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寵,總裁的拒婚新娘
將針織外套一甩,簡然躺在牀上佯裝睡覺。她心裡忐忑,楊承翰急着帶走吳淺深,是怕警察發現他是假死?裝作睡着聽不見好了,她不能讓人知道吳淺深剛走。
沒有三分鐘的功夫,門外傳來張嫂的聲音。
隔着門,張嫂問她是不是睡了崾。
不用她回答,已經有人強制張嫂打開門。
門外的大漢用一副例行公事的口氣問道。
“有人舉報這裡,請你配合!”
“配合什麼,這裡是私人住宅。”
簡然翻了個身,背衝着門。門外的人說什麼她聽不清,知道是警察,她心想楊承翰走了,怎麼張嫂還在家裡,難道他們沒有帶吳淺深走?那她就更不能讓警察盤問自己,也不能交代吳淺深還活着的事實。
“把門打開!這是搜查令!”說話的人臉一撇,示意手下將門撞開。“要是有一點反抗,直接抓進去。給她們做尿檢!躪”
“你們不能仗着是警察就能隨便撞進來,我們太太已經休息了。”
推搡開張嫂,那人蠻橫的揮手,要手下的人把張嫂擒住。
“先從你開始,在我們沒辦完公事之前,最好給我老實呆着,否則隨隨便便關你個十年八年。把門打開!”
迫於那人的脅迫,張嫂眼神害怕的看着他,小心的伸手解開門鎖。剛纔楊承翰給她交代,無論來人怎麼要求照聽照做,一切聽簡然的。
在聽到警車停在樓下時簡然就關了主臥的燈,這時,她身後的門打開了,走廊裡的燈光照進來,接着是嘈雜的腳步聲。陸續有人進來,而且人分幾路分別朝衛生間和更衣室走去,似乎有備而來,知道哪裡有問題。
簡然驚恐的翻過身爬起來,她裹着薄被問他們是幹什麼的。
來人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簡然瓷白的臉龐,她躺在紫色淺花的牀品上,像電視上做廣告的女郎,風姿綽約。
“例行檢查,有人舉報你們聚衆吸毒,這是搜查令!”
晃了一下手上的證明,來人環着主臥的風格,板着一張臉,示意手下的人搜查。
瞬間,家裡的東西被人肆意的翻動。
依舊坐在牀上,簡然微微皺着眉頭,她眨着大眼思考,咋聽到來人說搜查家裡是否有毒品,她開始還不以爲然,想打發人走就行。
突然莫名其妙的聯想到吳淺深的模樣,還有來人的說辭,簡然敏感的串聯到一起,吳淺深像是被人注射了藥。想到這兒,她的心頓時猛烈的收縮,他們前腳下手後腳派了警察來查,分明就是想置吳淺深於死地。
吳淺深是律師,加上吳氏執行總裁的身份吸毒,呵呵,這招嫁禍用的還真是夠狠!
吳淺深不僅會名聲掃地,還會被判刑,等到他進去那個地方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一切都發生的冠冕堂皇。
簡然隱隱的後悔,她該聽吳淺深的,他讓她走,她還賴在家裡,結果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一定是她破壞了他的計劃,暴露了他還活着的身份。張嫂都曉得保護吳淺深,她怎麼還搞不清楚狀況。
“你們、你們不能隨便亂家裡的東西。”
張嫂張着手臂不讓人隨便碰主臥裡的東西,很敬業的維護這個家。
“妨礙執法?說,他是在這裡、還是樓下吸的?”
“下面爲什麼這麼亂?是不是毒癮發作搞的。你們家屬要配合我們的工作,把人交出來,如果拒不交代,讓我們查出可疑的證據,你們也是重罪!”
“說吧,吳淺深在哪裡?”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染上癮的?”
像盤問口供一樣,而且問話很有技巧,不問有沒有吸d,每一個問題都直指吳淺深有吸d的前科。
張嫂不傻,她藉口自己剛來沒幾天,不知道主人家的事情。
她朝簡然遞去求助的目光,簡然還坐在牀上發呆,不曉得在想什麼,看起來也很像睡眠中被人吵醒,整個人都迷濛、精神不濟。
來人也瞟了簡然一眼,揮手讓手下的人去樓下仔細‘檢查’,既然家裡只有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更好下手。
“這裡沒問題就去樓下!”
