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暉到達酒店時,姚思思已經在那兒等了,這女人現在是越來越性感了,這麼冷的天,還能穿得這麼單薄。他發現身邊的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還耐寒。
姚思思見着他忍不住嘟嘴抱怨,“讓一個女人等男人,這可不是紳士行爲呀。大boss,做生意的人不是很講究時間觀念嗎,你怎麼越來越不守時了。”
周靖暉長臂一攬,轉移話題道,“你穿得這麼性感,我都快不適應了。”
“討厭。”她啐了他一口,“我身材一直很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該圓的地方圓,只不過平時在公司都是穿套裝,看不出來罷了。”
周靖暉誇張的笑出聲,在她臉上狠狠的啄了一下,摟着她坐了下來。
姚思思發現他很喜歡喝Lafite,每次和他吃飯,必喝這酒。她忍不住調侃,“你對這酒還真是癡情,每次都喝,爲什麼不換換口味,這酒就這麼好喝?”
周靖暉淡淡的抿了口酒,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他才淡淡的說道,“這酒,就好比女人,一旦上癮了,怎麼戒都戒不了。”
“那我對你來說屬於什麼酒?”姚思思突然問了一句。
周靖暉想了一下,隨即開玩笑似的回道,“二鍋頭。”
按照姚思思以前的個性,早把紅酒杯砸他臉上了,可是現在她的脾氣收斂很多了,她知道周靖暉喜歡乖巧的女人。
“我明天請兩天假。”姚思思沒好氣的說。
周靖暉笑着道,“生氣了?我開玩笑的。”
“我真的有事,請兩天假。”
周靖暉挑了挑眉,“明天還打算讓你陪我出差的,真有事的話算了吧,我找別人,反正你秘書辦的小蜜多得很。”
姚思思努了努嘴,哼道,“是啊,小蜜多着呢,你一起帶上吧,出去玩個一個月再回來。”
“正有此打算。”
一頓飯最後兩個人爭吵着吃完的,姚思思發現她怎麼都做不成淑女,總會不經意間敗露了自己的性格。
吃完飯周靖暉打算開車送她回去,可姚思思不肯。
“我今天就住酒店,你不用送我了。”
周靖暉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一個女孩子,又不是沒有家,幹嘛住酒店呢。”
姚思思罵道,“周靖暉,你別裝傻,我就不相信你什麼都不懂,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女人,可事實上是嗎?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碰我?和我在一起是不是隻爲了氣李欣然?還是說,周靖暉,你壓根兒就不行,你那方面不行是吧?”
周靖暉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姚思思,你確定?”
“早就確定了,從同意和你交往的時候就確定了。周靖暉,我雖然談過很多次戀愛,可都是爲了堵我媽媽的嘴,談了分,分了再找,沒有一次是認真的。只有和你,我是真心的。我知道你有李欣然,你無法給我婚姻,可我真的不在意這些。”姚思思說着微微頓了頓,哽咽的聲音說道,“周靖暉,我不知道我對你算不算愛情,我只想對你好,代替歆瑤對你好,給我這次機會好不好?”
