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信?”林綰音疑惑的接過信封,拆開,心裡一驚,忙把信塞回封信。
“怎麼了?少夫人?”小蘇看出她臉上的不自然,問道。
“沒什麼,”林綰音忙掩飾掉臉上的不自然,道,“只是我以前一個朋友,問我最近好不好,沒什麼事的。”
小蘇有些詫異的應了聲:“哦。”
等小蘇走後,林綰音這才放鬆下來,抽出信,看着上面的落款:沈溪園。
信上面,約她出去見一次面。
林綰音心裡一陣焦急,溪園哥哥這樣要是被司徒晟抓到誤會,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不行,她必須找機會去見他一面,她萬萬不願,小時候愛她護她的溪園哥哥,受到一點傷害。
近來,司徒晟對她的看管也慢慢放鬆下來,剛巧這一天趙管家有事不能陪她,林綰音便在司機跟小蘇的陪同下,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林綰音便藉口支開小蘇去買水果,然後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從醫院後門溜出去,去了約定好的咖啡館。
下午的咖啡館人不多,林綰音一進去便看到了靠窗的位置上,焦急的看着窗外的沈溪園。
沈溪園一身合體的白色休閒西服,柔軟的發如他的性格一般服帖的垂在額頭,清俊的面容上還殘留着一點稚氣,一隻儒雅的黑框眼鏡,更是襯托出他的淡雅的書卷氣。只是執着的看向窗外,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幾個女孩,看向他的眼神。
林綰音看着他,似乎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他們都很窮,但是他爲了她,竟然每天四點鐘就出去送報紙,只爲給她定一份牛奶,而自己只啃冷饅頭。
那時候,她太瘦弱,經常被別人欺負,罵她是“被爸爸拋棄的小孩”,卻只有他,每每伸出援手,就算受傷滿身是傷,也從不退讓,然後帶着滿臉的傷,牽着她的手,在滿天繁星下,穿過彎曲的小巷,一步步走回家。
那時候,他們的離別,她清楚的記得,這個就算被打到渾身是血也不曾掉過眼淚的少年,那一天,落下了眼淚。
他說過:沒有人可以欺負她,就算我,也不可以。
他說過:有什麼事,我替你擋,就算死,我也站在你前面。
他說過:等我,等我回來——帶你走……
少年的承諾如磐石般堅定,可是,她卻終究沒有等到他回來……那時候的時光,好像飄散在空中的陽光的碎末,遙不可及,只能擡起頭遠遠的看着它,獨自回憶。
“小音。”沈溪園見到她,微笑着喚道。
林綰音回以一個微笑,走過去,喚了聲:“溪園哥哥。”
“昨晚,我沒想到會遇見你,有些激動,你沒嚇着吧?”沈溪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臉上竟然還有一絲薄暈的顏色,就像初戀的少年見到心愛的女孩,不自覺的透露出來的侷促。
林綰音難免有些感慨的說道:“溪園哥哥,我也是,四年沒見,終於又見到你,我也很開心。”
沈溪園看着心愛的女孩,出落得美麗的臉龐,心裡思緒萬分,曾經他們青梅竹馬,曾經他們相依爲命,曾經他偷偷的暗戀着她,可是,她還小,他怕驚着了她,他怕嚇走了她,於是,他默默的把心遮掩起來,在一邊守護着她長大。
然後苦苦的等候,等候着時間的快速流逝。等到她長大的那天,把她擁進自己的懷中。結果,她卻消失了,他第一次無比痛恨這座城市的廣大,他拼命的找着,一直不曾停歇,卻不料這一找,就是四年。
“小音,你知道,當年我爲什麼會走嗎?”沈溪園輕輕吸了口氣,清澈而堅定的眼睛深深的看向林綰音。
林綰音有些不解的搖搖頭。
沈溪園有些自嘲的笑了:“果然,你還是不懂。”然後緩緩攪動着手裡的咖啡杯,道,“我是私生子,天成建築的老總,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他把我拋棄了十七年,後來又忽然想起還有我這麼個兒子,憐憫的把我召回去。”
林綰音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些事她都知道。本質上,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命運,一樣的不公,所以他們從小才惺惺相惜。
“當年,我回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罵我趨炎附勢,驅貴忘本。但是,如果有選擇,我纔不會回那個骯髒的地方。可是我回去了,”沈溪園認真的說道。
林綰音突然手被抓住,驚異的看着他認真到極致的眼睛,聽他決絕的說道:“因爲我要給你最好的,我不要讓你再受任何委屈,因爲我只有這樣才能回來,帶你走!”
林綰音聽着這些話,倒抽了一口氣,心裡驚不可遏,連手都忘了抽回來。她從小都只當他是哥哥般依賴他,從沒有想到,他竟然——
“小音,跟我走吧。我找了你四年,不會再讓你從我眼前消失!”沈溪園猛地站起身,把她抱進懷裡,宛如誓言一般鄭重的說道。
林綰音一直沉浸在震驚之中,直到被抱進懷裡才察覺到,慌忙道:“不!我……我……”她慌張的說着,卻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我已經結婚了,我,不可以……”
“小音!”沈溪園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語氣又痛又傷,“我都知道了,你還想蠻着我嗎?!司徒晟根本對你不好,你在司徒家,根本過着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林綰音一怔,身上的力氣一分分被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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