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嘉語就從航空公司那邊查到了蘇溪的離開航班,就是在她訂婚的前一天晚上!
也就是兩天之後了!
“月黑風高夜,果然是個……好時候!”陸嘉語眼中漾出笑意,馬上將蘇溪的航班信息告訴了阮玲。
然後,她又給蘇溪打了個電話。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不過你也要信守承諾,如果有一天你敢說漏了嘴,我不會放過你!”
蘇溪笑了笑,說:‘嘉語姐你放心,這個是非之地,我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你的秘密,會隨着我離開而永遠成爲秘密。”
陸嘉語也忍不住一笑。
的確,只要蘇溪一“離開”,她和阮玲當年參與謀殺夏如笙,就會成爲永遠的秘密!
“錢我要明天才能拿到,走銀行程序的話,那筆錢最早也要兩天後才能到你的賬戶。”
蘇溪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但是也沒說什麼,因爲如果陸嘉語直接把錢交給她,她再轉移的話,也會需要那麼長的時間,只要陸嘉語肯付錢就好。
“兩天就兩天吧,嘉語姐,我就在這裡先謝謝你了。”
蘇溪說完之後,得意地掛了電話。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入了一個陸嘉語和阮玲挖的巨大陷阱,而且不僅是陸嘉語和阮玲,就連夏夏,都迫不及待地等着看蘇溪跳入陷阱!
“夫人,昨天阮玲和蘇溪私下會面,因爲她們二人都非常謹慎,所以談了什麼我沒聽到,不過臨走的時候,我聽見蘇溪找阮玲要了什麼封口費,之後,阮玲又去找了陸嘉語。”
“封口費?”夏夏聽到這裡頓時一愣,“難不成阮玲有什麼把柄在蘇溪手上?”
“看樣子是的,而且應該是個不小的把柄,當時我聽到阮玲大叫了一聲,嘴裡喊着一個億,如果是真的,那應該是個足以致命的把柄!”
夏夏心中疑惑揮散不去,不過,阮玲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做了壞事被人抓住把柄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然後呢?”
“昨天阮玲回到陸家之後,阮玲的秘書就去銀行給阮玲開了個賬戶,今天一早,手下的人跟蹤阮玲的秘書去了一趟國際機場,好像在查什麼東西,正準備着手查的時候,看到陸嘉語的司機,也就是那個老鄭也在機場,好像是跟蹤阮玲的秘書去的,那個老鄭特別謹慎,我沒敢讓人繼續跟。”
楊特助將這兩天調查到的東西,都一五一十地向夏夏交代了。
夏夏沉吟了一會兒,忽然笑着說了一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阮玲很明顯受不了威脅,要對蘇溪動手了,而陸嘉語伺機而動,她的目標,應該是阮玲!
“夫人,我們接下來怎麼做?”楊特助在問下一步的指示。
夏夏突然笑得很俏皮,說:“我們還用做什麼嗎?”
楊特助“呃”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現在三隻鷸蚌相爭,是他們坐等得利的時候了,隨便動動,都說不定會攪局,而攪局的結果,並不是他們想要的。
“你想辦法盯好陸嘉語那邊就行,其餘的什麼都不用做。”
楊特助應了一聲後就走了,夏夏卻立刻打了個電話給嚴訓,讓他查到了蘇溪的航班信息。
她可以確定,阮玲如果真的要除掉蘇溪,一定會在蘇溪離開的時候動手,因爲阮玲的秘書在這個時候去機場查東西,只能是查蘇溪的航班,若非要選定時機動手,那查航班做什麼?
夏夏獨自在房中想了一會兒後,忽然換衣服去拿了車鑰匙,恰好此時陸斯揚從外面回來,臉色非常難看。
夏夏很少能看到陸斯揚露出這種表情,趕緊把鑰匙放下,過去抱着陸斯揚問:“怎麼了?”
陸斯揚坐下沉默了一會兒,說:“封源那邊出事了,小莫的親生父親私自從學校把小莫帶走了。”
“小莫的親生父親?”她怎麼沒聽說過?
“小莫的父親,是T市顧氏科技的董事長,也就是害封源姐姐自殺的人,封源現在已經趕去T市了。”
“封源是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一定很擔心,這樣吧,我現在陪你去一趟T市,顧家敢搶人,恐怕就沒那麼容易把人交出來,我們去幫忙。”
陸斯揚握着夏夏的手,說:“先不急,等封源傳消息回來再說,李言兒陪着封源去了T市,你也別太擔心,小莫這孩子機靈,而且畢竟是顧家的後代,顧家應該不會把他怎麼樣。”
夏夏心中的得意,瞬間被這個壞消息一掃而空,陸斯揚看着她苦下來的小臉,勉強笑了一下,問:“看你拿着車鑰匙,是要一個人出門?”
“對啊,陸嘉語不是要訂婚了嗎,我要去給她準備一份禮物。”夏夏說完,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簡直詭異到不行!
“禮物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夏夏再次一笑:“誰說是幫我準備的。”
陸斯揚眉頭頓時挑了一下,說:“我陪你去。”
夏夏這就拉着陸斯揚,坐着陸斯揚的車去了數碼城,陸斯揚看着滿目的數碼產品,有點搞不懂夏夏是什麼意思。
夏夏神神秘秘地,也不跟陸斯揚解釋,直接給老闆報了個產品型號,拿了東西就走,回到家之後,陸斯揚拿起攝像機把玩了一分鐘,問:“這就是你準備的禮物?”
“這只是禮物的載體,陸斯揚,我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回答我。”
陸斯揚看着她真誠的眼睛,點頭。
“你有多恨阮玲?”
陸斯揚的手突然收緊,童年的那些陰影,再次籠上了他的心頭!
他已經找爺爺求證過了,當年,的確是她母親主動提出的離婚,可離婚的背後,卻是阮玲強硬和不要臉的插足!
若非阮玲和陸峰有了曖昧和利益牽扯,他母親也不會走得那麼決絕,以至於他和大哥陸斯允半生孤苦!
夏夏雖聽不見他的回答,可陸斯揚的表情和動作,已經給了她答案,她的眼中驟然有漩渦在凝聚,嘴邊的笑意,也是越發地深不可測!
陸斯揚爲她做了那麼多,現在……是她爲陸斯揚做些什麼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