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宸見他不想說,也就沒再多問,只專心喝起咖啡來。
片刻後,段洪打斷了張伯的動作,突然起身問道:“小宸,正武最近跟你相處的如何?我看他的脾氣,似乎是越來越壞了!”
段澤宸沒直接回答他,低眉盯着手上的咖啡杯看了一會兒後,擡頭笑了笑應道:“爺爺,您別操心這個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就別瞞我了,他肯定對你也是一樣沒好臉色。”段洪難過的嘆息起來。
手指漫無目的在桌上叩擊了幾下後,他仰望着午後刺目的陽光,搖頭低語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今天的樣子,以前他雖然脾氣不好,可是也沒這樣暴躁過!”
說罷,眉頭沉下,難以置信般的皺眉繼續道:“若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他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這樣下重手!”
“爺爺……”段澤宸目光猶豫的看向段洪,遲疑了幾秒後,沉聲說道:“您一直在國外生活,對叔叔的爲人和習性並不完全瞭解,也許,還有更多的事情,您都被矇在鼓裡。”
段澤宸此話一出,段洪突然想起了段凱瑞先前告的狀,剛要端起的咖啡不由的又重新放了下去。
一旁擦拭着菸斗的張伯,手上也跟着頓了頓,隨即擡頭偷看了眼段澤宸。
段洪目光精明的緊盯着段澤宸暗沉的臉色,半晌後,沉着冷靜的低問道:“小宸,凱瑞剛纔跟我說,正武跟名城地產老闆自殺的事有關,你是不是也知道這事?”
“名城老闆,顧城跳樓的事,我在國外聽說過,似乎是跟叔叔有關。”段澤宸冷眉掃向已經停止擦拭菸斗的張伯,脣角迅速揚起,笑着說道:“這件事當時鬧的沸沸揚揚,張伯想必應該是比我們更瞭解!”
“……我?我也不太瞭解!”張伯目光躲閃的低頭擦了幾下菸斗,強壯鎮定的搖頭推脫道:“我整天就知道幹些粗活,對時事新聞也不關心,小少爺真是高擡了!”
段澤宸喝了口咖啡,似笑非笑的說道:“張伯,我是看您平時有閱讀報紙的習慣,還以爲您知道這事。”
“德奎,小宸說的對,你每天都看報紙,對這事多少也有些瞭解吧!”段洪皺了皺眉,扭頭打量了他一眼,沉聲提醒道:“知道什麼就說吧!對我不用有所隱瞞!”
張伯老臉泛上窘色,尷尬的看了眼段洪,遲疑的開口道:“老爺,具體的經過我真不瞭解,只聽說是爲了一塊地皮起了爭執,那塊地剛開始是名城拿下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又重新拍賣給了二少爺。”
“名城在這之前已經投入了大量資金,而且顧城在銀行那邊還欠下了大筆貸款,可能是因爲不服,就公開跟二少爺理論上了。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銀行催還貸款,他頂不住壓力;還是他慪氣想不開,反正就跳樓自殺了……”
張伯緊張的擡手抹了下額頭,避重就輕的解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