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然間才知道對方是拳擊明星,而那個冷酷的男人,卻是一次都沒有再出現,她甚至已經及不住對方長什麼樣子。
吃完餛飩,她把電腦搬到陽臺的小桌子,下意識的去搜索南美洲近期有沒有什麼關於野生動物的消息,說不定能夠知道葉水墨現在的動向。
“國家一級保護野生動物黑熊、棕熊、月熊慘遭活取熊膽,自願者正在積極解救。”
新聞標題佔據了一整個版面,她心裡咯噔一下,繼續看下去
‘據某位自願者深入調查後獲悉,在南美洲的玻利維亞,有人正在圈養棕熊以及黑熊,目的是爲了能夠獲取熊膽。據瞭解目前地方基地裡被圈養的熊至少有15只,目前,因熊膽市場的萎縮,熊膽粉成品價格由原先的4萬多元一公斤跌至2萬多元一公斤,
由於熊失去了“價值”,所以生活水平急劇下降:放置熊的平房光線昏暗,沒有防暑降溫和冬季取暖設施。由於熊的糞便不能及時清除,致使滿地污穢,空氣充滿腐臭氣味,蚊蠅多得象在下小雨。牆角是堆放的雜物和一片一片的老鼠屎???????????’
南美洲玻利維亞
夜晚,叢林裡全部都是蚊蟲,樹林裡十分悶熱,如果不小心的話,說不定還會碰到倒掛在樹的蛇,連蜘蛛和螞蟻,都要別的地方的要大許多。
一道身影十分皎潔的在樹林裡穿梭,手裡始終拿着一把鋒利的刀子,刀子能夠很快的隔斷需要隔斷的任何植物。
她走得很快,但又很輕巧,即便仔細聽也只能聽到莎莎的聲音,會以爲是什麼動物在行走。
對講機想了,女人捂着對講機蹲下,這裡已經很靠近對方養熊的地方了,她可不想被發現功虧一簣。
“水墨,你在哪裡?”
那是志願者組裡的隊長,長得五大三粗的,說起話來卻總死發出嗡嗡的聲音,好像有蜜蜂在旁邊飛來飛去似的。
“我沒在哪裡????我只是出來散散步。”
“你別是自己跑去那個地方了吧,他們有槍,那些人又是不要命的。”
“放心吧,我怎麼會做那種傻事。”
葉水墨放下對相機,繼續做那件傻事去了,次他們已經偷偷的來了一趟,但最近聽說那些人聽到風聲想偷偷的把熊全部處理了。
因爲不知道具體有多少隻胸,所以沒辦法做申報,今天她是要來看看,究竟有多少隻胸。
已經離那些人住的地方很近了,他們之前已經觀察過,應該有5個人,其2個是國人,剩下的都是外國人。
這幾個人都很謹慎,每天晚都有人在附近巡邏,算睡覺了也有一個固定睡在離熊舍較近的房間。
隱約可以看見木屋的屋頂,四周的樹木都被砍掉了,地還有隨處丟掉的啤酒罐和雞骨頭。
“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葉水墨悄悄靠近,貼着大門的牆角聽了聽,沒有聽到特別的聲音。
把早準備好的燒雞拿出來,扯了一條雞腿往裡面丟,不一會聽見啃食的聲音。
歡迎次安眠牌燒雞。她等了一會才悄悄探出頭,那些人養的兩條狼狗已經呼呼大睡,地還有沒吃完的燒雞骨頭。
她輕巧的從籬笆跳進去,撿起狼狗沒有吃完的燒雞放進揹包裡,然後悄悄靠近熊舍。
還沒接近熊舍已經嗅到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
熊舍是鐵門,面蓋着木板,木板已經潮溼發出腐爛的味道,一隻白蟻從指甲蓋的洞口鑽出來,再鑽入另外一塊木板。
木板藍色的噴料已經全部掉光了,面還有粘稠的油狀東西,索性大門沒有鎖,葉水墨悄悄推開一邊大門,趁着夜色溜進去。
裡面只開着一盞十分昏暗的燈,燈泡燈四周都已經被燒得發黑。葉水墨剛打開手電筒,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十來只老鼠竄向屋角,吱吱吱的叫着。
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手臂沾到門板的油脂,黏糊糊的沾了滿手臂,葉水墨覺得不對,湊近了一聞,發現那些粘稠的東西有腥臭味,聞起來像膽汁,那些人一定死看熊膽價錢不好了,所以把怒氣發到這些可憐的熊身。
她冷靜下來,爲了避免嚇到熊,她拿一塊布罩在手電筒,這才往熊的籠子照去,忽然從四面八方飛來很多飛蟲,這些飛蟲全部都是往光源的地方靠攏,一下子糊得她滿臉都是。
好不容易飛蟲全部都飛走,她掙扎着起身,身全部都是熊的糞便,臭烘烘的。
“現在,你們該把我當成自己人了。”葉水墨笑笑,開始打量籠子。
最左邊的是一隻棕熊,雖然十分枯瘦,但是體格很健碩,看起來有兩米多高,結果籠子頂多一米多高。