周靖暉摟着她在酒店開了房,姚思思在裡頭洗澡,他在外頭不停的抽着煙,眉頭蹙着始終沒有展開。
姚思思似乎早有準備,從浴室出來只穿着一件絲質睡裙,那還是過去她跟蔣歆瑤逛街時一起買的,她們每人買了一件。
周靖暉看着只覺得熟悉,內心深處有種情緒在波動。
姚思思徑直走到他面前,在他腿上坐了下來,雙手攀上他的肩膀。
“證明給我看,你很棒。”姚思思在他耳邊吹氣。
下一秒周靖暉將她推倒在雪白的大牀上,翻身壓在了她身上。
她摟着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脣,他三兩下撕碎了她的睡裙,一瞬間激情無限。
他記得他以前撕碎過她很多件睡裙,她每次都跟他叫,讓他賠新的。他記得在牀上,她每次都一副被強jian的樣子,從不會主動迎合他。他記得她的體質很差,每次做完幾乎都下不了牀。
此時此刻,腦海裡滿是她的影子。
姚思思感覺到他的走神,雙腿用力夾緊了他的腰,嬌嗔,“男人,專心些。”
周靖暉悶哼一聲,離開了她的身體,下了牀。
“周靖暉,你什麼意思?你真的不行嗎?”姚思思生氣的吼着。
他懊惱的拍了拍頭,淡淡的說道,“你就當我不行吧。”
——
周靖暉從浴室出來,姚思思還光着身子躺在大牀上。他走過去幫她蓋上被子,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明天跟我去出差吧,你自己的私事晚點處理應該沒關係的吧。”
“我哪裡都不去,明天就辭職。”她悶哼着。
周靖暉微微皺了皺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的說道,“姚思思,給我點時間。”
她疼的坐起身,用被子包裹住光裸的身體,生氣的說道,“我已經給你很多時間了,你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下歆瑤,她已經死了,你總不能這輩子都這樣吧。你告訴我,你跟李欣然,跟你其他一些相好的,有沒有發生關係?”
周靖暉輕嘆了口氣,站起身,認真的說道,“明天早上八點,司機去你家接你,多帶幾套衣服,可能會去挺長時間。”
周靖暉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姚思思把牀上的枕頭全部砸了過去。
“這酒,就好比女人,一旦上癮了,怎麼戒都戒不了。”
蔣歆瑤纔是他的Lafite吧,原來她連一個死人都不如。
姚思思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她從來不指望這樣的男人有一天會屬於她。一直以來,她只敢目光追隨他,從不幹有任何的奢望。可是老天爺太厚愛她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了一起,外面的人都知道,她在公司是周靖暉的秘書,下了班便是周靖暉的女人。公司很多人會在背地裡議論她,說她做了boss的小三,她並不在乎,反而覺得那些女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一個女人,不管做什麼事,總要爲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她明知道跟周靖暉沒有結果,卻還是義無返顧的跳進了深淵。
——
周靖暉離開了不久,她正準備離開,套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李欣然氣勢洶洶的走進房間,身後還跟着乾着急的服務員。
看到姚思思光着身子坐在牀上,李欣然怒火一下子竄上了心頭,指着她的鼻子,不顧形象的罵了起來,“你這個騷貨,妖精,幹什麼不好,學人家當小三,勾引我老公,你知不知道羞恥。”
姚思思此刻還憋着一口氣呢,既然李欣然自動送上門了,她也就不客氣。她用睡袍包裹住光裸的身體,從牀上走下來,把地上被周靖暉撕碎的睡裙撿了起來,故意在李欣然面前晃了晃,淡淡的說道,“說實話,你老公在牀上還真是熱情,我剛買的睡裙就被他撕碎了,看來以後還得多準備幾件。他跟你上牀的時候也這麼激情吧?我看不見得吧。他跟我說從來沒跟你上過牀,也不知道是不是哄我。如果真是這樣,哎,還真就不好說了,這正宮娘娘當得還不如我這小三呀。”
李欣然下巴狠狠的抽了抽,歇斯底里的罵道,“你這個騷貨,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欣然擡起手準備扇她巴掌,可姚思思平時健身可不是白練的,她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只輕輕一推,李欣然小小的身子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敢打我,你,姚思思,我一定要開除你。”
姚思思冷笑,“公司又不是你的,你說開除我,周靖暉他同意麼?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周靖暉跟我說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女人就是你,所以就算你拿你爺爺的公司來哄他都沒用,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識相點的話還是離了吧,讓自己解脫,別在把自己給耽誤了,女人的青春也挺寶貴的。”
李欣然站起身,又恢復了一臉的平靜,清脆的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姚思思,你是蔣歆瑤最好的朋友,你有沒有想過蔣歆瑤會在天上看着你們,你不覺得噁心嗎?”
