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大結局19我想知道你會先救誰(5000+)
大夫十來歲大的兒子正在院子裡玩,半大的孩子看到城裡人很稀罕,而且簡然身上帶着學生氣,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
見簡然喊他,男孩兒很熱情的跑過來。
隨身帶的包包裡面有兩塊巧克力,是她怕自己低血糖準備的。
簡然跟男孩兒套了幾句近乎,問有沒有電話凡。
男孩兒反覆看着手上的巧克力,sa的標誌他認識,一臉的興奮勁,眉飛色舞的問簡然是不是國外的,又問簡然有沒有出過國,外國人是不是欺負中國人。
東拉西扯的幾句,簡然又問了他一遍哪裡有電話。
“只要我爸的手機能打電話,姐、你要是打電話我一會兒給你拿過來!”
聽他這麼,簡然連忙否認,她知道大夫是跟龐飛兒一夥的,不能冒這個險。當務之急還是帶着淺墨趕緊離開這裡,她再想辦法打電話也不遲謦。
又問男孩兒除了他們一家人之外還有沒有陌生人,得知這裡只有她跟淺墨,簡然下定了決心馬上離開這裡,求男孩兒幫自己。
她跟男孩兒承諾,她把家裡的好吃的都給他,而且還把一個美國孩子喜歡的變形金剛也送個他。
“真的?姐、我不要,你就給我玩幾天就行!”
“你幫姐姐把躺在牀上的叔叔送到公路上,這些東西都給你。”簡然扭頭看了眼淺墨,拉着男孩兒的手謹慎的叮囑道,“躺在牀上的叔叔生病了,他需要馬上做手術否則就會死掉,你明白嗎?但是剛纔來你們家的那個漂亮阿姨不讓我們出去,所以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你爸媽知道,要不然姐姐和叔叔就會有危險,你明白嗎?好孩子,你幫了姐姐的大忙,姐姐非常感謝你,等我回到家一定會好好謝謝你,你要是還想要什麼姐姐有的都送給你。”
男孩兒高興的咧着大板牙,被簡然拉住手很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他摸着光溜溜的腦袋一口答應。他覺得簡然就跟電視上城裡的老師一樣,人長的漂亮、話溫柔、知道好多好多外國的事情,還誇他好孩子,比他那大嗓門的媽媽強了不知多少倍,他跟簡然約好,等他多找幾個夥伴,幫簡然把淺墨擡到門口的電動三輪上,他很仗義的要開三輪送簡然去車站。
孩子臉上信心滿滿的模樣,彷彿要大幹一場。
簡然緊着眉頭,她不知道男孩兒的話可不可信。容不得她思考太多,氧氣包已經能看出癟了,除了馬上逃走沒有更好的辦法。
……
下午六點
吳淺深站在吳氏集團總部三十七層總裁辦的落地窗前,俯視腳下的領域。
這個靜默的站在窗前看了十幾分鍾風景的男人一臉陰沉,深邃的眸像黑色的漩渦,任何光芒進入他眼底彷彿捲入海底,沒有一絲反光。
筆挺的西褲、熨燙妥帖的白色襯衫沒有一絲褶皺,根本不像經過一天的揉虐。只有襯衫頂部的兩粒釦子敞開着,露出男人好看的鎖骨,隱約能看到一點結實的胸膛。
俊逸的長相卻做了一件與他外形極爲不符的事情,就在剛剛,他親自下令,吳氏正式宣佈吳擁錦卸任的消息。
吳擁錦看到他手上的股權書,當場氣的心臟病發作,在商界引起巨大的輿、論。
加上之前楊樹青和潘曉蘭鬧出的動靜,t市衆多目光都盯住了吳氏,盯住了這個逼自己父親退位、將自己父親氣的心臟病發作的男人。
外界的諸多揣測引來大批記者,吳氏投資受挫、新建項目遲遲拖延、吳擁錦的醜聞還有暴跌的股票,每一項都是媒體追逐的噱頭。
jessie受吳淺深委派,對這些事情進行官方的解釋,至於能否壓的住輿&論、
他沒有將吳擁錦當作替罪羊,單純對外宣稱吳擁錦身體抱恙、不宜操勞,由他全權接管吳氏。而且,他手上有吳擁錦轉讓的吳氏0%的股份,這足以明他是名正言順的掌權。
不理會桌上暴跳的手機震動聲,不用想也能猜到會是誰?