棕熊只好整個人窩在狹小的籠子裡,因爲籠子已經生鏽,而他的皮毛沒日沒夜的壓在籠子邊緣,後背幾乎已經完全光禿,不少蚊子還吸附在露出來的皮肉。
葉水墨心裡咯噔一下,儘管能夠想到這慘狀,但是親眼看到滿是衝擊力,看着熊一動不動的,她都擔心已經死了。、
她用手電筒照了照胸的眼睛,發現還有瞳孔活動,不過十分微弱,她立刻明白,這些熊常年都被關在籠子裡,而熊的天性又都是好動的,因爲得不到應有的感官的各種信號刺激,精神狀態變得極差,無一例外的反應遲鈍缺少野性。
那隻熊的身體動了動,鐵皮立刻也跟着發出不堪負荷的聲音,一個碗被弄翻,葉水墨湊近用手電筒照了,發現是發臭的稀飯,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點有黑色斑點的玉米粒。
葉水墨不忍心看下去,趕緊把目光挪開去看別的熊,而接下來的熊情況並沒有第一隻好多少,再到最後15只熊都是奄奄一息。
門外忽然傳來人的咒罵聲,她立刻鑽到兩個籠子間的縫隙裡。熊身的味道臭得無法忍受,此時她也顧及不。
“死狗,大半夜的睡得人還香。”
人罵罵咧咧的走了,葉水墨靜靜等待,等那人又罵罵咧咧的回來,直到聽不見任何聲音,她才悄悄鑽出來,趕緊給每一隻熊都拍了照片。、
回到志願者基地的時候,每個人都要被葉水墨身的怪異味道臭暈了,一聽她跑到熊捨去了,志願隊長開始罵,旁邊的人也不敢接茬,畢竟這是真的危險,志願者首先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然後纔是其他。
一聽到葉水墨拍到了珍貴的相片,衆人眼前一亮,也顧不多說什麼,趕緊讓她把照片拿出來,因爲怕打草驚蛇,所以他們都只敢遠遠監控,至今還不敢真的跑進去。
十五張照片,每一隻熊都是奄奄一息,還有惡劣的熊捨生存條件,這些全世界各地來這的志願者都忍不住紅了眼眶,有幾個女生已經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有了這些照片,完全可以申請當地動物保護協會還有一些珍稀物種保護協會的支持,看着組長帶着照片出去了,葉水墨纔去洗澡。
整整洗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身的臭味洗掉,等葉水墨從浴室裡出來,同宿舍的資源者笑稱她剛來的時候連煮個方便麪都不太利索,現在都能獨自深入虎穴,而且帶一身糞便回來。
葉水墨和幾人調侃了幾句,拿着一罐啤酒獨自到了天台,坐着喝啤酒和享受涼風。
腿有點癢,她放下啤酒罐,一掌拍向大腿的蚊子,忽然發現自己剛來的時候相黑了很多,現在是小麥色了。
她真的變了吧,現在可以穿t恤到處跑,雖然飯還是煮不好,但是好歹碗筷是能洗得很乾淨的,而且因爲學習跆拳道力道也可以,解救動物的時候可以幫很多忙。
他呢?現在在做什麼?在南美洲這一年,她沒有過,一來是每天都在各種野外以及捕殺者家裡跑,二來她也不知道看了以後自己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何時回去?還有沒有見面的一聽,她自己也不知道。
沒多久,那間熊舍被人端了,那些人起初還想反抗,葉水墨一個飛踢把其一人手裡的獵槍給踢掉了,其他人一涌而,很快制服這些人。
籠子被一個個的運出來,熊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看過陽光,每隻熊都很呆滯,只是眯着眼睛呆坐着。
因爲要送去做緊急處理,但是熊身實在是太臭,而且皮毛都黏在一起不利於等下的清理,所以衆人又拉去水管給他們清洗身的污垢。
一隻熊忽然仰頭拼命喝給它沖涼的洗澡水,看樣子是渴壞了,看得衆人眼眶一紅。
葉水墨狠狠瞪了蹲在旁邊的熊舍主人一眼,然後從揹包裡拿出一根小黃瓜遞給熊。
熊起初沒有反應,後來忽然大動身體,高大枯瘦的身軀忽然在籠子裡扭來扭去。
別的志願者以爲這隻熊狂躁了,趕緊把葉水墨拉開,那隻熊的眼睛跟着他移動。
葉水墨想哭,那隻熊不是狂躁,而是因爲看見小黃瓜興奮了。
花了將近5個小時的時間才把這些熊都運車,接下來志願者只需要進行後續跟蹤好了,至於那些人要怎麼處理,他們也管不了。
葉水墨是希望能夠嚴懲這些人,這一些看多了很多瀕臨滅絕的野生動物被射殺剝皮,每一幕都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