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寵,總裁的拒婚新娘 番外 6 吳淺深,你真狠 5000+
是她眼花了?還是錯覺?
簡然愣怔了一下,看到那輛別克轎車朝東開去,她拖着病腿跳到路中間攔出租車。
她一上車,緊張兮兮的就要求司機跟上前面的車,司機問她是不是跟蹤老公,是不是去捉姦。
點頭又搖頭,簡然的眼睛都不敢從前面移開,還好是晚上,路上車不多。一路她只有一句話,快點師傅!
每次快追上的時候,別克車就繞進小衚衕裡,簡然皺着眉頭要司機追上犍!
追了一路,司機看簡然沒跟自己開玩笑,也來了精神頭,跟打了雞血一般,把車子開的飄起來,這種給錢還能瞧熱鬧的事,呵呵,太有意思了。
“你跟蹤的車一定有事,你看他開的這麼快,專挑小路走,不正常!一會兒需要我給你幫忙嗎?放心,他今天碰着我了,肯定跑不了!邾”
開快車就爽的不得了,司機得瑟着要簡然相信他的技術。
車子又飆了一陣兒,司機的技術的確不錯,幾次被甩掉都給追上來,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沒跟丟。
簡然要司機別跟的太緊,免得被發現了。鬆了口氣的功夫,她一下子看到計價器,已經跳到了二十幾塊錢。
“就在這裡停吧!”
“不追了?”
司機不敢相信的叫道,好不容跟上,眼看快要動手捉姦不追了!
窘迫的抿着脣,簡然無奈的搖搖頭,掏出錢。
司機很不過癮的將車扎住,接過錢的時候還慫恿了簡然幾句,說既然下了狠心抓他就動真格的,拿到證據跟他離婚,至少還能分一半家產,否則,轉移了資產再離婚,半毛錢都拿不到。
不應話,簡然垂着頭下車將車門帶上。她付完車資,口袋裡還剩兩個鋼鏰。
剛纔,只當是一段插曲,她怕真的認錯人付不了車資,同時也希望自己沒認錯,至少吳淺深還活着。
用那兩個鋼鏰簡然倒車回到康弘路的思南公館,她解開密碼鎖,防盜門關上的聲音驚動了張嫂。
張嫂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出來,見到是簡然,她愣了愣,沒料到簡然會自己一個人回來,還是大半夜。
“太太,你怎麼回來了?你的腿還不方便、”
朝簡然的腿看下去,張嫂看到她腿上還打着石膏,一身的汗水頓時明白了,連忙扶着簡然去沙發上坐下。
“出了什麼事太太,你不是在醫院嗎?”
“醫生讓回來嗎,要不我再送你回醫院!”
張嫂眼神閃爍,似乎不想留簡然在家裡。
“我回來拿東西!”
簡然累的不想多說話,她腿痛的厲害,推開張嫂的手要上樓。
“太太,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就睡在樓下好了,你這樣上上下下也方便!你要找什麼我去幫你找,要不、明天我跟你一塊上去找,現在我去樓上把你的換洗衣服拿下來!”
快簡然一步,張嫂先站到臺階上。她似乎很關心簡然上不上樓的問題。
腿是不方便,想了想,簡然往一樓的客房走。
張嫂又跑到她前面去打開客房的燈,扭頭沒有看到簡然,她神色一緊,連忙跑出來。
原本跟着張嫂進客房睡覺的,忽然簡然想起來自己回家的目的,她要把婚戒找出來,然後馬上返回醫院。
她要拿着去對比一下,婚戒上的花紋她記不清了,萬一是他們弄錯了!
打了石膏的腿沒法打彎,簡然十分的吃力上一階臺階後將另一條腿搬上來,等她蹭到中間拐彎處張嫂才發現她沒跟上來。;4;;;;;;;;;4;;;;;;;;;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哎、太太你上樓幹什麼!”
張嫂像發現了什麼害怕的事情,意外的大叫道。聲音裡充滿了顫抖,在午夜額外的清晰。
“我、”
想跟張嫂解釋自己去找什麼,可是見到張嫂遮掩的神情,簡然不傻,她嗅出了端倪。
立刻凝着臉色。
“你爲什麼不讓我上樓?”
猛地,簡然聯想到在醫院看到的那個模糊的人影,還有別克車消失的方向,眼底敏感的一縮,猶如雷擊般,她迫不及待的要上樓看個究竟。
“他是不是在上面!”
意識到這種可能,簡然指着二樓,朝張嫂吼道。
她的聲音在顫抖,鮮有的情緒激動。那個選擇了淺墨,沒有選擇自己的男人就躲在樓上嗎,還拿了個屍體充數,他不知道她有多擔心他嗎,他居然敢騙了所有人!
“太太說什麼,二樓沒有人,家裡就你和我兩個。”
“還騙我?”
