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凌晨一點,吳淺深纔想起沙麗一直沒回來,有些擔心。
他看了眼簡然,纔出門去找沙麗。
沙麗的房間在下面,吳淺深敲開門發覺門沒有鎖。
進去後,他就後悔了。
沙麗從門後走出來,鎖上門。她穿着黑色比基尼,高跟鞋襯的兩條腿筆直,徐徐的朝他靠過來,嬌嗲道姣。
“深哥,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吳淺深臉色微微難看,扭頭避開秈。
“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從臉到胸、還有腿,我自信比她火辣,難道你不喜歡麼?如果今晚我們在一起,我的股份就是你的,而且我保證讓我爸爸挺你做到董事長的位置,我可以幫你得到吳氏所有的一切!深哥、”
沙麗嬌俏的喊着,歪頭仰望他。
“我不是正人君子,你該知道男人經不住誘惑!”吳淺深面無表情的說着,解開了外套的扣子。
他的視線放在沙麗的臉上,沉靜的盯着她。他的話和他的眼神給了沙麗異想天開的勇氣,就在他脫下外套的瞬間,沙麗就勢撲進了吳淺深的懷裡。
她環住他的窄腰,臉蹭着他的胸脯道。“深哥,喜歡的東西就要得到,這點我跟你是一樣的。”
吳淺深毫不動容,他拎開外套披在沙麗的身上,緩緩推開她。蹙着眉心,眼底卻飛快閃過一抹冷鶩。
“沙麗!”他的嗓音微微帶涼。“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會等到現在?你知道我結婚了!我是律師,不會允許自己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這點你比我清楚!”
沙麗像被人拆穿了心事,傲氣而懊惱的仰着頭,不肯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笑了出來。她套上吳淺深的外套,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語氣正經了許多。
“深哥,就知道你會拿結婚搪塞我!”
她突然敞開外套,顯擺的朝吳淺深扭扭身子,很快裹緊,陶醉般的央求。
“外套送我吧?上面有你的味道,我好喜歡!”
吳淺深拿眼睨她,鷹般的黑眸變得格外暗沉。他走到窗口,從口袋裡掏出煙。
沙麗見狀,乖巧的拿着打火機爲他點菸。
長長的吐出菸圈,似乎是放鬆夠了,他輕輕的拎着外套的領子,從沙麗身上扯下來,不顧她僅穿了比基尼。
“鬧夠了就去睡覺,覺得無聊就去游泳!”
“深哥,我都不想把你怎麼了,你就不能陪我說說話,要不你陪着我游泳行不行?我好不容易跟你出個差,單獨跟我呆會兒行不行?”
“不行。”吳淺深隨意的將外套搭在肩上,似乎很嫌棄。
沙麗不死心,跑到他面前攔他,賭氣的撅嘴。“我知道你給她買了泳衣,你們晚上肯定游泳了,能陪她爲什麼不能陪我!”
她的糾纏耗盡了吳淺深的耐心,他眼眸驀地一沉,沙麗嚇的不敢再攔他,眼看着他要走,她氣急敗壞的嚷道。
“我在房間安了攝像頭,你敢出去我就把影像給她看,說我們發生關係了!”
“隨你!”
吳淺深理都沒理她,“嘣”的帶上門。
沙麗跺着腳,生氣的拽掉身上的比基尼,什麼嘛?厭惡的踢了一腳,她不甘心的將比基尼扔到窗外。
走廊上,吳淺深順手將外套塞進了垃圾桶裡,他沒興趣再穿一件染了女人香水味的外套。
……
簡然醒來的時候,吳淺深正在打領帶,專注而微皺着眉頭的模樣很性感。
看見她睜眼,他靠近了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柔聲道,“我去臺灣幾天,有什麼事就去找沙麗!”
縮着視線,簡然害羞的低頭不敢跟他對視。她現在光溜溜的躺在被子裡,昨晚他們、他們真的做了那種事,他狂熱的激情令她臉紅心跳,她連自己什麼時候回到牀上都不知道。
吳淺深人已經走到門口,蹙眉很不捨的彎回來,在她的脣上蹭了又蹭。
“讓她陪你逛逛街,過幾天我就回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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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然終於響應了一句,只是下一刻她又縮進被子裡。等她敢探出頭了,室內只剩清淨,哪還有吳淺深的影子。
他總是走的乾脆利索,其實,如果他再慢一點就會知道,簡然還沉醉在他迷人的溫柔之下。
……
吳淺深說她有事可以去找沙麗,可是沙麗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
簡然出門的時候忘帶房卡,又沒有記住門牌號,碰巧在餐廳遇到沙麗,沙麗趾高氣揚的與她插肩而過,反問侍者,她們像是一起的麼?