一羣人呼呼隆隆的往下面走,張嫂捉急的看着自個兒應付不了的人,站在門下喊了聲簡然。
“太太、怎麼辦?他們這麼多人!”
人的確很多,還是公職身份,她也不曉得怎麼辦呀!簡然回神,頭痛的皺眉。“我不知道,樓下那麼亂要怎麼說才能圓過去。”
她沒忘楊承翰的交代,小聲的唸叨着,起身去樓下。
伸頭看樓下客廳裡,那羣人仔細的趴在地上找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簡然有些擔憂,如果真的被他們查處問題,要怎麼解釋。
猛地眼皮預感不好的一跳,簡然想到他們既然能在這個時間出現一定是有備而來,說不定他們就是帶着東西來栽贓的,家裡找出一個染毒的吳淺深,隨便拿出
點什麼證據他就算掉進黃河也講不清楚。
眼神複雜的掃了一眼,簡然拉長了臉,人還在樓梯上就兇道。
“張嫂過來扶我!”
正圍着那羣人乾着急,聽簡然口氣兇巴巴的喊自己,張嫂放心不下這邊的狀況又不能不理睬簡然的命令,她回頭牽腸掛肚的跑到簡然身旁,伸出手託着簡然的胳膊,眼睛一直往客廳那邊打探。
張嫂小聲在簡然耳邊埋怨道。“他們會動手腳的。”
狠厲的翻了一眼,簡然傲慢的推了她一把,似乎討厭她這副數落自己不懂事的態度。
“用的着你提醒我!我住的地方雖然不是t市最豪華、最有檔次的地方,但一定是保全系統做的最好的公寓。我老公不放心我,在家裡安了八個360度全景無死角高清攝像頭,連廁所都沒放過,你說我怕什麼。不就是一條手鍊嗎,我丟在自己家裡,誰敢動我的東西!我老公是最好的律師,他的水平沒有贏不了的官司,你們要是損壞了我家一點東西,誣陷了我,就等着接受行政起訴吧!”
簡然清脆的聲音,一點一點伴着她不緊不慢的腳步擴散到客廳,她揚着下巴,高傲的站着打量那些彎着腰埋頭苦查的人,她在跟那個爲首的人示威。
“都這樣晚了,你們這樣闖進來算怎麼回事?有局長的批文嗎?這裡是吳氏執行總裁的家,不是你們這種在警局連號都派不上的人來的。別說你們什麼都查不到,就算現在我手裡有點什麼,你們能拿我怎麼樣?何況我清清白白的!”
她這樣蠻橫的矗在客廳當中,將手上的柺杖扔到張嫂身上,雙手環在胸前,拿出她女主人的架勢,側面衝着那人。
那人倒是沒什麼情緒變動,他身旁是一個年輕警員,很看不慣簡然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嗤鼻嘲諷她架子大。
“架子不小!”
也不理人怎麼說,簡然繼續傲慢的翻着不屑一顧的眼皮。
“你們有什麼證據,別跟我說就憑一通舉報電話!”
“民不告官不究,你明白嗎?”爲首的來人,不甚在意的堵道。
“哼!”簡然冷哼了一聲,翻了一記白眼,隨意的指着地上的狼藉,輕蔑的說道。
“就這個?充其量我就是擾民,別給我隨便扣個吸d的帽子。我們這種身份背景的人家,不要說不會做那種掉價的事情,讓你們來查上門都很丟人,找不到東西必須給我登報道歉。現在家裡就我們兩個女人,你們一下子十來號人,我怎麼知道你們有什麼目的。吳家現在雖然不比之前,但是對於你們來說,這裡像故宮一樣,想來見識見識就走啊!我怎麼知道你們從我家裡拿走了什麼、或者放了什麼?”
簡然兇着臉一撇,瞪着張嫂。
“書房的監控給我連到聯防辦公室,要他們瞪大眼睛看好了,我就不信他們沒有小動作!”
“別以爲有幾個臭錢就裝b,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老實交代,家裡怎麼搞的,吸沒吸?”