“太太、太太,好好的我騙你做什麼。”
“……”
不跟張嫂多廢口舌,簡然怒氣衝衝地推開她往樓上走。
“太太、太太、”
簡然這樣,誰還能攔的住。
氣惱的瞪了張嫂一眼,眼睛幾乎能吃人。
打開走廊的燈,她一點一點的往前走,每扇門前都是烏黑的,寂靜的窗外是風捲起樹葉的沙沙響。
靜到落針可聞,就在張嫂以爲簡然會放棄的瞬間,她順着簡然收緊的視線看到了木地板上一串淺灰色的腳印,臉上迅速窘迫起來。
簡然回頭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猛地推開了主臥的門。
裡面黑漆漆的,等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透過月光能看清整潔的主臥,甚至大牀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褶皺。
穿堂風從打開的落地窗刮進來,看似一切都沒有任何一點異常。
拖着腿,簡然繞了一圈,沒有忘記看更衣室和衛生間,她最後立在門口。
“太太,太太、我們走吧!”
張嫂膽怯的喊着簡然,還是想讓簡然下樓。
豈料,簡然伸手將燈打開。
明亮的光線穿透了窗簾,整間臥室包括露臺都十分通明。
看到露臺上的高大身影,張嫂禁不住張大了嘴,而簡然卻是看着那個人影,噗搜搜的落下眼淚。
沒人知道她揹着簡母從病房裡跑出來想幹什麼,其實她在找去天台的樓梯,因爲她想去有他的世界,無論天堂還是地獄。意外的讓她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她抱了偌大的希望,希望只要是他沒死就好,卻看到了這個讓她牽腸掛肚的身影,耍手段矇騙了他的親人,躲在家裡不出面。
呵!他不知道她會擔心他嗎?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事情等着他處理,不知道他留了這麼一個爛攤子不聞不問的躲起來有多可惡,還用如此殘忍的假象矇騙所有人,難道她對他來說就這麼無所謂!吳氏對他也無所謂?是不是龐飛兒找不到,他也不打算再露面了!還是說,他打算用這種失蹤的手法跟龐飛兒私奔,他當她是什麼?
簡然逼視着露臺上的人影,她等着他解釋。
足足對視了一分鐘,那人根本沒有跟她直面的打算。
簡然冷笑,落寞的眸子裡,失望和心疼一閃即逝。
那個身影遲遲不肯現身。
“吳淺深,你真狠!”簡然咬着脣,就說了六個字。
她吸着鼻子,猛地掉頭就朝門口走,眼神輕蔑的從張嫂面前瞟過。
“然。”
隱在陰影裡的俊臉,有一剎那的僵硬,終於,藏在露臺上的男人出了聲,聲音嘶啞帶着緊張。
簡然的腳步晃了晃,卻沒停。
“然、然、”
“太太、太太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張嫂將門口讓出來,捉急的跟在簡然身後解釋。她看到從露臺走過來的那個高大身影,退了幾步,將走廊都讓給他們。
“你別過來!”
簡然頓住步子,明知道吳淺深追上來,頭也不回的吼着。她一點都不想見他,她給了他解釋的時間,現在晚了,她不想聽了。
她手扶着牆,跌跌撞撞的往樓下走。
“然、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吳淺深見簡然一瘸一拐的逃離自己,俊臉上寫着濃濃的歉意,也沒有急着去攆,他怕逼緊了簡然,她又傷了自己。
她濃濃的鼻音一定是哭了,他知道,簡然絕對是被他氣哭的。
難平胸口的怒意,喘着粗氣,簡然整條胳膊都撐在牆面上,她的腿疼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又拼命的不想被身後的男人追上。
兩條腿分別踩在兩級臺階上,受傷的腿支撐不住身體,她微微向下傾斜了一點,整個人都有點顫。
“我扶你下去。”
吳淺深離簡然三四級臺階遠,他看出她的乏力,心底一軟,黒眸泛着溫柔愧疚,如果當時他先救她的話,簡然不會傷的這麼嚴重。
連看都不看她,簡然恨不得一步就跳到樓下,再也不要見這個人了。想起昨晚,簡然委屈的想哭,卻又不由得抿緊了嘴脣,眼神冷冷地瞪着前方,她不要用他可憐。
眼前倔強的小身板,明明脆弱到需要人保護,還總是跳出來保護他,吳淺深暗暗歎了口氣,眼裡多了一層挫敗的陰冷。
他將左手背到身體後面,刻意不用力,右手自然的去撈她的細腰。
“滾、我不要你碰我!”
簡然像突然受了刺激般,甩着兩條胳膊朝他揮拳。
“然、你的腿不方便!”
吳淺深的聲音裡氤氳着一抹疼痛的聲線,他喉結微微蠕動時臉上的容忍,是努力壓制的平靜。
“你能回頭看我一眼嗎?”
“你滾、滾、滾……”
“然,你冷靜點聽我說!”
“我跟死人有什麼好說的,你滾、滾、”
“……”
他耳邊是簡然高昂而激動地聲音,她拒絕他的靠近,她歇斯底里的發泄崩潰的情緒。
從早上到
此刻,她憋着不哭,憋着不肯接受他死亡的事實,因爲她對那個躺在水面裡的男人沒有悲痛的感覺,可是再見到這個活生生的吳淺深之後,簡然的情緒倏然壓制不住了。
她搖着頭,用手不顧一切的揮舞。
“然、你聽我說!”