“是啊,歆瑤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周靖暉纔會這麼愛我,把對歆瑤的愛全部轉移到我身上了。李欣然,你要知道,不管歆瑤在不在,都會有人代替她,而你在周靖暉心裡永遠都沒有地位。你有錢,你出生好,你是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那又怎樣呢,還不是收不住自己男人的心。以後少在我面前挑釁,否則我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李欣然被氣得不輕,衝着姚思思的背影吼了一句,“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
蔣歆瑤臥牀休息了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可快要把她給憋死了。每天顧奕陽會把她推出去散散心,可她覺得還不知足,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外面,或者直接出院回家。在醫院待下去,她覺得自己快要精神失常了。
現在,她每當想要發火的時候,就衝着顧奕陽叫。
連叮叮都替顧奕陽叫屈。
這天,顧奕陽給她做的飯菜有些不合她的胃口,蔣歆瑤不但沒吃,還把整碗湯都打碎在地上。
“我都說了不要喝骨頭湯,我想吃點辣的,有味道的,顧奕陽,你爲什麼每天都弄湯給我喝。”
顧奕陽看着地上被打碎的湯,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淡淡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湯我熬了多久?蔣歆瑤,你還可以再任性些。”
蔣歆瑤把頭瞥向了一邊,悶哼道,“我跟你說了,今天不要喝湯,你爲什麼總記不住我說的話。”
“我不是沒記住,我是爲你好。”顧奕陽聲音加重了些,“蔣歆瑤,做媽媽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你還當自己是被你爺爺寵壞的蔣小妹嗎?”
“我爺爺已經不在了,你幹嘛拿我爺爺說事。”蔣歆瑤怒吼,“顧奕陽,你嫌我任性,那你滾,我沒讓你留下來照顧我,你滾吧,滾回你的北京去,滾回你的大城市去,別管我了。”
“你以爲我想管你,如果不是爲了叮叮,我才懶得管你,讓你自生自滅算了。”顧奕陽怒吼着,轉身離開了病房。
叮叮縮在沙發的角落,不敢出聲。
“叮叮過來。”蔣歆瑤招手把叮叮喊了過去。
叮叮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蔣歆瑤摸了摸孩子的頭髮,淡淡的說道,“媽媽剛纔是不是嚇到你了?”
叮叮嘟了嘟嘴,抱怨道,“媽媽剛纔真的好凶,你爲什麼要惹顧叔叔生氣呀,顧叔叔對我們這麼好,每天給媽媽做好吃的,每天接送叮叮去學校。媽媽,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早上看到顧叔叔天剛剛亮就去菜場買菜了,顧叔叔說了,如果去晚了,就買不到好的原料給媽媽燉湯。你怎麼能打翻顧叔叔辛辛苦苦給你做的湯呢。”
蔣歆瑤淡淡的嘆了口氣,摸着孩子的頭髮道,“叮叮不會明白,媽媽也有苦衷。”
“什麼叫苦衷,媽媽有什麼苦衷。”
“叮叮現在還不懂,長大了就懂了。”
後來過了好久,叮叮已經在她的病牀上睡着了,顧奕陽才冷着一張臉回來。
“顧奕陽,你還回來幹嘛?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回北京吧。”
顧奕陽自顧自的收拾地上的殘骸,漫不經心的說道,“蔣歆瑤,你別以爲用這樣的方式我就會走,告訴你,不管你耍什麼手段,在你康復之前我都不會離開。哪怕你每天把我煲得湯砸掉,明天我還是會來。”
蔣歆瑤一下子沒控制住,視線變得有些迷茫,她悶哼着吼道,“顧奕陽,你瘋了嗎,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知道我報答不了你,你想要的我給不起。”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顧奕陽挑眉問,“蔣歆瑤,我只要你健健康康的,以後別在用這樣笨拙的方法趕我走了,我是絕對不會走的。蔣歆瑤,記住,不要給自己任何壓力。我照顧你,也是爲了我兒子,只有你早日康復,你才能繼續照顧叮叮。所以,你快點好起來。”
