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司揚哥哥怎麼樣了?他肯定沒事對不對!”封源一出來,阮若就拉着他緊張地問。
“他在處理傷口,等一下會做進一步的檢查。”封源和阮若禮貌地保持着距離。
“那夏夏呢?”趕過來的林憶辰忙問。
封源的嘴角動了一下,才說:“夏小姐還在昏迷之中,也需要接受進一步的檢查,作爲度假村的負責人,封某爲今天的事向幾位說聲抱歉,畢竟這事發生在度假村的馬場。”
“不是封先生的責任,這件事純粹是個意外。”林憶辰很自責,那匹馬是他挑的,所以他覺得大部分責任在他。
封源不置可否,眉心卻是蹙了一下。
意外?
或許吧……
但到底是不是,要經過他的調查才能知道。
馬場的馬有一部分是有主人的,而沒有主人的那些馬,度假村都會經過嚴格的挑選和檢查,馬發狂的情況不是不存在,但狂躁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實在少見。
如果剛纔坐在馬上的是林憶辰和夏夏,而林憶辰又沒有陸斯揚那麼好的應變能力,後果將不堪設想。
“各位,先失陪。”
封源將封莫交給助理之後,又獨自去了馬場,那匹發狂的馬已經被關進了馬舍,半個小時以前,他已經讓人開始檢查了。
“結果怎麼樣?”
獸醫將一張紙遞給他,說:“確實有點問題,這匹馬被餵了少量的興奮=劑,不仔細查,真的很難查出來。”
封源手一緊,陷入了沉思。
沒人知道林憶辰會選這匹馬,如果馬匹真的被餵了興奮=劑,那只有可能是後面被人動了手腳,可是整個過程他都見證了,沒有絲毫可疑的地方。
“仔細查,不要放過一絲可疑之處。”封源放下檢驗結果,就去出事的地方又看了一圈。
可是縱然他再火眼金睛,也絕對不可能看到,酒店大樓的某個房間內,有人正架着望遠鏡,注視着馬場的一舉一動。
那個人,正是蘇景!
“事情辦得很漂亮。”蘇景仍然透過望遠鏡盯着封源在看,“查吧,任你們再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出任何可疑之處。”
蘇景身後的助理笑着說:“少爺,雖然咱們動手不會被發現,但是那位夏小姐好像也沒受什麼嚴重的傷,咱們要不要再加點料?”
“切莫多此一舉,一次可以被當做意外,兩次,那就是陰謀了,封源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了,以後肯定會多加小心,所以,別自己送上門去。”
助理立刻點頭噤聲。
“對了,交代你辦的另一件事怎麼樣了?”
“人已經聯繫上了,但是她願不願意回來還說不準,少爺,您真的要和她聯手嗎?我覺得那位小姐的智商好像需要充值……她會不會反過來連累您?”助理擔心地問,想到少爺問的那個女人,助理都忍不住鄙視,一隻落魄的山雞而已,脾氣卻不小。
“聯手?”蘇景輕輕笑了一聲,“她可配不上那兩個字,不過現如今,我們也只有她可以利用,她的家人聯繫上了嗎?”
“都辦妥了。”
蘇景的眼中閃過陰森的笑意,那個女人對夏夏來說雖然沒什麼威脅力,但絕對是個巨大麻煩!
——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夏如笙才被李言兒和林憶辰送回住的地方,可那兩個人剛走沒多久,陸斯揚就提着一帶東西跑到了她這裡。
“幫我上藥。”陸斯揚將別墅的燈全部關了,只留下牀頭的一盞檯燈,然後像在自己家裡一樣脫掉上衣,坐在牀上背對着夏如笙。
“你怎麼不讓阮小姐替你上藥?她知道你來我這裡嗎?”
陸斯揚閉着眼睛,語氣稍冷地問:“你希望她替我上藥?”
夏如笙:“……”
這叫她怎麼回答,而且誰幫他上藥,關她什麼事。
“林憶辰爲了救你燙傷了手臂,你鞍前馬後地伺候了他十一天,你是不是應該以同樣的方式對待我?”陸斯揚說得很平靜,但話裡話外的醋意都快把夏如笙給淹死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最近不走了?”夏如笙的反應和他預想的完全不同。
陸斯揚冷着臉站起來,直接把她壓倒在被子間,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就這麼希望我走?”
夏如笙趕緊識趣地搖頭,雖然她非常希望他像上次一樣迅速又突然地消失。
陸斯揚放過她坐起來,冷聲吩咐:“上藥!”
夏如笙只好找出藥,用棉籤一點一點地仔細在他背上塗抹。
“陸斯揚,你爲什麼會來度假村啊?是專門帶阮小姐來玩的嗎?”
“我看起來很閒?”
夏如笙:“好吧……”
過了一會兒之後。
“陸斯揚,你既然不是很閒,那你爲什麼來度假村?”
“我一定要閒才能來度假村?”
夏如笙再次:“好吧……”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
“陸斯——唔。”
以吻封緘,陸斯揚的臉冷得能掉冰渣,他狂野地將夏如笙再次按倒在被窩裡,肆虐的吻碾壓着那一雙不能安靜的脣瓣。
夏如笙被他吻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直接丟掉手中的藥推他,可他今天的樣子好像比以往更加瘋狂,漸漸地,夏如笙感覺到嘴裡多了一絲血腥味。
這個王八蛋,居然又咬她!
陸斯揚也嚐到了血腥味,可是他不想停下來,完全不想!
自從上次離開後,他以爲夏夏會好好考慮和他之間的關係。
可是結果呢?
再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不是說,當女人習慣一個男人對她好之後,那個男人一旦離開,女人的思念就會變濃嗎?
可是這個小女人完全不一樣,她依舊在她的世界恣意,而他,卻被刻骨的相思折磨了一天又一天!
“夏夏,你到底有沒有心?”還是你自始至終,都不能真正感覺到我的心?
夏如笙沒有回答她,因爲她的手機響了。
陸斯揚見狀,眼神變得愈發地冷酷,他一把奪過電話按下免提,薄脣再次毫無預警地壓了下去,而夏如笙因爲這霸道又充滿佔有慾的吻,完全沒聽清電話那頭的聲音。
“我親愛的姐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