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天晚上,季揚把向歌送到了酒店。
“好好休息,明天來接你。”季揚在向歌眉間落下一個吻。
“你回去要慢點。”向歌叮囑道。
“你變囉嗦了。”季揚輕笑道,她以前可是多餘的一句話都不說的,最近是越來越多叮囑了。
“有嗎?”向歌撓撓頭,她自己怎麼不覺得呢?
“早點休息。”季揚摸摸她的頭,眼底滿是不捨跟眷戀,低頭輕吻她耳垂。“幕向歌,很高興你能出現在我生命裡。”
即使給他帶來那麼多的不幸跟痛苦,但是還是很高興,他的生命有了她的存在。
或許,如果沒有那次偶遇,那他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女孩,能讓他恨之入骨,又深深的愛上。
向歌不知道怎麼迴應他這句感性的話,便輕拍了拍他,柔聲道。“回去吧。”
她也很感謝,他能在自己最灰暗的時期,闖進她的生命,讓她的生命有了色彩。
季揚離開後,向歌獨自站在陽臺,思緒萬千。
這場婚禮,她有些惶恐。
因爲來得太突然,讓她措手不及,而且她隻身在季揚的保護圈裡,與外界的謾罵隔絕,這陣子,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她,連幕景都沒能跟她說上幾句話,她的生活真的只剩下了他。
連婚禮的流程,都是他親自帶她參觀講解,她甚至不知道,明天自己該做些什麼,他只說,他會安排好一切而已。
一陣輕音樂鑽入她耳朵裡,回頭看,放在矮几上的手機正在震動。
她走進屋裡,看着屏幕上閃爍的號碼,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我不想聽到除了祝福之外的任何話。”
她開門見山道。
“方便出來一下嗎?我在酒店大廳。”顏宸的聲音有幾分沉悶。
“不方便。”向歌冷清的說,已經沒必要說太多了。
“那你自己好好保重。”顏宸苦笑道,然後沉寂了很久。“你愛他,就要一直堅定的相信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他們無法走到最後,他不願她受這份傷。
“比如發生什麼事情?”向歌該聰明的時候絕對不糊塗,她聽出了顏宸這句話有弦外音
。
“比如他不要你了,沒關係,還有我要撿破鞋。”顏宸笑道。“如果他不要你,可能跟你之前一樣是有原因的,咱要放寬心,不能去記恨人家,省的自己憋屈。”
“你一個常年混國外的人說話還挺地道。”她發現顏宸特能侃。
“咱練過。”顏宸洋洋得意的說。“不跟你說了,哥失戀,要去買醉了。”
看着被掛掉的電話,向歌有些愧疚。
顏宸對她很好,但是她對他只有感激,憑這份感激跟他在一起,未免牽強,所以她只能選擇傷害他。
掛掉電話,顏宸神情嚴肅的看着一旁的男人。
“去找季揚吧,跟他合作。”顏宸提出建議。
“不用,保護好她就行。”男人卻拒絕,隨即離開。
……
第二天一大早,那些化妝的做造型的送禮服的都趕了過來,只是在進門前,需要經過門口那幾個保鏢的嚴格篩選,她覺得季揚這是多此一舉,弄的那麼麻煩。
光是化妝做造型穿婚紗,二十多個人忙前忙後的就已經廢了三個多小時,向歌被弄的暈頭轉向,任她們往自己身上招呼着什麼。
結個婚原來這麼麻煩,以後不結了……
好不容易弄好了,季揚也已經到了。
沒有伴娘團的攔門,季揚直接走進了套房裡,見到她的那一刻,真的驚豔了。
他一向知道她是實打實的絕色美人,即使不修邊幅也能讓人驚豔,但是精心裝扮後更是美到不可思議,比那天試婚紗的時候都美上一萬倍。
向歌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尷尬,但是心裡,滿滿的全是幸福。
今天,她19歲生日。
今天,她要嫁給季揚。
今天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你好美。”季揚帶着款款的深情,慢慢走到她面前,紳士的執起她的手,落下一個吻。
她的一點一滴,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他一身白色禮服,華麗而高貴,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貴族的貴氣,在今天,更是帥到她心顫。
“現在是不是要去婚禮現場了?”向歌笑着問。
“嗯。”季揚彎腰吻她一下,直接將她抱
了起來。
“讓我自己走,這樣不方便。”向歌擔心他踩到自己過長的婚紗,會出洋相。
“我喜歡抱着你。”季揚卻不在乎,向歌心滿意足的窩在他懷裡。
豪華的婚車裡,向歌依偎着他,無比滿足。
今天之後,季揚就是她丈夫了。
丈夫,多麼奇妙的稱呼。
她的人生總是轉折太快,像雲霄飛車一樣大起大落,讓她有些恍惚,這是真的嗎?他們真的要結婚了嗎?
他緊扣着她的十指,清楚的告訴她,是的,他們要結婚了。
到達了婚禮現場,因爲還沒到開始的時間,所以季揚先帶她進入了新娘休息室。
這個哥特式教堂非常夢幻漂亮,規模很大,有兩個舉行婚禮的場地,一個是室外的草坪,一個是室內的教堂,一般可以同時進行兩場婚禮,而今天這裡已經被包下,教堂裡面供客人休息聊天,備有些茶水點心,婚禮主場在室外的草坪,剛經過的時候她有看一下,非常漂亮。
新娘休息室,一個化妝師進來給她補妝。
“小姐跟季少爺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化妝師笑道,這個化妝師是她親自在巴黎挖回來的頂級化妝師,這次被安排專門負責她的妝容。
她追着他跑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一個結果,這是多不容易的事情。
“我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向清冷寡言的向歌也笑着跟她說自己的心思。
“不管過程如何艱辛,這個結果是美好的,這叫好人有好報。”她非常佩服向歌,所以才能夠放棄自己崇高的地位,被她挖過來。
新娘休息室的門忽然被打開,寒熙澈蹙眉站在門口,直盯着向歌,她看不懂他這是什麼表情。
“寒熙澈,等一下。”見寒熙澈轉身要離開,向歌急忙叫住他。“墨有來嗎?”
之前因爲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她要跟季揚結婚的事情,她誰也沒說。
“她上蹦下跳多了,早產了,現在在坐月子。”寒熙澈冷冷的回答,然後回頭看她一眼,吐出兩個字。“荒唐。”
向歌沒來得及再叫住他,他就已經關上門離開了。
荒唐?他莫名其妙的說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