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徐徐走到夏一涵面前,用不算小的聲音說道:“夏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的先生徐浩然。”
夏一涵震驚的反問道:“我和徐大哥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昨天晚上他喝醉了,在我家的沙發上睡了一夜。”
小麗擺擺手,意味深長的說道:“雖然我知道他和我結婚並不完全是因爲喜歡我,不過我也有信心經過磨合我們會像其他夫妻一樣恩愛,關鍵是不要有人從中作梗。”
夏一涵皺着眉頭,再次重申:“徐夫人,我希望你知道,我和徐大哥真的沒有什麼”
小麗陡然提高了聲調:“沒有什麼?結婚前你們就來往密切,昨天那麼晚你們還在一起,在你家睡了一夜!”
小麗不斷飆升的音量讓夏一涵本來就不是很舒服的音調再次降低,夏一涵幾乎拿過手包就衝了出去。
小麗不罷休的想衝出去,電話鈴響:“爸,你找我?”
“小麗,現在立刻馬上從時尚珠寶裡出來,以後再也不準騷擾夏一涵。”
小麗委屈的咬咬嘴脣,“可是罷,她搶了我的男朋友。”
省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徐浩然確實是很好的女婿人選,不過這後面還有很多人物撐着呢,總之你先回來。”
葉子墨握着手機的手沒有變,有些狠戾的看着小麗離開的背影,張豐毅走進來,正好看到葉子墨錯身離開。
夏一涵漫無目的的在前面走着,沒有發現葉子墨不急不慢的在身後跟着,隨意走到天橋,身後有賣唱者追了上來。
“小姐,聽手歌吧。”老人年歲很大,夏一涵看着老人盒子裡寥寥無幾的硬幣,笑着點了點頭。
老人將小提琴拿起來,拉的是快樂頌,悠揚的曲調讓夏一涵忍不住隨着調子哼了起來。
“謝謝你,很好聽。”夏一涵將袋子裡的零錢全部塞給老人,這才朝前方走去。
老人樂呵呵的捧着盒子來到另一頭,葉子墨掏出錢,對老人笑着點點頭。
聽了老人的快樂頌,夏一涵心情有些放鬆,踩着高蹺的小販將棉花糖遞給夏一涵:“小姐,今天是我們棉花糖幸運觀衆免費領取日,您可以免費獲得免費的棉花糖哦。”
夏一按驚訝的接過,小販笑着對不遠處的葉子墨使了個眼色,這才離開。葉子墨看着夏一涵舔着棉花糖卻糊得滿鼻子都是,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一路跟着夏一涵,沒想到夏一涵進了鬼屋。葉子墨嘆了一口氣,也跟着鑽進去。
夏一涵領了面具後就往纜車走,感覺到身邊似乎坐下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不言苟笑,帶着面具也掩飾不了一陣威嚴的氣息,可是身上卻穿着寬大的中山裝。
軌道慢慢滑行,從牆壁中間彈跳出一隻穿着白色衣服的女鬼,夏一涵失聲尖叫,很快身旁的人更加快速的出手,一圈過去,女鬼哀嚎的後退。
夏一涵一愣,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先生,這些鬼都是假的,你打他們是會疼的,要被罰款的,如果你真的怕這種東西,可以抓住我的手。”
對方帶着面具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夏一涵,夏一涵想對方可能不喜歡自己那麼主動,有些訕訕的想要放下手臂。
手臂被強力的抓住,夏一涵轉頭,男人目不斜視的抓着夏一涵。從石壁裡不斷冒出來的各種各樣的鬼怪讓夏一涵也忍不住害怕,最後停下的時候竟然已經把對方的手臂抓出淤青。
“對不起,我太緊張了。”夏一涵道歉。
男人只是看了看夏一涵,冷靜的朝門外走去,直到看不見夏一涵,葉子墨才鬱悶的回去付打傷工作人員的醫藥費。
“酒酒,你知道嗎?今天很神奇呢!先是聽了快樂頌,然後有免費的棉花糖,最後還有鬼屋裡特別好的先生,他還打了工作人員。”夏一涵絮絮叨叨的和對面的酒酒講話。
葉子墨看着夏一涵愉快的聲音,心情也跟着飛揚起來,“要快樂啊,夏一涵。”低沉的祝福很快被風吹散。
優樂在商場裡發着脾氣:“我可是來購物的,你這鞋這麼擱腳是不是正品啊。”周圍的店員都敢怒不敢言。
身旁帶着嬌俏的聲音響起:“你好,我想試試這些鞋子,你們拿來拿去也不方便,如果碼數合適我就都買下吧。”
店員感激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優樂有些生氣的轉過身,看到來人後說道:“還是這麼討人厭。”
童真真坐下優樂身邊悠然自得的試鞋,慢悠悠的說道:“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我只需要幾句話就能夠讓他們感激我,你只需要幾句話就讓他們對你恨之入骨。”
優樂翻了翻白眼:“如果你是想要來這裡炫耀你的人際關係的話,那你可以回去繼續當你的大學生,優樂!”
