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堅動了真格,慕容集團全面向司徒集團開戰,作爲能與司徒集團相對立的慕容集團,實力不容小覷,且是突然發難,可以說,司徒集團現在正面臨最大的危機。
司徒晟來不及等傷癒合,立刻回去應對,他很忙,忙到陪着她的時間越來越少,忙到難得在他臉上看到疲憊。
這是一場硬仗,贏的人贏得一切,輸的人一敗塗地。
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已經無力去理清了,那太累了,累得她根本提不起一點精神,就像一塊毒瘤生在肉裡,剜去它痛徹心扉,留着它,又蝕骨之痛。
這一日林綰音單獨一個人去看了母親,母親的臉色越來越差,林綰音看着她蒼老的臉,想到醫生的兩年大限,心裡痠痛無以復加。
“小音啊,你猜我前兩天見到誰了?溪園啊,記不記得了?”林母微笑的看着乖順的女兒說道。
林綰音一愣,倒水的動作頓在那裡,連水溢出來都不知道。
“小音,水!水都灑出來了。”林母忙提醒道。
“哦,哦。”林綰音忙把水壺放下,擦去漫開的水漬。
“媽,你剛纔說的是,誰?”林綰音遲疑的問道,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溪園啊,小時候隔壁家的沈溪園,比你大四歲,以前啊,他對可好了,我們大人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時候還以爲你們能……哎,不說了。不過真是緣分,前兩天他偶然路過,進來看看我,我差點沒認出他,長成大小夥子了。呵呵。”林母親回想着過往,禁不住笑起來。
好久才覺察到林綰音的不對,問道:“你怎麼了?”
林綰音忙強笑道:“沒事,好久不見,他……怎麼樣了?”
“說起來也奇怪,我看他腿腳似乎受過傷,這麼個好孩子,怎麼這樣了呢?我看他好像有什麼心事,可問他又不答,不過還年輕,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林綰音聽得心裡冰涼一片。
林母突然想起什麼,從櫃子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林綰音道:“哦,對了,他還讓我把一個信封給你。”
接過信封,林綰音心裡沉得幾乎承受不住,指尖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綰音,你是不是太累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啊?”林母擔憂的說道。
林綰音忙把信封收起來,笑道:“沒,就是這兩天胃口不怎麼好,”
“胃口不好?莫不是懷孕了吧!”林母開玩笑道。
“媽,你說什麼呢?”林綰音禁不住嗔怪道。
“呵呵,媽還等着哪天抱外孫呢,希望媽能等到那天。”林母呵呵的笑着,但臉上遮掩不住的傷感。
“媽……”林綰音鼻子一酸,撲進母親懷裡,似乎要將這彌足珍貴的時光,每一分掰成兩半來度過。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快點回去吧,司徒他忙了一天,趕快回去陪陪他吧。”林母忙笑着趕人。
“……嗯,我過兩天再來看你。”林綰音不願再徒增傷感,點了點頭,最後抱了抱母親,轉身出去。
“好,記得,要開開心心的,有什麼事跟媽說,別委屈了自己。”林母無限慈愛的拍拍女兒的臉蛋,說道。
“嗯。”林綰音重重的點了點頭,宛如承諾般鄭重。
走出房門,林綰音千般忍耐的眼眶,終於忍不住紅了起來,在心裡默唸着,天啊,我願用我十年光陰求你,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再多一點時間,讓我彌補此生之憾吧……
林綰音抹掉眼中泛出的淚光,拿出那封信,深深吸了口氣,打開,一張輕飄飄的紙展現在眼前,依然那樣清秀挺拔的字樣,卻帶上一種淡淡的傷感。
上面短短的一句話,卻比任何語言都要讓人心酸。
“對不起,綰音,我終究失約了,沒能帶你走。對不起……再見……”
林綰音捧着信的手指,忍不住顫抖着,猛地吸一口氣,努力瞪大了眼睛,但是還是沒有忍得住,一滴碩大的淚珠從上墜下,“啪嗒”一聲打在紙張上,然後緩緩的,緩緩的渲染開來,將那最後兩個字染成一團濃重的黑墨。
“少夫人,走吧。”趙管家上前說道。
林綰音收住眼淚,把信仔仔細細的摺疊好,收起來,然後回頭看了眼病房門,輕輕點了點頭。
因此沒聽到,病房內,林母忍耐了許久的咳嗽,終於在女兒離開以後爆發出來,扒在牀邊,咳得撕心裂肺,痛苦萬分,許久之後,伸開枯枝一般的手,手心處竟赫然一片血跡。
林母躺在牀上,紊亂的喘息着,全身虛軟得好似垂死之人。
忽然,門“吱呀”一聲,再次從外面打開。
林母一驚,忙把手心的血漬擦乾淨扔進紙簍裡,撐起身,強笑道:“綰音啊,咳,你怎麼又回來了……”
然後來人並沒有迴應,一個高挑纖麗的身影邁着婀娜的步子走進來。
林母遲疑看着來人道:“你是誰?”
來人似火紅脣輕輕張合着,吐出一連串高傲的話語:“我是誰並不要緊,要緊的是,我手上這些東西。”
林母疑惑的看着這個陌生女人手裡的袋子。
女人的手毫不留情的一甩,那個紙袋“啪”的一聲被扔在牀上。
林母看看袋子,又看看這個陌生的女人,終於躊躇的把袋子打開……
開啓的房門,在身後緩緩的關起,遮擋住裡面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無聲的門內,一聲鈍重的悶響,好像重物倒下,撞擊在地上的聲音。然後女人再次邁着婀娜的步子走出,戴上一副墨色的眼鏡,不同的是,她的嘴角,一抹狠毒的笑容。
嗚嗚嗚,今天下午作家後臺突變,寫了一半的稿子又突然沒了,讓小懶氣得咬手帕啊,然後搞了半天才搞懂啥飛機,真是汗滴滴的,今天就更這麼多吧,爬回去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