吳擁錦?賀東?還是潘曉蘭?
晚了,誰會將到手的東西吐出來。
從來還沒有人從他手上搶東西。
邪性的轉了轉有些僵硬的頸椎,陰鶩的俊臉上泛着狂肆、霸氣的勢在必得。吳擁錦指着他的鼻子問他爲什麼非要今天,冷哼了一聲,他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
非要,可以他今天想要一份禮物,吳擁錦送他的生日禮物,恐怕吳擁錦根本記不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生日、還有一個傻乎乎的女人記得他的生日。
想到他馬上要趕過去的地方,吳淺深冷寂的神色瞬間就染上了一抹溫柔,脣角不自然的勾了勾。簡然的手機沒打通,這個女人不知道又給他準備了什麼驚喜。
如果她知道自己又利用了她一次,應該不會生氣吧?
擡腕看了看時間,吳淺深自行駕駛着吳擁錦的邁、巴、赫從吳氏的地下車庫出來,當蹲點的記者注意到是他,一窩蜂的
衝上來,他絲毫不受干擾的駛離,心情似乎還有些不錯。
……
偌大的餐廳一片漆黑,除了角落臨窗的那張桌上擺着燭臺,方蠟在微風中搖曳的厲害,讓那個女人的身影略微動了動,似乎察覺到他的到來。
吳淺深的脣角始終沒有放下來,他還不知道簡然會大手筆的包下整間餐廳,這很不像她的風格。
蠟燭?
簡然怎麼會知道他偶爾喜歡在燭光下靜靜品紅酒,桌上那瓶已經準備好的紅酒明她有這個意圖。
想了想即將見到的那個女人,忍不住加快了腳下的步子。穿過半間餐廳,吳淺深突然頓步,劍眉跟着擰到一起。
他聞到了一股香奈兒的香水味,而簡然從來不擦香水。
他僵住的步子沒有妨礙餐廳響起提琴拉奏的生日祝福曲,侍者緩緩的推開車,上面是一隻方形的可可蛋糕,簡單大方的鏡面設計,只點綴了一顆杏仁薄片拼搭的花球。
一切溫馨而美好。
“吳先生、祝您生日快樂!”
侍者完,朝他眨了下眼睛,示意蛋糕很特別。
吳淺深沒有動,褲管靜靜的垂在鞋面上,窗外淡淡的光芒將他眼底的那抹無情染亮,琥珀色的瞳孔無意地收縮了一下,繼而擡眼,認出了背對着自己坐的女人是誰,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要離開。
“吳先生、吳先生,這是您太太精心爲您準備的生日禮物。”
侍者攔他,並不明白他發現了異常。
寒意的冷眸瞟了眼攔他的侍者,他英俊的臉龐愈加地漠然冰寒。
“先生、先生、”
見他要離開,侍者追上去。
“aae、”
終於,龐飛兒沉不住氣,空曠的餐廳裡迴盪着她標誌的美式英語。
吳淺深依舊有條不紊的朝外走去,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人影快要模糊了,龐飛兒提了口氣,不得不拉出簡然挽留他。
“蛋糕和餐廳是簡然給你準備的。”
這句話讓那道欣長的身影頓了頓。
見狀,侍者搞不清楚這一男一女兩位客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回頭看了看龐飛兒,他以爲兩個人鬧了誤會吵架了,而他的職責是讓男客人知道蛋糕裡面的秘密。
他推着着蠟燭的蛋糕,緩緩的靠近吳淺深。
“您太太在裡面藏了一枚戒指當您的生日禮物,她準備了很久,您不能辜負她的心意。”
吳淺深眸底倏然一暗,身體兩側的大掌也陡然攥緊,他的眸光變得鋒利而犀冷,倨傲的下巴僵硬,他根本就不想見到龐飛兒,尤其他知道龐飛兒跟吳擁錦開過房之後,可是他又不能確定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簡然準備的,爲什麼坐在餐廳裡的是龐飛兒不是簡然?
