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以爲,夏妝是什麼樣的人?”說完這話,夏妝並不打算聽顧西澤的回答,繼續說道:“難道顧總以爲,夏妝是在勾引您嗎?夏妝是有目的的接近您,但是,並無心勾引。我想,再紅的明星也有過氣的時候,田雨菲此一時紅,但不代表她可以撐起整個CX。而我,可以幫您!”她這一番話天衣無縫,巧妙地推到了前一刻的溫柔與柔情,似乎,那個天真純真,毫無防備的夏妝,再次被藏了起來。
顧西澤對於夏妝的這一番話毫無防備。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全盤托出。而,此時,自己心中計量最多的,卻是,前一刻那個對彷彿自己毫無防備的夏妝。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是你想要的。”顧西澤自信地說道。
“是的。我相信。”但是,條件也許並不是自己能接受的。夏妝想了想,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
顧西澤卻是眉頭一皺,不解道:“那麼,你這是願意做我的女人還是不願意呢?”
聞言,夏妝心頭一頓,但面上仍舊不動聲色。
“抱歉,顧總,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要的,是娛樂圈的地位。而這些,同樣可以帶動你的利益。只要與你旗下的導演合作。”
顧西澤笑笑,不多言,滿心都是止不住的懊悔。看來,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
“我可以等。”
夏妝跨步前行,並不答話,只留給顧西澤一個俏麗的背影。
這裡的空氣真的很好,讓人心曠神怡,彷彿可以忘卻一切心中的煩惱。夏妝慢慢走着,四下打量了一番這裡的景色。
也許,真的只有這一次。她以後不會再來這裡。或者,跟顧西澤來這裡。
她差一點就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如今與那個人的關係。根本無法說出口。
顧西澤雙手插進褲袋,臉上的神情很淡,但心中卻如氾濫的洪水。夏妝的拒絕,讓他感到新奇。他現在的心思,便是想要霸佔她。不管多久,花多長的時間。
兩人走出石子小道,再次回到了車前。
夏妝站在車前靜立不語。心中回想着剛纔的畫面,波瀾起伏。如果可以,她想擁有的生活,不會像現在這番,身不由己。連愛情,都失去追尋與選擇的資格。
顧西澤見她一言不發,走到她身旁,打開了車門,柔情細語地道:“我送你回去。”
夏妝只輕輕地點頭,隨即坐到了車上,淡淡的說道:“顧總,今天真是謝謝你。雖然,記者會被毀,總是與你脫不了關係。”
顧西澤被她說得一愣,便答道:“你說得對,你的記者會第一次被我毀了,第二次因爲田雨菲而毀,其實主因還是在我。這麼說來,其實該歉疚的是我。”
聞言,夏妝頓了頓,笑語嫣然道:“那麼,今天帶我來了這片花海,就當做抵消了。”
顧西澤只笑,覺得夏妝臉上的表情似乎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她不再像之前那般隨意表露情緒,好像正在將自己隔絕開來。
這樣想着,又覺得女人的心思有些難猜。只覺得這是第一次,遇上讀不懂心思的女人。
不過,轉念過來,又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可惜的,至少,從剛開始到現在,他見識了她許多的不同,看到了不同的她。
兩人因這話題再次沉默下來。
時間一晃而過,在車開向下一個站點的時候,車突然停了下來。
顧西澤看了一下油表,神色古怪:“我想,車子應該拋錨了。”他一向很少自己開車出來,又剛好在車庫開了這輛車。
聽到這話,夏妝滿頭黑線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這裡是離城市還有多遠?”他們如今停在了高速上。
“車沒油了,我今來出門急,也沒注意加油,平時更是沒有自己開車,更沒有用這輛車。”顧西澤一臉笑意地解釋道。
夏妝聞言,禁不住眉頭一皺:“那麼,附近沒有加油站嗎?”
