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鋒去上班時,戰戰兢兢的,有些害怕葉總問起周傾城。
白天忙着處理好工作,晚上要和妻子妻子相處,葉景謙忙的沒空注意自己的女性助理消失了。
第一天,順利熬過,陳鋒負擔仍重。
第二天,葉景謙仍不知到自己的女性助理被人事部解聘了。
第三天,陳鋒想到了個巧妙的辦法,主動向葉總說明,周傾城離職了。
新來的助理,家世背景個人經歷通通都查清楚了,葉景謙才錄用。一開始,也不會被周傾城接觸到公司的核心機密,等於是跟陳鋒跑腿,和分擔不太重要的工作。
周傾城離職,對他造不成影響。
聽到周傾城離職了,他沒問是什麼原因。
陳鋒跟他很多年,一個眼神便懂他想要什麼信息,道。“葉總,周傾城家裡有急事,便離職回家了。”
之所以放心地說這個謊,是因爲他知道,葉總不會追問,也不會派人調查,他更不怕周傾城找葉總對質。周傾城和葉總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後不會見面的。
一個無關重要的助理離職,葉景謙沒有興趣想知道她家有什麼急事。“這樣,你忙不過來,去和人事部說,招一個你的助理。”
“是,葉總!”陳鋒欣喜地道。
人事部再招聘一個總裁助理,職位明面與他相當,也會有可能將他取而代之。他在遼景工作十年了,不是一開始就爬到總裁助理這個位置的,是跟着葉總從經理助理做起的,豈會甘心有人將他取而代之。
葉總吩咐他,招一個他的助理,不是總裁助理,正合他意。不用擔心有人將他取而代之,也能減輕他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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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和林慕安的離婚,比第一次難搞了不少,撫養權兩人都在爭奪,林慕安想通過撫養權,來逼迫安意不和他離婚。
下定決心要離婚,安意養的專業律師團隊都齊齊上陣,幫她爭取離婚官司的勝利,林慕安請的律師,不比安意的律師差,兩個律師團隊都在鬥智鬥勇。
離婚官司沒有困擾着安意,沒有林慕安盯着她去不去外面找其他男人,她過得很逍遙自在。
沈雲書不允許她在這個時候,將不清楚底細的男人留在身邊,她也就不出去找男伴。沒事做時,老老實實在家帶女兒,外加打打麻將,贏點沈雲書和任遠的錢。
又贏了一把,安意翹起脣角,眼中的得意隱約可見。
輸了!沈雲書將撲克牌合在一起,放回到桌子上。“安意,你沒點出息,空閒時間不是打麻將,就是打撲克牌。”
“我沒別的愛好,叫你妹妹出去打高爾夫球,運動運動,你妹妹不肯,我只要找你陪我玩撲克牌。”小師妹現在很難約出來,和葉景謙你儂我儂去了,沒時間理她。
“我妹妹和葉景謙感情一天比一天好!”沈雲書猶記得,她妹妹跟她說過,葉景謙很粘她,有空時都想粘在她身上。她妹妹那時,還有點厭惡,現在葉景謙粘她,她樂在其中。
“你預想的情況沒有出現?
”
“沒有,人被清理了!”
“誰有先見之明,把人清理了?”安意想知是小師妹吃醋了,叫葉景謙清理的,或是葉景謙發現了,便動手清理。
“葉景謙的助理陳鋒。”
“葉景謙咯!”
“不是,葉景謙沒發現。”
“什麼情況?”
“陳鋒對葉景謙忠心耿耿,這點我不懷疑。”
“那?”
“靜觀其變。”
“切,還以爲能看到你妹妹和葉景謙再上演離婚大戰,苗頭剛有,就被人澆滅了。”安意失望地道。“我們就觀看你妹妹和葉景謙秀恩愛吧。”
“安意,你和我妹妹的友情不值錢啊!”
“放屁,你瞎說!”
“不提這個了,你叫我妹妹今天來打麻將是嗎?”
“你妹妹兩夫妻!”
葉景謙防備她教壞小師妹,小師妹和她來往,他都想跟着來,看她是不是帶小師妹去找樂子的地方。叫小師妹來打麻將時,電話先是葉景謙接的,他懷疑她說話真實性,她乾脆叫他也一起來打,眼見爲實,總行了吧!
晚上不要說鬼,白天不要說人,一說就到,這句話還是蠻有道理的。安意話音一落下,葉景謙和沈若雨就來到她家裡了。
安意嘲弄道。“葉景謙,我約若雨,你緊張兮兮,怕死我教壞若雨。看到麻將了吧,我約若雨,是打麻將沒錯吧。”
給安意女兒買的布偶娃娃,沈若雨用它來丟向安意。“師姐,今天景謙休息,我來跟你打麻將,留他一個人在家,他來是想和我待在一起!”
