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我們重新開始。”
她睜開眼,“你覺得還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我未婚你未嫁,怎麼就不能繼續前緣?”他誘導,“況且,你難道不想把你的錢重新奪過來,把你的一切重新拿回來嗎?”
看她眼睛裡跳躍着異樣的神采,他說了一句,“我幫你,但前提是,你得是我的女人。”
“你還要我?”
“你願跟我,我就要你。”
喬安翻過身去,背對着他,眼睛漸漸地溼潤了,“我已經配不上你了。”
蘇衍從後面抱住她,“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喬安,我還愛你,是你開始不要我了。”
她哭了,她以爲自己的眼淚早就在監獄裡哭幹了,沒想到現在還能流出眼淚來,這是老天給她關上一扇門,又給她開了一扇窗嗎?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單憑身無分文的自己根本不能把原本屬於自己的重新奪過來。
當重新面向他抱住他的時候,喬安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膛之上,鼻間是他的氣息,漂浮的心彷彿在這一刻得到了安定之所。
六年前,他們分開,六年後他們又在一起。
是命運嗎?
——
當淨初和胖丫聽喬安說了她和蘇衍的事兒以後,倆人都驚呆了。
淨初很高興,“喬安姐,你跟蘇先生重修於好,真的是太好了,真的,我和胖丫都爲你倆高興。”
喬安看着她懷裡的孩子,柔聲說,“她叫什麼名字?”
“蘇奈奈,小名叫糖豆。”
喬安突然想到了自己打掉的那個孩子,不免多了幾分柔情。
和小糖豆玩了一會兒,想要親近她。
小糖豆起初並不認識她,不讓她抱,但半天的功夫就熟絡了,也讓她抱了。
喬安對這個孩子並沒有什麼反感,反而看孩子十分的淘氣,又十分的機靈,莫名的很喜歡她。
這一點,淨初也看了出來。
跟孩子接觸幾天後,喬安開始嘗試着晚上摟蘇奈奈,蘇奈奈起先根本不願意,只想讓淨初摟着,但喬安連着嘗試着幾次,終於如常所願,她沒跟蘇衍睡在一起,而是自己獨立睡了一個房間。
她想跟孩子培養感情,還有讓白天已經很累的淨初晚上好好的休息。
淨初因此是輕鬆了不少,晚上也可以睡安穩覺不用爬起來給小糖豆衝奶粉了。
但安生沒兩天,晚上讓她吵醒的不是小糖豆了,而是手機。
各種陌生號碼,她拉黑一個又來一個,只得關機。
關機後沒多久,胖丫來敲門了,在門外告訴她,“裴先生在大門外,說你要是不出去,他就要進來了。”
淨初警鈴大作,忙穿上衣服匆忙下樓,看看裴逸究竟想要幹什麼。
他的車就停在大門口,淨初從門口出去,緩緩走上車前,沒想到他未在主駕駛位置上,而在後排,在她靠近車的時候,車門打開,強勁的力量把她給拽到了車上,落座在他的腿上,淨初心悸掙扎着就要下去,車門卻關上了,順帶也給鎖了。
“你想幹什麼呀?”
裴逸緊緊地抱着她,“不想幹什麼,想給你說件事。”
她死活掙脫不開他,坐在他的腿上分外的難受扭捏,“說事兒就說事兒,你撒開手。”
裴逸到底是沒撒開手,而是把手機拿了出來,就那麼後面抱着她,把手機屏幕點開了。
淨初心裡實在是惱火,早知不下來了,但卻又怕給蘇衍添麻煩,總歸不好。
就想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麼。
哪知他點開了手機後,直接轉到了相冊裡,將裴翎的照片給她看。
“看看。”
淨初覺得莫名其妙,“看什麼?”
“我兒子的臉。”
“裴翎小朋友長的挺帥的,是你的功勞。”
原本他挺嚴肅的,被她那麼一說,心情竟好了不少,眉梢間也帶了幾分的笑意,“這個自不必說,仔細看看。”
淨初再仔細看也沒看出什麼來,“裴先生大晚上的讓我來看你兒子的照片,我雖不知你意欲何爲,但是我覺得這實在是無聊。”
“不覺得,這孩子除了像我的部分以外,有像他媽媽的嗎?”
“沒看出來他長的哪兒像你的太太。”
“嗯,他的確不像我的太太。”
淨初扭過頭來,漆黑的車內因爲有路燈的照應,顯得格外的昏暗,但仍然能看清彼此的臉,“然後呢?”
“所以,我讓你仔仔細細的看這張照片,找找看,除了像我的部分以外,其它部分究竟像誰。”
淨初若所有思再度仔細的去看照片,眉毛像他,眼睛像他,鼻子也像他,這嘴巴……不像他,也不像田甜。
心一點一點的悸動了起來,甚至有些細思極恐,怎麼越看越像自己?
可是孩子又不是她生的。
她親眼看見田甜的肚子大起來的。
“恕我愚笨,我實在是瞧不出什麼來。”
“你的確夠愚笨,孩子的嘴難道不是跟你的嘴長的一模一樣麼?”
淨初眼睛睜大,驚愕的看着他,“你……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還記得曾經我帶你去過兩次醫院做體檢麼?”
淨初當然記得,有兩個月去了兩次,還給她打了麻醉,具體檢查的什麼她也沒問。
“那個時候帶你去醫院並非體檢,而是爲了採集你的卵子,第一次去沒采集到,第二次才採到的,並且順利成功進化成受精卵,植入了田甜的子/宮內。”他不緊不慢的說,“聽清楚我的意思了麼,裴翎是你我的孩子,不是我跟田甜的。”
這個消息對淨初來說,簡直是重量級的炸/彈。
“你……你說什麼?!”她簡直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世界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居然……居然……
除了氣憤就是驚喜。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田甜也壓根不知道,我母親也不知道,現在告訴了你,就是希望你明白,你從頭到腳都都是我的女人,別忘了你曾經說過這輩子都是我的人這種話,還說願意爲我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