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他不是真瞎?”
“不確定,看他那眼神,的確跟瞎了沒什麼區別,我去接小白,順便買點快餐回來,這裡的食物,不能吃。”
安小檸點頭,“好,你去吧,路上小心。”
“嗯。”
範世辛出去後,安小檸也下去了。
從進大院到上樓,再到下樓,她還沒看見一個監控攝像頭。
到底是沒有,還是十分隱蔽,仔細找找就知道了。
這處遺址地方並不大,她邊走邊留心查看,任憑她看的再仔細,竟然真的一個監控都沒瞧見過。
一個人,她還不想進關閉的正門。
只在外面的小道上走了走。
天氣燥熱的很,她走的很慢,看上去,不像是來這有要事要做,倒真的像是來旅遊一樣。
圍繞着整個院子,她走過來了一遍。
等她走完,範世辛和小白拖着行李回來了。
老伯主動問,“給你們開兩間房如何?”
“謝謝老伯,麻煩你了。”
“不客氣。”
給小白安置在了隔壁,兩間房用木板間隔着,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聽到。
三人說話的時候,格外的輕,聲調不敢提高一丁點。
小白問,“我們現在不趁着天色好去遺址內部查看查看麼?”
“不着急。”
範世辛看她,“莫非,你有其它的想法?”
安小檸點頭,“既然住進來了,何必着急去遺址內部看,我倒是對這個瞎眼老頭好奇的很,總覺得他跟表面上看到的不一樣。”
“我們分頭行動如何?我和小白去遺址內部查看,如果有可能,你要是能進到這老頭的屋裡看看倒是好的,不過別讓他發現爲好,如果能試探出他的眼睛是真的有問題還是裝的,就更好了。”
範世辛的這番話她很認同,“我也這麼想。”
“姐,姐夫,你們看這個。”小白放下手機,從一個袋子裡拎過來特別小的籠子,只見裡面有兩隻小白鼠。
“怎麼不動?”安小檸不免懷疑,“悶死了嗎?”
“我特意給這倆小傢伙吃了藥,昏迷着呢,我在街邊買的,要看這老頭有沒有問題,不是首先看他給我們的飯菜下藥不下麼?”
“小白說的有道理,不過……不管能不能試探出什麼,我們都不會吃這裡的東西,水也一口不能喝,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身處在外,定要萬分小心才行。”
範世辛壓低聲音,“沒錯,小白,趁着天好,我們現在就去吧。”
小白應下,“好嘞。”
他們倆去遺址內部,安小檸從行李箱裡拿出一雙鞋,鞋底是非常輕盈的材料製成,鞋面是毛錢勾織成,穿上腳步非常的輕。
她利索的換上出去。
繞到木房的後面,遠遠地就瞧見老者正在一片菜地裡站着,手裡拿着水管,在給蔬菜瓜果澆水。
她重返回木房內,腳步站在一扇用一把大鎖鎖住的門前。
令她奇怪的是,每間客房都有窗口,唯獨這一間,一扇窗戶也沒有,屋裡該黑成什麼樣啊。
沒法進去,她就循着老頭所處的位置過去了。
“老伯,你種這麼多蔬菜瓜果,吃的完嗎?”
“我一個老頭子,一張嘴,哪能吃這麼多,不是爲你們這樣的客人準備的嗎?這裡是山的半山腰,有客人來,肯定要在這裡吃的。”
“原來是這樣,這菜種的這麼好,老伯不下山,是用大糞壯土壤嗎?”
在農村很多地方,菜地都用人的糞便上地,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沒有,這一片土地一直十分的肥沃。”
他的話剛說完,遠處大門口傳來一陣拍門的聲音。
“有人來了。”老者丟下手裡的水管,慢騰騰的走到自來水管前,將水龍頭給擰住。
這纔去開門。
安小檸的腳邊不遠,種了一小片西瓜,西瓜個個長的又圓又大,看着特別的想拿一把刀將西瓜開膛破肚的給吃了。
她溜到瓜田邊兒上,視線意外的撇到一片瓜葉上,腳步踩到瓜地裡,伸出手將那一片瓜葉從瓜藤上給拽了下來。
碧綠的瓜葉上居然有一抹暗淡的猩紅,她眯眼低頭仔細查看,赫然發現這紅色,不是別的,正是血的顏色。
她循着剛纔拽瓜葉的位置跨步過去,手將瓜葉撥到一邊,查看是否還有別的血跡,不過,血跡倒是沒發現,倒讓她看到了怪異的地方。
瓜藤下的地面是被重新翻動過的,土明顯鬆動過的痕跡,目測有兩米長左右。
這就很奇怪了,好好的西瓜地栽種着西瓜,還能動下面的土?
她將手裡的瓜葉隨手扔在瓜地裡,安小檸離開了這裡。
老伯帶着一位女人進來,看長相和穿着,一看就是本國人。
長相十分年輕,約莫二十一二的樣子。
“她是誰?”該女子指着安小檸問。
“跟你一樣,小姐,請跟我來吧,我給你安置房間。”
“嗯。”女孩子看起來很高冷的模樣,看安小檸的時候,下巴是擡着的,眼睛有些目中無人的意味。
安小檸跟她不相識,自然也不想跟她打照面,就這麼看着她跟老者一起進了木房。
總的來說,安小檸除了發現那一片疑點重重的瓜地,別的一無所獲。
範世辛和小白一下午都在遺址的內部考察,用小白的話說,裡面簡陋無比,根本沒什麼好看的,倒貼給那些愛旅遊的人錢,他們都不來看。
可見,裡面的確是沒什麼好看的。
安小檸將那瓜地的怪異給他們倆說了,小白問,“那一丁點血跡的話可能是老頭的手或者腿受了傷,不過那地就很令人費解了。”
“晚上我們去看看。”
“叩叩叩!”門外傳來女人清冷的聲音,“老先生讓我喊你們下去吃飯。”
“小白,你去把飯菜端上來。”
“好的,姐。”
小白擡腳闊步的出去。
“我一直有個膽大的猜疑,你說,那瓜地裡新翻的土下會不會……”她停頓了一下,“埋了人?”
範世辛凝重的道,“極其的有可能。”
“我瞎猜的,可能我想的比較陰暗了,也許什麼都沒有呢,有沒有,看後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