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外面走廊的長椅上,摸了摸發酸的腮幫子,餘依依覺得她之前十幾年總共加起來都沒今天笑的這麼多。
顧敏端了杯溫水給她,餘依依連忙起身接過,“謝謝伯母!”
“還叫伯母呢,都領證了,也該改口了。”
顧敏的一席話讓餘依依剛喝下去的水如數噴了出來,顧敏連忙掏了帕子給她擦嘴,“瞧你這孩子,喝個水也溼的到處都是!”
餘依依驚訝的連稱呼也顧不上,順了顧敏的意,“媽!你怎麼知道我們領證了?”
上午才領的證,晚上就知道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當然是瑾墨說的。”顧敏回答的理所當然。
習瑾墨!大嘴巴!
餘依依在心裡將他罵了個半死,準備今晚回家去再打個幾十遍的boss!
“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上個問題在餘依依的心底還沒平靜下來,下個問題又如原子彈投下,在她微動的波瀾下炸起一個無底洞來。
辦婚禮?他們本來就是契約結婚,三年之後就要各奔東西。
若是舉辦了婚禮,依着習家在a市的威望,習瑾墨舉行了婚禮,那恐怕是要轟動全城了吧!那樣恐怕每天的生活都暴露在閃光燈之下,成爲人們飯後茶語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樣的生活根本不是她所希冀的,相反的,她希望在未來的三年裡與習瑾墨相安無事地度過,平平淡淡的,等着三年之約到了,再離婚,遠離這座城市,遠離這座城市裡所有令她厭惡的人。
“媽!”她努力使自己平定下來,但無疑這顆原子彈的威力太大,她假裝平靜的說,“瑾墨說了婚禮一切從簡。”
一句話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習瑾墨的身上。
再說了,習瑾墨肯定不會同意舉行婚禮這種荒謬的事情!
“瑾墨這孩子怎麼回事,結婚是件大事,怎麼能敷衍了事!這不是委屈了你麼?媽回頭說說他去!這樣吧,婚禮的事就交給媽來辦吧!”
“不委屈……”
餘依依連連搖頭,可是顧敏就跟認定了是的,起身去找習瑾墨了,留的她一個人對着她的背影乾瞪眼!
最終婚禮還是沒有辦,習瑾墨對顧敏推辭說“依依現在還小,還在讀書中。在這個時候舉辦婚禮只會影響依依的學業,還是等等依依畢業了再舉辦婚禮吧。”
顧敏聽着,覺得習瑾墨的話句句在理,不過說到底餘依依也算是習家的半個人了,若是不請客,那自然說不過去,顧敏想了想便說,“挑個時間,約上依依的父母在十二夜吃一頓,這樣子對依依也說的過去。”
習瑾墨嗯了聲,沒有反駁,目光忽然落到長椅上的餘依依身上,她穿着單薄的衣服,手上捧着顧敏給她的杯子取暖,他的思緒一下子飄遠。
“既然結婚了,房子也要重新裝修一下,這幾天你就和依依住到家裡來吧。”顧敏繼續唸叨着,嘴裡說着瑣碎的事情,注意到習瑾墨走神,忽然一聲輕嘆,“你這孩子,結個婚也不讓媽省心!”
當初跟着習瑾墨出來的匆忙,只是隨便換了件單薄的衣服。餘依依十指交叉地捧着水杯,想要極力汲取着水的溫度,可是單靠這一點點熱度,連手都暖不了。
長廊裡的陰氣甚重,餘依依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寒意侵襲這身子,不由得瑟縮了身子,水終究是涼了個徹底,連帶着十指都冰冰涼的。
忽然肩上一重,寬大的西裝落在她的肩頭,餘依依下意識地感激地擡頭看來人。習瑾墨只穿着裡面的白色襯衫,領口的鈕釦敞開幾顆,從她的角度可看到他性感的喉結,下面是他微露的鎖骨。
修身的白色襯衫使得他變得溫和起來,不得不說,習瑾墨是她見過的穿襯衫最好看最感性的男人。
她輕聲說了聲謝謝,手指抓着衣服攏了攏,外套上還殘餘着他留下來的溫度,身體開始回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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