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喧鬧的音樂,紫色的煙霧似夢似幻,舞娘極具**的表演吸引着人們的眼球,划拳聲、笑罵聲此起彼伏,享受着**的夜生活。
林志威頹廢地坐在吧檯前,背對着舞池,一瓶又一瓶的啤酒灌進肚裡。他天天都在這裡買醉,自從爲陳美珍報了仇之後,就變得一蹶不振,只想用酒精麻醉自己,以爲這樣就可以忘記陳美珍,然而他喝酒就像喝水一樣,什麼滋味也沒有,唯一清晰的感覺是痛苦,一百次的忘記,卻是一千次的記憶。
基仔和阿南找到了林志威,基仔憂心忡忡地說道:“威哥,不要再喝了!你都灌了一晚上的酒了,很傷身體的!”
阿南急忙幫腔說道:“是啊,珍姐泉下有知,也會不安心!跟我們回去吧!”
林志威沒有理會他們,雙手因飲酒過度而有些顫抖不止,兩眼迷離無神,仍然吃力地拿起一瓶啤酒,仰頭咕嘟幾聲,一口氣喝完,扔掉手中的空酒瓶,不耐煩地低吼道:“滾開,別來煩我!”
“聽說明天就是富仕集團總裁鄭家銘訂婚的日子,排場一定不小。”
“我有請帖。他的未婚妻南宮小蠶,是剛剛被他收購的正泰石油公司南宮明軒的獨生女兒。”
“報紙上說南宮小蠶出過車禍,鄭董事長帶她去美國做了整容手術,看來鄭董事長很喜歡她啊!”
“我知道那起車禍,好像跟洪興幫有關,是不是江湖仇殺啊?南宮小蠶怎麼會和黑社會的混在一起呢?”
……
旁邊有人不停地談論着,激起了林志威的好奇心。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但是內心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使他喝再多的酒也能保持着一絲清醒,就是爲了騙自己,陳美珍還活着。
林志威走了過去,帶着幾分醉意問道:“剛纔是誰說有鄭家銘的請帖?不如送給我吧!”
基仔和阿南一頭霧水地跟上來,見林志威要請帖,擺出凶神惡煞的樣子道:“還不快交出來,是不是想捱揍啊?”
三人嚇得面無血色,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戰戰兢兢地掏出一張請帖,送到林志威面前,舌頭像打結似的說道:“給……給你……”
林志威接過請帖,翻開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把手一揮:“給我滾!”
三人立刻起身逃命,一溜煙不見了。
阿南不解地問道:“威哥,你要這請帖做什麼?”
基仔搶話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去參加訂婚酒宴啦!”
林志威收好了請帖,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喝酒。
沒過多久,朱玉玲像往常一樣來接林志威回家,看見阿南和基仔,詫異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基仔答道:“榮哥讓我們把威哥帶回去。”
“我不回去。”林志威搖搖晃晃地起身,朱玉玲連忙扶住他。
“你們回去告訴榮哥,威哥在我那裡,讓他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他的。”說完,扶着林志威離開了酒吧,留下阿南和基仔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向陳億榮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