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辰結束一天的工作後,躺在牀上纔想起來看手機,發現手機上多了條未讀短信,是夏夏發的。
沒有文字,只有一張照片,還是他和凌翩現場拍攝的照片。
當他再次注意到照片中凌翩眼神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林憶辰本來想問夏夏,給她發這張照片是什麼意思,可最後他沒問,也沒有刪掉那張照片。
第二天的戲,尺度比較大,是整部電影中唯一的一場牀丶戲。
而且是夏夏和林憶辰的。
林憶辰很早就去了劇組,將一切安排好之後,就問夏夏:“他不會介意吧?”
夏夏挑眉:“他介意也沒用,因爲我以後還會跟別的男人拍牀丶戲。”
“……”林憶辰,“你不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的。”夏夏總不能說,只要不是陸斯揚那個禽丶獸跟她來真的,她就不緊張。
小屋內所有的景和攝像機都到位了以後,就準備開拍了,林憶辰剛站到小屋門背後,準備和蘇暖來個情不自禁地擁吻,這時,夏夏放在鄒兮手上的手機就忽然響了。
鄒兮打開短信一看,是BOSS大人發來的:“今天拍牀丶戲?”
作爲BOSS大人的親兵,鄒兮深深地嗅到了這五個字背後的危險,連忙打斷正要開始的拍攝,對夏夏說:“不好意思打斷各位一下,夏小姐,有個重要的電話需要你馬上回一下。”
夏夏不明所以地拿過電話,看到短信的時候,嘴角猛地一顫。
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夏夏讓林憶辰稍等一下,一個人灰溜溜地跑到小屋後面去打電話,剛一接通,那邊陸斯揚平靜的聲音就讓她下意識地腿一顫。
“知道給我打電話了,嗯?”這個小女人,除了下飛機的時候給他打過電話,之後簡直就是音訊全無,他一直忍着給她打電話的衝動,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他,結果——
夏夏有點心虛:“我很忙的。”
“忙?忙着和林憶辰拍牀丶戲?”
夏夏知道這個老醋桶吃醋了,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和他講道理,於是她假裝徵求他意見地問:“你介意我和別人拍牀丶戲嗎?”
陸斯揚毫不掩飾地回答:“你只能和我一個人上丶牀!”
夏夏:“……”
當她沒問!
“陸斯揚,這只是拍戲,又不是真的,而且我和林憶辰還有吻戲呢。”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還要吻他,嗯?”陸斯揚的聲音透出更加危險的感覺。
夏夏再次:“……”
怎麼是她要吻林憶辰,那是拍戲好不好……
沉默了三秒鐘之後,夏夏說:“陸斯揚,我答應你,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拍吻戲和牀戲。”
所以你就放過我吧……
陸斯揚的呼吸明顯重了,好像在壓抑什麼情緒,最後,他厲聲說:“我真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碰!”
夏夏聽到這句話,心裡就有譜了,陸斯揚是答應讓她拍攝了。
因爲愛她,所以不能容忍她和別的男人親吻,哪怕只是做戲。
也因爲愛她,所以妥協。
夏夏心中感激,對着電話猛地一通親,“老公我愛你!”
這五個字很好地取悅了陸斯揚。
掛掉電話之後,夏夏提着裙子準備回小屋,可剛走到轉角,就看見凌翩一臉高傲地看着她,那神情,就像抓到了她紅丨杏出牆似的……
夏夏一驚,問:“你怎麼在這兒?你偷聽我講電話!”
凌翩不屑地說:“誰有閒工夫偷聽你打電話!別自作多情!”
夏夏狐疑地看着她,還是不確定她到底聽沒聽到。
這時凌翩冷哼一聲:“倒是沒看出來,一個才二十出頭剛出道不久的小花旦,竟然已經嫁作他人婦了。”
夏夏腦弦一崩!
她聽到了!
“喂,你不能說出去,不然我也把你的事說出去!”夏夏跳起來警告她。
凌翩冷笑:“誰有閒工夫八卦你的事!我提醒你,小心許寧。”
說完,凌翩就回了小屋外的陽傘下,坐着喝果汁吹風,一副大小姐享受的樣子。
夏夏回到小屋,看到許寧的時候,笑着點了下頭,然後悄聲問鄒兮:“我出去之後,許寧有出去過嗎?”
鄒兮回想了一下,立刻點頭。
夏夏眼簾一垂,不動聲色。
“準備好了嗎?”林憶辰走過來問。
夏夏點頭,副導演讓閒雜人等全部出鏡,打板之後,林憶辰十分專業地捧住了夏夏的臉,在鏡頭前熱吻起來!
鄒兮趕緊矇住眼睛。
她看不到,她什麼都看不到!
這樣BOSS大人問她的時候,她就可以說沒看到夫人和林導演拍吻戲!
可鄒兮不知道,林憶辰吻夏夏的時候,完全用的借位加技巧。
他的吻,全部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原本牀丶戲前的這場吻戲是近景,就在夏夏出去打電話的時候,他和副導演商量改成了遠景,因爲陸斯揚給他發了條短信。
“夏夏永遠是我陸斯揚的妻子。”
這種赤果果的炫耀加威脅,讓林憶辰心裡發堵,同時又覺得很無語。
陸斯揚對夏夏的愛,已經超越了霸道和佔有!
他猜到,夏夏剛纔是在給林憶辰打電話,因爲夏夏眼神裡的甜蜜騙不了人,陸斯揚的意思很明顯,雖然他默許夏夏和他拍戲,但是他並非完全不介意,若是陸斯揚介意,那麼作爲陸斯揚的妻子,夏夏想必也會爲難。
他不想讓夏夏爲難。
也不想借着這個機會侵犯夏夏,雖然他真的很想吻夏夏。
一段“纏丨綿悱丨惻”的吻結束之後,林憶辰將夏夏壓在了牀上。
夏夏不是第一次經歷情丨事,但卻是第一次拍牀戲,當林憶辰的吻要落下來的時候,夏夏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睛,復又睜開時,眸中倒映的是林憶辰完美無瑕的臉。
“不行!”
不是他!
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滿腦子都是陸斯揚,可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人卻不是他!
縱然知道這是在做戲,可是她比自己想像得要膽小。
不論真假,不是他,她就做不到!
而且那一瞬間,她在想,如果陸斯揚要和別的女人逢場作戲,她也會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