年輕警員被簡然的態度搞毛,瞪着眼要逼話。
簡然也不示弱,接過張嫂遞給她的柺杖,臉帶嫌膩的用柺杖撥開礙事的酒杯茬子,眨着眼睛,視線瞟來瞟去就是不落在來人身上,半翻着眼皮看起來特別的囂張。
“我老公怎麼了你們不知道嗎?電視都報道了,在外面搞女人掉進水庫淹死了。白天才發生的事情,半夜就到我這裡要人,你們幾個意思,覺得我一個女人好欺負?告訴你們,我無所謂,家都被我砸了我會在乎什麼,想欺負就欺負,等我拿到錢,你們就給我吃不了兜着走!今天你們拿不出證據就別想走,這裡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還有你,他們叫你開門就開門嗎?我僱你來就是讓你給他們開門的嗎?”
脾氣順到張嫂身上,張嫂縮着身子退了一步繞在簡然不遠的位置。
“人死了你怎麼還這麼高興,是不是你僱兇害死的?”
來人見狀,很有興趣的朝簡然攻擊。簡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心裡沒預防,表情有些僵。
“我可以正式告訴你,你知道你老公沒死,而且在兩小時前你還跟他在一起。老實交代,他人在哪兒?窩藏吸毒者知道後果嗎?聽好了,我們手裡有最新的檢查報告,說吳淺深爲躲避毒pn稽查假死,想矇騙過關。你以爲你說幾句狠話我們就能相信你!”
來人臉上帶着淡淡的嘲諷之意,依然不緊不慢的用眼神給手下的人做暗示。
他的那句話讓簡然囂張的神色平靜下來,她不由得去想醫院裡的那羣人得知吳淺深詐死,會有什麼反應,眼下她要怎麼才能把人打發走。
張嫂也偷偷的拉她的衣服,簡然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一眼,暗自搖頭,明知道這些人來栽贓可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還不能打電話,不能聯繫任何人求救。
正頭痛着,她看到年輕警員動了電視櫃上的一件水晶擺設。
簡然狂躁的將手上的柺杖朝他砸過去,“誰讓你動的!那是我從國外
買回來的你知不知道,花了我好幾萬歐,讓你這隻賤手摸了!”
年輕警員本就氣盛看不慣簡然,臉一橫,口氣也很硬。
“艹、什麼不能動,你、我都能隨便艹、”
“知道我是誰嗎你?”簡然用柺杖指着人,臉一扭囂張的質問張嫂。“張嫂報警了嗎?我讓你打電話報警、你報了嗎?監控聯過去了嗎,讓那邊的人都給我瞪大眼睛盯仔細了,看他們敢有一點小動作!”
“我、我、電話我打了、”
張嫂小心的接住簡然朝她擠來的眼神,她看出簡然故意惹年輕警員動手,也故意拔高聲音,家裡哪有什麼監控,之前保鏢裝的那些東西不過是個擺設,心底不由得替簡然深深擔憂。
“我們就是警察,就算片兒警來了也得給我們面子,我想艹你沒人敢護着你!”
年輕警員隨手將手上的東西一扔,臉上漸漸顯出了痞氣,他眼神朝下,帶過簡然受傷的那條腿,視線從下慢慢的向上挪起來,停留在簡然的胸上。
她針織衫裡面穿了一件螺紋無袖的緊身t,胸線非常凸顯,尤其是外罩的針織衫鬆垮的塌在肩角,幾乎都要掉下去了,曲線暴露的十分明顯。
“你想幹什麼?”
被陌生的男人這麼盯住看,簡然猛地一驚,用手拉過衣服狠狠的瞪那人。
“不知道手感怎麼樣!”
年輕警員扭頭朝那人呵呵一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張狂的調、戲簡然。
簡然臉上羞紅,她的確不曉得深淺,只見年輕警員的手身在半空中,微微張了,即使離她還遠,但是她也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彷彿那隻可惡的手已經摸到了她胸上。
心一橫,簡然低下頭就抵上去,她還趁年輕警員不備,手腳並用,不過還不等她怎麼動作,被人從脖後抓住頭髮,猛地一扯,她痛的哼出來,整張頭皮都痛的發麻。
接着,她瓷白的臉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上來,人懵懵的跌在地板上。
“d,敢跟我動手。”
年輕警員不屑的罵道,他的一條腿又踢來,偏偏衝着簡然的胸過來。
眼看着他的腳要碰到自己的胸,簡然攤在地上,身下的玻璃碴讓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勉強伸出胳膊去擋。
“住手、你給我住手,我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來,我們吳家的人你們誰敢動!”
