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好長時間沒見他了,給他打電話也不接,去清平山也見不着他的人影,這次見自己撞了人,他還特地跑過來幫忙送醫院,心裡不禁一軟,“裴逸,這事兒你可要幫我處理呀,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你需要我處理?”裴逸冷言冷語,“你那麼厲害,哪兒需要我來幫你。”
田甜一窘,“我哪有你厲害呀,你幫我處理嘛,需要賠償什麼的我會賠償。”
裴逸開口,“等手術結束再說。”
手術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淨初救回了自己這條命,被送入了病房。
只是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田甜不想再來醫院,只是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來,“這裡面有十萬塊錢,你幫我給她。”
裴逸掃視了她手裡的卡,“這點錢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要不要她也開車把你撞成這樣也給你十萬?”
“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是她不看路跑過去的。”
“警察只會確認監控,你應該是要負全責的,既然交給我處理,總得拿出點誠意來,一百萬,包括醫藥費。”
“什麼?一百萬!”
“把人撞死需不需要二三百萬?你把人撞了個半死不活不需要一半?既然你不想出這個錢,那你就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我回去了。”他剛起身既被田甜攔住了,又換了一張銀行卡,“給,裡面有九十萬,就這麼着吧。”
裴逸接過,“你可以走了,我幫你處理。”
田甜點點頭,拿着包包快速的出去了,這件事由他來辦,自己放心。
門關上,裴逸看着病牀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眉頭緊皺了起來。
本以爲讓她離開包廂她就會立馬回別墅,沒想到還在外面逗留。
真是不讓人省心。
……
淨初醒來的時候是凌晨五點多種。她只覺得渾身都疼,掀了掀眼皮,赫然瞧見裴逸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閉着眼睛。
腦海裡瞬間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淨初臉色一白,昨晚她出車禍了……
只記得是一個女人撞得她,並且扶起了她,但他又怎麼會在這兒?
她搞不清楚,不過,他睡着的樣子很起來很沉靜。
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的五官格外的清晰。
淨初就這麼看着他,一直看到天亮他醒來。
裴逸睜開眼的時候就對上了她的視線,他繃着臉問,“你昨晚不在別墅待着,亂跑什麼?”
“我只是出去透透氣。”
“透氣能透到夜場裡去?”想到昨晚包廂的事情他就不滿,“若非我在,你以爲你進了那包廂還能出來?”
這件事讓他不滿,也讓淨初生氣。
“我這歪瓜醜人不能入裴先生的眼,望以後裴爺莫要瞧見我,以免污了裴先生的眼。”
裴逸隱隱從她嘴裡聽出了怨氣來,一時間不禁啞笑,“你還怨上了,昨晚說那些話你莫要放在心上,不是說的場面話,不想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罷了。”
原本胸腔的層層火苗瞬間熄滅了,淨初望着他,“只是說給他們聽的?”
“不然呢?我若嫌你歪瓜醜人還會上你?”
淨初臉紅了,心裡好受了許多,“撞我的人……”
“恰恰還是我認識的一個人,這個卡里有九十萬是她賠給你的錢。”
“九十萬?”淨初睜大眼睛,“這麼多錢?”
“不多,拿着你應該拿的,你現在這副樣子都要在病牀上待很久,還有後續治療,真是麻煩。”
淨初一聽只說,“是,我很麻煩,裴先生把我丟到外面大街上不管我就是。”
裴逸:“……”
真是分分鐘被這個小丫頭片子氣死,現在真是越來越會頂嘴了,是跟他熟悉了還是什麼。
“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女人,我怎麼會不管你?”
淨初說,“那你會經常來陪我嗎?”
說到這裡,她就有些難受,“以前一走那麼多天,我也沒想給你去電話,就是怕打攪你,頻繁來我這兒兩個月,又有一個星期沒來,我在家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天天等你,給你打電話,你還不耐煩,你想過我嗎?裴先生,你的世界有很多人,但現在我的世界只有你,我只圍着你轉。”
這話說到了裴逸的心裡。
他的臉上不再繃着,聲音也柔和了幾分,“我只是這一週特別的忙。”
“忙你還有時間去那種場所?”
她此刻像是憤憤不平的小妻子,在控訴丈夫的行爲。
“我去那種場所去談事,你以爲我是去玩的嗎?”
淨初聽他這麼解釋,也就不再針對這個問題再繼續了。
她怔怔的看着他,“裴先生,不如等我傷好了,我們生個孩子吧?”
“……”裴逸問,“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你不常常回來的時候,有孩子陪着我,我不覺得孤單寂寞,你哪怕八百年不回來我也不會等你,我只要有孩子就行。”
“你不會有孩子。”
“爲什麼,難道醫生說我不會生?”淨初覺得天都要崩塌了。
“是我不會讓你生我的孩子。”
淨初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會讓她生他的孩子,更不會娶她,她不能逾越了自己的身份,妄想這些。
可是……
她的眼眶也隨即紅了,“那你會讓誰給你生孩子?”
這個裴逸還真的無法回答,“淨初,我想要的女人是懂事的。”
他要她不能不懂事。
淨初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吃過的藥,“你曾經給我吃的藥是什麼?”
“緊急避./孕藥。”
雖然只吃了那麼一次,後來他都戴t/t,但她記憶猶新。
那是不是以後她不吃藥,t/t也給他戳爛,是不是就能懷上孩子了?
“假如我要是意外懷上你的孩子,你會怎麼做?”
裴逸明確的告訴她,“孩子做掉,你也永遠別想跟我在一起。”
她的心一涼,沒再說什麼。
這個界限已經擺了出來。
這個底線已經晾在了她面前,已經讓她清楚的知道了。
也是,他又不愛自己,憑什麼讓自己生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