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虹山機場。
夏瑜拖着小號的行李箱站在出口處,朝着兩邊不斷張望。
外婆和外公明明說好了要來接她,可是到現在也沒見到人,夏瑜鬱悶地準備打電話,這時兩個男人舉着一個牌子走了過來,禮貌地問:“請問,您是夏瑜小姐嗎?”
夏瑜看了一眼迎接牌,上面寫着她的名字,於是點頭說:“是啊,你們是來接我的?我外公外婆呢?”
男人湊近了她一點,低聲說:“我們是蘇少爺的人,夏小姐,我們少爺要見你。”
“見我?”
男人再次壓低聲音,示意她用餘光看不遠處,說:“夏小姐,這裡不方便說話!”
夏瑜順着他的目光朝那個方向瞟了瞟,東北角上,有三個男人時不時就會往這裡看一眼,等夏瑜看過去的時候,他們又匆忙地收回目光,夏瑜有些害怕,問:“那些是什麼人?跟蹤我的?”
男人點頭。
“蘇先生一直找人暗中監視着那個叫夏夏的女人,今天得知她找了人來A市的機場,就懷疑她是衝着夏小姐您來的,所以蘇先生讓我們來接您,怕您半路出意外。”
夏瑜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恨恨地說:“沒想到她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對我下手,太狠毒了!我不會放過她的!”
說完,她就老老實實地跟那兩個男人走了,而那幾個跟蹤他們的男人,一看見夏瑜離開,也“悄悄”地跟了上去,一路都在車後面追。
“對了,蘇先生讓我跟您說,上次說好發給您的那些照片——”男人故作隱晦,話沒有說完,但是充滿了暗示性。
夏瑜眉頭一皺,她當然知道蘇景指的是什麼照片,說:“我明白,雖然沒有拍到照片,但只要讓李言兒那個賤人吃到苦頭,也算達到了一部分目的。”
男人臉上掛上一抹狡猾的笑意,然後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對方很快回復過來一行字:黎江酒店1306。
“我們這是去哪兒?有沒有辦法甩開那些人?”夏瑜朝後面看了一眼,那些跟蹤的人還真是鍥而不捨,要不是蘇景早就察覺到有問題,她現在恐怕已經被夏夏的人抓走了。
“去黎江酒店,蘇先生在那裡等您,這些人,我們當然有辦法甩開。”男人示意開車的人加速,車子很快進入車流大的地方,迅速地穿過一個紅燈口後,後面跟蹤的車輛被迫停下,如此,就順利地甩掉了後面跟蹤的人。
“夏小姐,蘇先生在1306號房間等您,需要我們護送您上去嗎?”到了黎江酒店之後,男人紳士地爲夏瑜開門、拿行李,讓夏瑜終於又體會到了當大小姐時的感覺,自從家裡破產之後,她做什麼事都要靠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伺候她了。
“你們還是留在門口吧,萬一那些人追上來了,好及時應對。”
男人禮貌地笑着點頭,夏瑜則提着行李去了酒店十三樓。
按下門鈴之後,門在下一秒就開了,兩個保鏢一樣的人守在門口,夏瑜下意識地往裡面瞄了一眼,沒見到蘇景的人,剛準備問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呼吸一滯,隨後一條帶着異味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和鼻子。
“唔——”夏瑜奮力掙扎,試圖出聲求救,可她的手腳也很快被捆住了,根本無力掙扎。
一隻臭襪子迅速地被塞進她嘴裡,身後的男人一個將她禁錮住,一個用膠布徹底封住了她的嘴,將她推倒在地上。
“哎……你們呀,真是太粗魯了。”嬌俏的女孩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帶着讓人心顫的笑聲。
夏瑜用力擡起頭一看,夏如笙手裡拿着一根棒球棍,正笑盈盈地朝她走來。
“唔——嗚啊¥%……”一串亂碼從夏瑜的喉嚨裡蹦出來。
夏如笙自動給自己翻譯了一遍,她說的應該是,夏夏,你這個賤人,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
呵呵……
“好妹妹,歡迎你回國,爲了歡迎你,我真是費了好大的勁,你知道嗎?光是給你接機,我就用了五個人兩輛車,陣勢夠大嗎?風光嗎?”夏如笙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雖然她在笑,可眼底卻是一片寒意。
夏瑜聞言嚇得渾身一抖!
五個人!兩輛車!
原來接機的人和那三個“跟蹤”她的人是一夥的!
夏如笙擡起她的下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示意人把她扶起來。
夏瑜驚恐地看着她,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手中的棒球棍上。
夏如笙拿着球棍掂了掂,然後忽然問:“妹妹好像很喜歡我的球棍,今天,我就用它來迎接你回國好不好?”
“唔——嗯嗚嗯……”夏瑜嘴裡不知道叫些什麼,一個勁地狂搖頭,眼中的驚懼已經到達了極致,身體猛烈地顫抖着,想停都停不下來!
“太吵了,讓她安靜點。”夏如笙朝後面的人揚揚頭,男人就拿着一隻注射針管,將某種藥物打入了夏瑜的喉嚨,夏瑜奮力逃脫,但完全無濟於事,而且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四十五,我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來好好地迎接你,好妹妹,期待我給你準備得驚喜嗎?”
夏如笙看看手錶,天使般的笑容裡好像藏有刀子,嚇得夏瑜不斷想往後退,最後卻只能栽倒在地上,不斷往後滾,夏如笙一腳踩住她的手,原本笑意滿滿的臉陡然一變,棒球棍毫不猶豫地打下來,直中夏瑜的手肘關節!
“咔擦!”
只聽一聲脆響,夏瑜原本掙扎的手突然失力下垂,面容一時間如死灰一般,定格在一個很扭曲的表情上,才十秒鐘時間,她的額頭上就冒出了一堆汗珠,她很想大叫,可乾啞的喉嚨裡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夏如笙打完一棍,蹲下來笑着摸摸夏瑜的臉,很關切的問:“妹妹,疼嗎?”
夏瑜只覺喉頭一甜,一股血腥之氣從口腔蔓延到喉嚨,神情痛苦得已經沒有了反應。
夏如笙又摸摸她被打的地方,確定手肘關節已經脫臼,笑容再次變得如同惡魔,“看妹妹的反應,好像一點都不疼,而且還很舒服,我就知道妹妹一定會喜歡我的禮物,那……我就讓妹妹再舒服一下?”
話落,夏如笙的棒球棍已然落到了夏瑜的膝蓋處。
“咔擦!”
“咔擦!”
連着兩聲脆響,夏瑜躺在地上猛地白眼一翻,轉眼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