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要帶我去哪裡?我不去……”
夜悠然被他直接攔腰抱起,大步走出了警局,而局裡的人知道凌越的身份,自然也不敢上前阻撓,只是他們都非常好奇。
這位暴力美人,她到底跟凌總裁是什麼關係?凌總裁簡直就是氣惱了的模樣。
“放開我!放開我!”
夜悠然直接用拳頭伺候他,左一拳,右一拳。
可惡,竟然揍不到他。
凌越直接將她塞入車裡,右手扣住了她的雙手,左手將她的身子壓向他的胸膛,“不準亂動!”
夜悠然會聽他的纔怪,她很生氣,剛纔公交的那個猥瑣男,變態狂,竟然掏出他的那東西,讓自己的手去觸摸它,噁心死她了。
媽的!男人果然都是狗、屎!
她一邊咒罵,一邊掙扎地反抗,這個凌越他也是混賬!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你憑什麼管我!老孃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你給我閉嘴!”
他瞪着她,瞪着她嫣紅的脣,如果不是病毒,他媽的,他早就吻住她,不讓她放肆。
那該死的疫苗什麼纔有!!
車子裡不斷有髒話噴出,司機暗自心驚,他偷偷朝後視鏡看了一眼,那女人果然好膽量,三少的臉色已經可以媲美閻王了,她,她竟然還敢放肆。
“下車!”
“我不!”夜悠然整個人死扒着車門,抵死不從。
凌越深吸了一口氣,右手鑽入她的裙襬下,夜悠然頓時一驚,大吼,“無恥!”
可下一秒,她便身子虛軟了起來,太過分,居然用這陰招,他怎麼會知道她怕別人撓她肚臍。
夜悠然笑得前俯後仰,小嘴裡不斷咒罵他卑鄙無恥,凌越見她乖乖鬆手,面無表情瞪了她一眼,立即將她扛起,朝眼前的別墅走去。
這是臨海的郊外別墅,如果她沒有失憶的話,她會記得這裡曾經有一棟美輪美奐的白玉別墅,三年前被某女人爆破了。
而他將這裡拆了重建,建了一棟園林風格的中式別墅。
十二米高的圍牆,最新的防疫系統,四周都是他的人,當時他建這棟別墅的時候就是想着,哪一天,他家裡的那女人又惹他生氣了,他就嚇唬她,關她三五天,讓她乖一點,這下可好,正好用得上,果然還是他最瞭解她。
“喂喂!你什麼意思?人權!民主!”夜悠然大聲嗷叫。
這種感覺跟她被夜千尋遊放去死亡島太像了,靠!是不是所有男人都知道怎麼對付她,這太不公平了!
“你憑什麼關着我?!我跟你又沒有關係,我打架怎麼了,那個猥瑣男他用他小兄弟來噁心我,我沒有殺了他算是我仁慈了……”
整個房子裡只有他與她,夜悠然暴跳如雷。
而男人則臉頰上有些紅暈,他今晚喝得有些多,大腦有些沉甸甸地,他斜靠在沙發上,雙手依舊不願意鬆開,死死地摟着她,試圖讓她不要亂動。
夜悠然伸手去掐他的臉龐,她威脅地語氣,兇巴巴地怒吼,“放我出去!混賬!”
凌越並沒有理會,雖然這聲音有些吵,不過總比以前一室的安靜要好。
他的頭靠在她的肩窩處,任由她嚎叫,緊緊地扣着她柔軟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的氣息,他想,他早就應該這樣做,他要將她禁錮起來。
她這麼頑皮出去了就不知道要回家,他若是不將她禁錮起來,她又會跑不見了。
“瞳瞳,別吵,睡覺。”
他輕聲說了一句,很輕柔的聲音。
卻讓那隻毛躁的生物真的安靜了下來,凌越喝多了,可是夜悠然卻非常的清醒,她能聽到他語氣裡的溫柔和寵溺。
莫名她感覺有些心軟,撇撇嘴,不再開口吵他,他的模樣看起來像是累極了,好像一直操心着一些事,無法安睡一樣。
凌越是真的睡着了,彷彿這幾年都沒有像今晚這樣安睡,他的頭就這樣靠着她,沉沉地睡去,閉上了冷厲的眸,臉上也沒有冰冷肅殺,卻是非常安寧。
夜悠然盯着他的睡顏,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紊亂,她嘟起小嘴,不斷地抱怨他太過份。可是目光卻忍不住打量着他。
“喂!到牀上去休息,這樣我不舒服!”她小聲抗議。
可是那熟睡的人並沒有聽到,夜悠然盯着他,莫名想着,如果現在她要暗殺他的話,應該很順利的吧。
不過想了想,算了,他又不是她的目標,她要找的人是墨少傾。
若不是今晚喝太多的緣故,凌越絕對不會這麼衝動就將她帶回家,兩人這樣親密的緊靠着,凌越聞着她的氣息,眉宇漸漸的舒展開,脣角不由輕揚。
夜悠然無聊地嘟囔抱怨了一會兒,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她的身子窩在他溫暖寬厚的胸膛處,他的雙手依舊緊緊地摟着她,讓她無法挪動。
不一會兒,她也耷拉下眼皮,沉溺於他這份熟悉氣息中,依偎着他,入夢去了。
她皺着眉,似乎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而此時,凌越低下的頭,不自覺地朝她的小嘴處親吻,像是內心最渴望的衝動。他深吻着她,身體的渴望愈加的強烈……
“啊——!”