這時,張嫂捧着手機衝到了簡然身前,她揚着手上的手機,雖然膽怯卻一點都不畏縮。
“nd我怕你們,你們給我守在門口,等我把她幹了!”
年輕警員一手拽拖張嫂手中的手機,連同她的人都甩到一旁。他俯身就去扯簡然,半拖着她往沙發上丟。
“你住手!”張嫂跌在地上,打着滾爬起來反抗他,見他一身的狠勁,一時間嚇的鬆了手往廚房跑。
“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老公不會放過你的!”
簡然怒視着年輕警員,明知自己的話不過螳臂擋車,還是淒厲的吼道。
年輕警員已經被簡然激怒了,向來也是被人捧慣了、愛面子,遇到在他面前囂張的人,他只會想着怎麼用自己的身份把人打壓下去,今天當着這麼多人讓他這麼沒面子。原本嘴巴說說過癮的話,變成動真格的,反正仗着他們的身份就算讓對方吃點虧又能把他們怎麼樣。
“好了,正事要緊!”
就在他把簡然按在沙發上,動手要去剝簡然的上衣時,那人發話了,他冷漠的掃了一眼腕上的表,心思很重的命令道。
“d,今天先放過你,等着我一定過來搞你!”
年輕警員鬆了扼住簡然脖子的手,還沒有從她身上翻下來,也不知簡然哪兒來的力氣,她挺起身子,瞄準了他的手腕,一口咬下去,任他怎麼甩手死都不鬆開。
“見鬼了,d這小娘們瘋了、”
邊罵着,年輕警員用另一隻手扳簡然的頭,甚至用拳打她。
簡然忍痛,她就像瘋子一般,亮出尖牙,用牙齒咬人。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你們侵犯我家太太,我們家有監控、”
張嫂也從廚房拿刀出來,揮舞着要他們離開。
鬧成這樣,那人帶來的手下都停了手上的動作,等待那人下令,捉張嫂和簡然走。
一主一僕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看着人將她們圍着,只能等待束手就擒。
忽然,夜空中又響起了警笛,聲音從樓下傳來,額外的刺耳,接着能聽到對面樓有孩子被驚醒大哭的聲音。
那人與年輕警員對視了一眼,臉上神色稍稍變化。他轉頭給了其餘人一個眼色,瞬間,那羣人提着手上的箱子利索的離開。
被簡然咬的年輕警員更是急不可耐的搶在前面,他的手腕幾乎要被咬破了。
即使他沒討到什麼便宜也不至於走的這麼匆忙,難道是他們聽到簡然提到報警,外面的警笛
又響的這麼及時。
管他什麼、
簡然被人打了兩巴掌,半個腮幫子腫腫的,頭髮也被人硬扯下來一縷,她望着拿着菜刀的張嫂傻傻的笑,因爲人走了,響了個警笛就把人嚇走了。
她舔了舔乾澀的脣,問道。“你報的警?”
“沒有,太太你不要緊吧?”
扔下菜刀,張嫂搖頭,盯着簡然的臉看。
她的臉五條指印,衣衫凌亂的讓人很心疼。
“那就是有人幫我們,算是脫險了。”
簡然鬆了口氣,她們現在暫時安全,唯一的念頭就是要給楊承翰報信兒,告訴他們剛纔來的那羣人的目的。
沒做多想,簡然翻下沙發去找摔在地上的電話,急着跟他說吳淺深可能被人注射了東西,不知道他和jesse有沒有抓緊送吳淺深去醫院。
“太太、”張嫂喊住她,要簡然先別打電話,她忙跑去將防盜門鎖死。“太太,他們沒有走遠,萬一讓壞人聽到了鈴聲會暴露他們的位置。”
張嫂一臉的擔憂,她和楊承翰、jesse下樓讓他們帶着吳淺深走的側門,就是她和簡然逃出去的那個門。楊承翰猜到了警車一定是來找麻煩的,叮囑她回去陪着簡然,一切都聽簡然的。
不等她上樓,門外已經傳來敲門聲,對方自報家門,她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把門打開。她還來不及做任何解釋,被人押着上樓搜查。
那些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簡然也任由他們搜,還好簡然腦子轉的快,也察覺到來者不善。總算是敷衍過去了,可是現在她也不曉得楊承翰他們什麼狀況,是不是順利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