“顧奕陽……”她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他伸手將她輕輕攬進懷裡,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蔣歆瑤,我不求任何回報,我也不會逼你做任何事,我只希望你健健康康的,以後別傻乎乎的故意惹我生氣了,你要知道我煲個湯其實很不容易。”
蔣歆瑤努了努嘴,沒再多說什麼。
——
蔣歆瑤出院在家休息了一個月,胳膊上腿上的石膏都拆了,不過不能劇烈運動。用顧奕陽的話來說,還要在牀上繼續休息一個月。
可她心裡很不舒服,顧奕陽已經在這裡足足照顧她兩個月,再這樣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來報答他。
“顧奕陽,你先回北京吧,僱一個保姆照顧我和叮叮就好,真的,你不需要親自照顧我們了。你畢竟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這個老闆,公司兩個月不去,還怎麼運作呀。”
其實蔣歆瑤知道,顧奕陽經常在深夜給他的員工開視訊會議。
顧奕陽想了想,淡淡的說道,“我先回去兩天,把那邊的事情處理一下,兩天以後就回來,這兩天先讓保姆照看下,有任何事情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蔣歆瑤點頭。
晚上把這事兒告訴叮叮的時候,叮叮很不高興,吃着晚飯幾乎都要哭了。孩子越長大越懂事,越長大越懂感情。
顧奕陽把他抱到腿上,摸着他的頭寵溺的說道,“叮叮,怎麼不高興呢?顧叔叔就回去兩天,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好玩的。”
叮叮還是嘟着張嘴,道,“你們大人都喜歡騙人,每次都騙小孩,你說兩天,也許以後都不回來了。”
“怎麼會呢,顧叔叔什麼時候騙過你。”
顧奕陽將他緊緊的摟進懷裡,淡淡的說道,“顧叔叔永遠都不會騙叮叮,答應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那我們拉鉤,一言爲定。”
“好。”
顧奕陽第二天一早把叮叮送去學校,他才順便去了機場。臨走前簡直是千叮嚀萬囑咐,不停的跟蔣歆瑤說,不停的跟保姆說,讓她不要劇烈運動,少走路,多臥牀休息。
蔣歆瑤很是無奈,笑着道,“我不是小孩子,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會照顧。”
顧奕陽啐了她一口,“真會照顧自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下次再逞能可就不是手腳受傷了。”
蔣歆瑤覺得好笑,開玩笑道,“行,我知道了,下次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我就見死不救,自己的生命纔是最重要的。”
顧奕陽是嘆着氣離開的,因爲他發現這丫頭永遠都長不大。
——
顧奕陽不知道從哪裡請來的保姆,特別的稱職。蔣歆瑤要下牀做個什麼事,她準會誇張的跟顧奕陽彙報,一次兩次下來,蔣歆瑤自己都懶得下牀了。
顧奕陽走得第二天,保姆出去買菜了,有人來敲門。她以爲保姆忘帶鑰匙了,或者是顧奕陽事情辦完回來了。
杵着柺杖緩緩的走到門邊,打開門竟然看到是姚思思,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呆了。
姚思思卻很誇張,驚喜的叫道,“歆瑤,真的是你,你沒事,你還活着。”
她說完緊緊抱住了她,蔣歆瑤差點沒站穩摔了下去。
“歆瑤,怎麼,不認識我了?”
蔣歆瑤淡淡的笑了笑,請她進門。
讓她在沙發上坐下,蔣歆瑤有些費力的給她倒了杯水。
“歆瑤,你在這裡爲什麼不告訴我,害我以爲……你也太不夠意思,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連我都隱瞞,你知不知道這一年我有多想你。”
蔣歆瑤抿了抿脣,低着頭淡淡的說道,“思思,對不起,我不想任何人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
蔣歆瑤心裡有些慌,畢竟在她看來,姚思思和周靖暉是一體的,姚思思知道了,周靖暉可能不知道嗎?