童真真笑着說道:“當了那麼久的童真真,還真的忘記自己是一個會用催眠術的島國人,也記總是忘記自己的名字叫優樂呢?”
優樂皺起眉頭,將笑得燦爛的童真真拉向一邊說道:“你今天來找我到底爲了什麼?”
童真真晃她優樂的手,撫摸着手背說道:“只是想來告訴你,葉子墨這個男人我收下了。”
“噗嗤,他愛夏一涵愛到無法自拔,能讓你收下。”優樂雖然恨夏一涵,但是看到童真真,心裡更加嫉妒。
“他爲了我,將我帶在身邊,爲了我可以和夏一涵鬧翻,爲了我可以在我損失掉幾個億以後根本就不責怪我,你覺得你可以這麼做?這些可都是在夏一涵面前完成的。”
童真真一條一條的數着,看着優樂眼睛裡越來越震驚的神情,笑着說道:“既然你擺不平的男人我自己搞定了,你就趕快搬出葉家,下一個目標我要住進那裡,我可不想看到你在那裡礙眼!”
帶着炫耀,童真真走了,優樂憤恨的看着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童真真,我不會把葉子墨拱手讓出去的。
醫院裡,夏一涵面無表情看着醫生給童真真拆線,酒酒發來消息:“他們都這麼對你了你怎麼還陪着他們?!”
夏一涵微微苦笑,回信息道:“畢竟童真真的傷口是因爲救了我纔會這樣的,我至少要確保她的生命得到健康的保障。”
一旁,童真真皺着眉頭緊緊的抓住葉子墨,葉子墨沒有動,任憑着童真真抓着自己,醫生收起藥盤:“這一個小時先陪在病人身邊,看有沒有什麼過激反映。”
葉子墨點點頭,轉過來對夏一涵挑眉:“你可以走了。”
葉子墨的疏離讓夏一涵原本已經平穩的心在一點點的沉澱,倉促的點點頭,自嘲的笑道:“原來兩人還在嫌棄自己礙眼。”
經過醫生辦公室,一道聲音讓夏一涵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醫生,我想讓你在童真真面前說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如果你說了的話,這五十萬就是你的了,一句話。”夏一涵湊過門縫看到優樂正在對醫生循循善誘。
“不行!優樂很顯然有問題。”夏一涵朝原路返回,打開門:“你們要注意,····”
病房裡,童真真抱住葉子墨的腰哭得梨花帶雨,看到夏一涵吼似乎停滯了一會,猛地鬆開。
葉子墨轉身面無表情的看着夏一涵,甚至語氣平淡的問:“有事?”
醫生進門,查看了童真真的傷口一會,才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道:“以前診斷錯誤,這位小姐雖然傷到後腦勺,但是絕對沒有記憶錯亂。”
童真真大吃一驚,看到門口的優樂一閃而過,心裡憤恨,這個女人果然就不是好安撫的貨!
葉子墨的眼神已經看向了童真真了,語氣低沉:“今天給我一個解釋。”
童真真結結巴巴,眼神飄飄忽忽,事情太倉促,她根本來不及做什麼事情。
“優樂塞了五十萬讓醫生改口,我剛纔在醫院辦公室聽到的。”夏一涵看着葉子墨說道。
急促的朝醫院門外走,夏一涵懶得看病房裡大團圓結局的兩人。身後有沉穩的腳步聲踏來,夏一涵被葉子墨拽住。
“不要拉着我。”夏一涵想要甩開葉子墨的手,葉子墨的手卻像磐石。
葉子墨眼神定定的看着夏一涵,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明天乖乖的給我到澳大利亞去找葉念墨。”
夏一涵冷笑:“怎麼,怕我妨礙你們,你放心,我本來就想着怎麼逃脫你,從此以後你過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
脫口而出的話讓葉子墨眸色越變越暗,隨手將兩人旁邊的儲物間排開,帶着夏一涵閃進儲物間。
“你要幹什麼!”夏一涵不願意,拼命掙扎。
葉子墨用左手擒住夏一涵的雙手,低沉的問道:“你說你都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什麼?知道了多少?”
難道葉子墨還要讓自己親口說出他和優樂這些事情不成!夏一涵感覺到心灰意冷。
“放開我的手,我再告訴你。”夏一涵淡淡的說。
葉子墨看出了夏一涵的不情願,但是也沒有再禁錮着夏一涵,夏一涵轉身朝門口跑。
房間裡太過昏暗,夏一涵被放在地上的雜物絆了一下,身子砸向身旁的鐵架,鐵架上滿滿的醫藥物品搖搖晃晃的就要倒塌。
“一涵!”葉子墨發出短促的喊聲,在物品倒塌之前將夏一涵牢牢護住在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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