦";我的四叔,誰準你多管閒事的?";
";暖央是我的家人,我看不得她被欺負,所以特地來接她回家的";洛雲帆將唐暖央拉到身後,沉着的回答。
";放開你的手,她是我的未婚妻,別在這裡充當好人,看在你也姓洛的份上,給你時間,給我滾";洛君天~怒吼的表情變的猙獰,對付一個安斯耀還不夠,又殺出洛雲帆這隻老狐狸來。
場內在他的怒吼聲變的安靜下來,全都涌向這邊。
唐暖央內心的怒火也燒了起來";洛君天,他是我們的四叔,他一片好心來接我回家,請你尊重他,不要用滾字";。
";哈——,你爲他講話";洛君天冷笑一聲,指着她";我命令你給我過來";。
";去你的命令,四叔,咱們走";唐暖央拉了拉洛雲帆的手,低頭,看到他的手背上全是血";四叔,你的手";。
她一陣的緊張,忙拿出手帕來蓋在他的傷口上。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洛雲帆反握緊她的手,無視洛君天那整個人都燃燒起來的模樣,帶着她大步的走出門外。
洛君天~怒氣攻心,追出門外。
安斯耀寒冷着一顆心,在混亂人羣裡,久久的站立,他該不該也追出去看看,可然後呢,短短數月不見,她還是那個純真率性的唐暖央,還是那個怕黑,緊緊拉着他手的唐暖央麼,不,她小小年紀,不僅跟洛君天那狂妄的富家大少訂了婚,更是有別的男人來保護她,在她心裡,他早已不算什麼了。
心痛到無法去呼吸,他撐着餐桌的邊沿,俊臉跟打了霜似的。
";給我站住——";洛君天追到走廊上,對着唐暖央跟洛雲帆的背影一通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