姚思思笑着道,“我在新聞上看到了你,原本還不敢相信的,後來想想,至少也得來考察一下,萬一真的是你呢。然後我就請了假過來了,沒想到這個人還真是你。歆瑤,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你應該告訴我的。”
“思思,對不起,我有我的苦衷。”
姚思思輕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明白,你是不想大boss知道吧,他知道了準會來找你的。”
蔣歆瑤點頭,有些擔憂的問道,“思思,你告訴他了嗎?”
“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姚思思好笑的說,“我知道你不想見他,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他說的。”
蔣歆瑤鬆了口氣,輕輕握着姚思思的手道,“思思,謝謝你,一定要幫我保密。”
姚思思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其實,你走了以後,他過得並不好。他現在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和李欣然結婚以後大概不是那麼幸福,他在外面找了很多女人,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快。你一定想象不出,他現在看到一個美女,必定要佔爲己有。他的情婦光是大學生十根手指讀數不過來,我經常開玩笑,還好他有錢,不然還真養不活那麼多人。你可以看看新聞,幾乎每天都能在報紙上看到他的花邊新聞,今天跟這個明星,明天跟那個名模,後天又是跟哪個清純大學生。這人變起來還真是很快,我都有些不適應。”
蔣歆瑤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歆瑤,其實你離開他,算是明智之舉,他這樣光鮮亮麗的人,永遠都不可能爲一個女人而停留。可憐的人就是李欣然了,賠上了整個企業,都無法抓住他的心。不過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李欣然沒事就到公司惹事,總懷疑我跟大boss有姦情,把所有的氣都撒我頭上,我現在也不跟她鬧,哪天真要把我惹急了,我乾脆就辭職,讓她親自來當大boss的秘書,每天給他的小情人們送花送禮物,看她能堅持多久。”
蔣歆瑤淡笑着安慰,“思思,別跟她一般見識了,你只要認真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作爲妻子,李欣然會有這樣的表現也是能夠想象,能夠接受的。”
“是啊,我就是太心軟,有的時候看到她被欺負得夠可憐的,不忍心跟她鬧。不過正是這樣,縱容了她的脾氣,總是跑公司胡鬧。現在我才明白,什麼上流社會,什麼名門千金,都是假的,就她李欣然,還能算得上高素質人才?”
姚思思對着蔣歆瑤抱怨了很多,蔣歆瑤始終好心的安慰她。
姚思思在這裡待了一天,蔣歆瑤只留她吃飯,沒有留她過夜。
她臨走時,蔣歆瑤叮囑她,“思思,無論如何不要告訴他,不能讓他知道我還活着。”
姚思思保證,“你放心吧,絕對不會透露半點風聲。”
蔣歆瑤感激的點了點頭。
“歆瑤,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以後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如果真有個什麼意外,你讓叮叮怎麼辦呀。”
蔣歆瑤點點頭,笑着道,“我知道了,你們都這樣說,下次就算危險在我面前,我也只能見死不救了呀。”
姚思思很快抓到了重點,問道,“還有誰這麼說?歆瑤,還有誰知道你的事。”
蔣歆瑤微微頓了頓,隨即淡淡的回道,“我的一個同事。”
“同事?男的女的?是不是你的新對象呀?”