她們、她們真的不像。
她沮喪的朝侍者尷尬一笑,吳淺深的電話打不通,她孤零零的坐在大廳等了兩個多小時,終於驗明身份拿到房卡。
而沙麗正坐在房間裡等她,簡然說不出的氣惱。
“深哥說他的通行證出了問題,暫時沒法離開臺
灣,我今天回t市,你要是想走就跟我一塊。”沙麗挑了挑眉,站起來。眺望着室外的游泳池,眼底閃過黑暗。“反正隨你!昨晚遊的愉快麼?深哥最喜歡女人穿黑色的比、基、尼了!”
簡然眼眉倏地一跳,別開眼什麼都沒說。她在意的是吳淺深爲什麼不給自己回電話,反而打給沙麗。
“不跟我走啊?”沙麗斜着眼看她,不以爲意的說道,“你有錢呆在香港麼?總統套一晚幾萬塊,深哥只訂到明天,我猜你身上也就千把塊,你不想想怎麼辦?你這種長相押在這兒也沒人肯要!”
面對挑釁的人,你不給予理喻,讓她覺得無聊自然就會作罷。不過沙麗說的沒錯,簡然身上沒錢,口袋裡連一百塊都不到。來之前沒想到會來香港,跟着吳淺深她也沒想到要錢有什麼用。
看她低頭不吭聲的模樣就知道沒錢,拿那種曖昧的話激她都沒激出點怒火,簡直無趣之極。吳淺深怎麼會娶這樣一個女人!沙麗暗暗的罵道,沒好氣的命令道,“晚上十一點的飛機,機票在前臺,不用我告訴你怎麼去機場吧!”
不曉得哪口氣不順,沙麗氣呼呼撞開簡然走出去。對,吳淺深就是讓她轉告簡然可能要在臺灣多耽誤幾天,問簡然願不願意等他。哼,她非要把簡然帶走,不想看見他們倆個人親熱。結果,吳淺深居然指使她給她訂機票,哼,她偏要訂最晚的航班。什麼酒店到期根本就是她瞎謅的,房卡也是她偷偷拿走,而且她確定過簡然口袋裡壓根就沒錢。
今天她要看簡然怎麼出醜,讓吳淺深心疼的乾着急也沒用。她還要拿走她的手機,等到t市也半夜了,她身上那點錢也不夠打車的,把她扔在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任她自生自滅。天高皇帝遠,人找不到了,等吳淺深知道也來不及。
想着想着,沙麗興奮的笑起來。
機場
沒有訂到頭等艙,沙麗苦瓜臉瞪着簡然,百般的不願意也只能跟她一塊擠經濟艙。
沙麗買了一堆的東西,說貴重不託運,拿着又嫌沉,全扔給簡然。簡然不好說什麼,拿上飛機連坐的位置都很擠吧!
要餐時,沙麗嫌這兒嫌那兒,一盒牛肉飯整個扣在簡然身上,許是意識到太過分了,這才停止了她的惡意相向。
到達t市,接沙麗的人已經候着。
“喂,你怎麼走?”沙麗看着漆黑的夜,覺得自己要是把簡然丟在荒山野嶺是有些過分。
簡然看看她,也有些發愁怎麼回去。跟沙麗一起,一路,她各種刁難,就像惡婆婆,溫水嫌涼,熱水嫌燙。她更傾向於自己想辦法回家,反正她口袋裡的錢夠班車。
她婉言拒絕道,“機場有班車,就不麻煩了!”
“呵!”沙麗嘲諷的倒吸了口氣,“好心當做驢肝肺了,你麻煩了我一路,誰給你訂的票,還有機票錢!”
簡然終於動怒,糾正道,“沙小姐,我記得酒店退房的費用應該夠機票錢了,剩下的你也沒有退給我,那是淺深付過的!”
“剩下什麼了?”沙麗一怔,沒想到她跟自己算賬,一筆一筆還都記的清楚,不甘示弱的強詞道,“那是要報銷的,進財務費用你懂麼?”
跟她有什麼好理論的,簡然深呼吸沒有反駁,頓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懂不懂禮貌!”沙麗翻着眼睛,很不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原來也是過河拆橋,忍了她一路,到地方了、用不着她了就敢一腳把她踹了,夠狠。
接機的人推着行李跟在沙麗身後,她趾高氣揚的走在前面,忽然她愣住,摘下墨鏡瞪大眼睛,納悶。簡然不是走了,怎麼又晃到她眼前了。哎呦,還換了一身衣服,還挺時髦的,斗篷、長靴,她這是玩的哪一齣?跟她裝可憐,還是跟吳淺深演戲?
看着眼前的女人熱情的跟一個外國人擁抱,沙麗一怔,她發覺自己認錯人了,不是簡然,但是長的神似,不過皮膚略黑,舉止透着一股西式的奔放。
出了機場,這次沙麗瞪大眼沒看錯人,真的是簡然。
路邊,簡然正跟一個男人對峙,遠遠都能感受到她的憤怒,她張着嘴大喊着什麼,還是被男人塞進車裡帶走。
沙麗咬着脣思索,等她讓司機去追,已經找不到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