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那兩孩子,可是我不會殺他們。”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程靜雅氣惱地大吼,“你是嫌棄錢少了,我給你加價!”
“程小姐,你之前可沒有告訴我們,這兩孩子可是大財團的繼承人,你給了我們兄弟區區一千萬就想讓我們殺人,這買賣有點虧本。”
程靜雅頓時明白,對方是想幹脆綁架凌越這兩孩子,勒索要錢。
“我說,你們別傻了,你們想綁着這兩孩子,跟他們父親談錢,我呸,你還沒見到他的錢,你們已經全死光了,你知不知道他的來歷?!”
“他什麼來歷,我沒興趣知道,不過……”那陰惻惻的聲音從隔壁的房間傳來。
咔噠一聲。
一把黑亮的槍,槍口正直直地瞄準了程靜雅的眉心,透着一股死亡的威脅。
“剛纔我們的眼鏡蛇王死了,你給我們加價那是應該的,現在開始,這裡我們說了算,你如果還想要命的話,最好給我安分點!”
“你……你們居然這麼沒信用,我是你們的顧主!”
“顧主?”那男人粗着嗓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帶着輕蔑,“就憑你,中國女人是不是都像你這樣愚蠢,那又你知不知道我們的來歷?”
說着那男人伸手,那粗壯的大手,直接狠捏着程靜雅那E罩的胸脯,笑聲猥瑣猖獗,“我們這次過來中國可是要辦大事,你以爲區區一千萬就能使得動我們……”
“放開!”程靜雅受辱極力地尖叫,“放開我,否則我讓你們都死無全屍!”她像是瘋了一樣掙扎着。
啪的一聲。
一個粗大的巴掌讓程靜雅的臉頰麻木青腫了起來,她這下才知道驚恐。
“臭八婆,我呸!只知道亂吠,真是不知死活。”
對方目光裡只有絕命的肅殺,右手狠狠地蹂躪着她的胸,沒有半點憐惜,相反程靜雅疼痛地尖叫聲,卻讓這男人愈發地興奮,笑得猖狂。
“放了我……我不會報警,我還可以給你們錢……我求你放了我……”程靜雅像是終於清醒了過來,她痛哭地求饒。
“給我們錢?你這點錢對於我們來說只足夠當路費,我們這次來中國的目標是博物館展覽的月神之淚,那東西價值百億……”
“放了你?我怎麼捨得呢,就算我捨得,我外面那些兄弟也不捨得你。”
說着,那黑壯結實的男人大手猛地朝程靜雅的長髮一抓,拖着她就像是拖着一件低賤的貨物一樣,猛地扔到另一個角落。
“都嚐嚐這中國的女人跟我們印度尼西亞的女人有什麼不同……哈哈哈……”
夜悠然虛弱地喘息着,她能清楚地聽到隔壁房間,程靜雅的嘶吼吶喊。
六名東南亞的黑壯結實的大漢,他們那熊一樣的身軀蹂躪着她……
“程靜雅你被輪了,可別這麼快死掉,我還沒有報復呢!”
夜悠然眼底隱過憎恨,同情?她不是那些所謂的白蓮,程靜雅居然敢買兇殺我兒子,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聽着那一聲聲地哭天喊地,還有那些男人猥瑣地猖獗的大笑,夜悠然冷笑一聲,“愚蠢!”
以程靜雅這水平,對方怎麼可能會聽她的,這羣來歷不明的印度尼西亞人剛纔那頭目說,他們過來中國是爲了一枚叫月神之淚的寶石。
夜悠然也曾經在電視裡看過廣告,好像是西歐那邊一位神秘的收藏家獻出來公開展覽。
不過價值百億?夜悠然卻不太明白,普通寶石而已,爲什麼這羣人會這麼堅定說價值百億,這枚月神之淚不簡單。
不過夜悠然此時沒有心思去理會這羣印度尼西亞的匪徒如何搶劫寶石,她只關心她兒子的情況。
“伯爵應該跟萌寶在一起。”這讓夜悠然稍稍有些安心。
伯爵之前廝殺了那條眼鏡蛇,之後她和萌寶被這羣人突襲帶走,伯爵一直都沒有現身,有它陪着萌寶,至少,這些人不能輕易對她兒子動手。
“不過……萬一真的打起來,伯爵寡不敵衆。”
夜悠然感覺自己的大腦沉甸甸,她緊咬着脣,攥拳再次不要命似的朝自己的胸口傷處砸了下去,一陣劇烈的抽痛從她的心臟傳於全身。
冷汗與血液混雜,她身子一點點地挪動,趁着這羣匪徒興致高昂排隊輪着程靜雅那賤人,她一定要爭取時間,想辦法逃脫。
“我一定要救他們……”夜悠然伸手一把抹去自己脣角的血,扶着牆艱難地站起身。
……
此時,車內的男人壓抑不住內心的不安,對着手機冷冽地命令,“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儘快找到他們行蹤!”
