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威翻身起牀,冷冷地瞪着孫雨澤:“你到底想把我關在這裡多久?”得知林達被鄭家銘抓走的消息,心急如焚的他只想立刻飛回香港,於是向孫雨澤索要被他強行搜走的自己的證件,可是卻被孫雨澤用計騙到這間密不透風的房間,關在這裡已有七天。
孫雨澤跟着從牀上下來,環視房間裡的擺設,豪華的傢俬,奢侈的裝飾品,高檔的電器可謂應有盡有,全都是他精心爲林志威佈置的,奇怪地反問道:“難道這裡住得不舒服嗎?覺得不夠寬敞?”停頓了一下,露出爲難的神色,繼續說道:“當初設計這間安全屋的時候太過倉促,我也沒想過要把你關在這個地方啊,誰叫你不聽我的勸告呢。”
“你打算把我關一輩子?”林志威咬牙切齒,搞不懂自己怎麼會栽在這個人手上,而且還被整得很慘,真不甘心。
不是沒想過從這裡逃出去,問題是這間臥室和衛生間連扇窗戶都沒有,四面牆全用厚達十公分的鋼板加固,更可惡的是,房門居然是銀行保險庫採用的高端技術的合金機械門,食物和水都是通過合金機械門旁邊開的小門送進來,而這扇小門連小孩子的腦袋都鑽不出去,不用的時候也會鎖上。在這種完全封閉的空間裡,只能靠兩部經過改裝的空調來換取新鮮空氣。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爲這裡藏了美國聯邦儲備的幾千噸黃金,要不就是什麼無價之寶。
之所以會被騙進來,是因爲林志威對孫雨澤信任過了頭,他提出要回香港的時候,孫雨澤並沒有反對,還說要送他一件秘密武器防身,保證在飛機場的安檢區不會被查出來。僅僅是爲了好奇而已,就這樣被當成重犯關了進來。
現在回想起來,林志威覺得自己真是白癡到家了,明明對這道合金機械門起了懷疑,卻還是反應慢了一步,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孫雨澤強行推進了這間房,然後聽到機械門上鎖的聲音。
不過,林志威沒料到被關了七天後,孫雨澤會自動出現在自己面前。逃跑的機會只有這一次,不容許失敗。一邊思考着如何制伏孫雨澤,一邊小心謹慎地接近他。
孫雨澤看出林志威非常生氣,也注意到他的異常舉動,覺得有趣的同時玩心大起,表面裝作毫無防備,對着他露出放蕩不羈的笑容:“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想把你留在身邊一輩子。”
話音未落,林志威猛然撲了上去,不知道是自己力道過重,還是對方沒有穩住身體,“砰”一聲悶響過後,兩人一起倒在地毯上。來不及多想,就這樣跨坐在孫雨澤健壯的身軀上,左手掐住他的脖子,俯視這個根本就沒打算反抗的男人,用嚴厲的聲音說道:“叫人把門打開。”
孫雨澤毫不在意他掐着自己,事實上林志威並沒有施加力度,可以正常呼吸,帶着邪邪的笑:“威,我好激動啊!從來沒有想過,你會主動把我推倒。是因爲被我上了不服氣,所以這次打算反過來上我?”
“……”林志威又驚又怒,犀利的眼神恨不得能吃人。
因爲受到言語刺激而產生了動搖,孫雨澤很容易抽出了被林志威膝蓋壓住的右手,撫摸他柔韌堅實的腰腹,繼續調笑道:“我可是忍了七天沒來看你,原來你也忍得很辛苦啊!別隻是壓着我,繼續啊!先親吻,還是先脫衣服?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而且你沒有感覺到嗎?我的……”
“閉嘴!”林志威憤怒地抓住他亂摸的手,終於找回了自己言語的能力,可是除了這兩個字,似乎再無語反駁他什麼。自己確實是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再平常不過制伏敵人的姿勢,對於孫雨澤來說,顯得極其曖昧。
林志威無可奈何地站起來,一把將孫雨澤扯了起來,左手始終沒有鬆開他的脖子,然後把他推到合金機械門旁邊,陰沉着臉再一次命令道:“叫人把門打開。”
“威,你這樣威脅我沒用,你知道的。”孫雨澤輕笑,突然毫不客氣地吻上林志威的雙脣,嚇得他連忙後退,卻被對方一招反擒拿,身體失去了平衡,反應過來時,變成他被孫雨澤抵在了牆上。
“放開我!”林志威忿忿不平,面色潮紅的掙扎着,卻被對方用一種無法掙脫的力道,牢牢地扣住了腰身。
孫雨澤沒有理會,而是靜靜地看他既羞怒又急躁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林志威放棄了掙扎,偏過頭不看他,硬生生地說道:“你到底想怎樣?你知道我無法接受那種事,如果你還想要做的話,我寧願死,絕不會再給你一次阻止我的機會。”
“唉!”孫雨澤嘆了口氣,神色黯然:“算了,我寧願不要你,也不要你死。”
林志威正容道:“我要回香港,放我走。”
孫雨澤不滿林志威不看着自己說話,用手捏着他的下巴,扭轉他的臉對着自己,義正詞嚴地說道:“威,我把你關在這裡七天,你以爲我什麼事也沒有做嗎?爲了堵住Edgar的嘴,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又要忙着準備送你回香港的事情,還要處理兩個集團公司的事務。威,我很忙的,知道嗎?都快累死了,你也不安慰我一下,傷心啊!”說到最後,竟又恢復了耍無賴的本性。
林志威愣了一下,原來他就是來放自己出去的,剛纔自己卻那樣對他,正要向他道歉,卻發覺他不懷好意的笑,作勢吻了上來,立刻一拳轟向他的鼻樑。
“哎喲!要出人命了!”這次孫雨澤沒能躲過去,大概是根本就沒想到他會攻擊自己的臉,反而被打得鼻子流血了。
林志威也感到意外,驚慌失措地說道:“你怎麼不躲?讓我看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輕輕拉開孫雨澤捂着鼻子的手,發現鼻血流得很厲害,連忙拿來紙巾揉成小紙團,塞在他的鼻孔裡,“把頭仰起來,我扶你到牀上去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