吳淺深雙手從後扶住簡然的肩膀幫助她穩定重心,她看起來隨時都有摔下去的可能。
“我不聽、我不聽……”
簡然扭動着身體擺脫他的手,動作幅度過大,她趔趄了一下慌忙用手去扶樓梯的欄杆,卻抓住了吳淺深的左胳膊,他吃痛的一縮,簡然虛晃着手吃不住力,整個身體都向下張下去。
見狀,吳淺深毫不猶豫的用雙手環住她的身體,護住她,兩人一同跌下樓。
兩百多斤的力道砸下去,是骨骼碰撞地板的聲音,還好樓梯下面鋪了地毯,簡然的頭着地,撞的頸椎發麻。
“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她痛的呻吟了一聲,仍不依不饒的倔強道,擡頭卻看到張嫂驚恐的站在樓梯上望着他們。
“先生、”
張嫂喊的是吳淺深,簡然也詫異的去看他。
吳淺深半躺在地板上,咬着下脣,深邃的眼因疼痛皺起來,額角的青筋一根一根漲着,卻是吭都不吭一聲,也一動不動。
他身上黑色的緊身恤慢慢的浸開暗色的液體,順着腰際染溼了他米色的長褲,是一片驚悚的血紅。
簡然不由得畏怯地停止下來,而是略微驚疑地看着他,下一秒她翻身爬到他身旁,用手摸了摸他後背。
手上黏糊的感覺還有竄入鼻息的血腥味,她顧不得去想其他的,尖叫着讓張嫂打。
“不行、你讓張嫂把藥箱拿過來,你去一邊坐着。”
一臉嚴肅的打斷簡然的話,吳淺深的眸子裡泛出一種霸道而不容人反駁的冷凝。
“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不去醫院?”
張着那隻染滿血的手,簡然心疼的掉眼淚。見到張嫂已經飛速的跑過來將吳淺深扶起來,很小心的不去碰他的左肩。
害怕的嚥了一口口水,簡然愣了愣,回神爬着去找藥箱。
被血黏住傷口的恤被吳淺深單隻手褪下來,他結實的左背肩胛處有一個猙獰的彈孔,如果再偏一公分正好是脊椎,人即使不死也必會殘廢。原本縫合好的傷口又裂開了,因爲簡然即將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他抱住了她。
那晚沒有救簡然已經讓他自責到死,如果他再看着簡然從樓梯上跌下去,吳淺深低沉中帶着無情的冷漠,甚至還夾雜着一些滄桑和心痛,那是他對自己的不滿,他絕不會再允許自己拋下簡然一次。
“流了好多血、止的住嗎?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簡然雙眼驚恐的看着張嫂,她別過臉,擔心吳淺深的傷勢又不敢直視他的傷口。
“疼不疼?是、是昨晚傷的嗎?”
恢復理智,簡然不會再像剛纔那樣胡攪蠻纏,心底又隱隱的後悔,如果她不吵不鬧興許吳淺深的傷口就不會撕裂,他要她看自己,她卻聽都不聽。
吳淺深咬着牙,半閉着眼睛,彷彿很痛苦,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盯着他嚴肅的側臉,簡然才注意到吳淺深的臉色蒼白,胳膊上也有很多擦傷,他深色的上衣看不出什麼,米色的褲子瞬間就染紅了,一定是失血過多。
一陣失神,心底涌起的酸澀感,簡然想收住眼淚,它卻不受她控制,而且越落越急。
“太太、幫我遞一下紗布。”
張嫂喊她,簡然纔回神用手背摸摸臉頰。
張嫂將紗布交到她手裡,要她穿過吳淺深的前胸纏住傷口。簡然低着頭,雙手輕輕的伸到吳淺深的胸前,用生怕弄痛他的力度。她弩了弩嘴,有好多話想問吳淺深,又看到他緊蹙的眉心沒有開口。
止住血的傷口雖痛,但好多了。吳淺深徑自從口袋裡翻出止痛藥和消炎藥,他從醫院回來還來不及吃藥就被簡然跟上了。
張嫂給他端來水,他吃藥的功夫張嫂問需不需要扶他上樓。簡然的腿不方便,只能由張嫂代勞。
“太太哪裡不舒服?”
以爲簡然摔到了哪裡,畢竟兩個人從樓梯上摔下來。張嫂拽着簡然,上下查看她。
“沒有,我、我很好!”
除了鼻音有點重,她真的很好。
垂着頭,簡然不知所措的坐在地板上,而吳淺深也坐在距她兩米遠的位置。他身下有一片血印,半個人看起來像從血水中爬起來,讓簡然不免聯想他昨晚是不是就受了傷,所以還來不及找她。
簡然默默的盯着吳淺深纏着繃帶的背,她有好多問題,爲什麼他的戒指會戴在別人的手上,他既然去了醫院爲什麼不上去看看她?
忽然,吳淺深站起來,要張嫂將地上的血跡打掃乾淨。
他深邃又略顯不悅的
黑眸,高深莫測的盯着簡然,良久後,輕聲道了句。“馬上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