“不是,你別誤會。”
蔣歆瑤剛解釋完,又有人來敲門。她鬱悶死了,害怕這次真是顧奕陽。
姚思思跑去開了門,竟然看到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門邊。
“你好!來看我們歆瑤呀。”她曖昧的對着男人說道。
陸風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
蔣歆瑤趕緊走過去,把姚思思拉到一邊,解釋道,“這是我領導,陸風,你別誤會,我們什麼都沒有。”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好了,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歆瑤,以後我抽空再來看你。”
姚思思說着先離開了,離開前竟然還對着陸風說到,“好好照顧我們家歆瑤,有個什麼事,爲你是問。”
蔣歆瑤鬱悶死了,姚思思走了以後趕緊跟陸風解釋,“我朋友,平時瘋癲慣了,別理她。”
陸風笑着搖頭,淡淡的說道,“沒關係。我知道你前夫昨天剛走,我趁這個機會過來看看你。真的很抱歉,過了這麼久纔來看你,我只是不想造成你前夫的誤會,影響了你們的感情。”
蔣歆瑤如果沒記錯的話,她記得她出事那天,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陸風,他大概是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後來醒來時倒是隻看到了顧奕陽,這人霸道得很,大概是把人給趕跑了。
“陸總,您太客氣了,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你還費那麼多錢幹嘛。”
陸風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多少錢,一點點心意而已。雜誌社一直有個位置空着,爲你留着的,等你康復了,去我那邊報道。”
蔣歆瑤點頭,開玩笑道,“我還真怕會失業呢,有陸總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
陸風啐了她一口,嘆着氣道,“到現在還這麼見外,可不可以不要喊我陸總,聽着彆扭,直接叫我陸風吧。”
“那樣我會覺得彆扭。”她笑着道。
陸風后來又在家裡坐了一會兒,臨走時,他很是認真,又有些意味深長的對她說,“歆瑤,你前夫其實是個不錯的人,你們還有沒有可能?”
蔣歆瑤微微頓了頓,隨即乾脆的答道,“沒可能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陸風輕嘆了口氣,“那天你車禍被送進了搶救室,你前夫感到的時候,還不知道你什麼情況,我看到他哭了,一個大男人在搶救室門口哭了,那一刻對我的觸動真的很大,我想想,和他比起來,我對你的喜歡算得了什麼呢,他對你纔是真的愛情吧。我不知道你們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我只確定這個男人值得你珍惜。”
蔣歆瑤低着頭沒有說話。
“歆瑤,好好想想吧,你也不是孩子了,有些事情我相信你能想清楚的。”
蔣歆瑤堅持要送他出去,陸風不肯,“你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醫生應該說了吧,你還不能做劇烈運動。”
“我送你下樓,坐電梯,不算是劇烈運動。而且我一直這樣躺在牀上,真怕以後連路都不會走了,連我家叮叮都不如了。”
陸風哈哈笑出聲,兩人一起跨進了電梯。
到了地下停車場,陸風都已經坐上車了,還不忘搖下車窗,對着她提醒道,“歆瑤,我和你說的事,你好好考慮,別又錯過了。”
他說完開着車走了,身後卻響起了滴滴的聲音,蔣歆瑤轉過身,看到是顧奕陽的車,這人在故意用強烈的燈光刺她的眼睛。
她用手遮住了眼睛,顧奕陽的車在她面前停下。
“顧奕陽,你幹嘛呀?有車了不起呀?”
顧奕陽把車停好,下車,碰的一聲重重關上車門,也不管她,徑直往電梯走去。
蔣歆瑤輕嘆了口氣,一步一步走向電梯。
電梯已經到了,顧奕陽卻沒上。
蔣歆瑤覺得好笑,費了好大的勁,總算走到了他面前。
電梯再次停下,顧奕陽率先進了電梯。
蔣歆瑤沒有動,站在外面好笑的問他,“你現在是不是看到我就生氣,那我讓你先上去,我等會兒再生氣,免得你看到我更生氣。”
顧奕陽被氣瘋了,攔腰將她打橫抱起。
蔣歆瑤‘啊’的尖叫了一聲,完全沒有想到。
“顧奕陽,你瘋了,快放我下來。”
“蔣歆瑤,到底是誰瘋了,你以爲你是個正常人,你是不是還想杵着柺杖繞整個縣城轉一圈,你能不能分清好歹?你的腿還沒有康復,等你腿好了,就算你要親自送他回家我也沒意見。”
蔣歆瑤努了努嘴,不敢再出聲,因爲顧奕陽此刻非常非常生氣,她還是少惹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