被半人高的布偶娃娃襲擊,安意捂着吃痛的額頭。“全天下都知道你們兩個秀恩愛了!”
“知道你不出去找男伴,漫漫長夜不好過,導致你心理變態,看一對男女走在一起都是秀恩愛。”葉景謙冷漠地諷刺道。“需要我叫慕安來陪你過夜嗎?”
安意臉色一變,“若雨,管管你老公,你老公說話,令人想發火!”
他們之間互相諷刺是常有的事,都是過過嘴癮,不會真的戳中對方的要害處,留有餘地。
沈若雨拉着葉景謙坐下,“少點互相諷刺,我們開始打麻將吧。”
沈雲書幫腔安意,道。“妹妹,安意說得對,葉景謙不是葉家繼承人,依照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出門會被人打死的。你教教他說話的藝術!”
沈若雨皮笑肉不笑地道。“可他就是葉家繼承人啊,更改不了!”
護短!安意語氣誇張地道。“完了,完了,你是真的愛上葉景謙了。”
沈若雨讓葉景謙慢慢發現她愛上他了,直至今日,葉景謙都還沒發現,真不知道是葉景謙遲鈍,還是她表現得不夠明顯。“師姐,收起你那做作的表情和語氣!”
安意立馬恢復正常,“帶狗糧來沒?”
沈若雨不客氣地道。“我養的哈士奇你見過的,要我把它的狗糧給你吃嗎?”
“師妹,玩笑話不會聽嗎?”
“我也是跟你開
玩笑啊!”沈若雨無辜地笑了笑。
沈雲書和葉景謙沒有說話的機會,打麻將全程都是她妹妹和安意的互相吐槽和嘲諷,兩人也不見紅臉,開開心心的。
打完麻將,之後就要回家了,望着接電話時皺起劍眉的葉景謙,沈若雨身體傾斜,貼近他,想聽誰給他打電話。
“我知道。”掛斷電話,葉景謙注視妻子。“寶貝,我母親叫我們過去她家一趟。”
迄今爲止,她只見過葉景謙母親一次。
葉景謙母親這是第二次叫他們去她家裡,葉景謙和她父母關係都不好,冷冷清清的,陌生人都不如。她是她的兒媳婦,兩人完全不熟悉,她和葉景謙去,做什麼呀?
不想去!沈若雨裝作很累的模樣,半閉着眼睛。“景謙,我累了,我想回家睡覺。”
其他女人有的婆媳問題,她沒有。
沒有婆媳問題,她也不想去見葉景謙的母親。
主要是葉景謙和他父母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她也沒見過他們幾次,太不自在了,要端着,維持形象。還不如回家睡覺!
妻子累了,不想和他一起去見他母親,葉景謙不勉強她,送她回家後,再去他母親家裡。
胡月弦只見到兒子過來,兒媳婦的影子都不見,對兒子說,帶兒媳婦過來,她纔有話對他們說。
母親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葉景謙對他母親的感情等同於無。妻子在家裡,母親也沒話對他說,他一秒都不多留,開車回家,不捨得浪費一分一秒,不和妻子待在一起。
她不去,鬼知道葉景謙母親會對他說什麼?
沈若雨也不想去猜,葉景謙回來了,她也不問。
葉景謙想告訴她,她不用問,他也會告訴她。
他沒告訴她,也沒露出什麼不對,她只當他母親沒跟他說什麼。
過了幾天,葉景謙母親又來電,叫他帶妻子去她家裡。
母親是生他的人,尊重還是需要有的,他對妻子說,他母親叫她帶着她去她家裡。
葉景謙母親是科學狂人,一天二十四小時想掰成四十八小時用,不做科研,要對他們說什麼!沈若雨仍然不想去,上次用累不想去的藉口,這次她依然用累了不想去的藉口。
第二次,葉景謙還是一個人去了。
胡月弦沒見到兒媳婦,對兒子說的話和之前一樣,叫他帶妻子過來。
又過幾天,葉景謙又接到他母親的電話。
葉景謙的母親想做什麼?沈若雨看着去了兩次他母親家裡的葉景謙。“景謙,你母親要對我們說什麼?”
“我問她,她不說。”
這次,她就陪葉景謙去,聽葉景謙母親說什麼!
沈若雨和葉景謙一起去了胡月弦家裡,很久沒來過了,胡月弦家裡一丁點變化都沒有。
兩人坐在客廳裡,等胡月弦從實驗室裡出來。
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他們纔等到胡月弦出來。
胡月弦看見他們,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離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