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志威以思源的身份,暫代孫雨澤處理威生集團的行政董事事務之後,到處奔波,參加大大小小的會議,又要處理旗下子公司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
今天早上八點鐘,林志威就帶着思林和思涵,到威生國際航海運有限公司視察工作,然後又去威生傳媒有限公司開會,一個上午就這樣陸續跑了四家子公司。凡事都親力親爲,又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不僅得到了子公司的經理和員工們讚賞,同時也建立起了自己的威望。
回到總裁辦公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
三人忙得連午餐都忘了吃,餓扁的肚子向他們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看到思林、思涵面面相覷的樣子,林志威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家都餓了,去吃飯吧,我請客。”
三人到公司對面的君悅酒店吃過午餐,正準備回公司,卻在酒店的接待大廳,突然遇上了鄭家銘和他的管家。
思林、思涵條件反射般將林志威護在了身後,進入警戒狀態。
對方似乎來者不善。思林板起臉孔問道:“鄭董事長,你不會說這麼巧合遇上吧?想要做什麼?”
Abel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的神色,那兩人保護思源的動作太過明顯了,而且思源身上的殺氣更加濃烈,看向大少爺的眼神就像瞪着仇深似海的敵人一樣。藏在衣袖裡的匕首輕輕滑落到手中,以肉眼所無法看見的速度,朝被對方保護着的那個男人的心臟射出。
思涵神色微凜,只聽“當”的一聲金屬碰撞的響聲,匕首掉落在思涵的腳下,而他手中赫然拿着一根已經伸長的甩棍。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接待大廳內沒有人注意到異常。
“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嗎?”思林憤怒地瞪着鄭家銘,全身散發出凜冽的氣息。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鄭家銘詫異地看了Abel一眼,想起剛纔他想要攻擊的人不是思涵,而是他身後的思源,難道有什麼問題?
Abel躬身說道:“每當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時,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要找對方切磋一下,突然如此失禮,真是非常抱歉。”說完,拾起了匕首,放回衣袖中。
思涵心知對方起了疑心,把甩棍恢復原狀,插在腰間,意味深長地說道:“切磋一下倒是無所謂,但是碰到世界殺手組織排名第一的殺手,還是要小心提防纔是。”
鄭家銘沉吟了片刻,緩緩走向林志威,完全不理會思林的阻攔,微笑着說道:“我知道思先生深得孫總信任,所以,今天來是想找思先生談筆生意,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林志威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和憎恨,用生硬的語氣挖苦道:“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對我們動手,鄭董事長談生意的方式還真特別。”
“呵呵!都怪我管教無方,還請思先生見諒。”鄭家銘輕描淡寫的說着,用深邃的目光打量着林志威,冰冷而又銳利,彷彿能夠一眼看穿別人的心。
過了一會兒,鄭家銘繼續說道:“上次思先生不是說想與我合作嗎?現在正好有一筆大生意,不知道思先生還有沒有興趣?”
雙方本來就是敵人,怎麼可能合作。林志威企圖先壟斷富仕集團的市場,然後收購富仕集團的子公司,目的就是想把鄭家銘逼到絕境,毀掉黑狼暗殺組織,爲母親報仇。
林志威心中冷笑,鄭家銘也不可能與自己真心合作,說不定暗中玩些手段出來,對付威生集團。他表面上裝作很有誠意的樣子,笑容滿面地說道:“當然有興趣,能與鄭董事長合作,實在是非常榮幸!不如,去我的辦公室進一步詳談吧!”
思林一時無法理解林志威的行爲,鄭家銘不是他的仇人嗎?爲什麼要和這種人合作?
等思林回過神來,林志威已經與鄭家銘並肩走回公司,思涵、Abel兩人也跟在後面,就剩下自己還留在原地未動。
林志威,回去看你怎麼向侯爵解釋!思林一臉不爽地追了上去。
幾分鐘過後,五人進入總裁辦公室。
林志威請鄭家銘到沙發坐下,然後吩咐秘書送上咖啡。
“不知道鄭董事長想與‘威生’合作的項目是什麼?”林志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向上推了推眼鏡,雙手交握放在大班臺上,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開門見山地問道。
鄭家銘也懶得跟他客套,正色道:“我想把‘富仕集團’旗下所有公司一年的廣告宣傳交給‘威生傳媒’,思先生願不願意接下這張大單呢?如果思先生不能作主的話,我可以等孫總的回覆。”
這筆生意帶來的利潤相當可觀,換作其他廣告公司,一定會欣然接下,但是林志威卻不這麼認爲,現在富仕集團所有子公司的廣告宣傳,都是交由十幾個規模頗大的廣告公司完成,一個廣告公司根本接不下來。也就是說,鄭家銘給了威生傳媒一個不可能完成的難題。
見對方猶豫不決,鄭家銘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林志威眼中突然露出冷諷的神色,面無表情的說道:“鄭董事長,你並不是真心想與‘威生’合作,而是想讓我們難堪吧!”
“怎麼會?我可是非常有誠心與你們合作。”鄭家銘話峰一轉,帶着露骨的輕蔑:“難道是‘威生傳媒’沒有這個實力接下這筆生意?那真是太可惜了!”
“你胡說什麼?”站在林志威旁邊的思林忍不住憤怒,衝他吼道。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氛。
鄭家銘不以爲意地繼續說道:“對於剛剛起步的‘威生集團’來說,想要吞下這塊大蛋糕,確實有點不自量力。思先生,別以爲壟斷市場就可以對付‘富仕集團’,你的思想實在是太單純了,到最後只會得不償失,這種自取滅亡的方式,我勸你還是儘早收手爲好。”
林志威目光凌厲地瞪着鄭家銘,毫不示弱的反駁道:“究竟是自取滅亡,還是取代‘富仕’,一年後自然見分曉。”
好狂妄的口氣!但是,對方的眼神卻是那麼的堅定,又充滿了自信。鄭家銘不由心中凜然,正面迎上他的目光,冷笑道:“既然合作不成,也就沒什麼好說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