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淼眉心皺的更緊了。
護士見炎淼沒有反應,好奇的問道:“炎醫生,你不過去看看嗎?”
“我爲什麼要過去看?”炎淼起身,拿了杯子去飲水機接水,“霍祁深打架不是很正常嗎?在醫院裡打架,自然有保安去拉,受傷了,傷口撕裂了……也有現成的醫生。”
護士聽着,一臉的疑惑:“炎醫生,你不是……”
“我不是什麼?”炎淼當即打斷了護士的話,彷彿有點兒害怕護士會說什麼,來戳她的心。
護士吞嚥了下,搖搖頭,癟嘴的聳聳肩說道:“那個,我去忙了。”說着,她轉了身,只是在到門口的時候,還是疑惑的看了眼炎淼。
之前不是覺得炎醫生和霍二少之間有點兒曖昧的嗎?
怎麼感覺,突然就冷淡下來了?
“淼淼,你不過去看看?”同辦公室的醫術問道,“我過去瞅一眼,你去不去?”
炎淼暗暗嘆了聲,覺得自己也是矯情的很。
“去看看就去看看吧!”炎淼放下水杯,和那個醫生一起去了霍祁深住的VIP病房。
人才剛剛出了電梯,就聽到吵鬧的聲音犀利的傳來,整個樓道里蔓延了詭譎的氣息。
“什麼情況?”炎淼問着觀望的護士。
護士見是炎淼,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知道什麼情況,好像是霍家的人來了,不知道說了什麼就吵起來了,緊接着就打起來了……”
“沒人管嗎?”炎淼擰眉,看看站在外面的保安一臉的疑惑。
“人家是家法,誰敢管啊?”護士咧嘴說道,“聽說是霍家大少!”
“……”炎淼皺眉了下,走了上前。
她想要開病房的門,可惜,被鎖了。
“一進去就鎖了,沒兩分鐘裡面就打起來了。”有人說道。
炎淼擰眉,“就任由着他們?”
“沒辦法啊,不管是進去的還是在裡面的人,都要求不許進去……”
“……”炎淼暗暗翻翻眼睛,直接去了護士站找了備用鑰匙。
霍祁深這輩子如果只和一個人不對盤,那一定就是霍連臣。
現在兩個人在裡面,還不知道打成什麼樣子呢?!
炎淼開了門,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嚇”的僵在了原地……
站着門口的人,一個個都勾着脖子往裡看着,紛紛好奇的不得了。
只見裡面,一個男人倨傲的立在窗前,背對着門口,身型在從玻璃窗外投進的陽光下,被鍍出了一層薄薄的光暈,透着說不清的神秘感。
而霍祁深此刻相較於這個男人,可以說狼狽的不像話。
他被兩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反手架在沙發上動彈不得,那兩個人彷彿根本不知道他身上有傷,動作一看就不輕。
“誰他媽的讓人進……”霍祁深暴怒的聲音在看到是炎淼的時候,當即閉嘴。
炎淼看着霍祁深明明很痛,卻轉着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冷眼劃過後看向站在窗前,緩緩轉過身的霍連臣,“對不起,這裡是醫院,如果你們有家事要處理,要麼給病人辦理出院手續後回家解決,要麼就等病人出院後,再解決。”
霍連臣臉色淡漠如斯,不同於霍祁深平時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這人臉上彷彿寫着‘生人勿近’的字樣。
霍連臣沒有理會炎淼,只是視線劃過架着霍祁深的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當即放開了霍祁深,紛紛比直的立在那裡,臉彷彿被打了肉毒桿菌,完全不會動。
霍祁深暗暗咧嘴了下,雖然架着他的兩個男人有注意,可是,還是牽扯到了他身上的傷口,有些疼!
炎淼看着霍祁深咬牙隱忍的樣子,微微皺眉了下,視線看向霍連臣。
“不管你做什麼,也沒有辦法撼動我在霍家的位置……不要再做一些幼稚的行爲。”霍連臣聲音沒有任何語調的看着霍祁深說道,“你好自爲之。”
話落,他沒有再說什麼,淡漠的收回視線,已然擡步準備離開。
在經過炎淼身邊的時候,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霍連臣的眸光有淡淡掃她一眼。
那一眼,不是審視也不是冷漠,彷彿透着一抹讓人深思的情緒。
炎淼下意識的皺了眉,就在霍連臣走了後,原本剛剛還一副硬撐着的霍祁深,當即嚎叫了起來。
“炎淼,我快死了……救命……”
“……”炎淼冷眼看向他,“要死早點兒死,省得讓別人覺得礙眼!”話落,她轉身就欲離開。
“你真的太絕情了……”霍祁深聲音透着哀然,那一副傷心欲絕下的隱忍,莫名的,觸動了炎淼內心最深處。
她剛剛轉了的身形停住,暗暗沉嘆了聲,去門口喊了醫護人員過來,給霍祁深重新處理傷口。
“欸,炎醫生……”有人好奇的打趣兒,“你說,這霍傢俬生子和正牌太子的地位相爭,最後誰能贏啊?”
“沒興趣知道!”炎淼聲音冷然。
“正牌太子整天流連花叢的,權利早就被霍連臣給架空了吧?”有人說道,“前幾天還看到報道說,霍二少的媽媽都住進療養院了。”
炎淼皺眉了下,看向說話的人。
“先是架空正牌太子,然後趕走正牌夫人……嘖嘖,霍連臣真的是好手段呢!”那個護士長嘆一聲的說道,“療養院再好,可是,晚年那樣的下場,真是不好說。”那人看了眼霍祁深的病房繼續說道,“我估計啊,霍二少這傷,肯定是之前爲了爲媽媽討回公道,被霍連臣的人弄的。”
“那也太過分了。”有人接話,“之前打傷了,現在又來醫院繼續打?”
“誰知道具體什麼情況?”
“唉,感覺豪門的人,就厲少這個圈子裡的人還不錯,剩下的……都好恐怖!”
“……”
耳邊全然是大家低淺的議論聲,炎淼下意識的看向霍祁深的病房,也不知道是不是母性氾濫的緣故,突然很同情霍祁深。
或者說是……心疼!
他是用他的玩世不恭和紈絝來對抗家裡,還是因爲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思忖間,炎淼已然走去了病房。
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病房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