“凌越,你冷靜一點。”冷霄知道這事後,立即乘着直升過來。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大年初一,夜悠然他們居然遇到這種事情,尤其是看見寺廟後山涼亭處的血漬,那更是叫人心顫。
夜悠然一個人保護不了萌寶。
凌越幾乎快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齒,後悔?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他不應該讓夜悠然獨自帶着兒子過來寺廟,他應該時刻陪着他們。
夜悠然和萌寶是他生命的全部,如果……如果他們真的出了意外,那麼……
他不知道會怎麼樣……
涼亭裡那些血漬斑斑深刻地刺激着他的大腦,凌越無法像平時一樣冷靜,他一直在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
可是他媽的,那是他的老婆和兒子!
他寧願自己犯險,都不能讓他們受傷。
“凌越,我們從海關那邊查到一些重要消息……”聲音從通訊設備裡傳出來,是左少懷的聲音。
左少懷知道凌越現在肯定心急如焚,他也沒敢遲疑,立即開口繼續說着,“上週有六名從印度尼西亞過來的亡命之徒,他們是當地惡名昭著的黑幫頭目,他們身上有紋身,非法帶着眼鏡蛇進入國境,所以被海關扣押了三天。”
“就在四天前,程家的大小姐程靜雅用關係將他們輕易地放了出來,程靜雅跟他們應該有交易關係,這次的事跟那女人脫不了關係。”左少懷的聲音說到這裡,頓住。
“程靜雅?程家?”凌越的眸子充斥着憎恨,他要讓這姓程的永遠永遠消失!
左少懷知道凌越心情急躁,不過還有一點非常關鍵,他覺得一定要跟凌越說清楚。
“凌越,有一點非常奇怪,這羣頭目在印度尼西亞叫囂習慣,他們居然會聽令於程靜雅這種千金小姐不太正常,他們這次過來中國肯定另有目的。”
“他們有什麼目的我不在乎!現在就去查這羣人行蹤,他們剛到中國不熟悉地方,外國人的外形,很容易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凌越快速地說着。
“把程家的所有人都扣起來,嚴刑拷問,搜索程家找線索,派人追查程靜雅的手機通訊,和銀行轉賬記錄……”
“還有讓臨江入侵公安的天網,從他們離開海關開始,他們停留的所有地方,都一定要徹查!”
左少懷掛斷了通訊,立即吩咐手下辦事。
冷霄看着凌越這冷峻的側顏,那深沉的眼瞳裡蘊着平日的冷傲,還有一份無法遮掩的焦慮。
夜悠然和萌寶都不能出事,否則凌越他……
“夜悠然……”凌越冷沉的目光盯着車窗外,心底忍不住低喃着這個名字。
夜悠然你要撐住,你一定要好好地保護我們的兒子,撐住,我很快就會過去救你們……
“夜悠然……”他的妻子,她平時頑皮張揚,但她會……她會用生命去保護孩子。
……
“人呢!”當那沉重封閉的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名匪徒卻一臉驚愕。
“那個垂死的女人,跑哪裡去了!”
他的聲音立即引來了其它人的警惕,顧不得享受蹂躪程靜雅那肉體,紛紛穿上褲子趕了過來。
“該死的!”匪徒的頭目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窗戶,這破爛的窗口已經被人硬生生地掰開,生繡的鐵絲網上還殘留有大量的血漬。
“那女人從這裡逃出去了!”
“老大,樓下散落有大量現金,”此同時,另一名匪徒驚訝大喊,“那些錢上用血寫着求救信息……”
“真是小看了那女人!可惡!馬哈,阿里,你們兩立即下去將那些血錢全部都撿起來,不能驚動任何人,這處是爛尾樓,不會有太多人經過。”
“默德,佐斯,你們立即去把那該死的女人找到,我之前在她胸口刺了刀傷,她失血過多,不可能跑太遠,這血漬很新鮮,她沒跑多遠,直接將她殺了扔江裡處理掉!”
那位匪徒的頭目身材魁梧有黑熊一般,他的眉心處有一道深深地刀疤,光頭,健項的雙臂處有繁瑣的圖形紋身。
他的手下聽到頭目的命令,立即行動,帶着槍直直地衝了出去,勢必要將夜悠然殺人滅口。
“你去盯緊着那兩個臭小子,老子用它們的命換兩個億,如果他父親不樂意給錢,那麼我們就直接殺了他們,扔江裡讓他們跟他母親團聚。”
此時房間裡也只剩下匪徒的頭目和一名叫阿沙的手下。
“老大,如果錢真的送來了,我們要放了他們嗎?”
“愚蠢!”那頭目狠狠地朝對方揍了一拳,“錢到了老子還留着他們的命做什麼……”
“那也就是說,無論給不給錢,你們也要殺了我兒子?”突然一把清亮的女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