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搭理她,誰讓她自個兒作死呢,怪的了誰?”慕母交代,“你爺爺現在也是對她無比失望,本來她還可以嫁進駱家,現在也沒門了。”
慕晚生沒再說別的了,因爲事實上的確如同慕母所說,武平陽之所以面前現在的這種處境,全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怪的了誰?
在和慕母一起前往陵園的途中,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來。
這些日隔三差五就是陰雨綿綿的天氣,車上備了雨傘,倒是沒什麼。
到了陵園祭拜了外公外婆之後,母女倆沒稍作停留,就回去了。
車上的司機在等着,慕母坐在左側,慕晚生坐在右側,母女倆並排坐在後座。
慕母因爲昨晚沒休息好,只覺得頭有些暈沉沉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就對司機說,“開快一點,我頭有點疼。”
“好的夫人。”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速度相對來的時候開的比較快。
按理說,不是逢年過節,高速路上應該不會堵車纔對。
但偏偏遇到了一起車禍事件,所有的車都堵住了。
車輛排成了一個大長排,司機也減速了起來,逐漸跟上前面的車,保持着車距。
這個地段是事故多發地段,每年在這裡出事兒的車特別的多,佔據整條高速公路的十分之七。
經常走高速的司機大概都知道這個有名的地段。
這一段高速坐落在一條湖上面,據說湖特別的深,幾十米是有的。
慕晚生見車速緩慢,就擡眼看了一下車頭前面,發現堵車了,就掏出手機給範世辛發消息,說自己往回趕了,並且和他約好了下午會面。
剛把手機放進包裡,突然由後方發出一陣強烈的撞擊,原本緩慢前行的車子在巨大的慣性力量衝擊之後,也不由自主的向前。
行車時最怕被追尾。
尤其還是前面有數量車接近的時候,更是危害較大。
慕晚生和慕母只覺得車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極大的轉彎,整輛車都翻了,慣性使然,一直撞到了欄杆處才停下。
前面的司機直接暈厥了過去,慕母則和慕晚生的身上頭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出血。
其中慕晚生的傷勢要重一些,因爲她是最沒有準備的,但她的主要傷勢都在上半身,下半身因爲在出車禍的那一刻是連帶着整個身子都呈蜷縮狀態,腿沒被卡,倒是輕一些。
而慕母比她要先發現異常的,傷勢雖說要比她輕一些,但雙腿因爲被車座以及後面撞癟的部分壓制住了,現在絲毫動彈不得,頭上也同樣流了不少血,一直在痛苦的呻/吟呼救着。
這個時候想出去也不容易了,現在是翻車狀態,後面失控的車緊貼着慕晚生這一側,直接阻擋住了這邊的車門和玻璃,就算不阻擋,車窗和車門因爲是電動的,現在在這種狀態下也是打不開的,而司機和慕母這邊則是湖。
前面的車禍剛發生沒多久,這邊又發展成了特大連環車禍事故。
原本處置在前方車禍的警力迅速的趕了過來進行救援行動。
“媽,你怎麼樣了?”
“我快疼死了,天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哪個天殺的不會開車就不要開車!”罵完她趴在地上又開始不斷的呼救,“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慕晚生抖着手摸索到包裡,掏出了手機,撥打了範世辛的電話。
電話那端很快就接通了,範世辛還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事故,聲音裡明顯帶着輕快,“這麼快就到家了?”
“世辛……”慕晚生的聲音輕微又帶着哭腔,“發生車禍了,我現在被困到了車裡,出不去了。”
範世辛一聽,當即着急了,“你現在的具體位置在哪兒?”
“在湖上的高速路上,就那個有名的事故多發地,後面車追尾了。”慕晚生緊握着手機,“好多車都出了事……”
範世辛邊跑邊對她說,“別掛電話,千萬別掛電話,我馬上就過去了,等我,最多十分鐘,等我!”
“我害怕……”慕晚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心裡最恐懼的一部分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露了出來還是什麼,她現在特別害怕,渾身特別的疼,彷彿在遭受十大酷刑,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慕母聽了她這句話,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打電話,還不快呼救!等什麼呢!等範隊長過來,我們早就死了!”
慕晚生緊握着手機剛想說話,不遠處有聲音大聲呼喊,“這輛黑車是不是要爆炸了,正冒着白煙!”
黑車……
她們所在的車就是黑車,而旁邊那輛車是白色的車。
母女倆臉色均白了,更害怕了,一直呼喊着救命,她在這邊呼喊救命,一聲一聲傳到電話那端範世辛的耳朵裡,卻是肝腸寸斷。
罪魁禍首的白車並未翻車,只是車頭剛纔被撞的不輕,駕駛員生死不明,警方的人看黑車冒煙了,一時間並沒有先營救白車裡面的人,因爲和黑車緊緊相挨着,如果黑車爆炸,那連帶着白車以及周圍的車也一併牽連,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將黑車周圍的車清理到一邊,再救出黑車裡面的受傷人員。
只是當警察費盡力氣把黑車周圍的車都清理幾米開外的時候,黑車已經開始冒很大的煙了,救人還有希望。
值得表揚的是,在這種情況下,警員依舊保持着臨危不懼,和熱心的其它車司機一起合力擡車。
但擡過來後,熱心的司機已經不敢再上前了,因爲車已經自燃了起來,這些就應該交給警察來處理了。
這個時候,翻身狀態被擡回來,慕晚生這一邊卻是湖了,慕母和則和前面的司機那一邊更是適合營救的方向。
“警察,先救我,先救我啊!”慕母驚恐的大喊大叫,使出自己渾身的力氣來喊叫。
慕晚生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強行支撐着劇痛,因爲自己這邊的車門外是湖,只得緊靠着自己的母親,一起喊,“警察同志,請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