在另一個空間,突然一聲尖叫響起。
冷霄整個人都呆住了,並不是因爲這尖叫聲,而是他帶着這個只見過一臉的男人回家,原本是想替他驗傷的,卻不料,扒光了之後,發現,這原來是女人。
葉一諾低喘着氣,眼睛卻依舊緊閉着,她渾身都沁着冷汗,凌越在她的肩上開了一槍,之後她遭到了追殺,她不敢直接回公寓,一路躲閃,卻不料右腿也中了槍。
凌越?她發誓她如果有命回去的話,一定要徹底的追查那個男人,他真的不簡單。
“你、你要忍住。”最後冷霄回過神來,支支吾吾地對着昏迷的人說了一句。
冷霄從未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身上穿着男士的阿瑪尼暗紋深灰色西裝,配暗紫領帶,她看起來像極了一位尊貴王子,英挺身姿帶着一份冰冷的貴族氣息。
她很美,不是普通女人的那種嬌柔妖嬈,而是帶着一份冰冷貴族英氣。
冷霄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狂亂,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他的目光硬生生地從她的身上移開,爲她蓋上被子,轉身朝門外喊了一聲,“讓醫生進來。”
“不要醫生……”突然葉一諾扣住了他的手腕,她無意識地呢喃着,“然然,不能叫醫生,忍一下就好了,別擔心我……”
她夢到了去年那次重傷,她看着身後那三十八層高的大廈在她眼前傾倒,而夜悠然則揹着她拼命跑……
她以爲她們兩個人都會埋葬在那裡,她告訴她不應該去救她,畢竟她已經重傷,失血太多了,可是夜悠然不同意。
那次她昏迷了十天十夜,她睜開眼,便看見那女人激動地撲到她懷裡緊抱着她,她記得她當時疼得快要又昏過去了,她瞪着夜悠然,抱怨她太不體貼了……
她甚至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謝謝,她葉一諾不習慣跟人說這些,她覺得報恩不需要嘴巴去多說,她會用行動去證明,她真的很感激她。
可是今晚,她是不是熬不過去了,她還欠那不靠譜的女人三次救命之恩,真是麻煩……
冷霄最後並沒有喊醫生過來,他看見了她眼角的一顆淚,晶瑩而透亮。
他親自動手,幫她取出了兩枚子彈,最後包紮好了之後,他靜靜地坐在她身旁盯着她的臉蛋有些發呆。
冷霄想,她應該是一個混血兒。
他記得她的眸子是碧綠色的,清澈而帶着些冷冽,如果不那麼冰冷那眸子會更美。
這是一個迷幻的夜,冷霄盯着這女人,直到天明才驀然想起自己放了左少懷他們鴿子。
“左少懷,昨晚這麼急着找我,該不會是凌越有事吧。”
他低咕了一句,朝牀上的人多看了一眼,便起身,走到門外給左少懷打了一個電話。
這幾年來,凌越每次心情鬱悶都會找他們幾個,昨晚他沒在,左少懷肯定是要倒黴的,冷霄試圖爲自己找一個藉口。
“昨晚你找我有什麼事?我昨晚突然遇到了……”
可他的謊言還沒有說出口,那邊的人卻已經焦急地反問,“你知不知道凌越現在在哪裡?”
聽到左少懷這樣焦慮的語氣,冷霄也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我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左少懷平靜了一下心情,慢慢地開口,“RLG病毒傳播出來了。”
“什麼?!”
冷霄整個人一震,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昨晚,凌越心情不好找我一起到暮色之藍喝酒,我猜是他用過的杯子沾有唾液,以至於RLG病毒的傳播,今早凌晨四點的時候,我就接到了消息稱酒吧裡有人離奇的死亡,屍體已經被我控制了,但是目前還不知道有沒有其它感染病毒的人。”
這……如果RLG病毒在A市擴散,那麼……
“我立即派人加入調查。”冷霄應聲道。
“走漏的感染者可能性比較低,因爲常人的體質,RLG病毒潛伏一般不超過二個小時就會死亡,但凌越……”
左少懷的話頓了頓,“昨晚凌越喝了很多,他帶了夜悠然離開,我不確定他會不會一時衝動……”
冷霄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她會被感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