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難捨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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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惠娜看了看冷冰冰的席炎澈,連忙替他打圓場,握住了沐嫣然的手,道:“嫣然,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聽說你跟成先生結婚了,真是恭喜,你們儀式好像沒有辦吧?準備什麼時候補辦啊?”然後對着明顯有一絲不悅的成若軒笑道:“成先生,很高興見到你,上次你在羅馬的演奏會我有去哦,真的是太棒了。”
沐嫣然對於安惠娜的親切多多少少還有有一點不適應的,記憶中的安惠娜囂張跋扈,記憶中,她從來不曾跟安惠娜和平相處過,每一次見面都是爭的臉紅脖子粗的。
很快的,沐嫣然、成若軒、還有安惠娜三個人便聊了起來,隨後他們身邊的人又開始慢慢聚集了過來,剛剛席炎澈造成的短暫冷場小尷尬也隨之煙消雲散。
席炎澈坐在不遠處,將院中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他的眸子始終死死鎖定着院中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沐嫣然。
那個女人看起來好幸福,坐着沐氏總裁的位置,還嫁給了世界著名的鋼琴家成若軒,此刻,她的笑容讓他覺得分外刺眼。
右手緊緊握拳,牙根緊咬,深深的呼吸之後看着她遙遠的身影,道:“等着吧,女人,我會一點一點摧毀你的幸福,我會將你加註在我身上的東西百倍奉還!哼!”
“席總似乎很討厭我啊!”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的身影將他籠罩,她身上熟悉的淡淡女兒香撲鼻而來。
席炎澈擡起頭,用最冰冷的目光望着她,嘴角輕輕勾起,道:“像沐總這麼嫵媚動人的女人我怎麼會討厭呢?請坐。”席炎澈用眼神示意沐嫣然坐下來。
沐嫣然坐在席炎澈的對面,道:“席總的聲音跟我認識的一個人特別相似。”
“哦?是嗎?惠娜也說我的聲音跟一個人特別相似,但是我特別好奇,那個人是誰呢?”席炎澈隨手拿起桌上盛着紅酒的高腳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之手,雙手疊放胸前,雙腿也優雅的疊放,整個人慵懶的靠着椅背,神色淡然,眉頭輕輕一挑輕笑道。
“嗯,只是有那麼一個人而已。”沐嫣然尷尬的笑着。
“是嗎?什麼人?朋友?戀人?”他的神色有那麼不到一秒鐘的不正常,轉而,他又嘴角輕輕勾起,問道。
沐嫣然不再說話,只是尷尬笑着低頭,眸光黯淡。
沐嫣然開始在心裡嘲笑自己的傻乎乎,光憑藉着人家的聲音、眼神就不由自主的靠了上來,她是不是瘋了!
她最近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是不是秀逗了!
這人怎麼可能是林千回,呵!
遠處一直熱聊的安惠娜與成若軒目光總會時不時的投向林千回與沐嫣然,看着林千回與沐嫣然聊天,安惠娜心裡又是一陣酸澀,她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收回自己的眼神。
“爹地!”一身白色小洋裝的席小雅湊上前來,整個人開始往席炎澈身上蹭,擺明了想席炎澈抱她。
席炎澈俯下身子,將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寵溺的摸着她的長髮,道:“睡飽了?”
席炎澈對於女兒是完全不同的神色,那麼溫暖,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爹地,肩膀痛痛。”席小雅撒嬌道。
席炎澈用右手爲她輕捏着肩膀,道:“還痛嗎?”
看着人家父母和樂融融,沐嫣然很知趣的離開,回到成若軒身邊,而隨着沐嫣然的靠近,很快安惠娜也走到了席炎澈跟女兒那裡。
派對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多,而沐嫣然與成若軒離開了席家便上了車子離開。
車上沐嫣然無力的靠着靠背,不知道怎麼了現在她感覺好累啊。
昏暗的車廂裡,音樂開始靜靜流淌,是一首張靚穎的新不了情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
——這份深情難捨難了
——曾經擁有天荒地老
——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
——這一份情永遠難了
——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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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散盡的席家如今褪去喧囂一片寧靜。
席小雅被保姆帶上去洗澡了,偌大的客廳裡只有席炎澈與安惠娜兩個人相對而坐。
安惠娜低着頭,雙手緊緊攥在一起,道:“今天爲什麼要邀請她,難道你還沒有忘記她。”
席炎澈輕輕吸了一口香菸,而後不急不慢的緩緩吐出,那一瞬間煙霧繚繞,而他,則是輕眯雙眸,冷冷一笑,道:“忘記?怎麼可能忘記,你覺得我席炎澈會輕易忘記自己的仇人是誰嗎?”
“那你今天干嗎要邀請她。”安惠娜深吸一口氣,臉上冷冷的擺明不高興。
爲什麼邀請?
席炎澈擡眉,雙腿疊放在一起,指尖夾着香菸,笑道:“因爲我想看看這個掌管着亞洲第一大企業沐氏集團女強人現在是什麼模樣,所謂知彼知己,百戰百勝。”
說罷,席炎澈摁滅了手中香菸,菸頭順手放進了菸灰缸,起身,往樓上走,道:“洗澡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沐嫣然與成若軒到家的時候成小寶跟保姆都已經睡了,家裡此刻也是安靜的要命。
二人進了門換上拖鞋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然後一起上了樓。
洗了澡之後沐嫣然躺在牀上,而成若軒則是將牀邊的沙發搬到一邊睡在沙發上。
之前小寶小的時候他們是分房睡,但是現在小寶長大了有那麼古靈精怪的,爲了避免小寶覺得奇怪,他們兩個人就睡在一個房間,不過不同牀。
一般都是她睡牀上,而成若軒睡沙發。
“今天從席家回來你就一直不正常,怎麼了?”成若軒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整個人躺在沙發上,雙腿疊放,問道。
一直閉着眼睛的沐嫣然緩緩睜開眼睛,卻沒有說話又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成若軒這個問題。
爲什麼不正常?
是因爲席炎澈的聲音?眼神?
她翻了個身,用自己認爲最舒服的姿勢,將自己埋入被子之中。
小腹又傳來了陣陣的疼痛,她感覺有一股溫溫的液體從下面緩緩流出,生完孩子之後,她痛經的毛病好了很多,雖然不像以前那樣痛得要死要活,但是也還是很痛。
她強撐着身子走進衛生間,果然是來了。
在衛生間的陽臺上取了一條幹淨的內褲換上,然後爲自己鋪上衛生棉。
然後回到牀上。
小腹依舊陣陣疼痛,藥她忘記買了,從前
藥都是林千回幫她買,林千回走了兩年,她依舊沒有養成自己備藥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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