“這裡是郊區高速,離加油站還有一段距離。”顧西澤老實回答。心裡卻有一絲開心。
“那好吧!”說完,夏妝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你去哪裡?”顧西澤緊跟其後。
“看看有沒有車路過,可以順路帶我們回城。”夏妝四處張望了一下,心裡不覺有些不安。這蜿蜒的高速,似乎很少有車輛經過顧西澤則優雅地靠在車邊,臉色平靜,眉眼卻滿是笑意。
直到一個多小時過去,夏妝已經有些絕望了,心裡嘆息,這條高速來往的車輛不是一般的少啊!要麼就是已經擠不下人的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始終沒有攔截到一輛願意搭載他們回城的車。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天色隨之一變,暗了不少,像是要天黑了,可是現在才下午四點多。
“好像要變天了!”夏妝憂心忡忡地望着天空。心裡卻想到了顧念宸那張冰冷的臉。
上次她沒有回別墅過夜,張媽特意告訴過她,顧念宸似乎很介意。而且,上次去了顧西澤的別墅,算作和顧西澤單獨相處了許久,因爲這事還被顧念宸教訓過。
這次,又是顧西澤。只怕,顧念宸知道了會很不高興的。
想到這裡,夏妝清麗的容顏增添了些頹敗感。雖然她不想回到別墅見到那個人,但是,不回去不行。協議已經簽訂了,她要顧及她與那個人之間的約定。何況,自己現在在半夏娛樂公司工作。
可是,她和顧西澤出來得急,根本沒有帶手機,也不記得莫瀾和顧念宸的電話號碼。
“顧總,你有帶手機出來嗎?”夏妝轉頭問道。
顧西澤卻是無奈地擺了擺手。
“剛纔打了個電話,已經沒電了。”
希望落空,夏妝不得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趕不回去了,註定要受那個人的奚落。
看着神情寡淡的夏妝,顧西澤建議道:“不如我們去附近的農舍借宿一晚吧!我剛打了電話,明天會有人過來接我們的。”
仔細想了想顧西澤的建議,夏妝只得點了點頭。
這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顧西澤急忙脫下外套頂在了夏妝頭上。
兩人小心翼翼地順着小路一路往村莊裡走去。好在第一家農舍的好心人就收留了他們,不過卻只有一間客房。商議一番後,兩人決定住下。
主人家給他們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下,並且邀請他們共進晚餐。
一同用過晚餐後,見顧西澤與主人一直在聊天,且興致極高,夏妝便回到了房間。心中不免有幾分好奇,像顧西澤這樣的人,居然會和與他身份天差地別的人有話題可聊,而且還聊那麼開心。
剛一回房,夏妝便感到身體有些不舒服,頭有些暈眩。摸了摸額頭,確定自己是受了涼,有些高熱後,便也沒多想,徑直走到了牀邊坐下。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這下,如果顧西澤要對自己做什麼的話,可就沒有反抗的意識了。想到這裡,夏妝又走出了房間,在走廊盡頭打了一盆水。吃力的端回房間,然後將水盆放在了牀中間,自己則和着衣服躺在了牀的裡側。
只有一張牀,想也不用想,他沒有地方睡。而她不想逞強,也不想委屈了別人。
所以,當顧西澤進入房間後,便看見了牀上的水盆,和裡側躺着的夏妝。
一見這場景,他便笑了。心底只覺得夏妝真是過分的可愛。
“你睡着了嗎?”走到牀邊,顧西澤試探性地問道。
他並不知道,此時的夏妝因爲難受,已經有些迷糊了。
“還沒有。顧總就將就一下,睡外側吧!”聲音很輕,但卻滿富柔情。她的嗓音本來就很溫柔,加上此刻全身毫無力氣,因而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
顧西澤沒說話,看了一眼夏妝的背影線條,心中默然。先前他還有些慶幸車拋錨,然後農舍家只剩下一家客房。
此刻,他心中卻只覺得,夏妝在捍衛自己的尊嚴。他向來不是好人,但是也不做強迫女人的事情。
中間那一盆水隔着,被子被放在了牀的另一邊,因而兩人都沒有被子可以蓋。
無奈地躺在外側,顧西澤翻來覆去根本就睡不着覺。想和夏妝說說話。
“你以前在農舍住過嗎?”顧西澤隨意找了一個話題,小聲問道。
夏妝高度警惕着顧西澤的動作,早就因爲他的翻來覆去而有些疲憊不堪,加上身體高熱更是難受,因而語調緩緩而無力地說道:“沒有。”
“哦,我以前倒是住過,你想聽嗎?”顧西澤再次試探性地問道。
夏妝側着身子,眉頭緊皺,手掌緊緊交握着。此刻的她,身體難受得很,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付顧西澤。
“顧總,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顧西澤聞言,眉頭輕皺,很不甘心地問道:“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話也不願意和自己說。
見夏妝許久不回答,顧西澤轉過身,撐着手肘望着夏妝的後腦勺,心中有個聲音在叫囂着,想要將中間的那盆水端走。
於是,下一秒,幾乎是好無阻礙地,顧西澤躡手躡腳地端走了水盆。夏妝察覺到異樣,轉身一看,便道:“你做什麼?”她的臉因爲高熱很緋紅不已,有些乾燥的脣令顧西澤乾澀的喉嚨滾了又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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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澤盯着夏妝的臉,心思早有神遊雲外。想起上次從別墅出來,送她回家的時候,她說過的話,便毫不猶豫地一把撐在了夏妝的身上。
她感到身體被禁錮,可是身體卻毫無力氣。只得裝作鎮定地說道:“顧總,請你尊重我。”
夏妝話音剛落,顧西澤便低下頭,在她的脣上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