幾步走近推車,他冷漠的盯着龐飛兒,一把拔掉了上面的數字蠟燭,撿起放在盤子裡的刀子切下去。直到整隻蛋糕被他不耐煩的切碎,直到刀子擱到一樣硬質的東西。
果然是一枚銀色的戒指,樣子很尋常。
抹掉裹在上面的奶油,吳淺深看到內圈裡面兩個的字母和中間的心形,黒眸陡然眯起,像起熊熊火焰,冰冷的言語透着如利似箭的鋒芒朝龐飛兒擲過來。
“你把她怎麼了、!”
兩人隔了一間偌大的餐廳,他的聲音傳到龐飛兒耳中,早沒有了出口時的凜冽。
戒指內圈其中一個字母是簡然的姓氏,毫無疑問是簡然準備的。而簡然下午給他打過電話,訂餐廳的也是簡然,爲什麼現在換成了龐飛兒?吳淺深止不住往壞處想,龐飛兒連淺墨都能下狠手何況簡然。
“aae我爲你準備了紅酒和蠟燭,她不知道你喜歡這些,而且你也不喜歡人多,我把人都清走了。”
龐飛兒仍展露着妖嬈的笑容,她特意穿了一件吳淺深當年送她的裙子,除了披肩的捲髮,她刻意營造出以前的感覺,企圖喚起吳淺深的記憶,他們也曾甜蜜、如漆似膠過。
吳淺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底醞釀着顯而易見的怒火。難怪他一進餐廳就覺得奇怪,根本不是簡然的風格。
帶着一股戾氣,一步一步的靠近龐飛兒,整個人冰冷的像從夜闌走出來的魔鬼,他鷹般的黑眸充滿了嗜血的味道。
她暗地收購吳氏股票、設計簡然的事務所這些事情他都無所謂,因爲是他不顧她的意願把她塞給淺墨。可是她爲了擺脫淺墨,認識不同的男人對淺墨下手,甚至勾結趙帥,將淺墨撞成植物人。
她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看在淺墨、看在孩子,他甚至想,只要她安分,放過她,給孩子留最後一份溫暖。可是,她居然打了簡然的主意。
“簡然在哪裡?”
低沉的嗓音沒有任何溫度,此刻,吳淺深表情冷峻嚴肅,銳利深邃的眼神像是浸泡在寒潭中一樣,他只想知道簡然被她弄到哪裡去
了。
“你憑什麼懷疑是我乾的?爲什麼不能是她把今晚讓給我,她被我的執着感動了,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愛一個男人八年,aae、我愛了你八年。簡然答應我,讓我今晚陪你,只要一晚,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龐飛兒的話吳淺深聽都不聽,不等她完,他掉頭就走。用力捏着戒指,硌的他手心生疼,他想找人不是非要從龐飛兒嘴裡知道。
見吳淺深根本不理睬自己,龐飛兒慌了,踩着高跟鞋追上來。
“aae、aae、你別走!”
“我的都是真的,簡然答應的。”
“這是最後一次,答應我吧!”
“……”
“你要是走了,我就命人要了他們的命。”
進行了一番艱難的掙扎,龐飛兒不得不威脅道。她笑的淒涼,這話出口,不管在不在計劃內,她跟吳淺深之間的關係便劃上了句號。
吳淺深是誰?他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在眼裡,難道她還不清楚嗎?
緩緩轉過身,鋒利的眸緊緊的圈在龐飛兒臉上,認真、專注卻不帶感情,他的凜冽和焦急都爲了另外一個女人。
因爲餐廳是簡然選的,餐是簡然點的,不吃完這頓飯龐飛兒不告訴他簡然的下落。
吳淺深勉強坐下,除了那道牛排他什麼都沒碰。
龐飛兒舉着盛了紅酒的酒杯,她祝福的話、討好的話他根本不理會,更別寄予他會給她好臉色。
“以前你最喜歡點蠟燭品紅酒,這瓶是你喜歡的波爾多紅酒,我特意從美國帶來的。”
一切都照着吳淺深的習慣,即使是曾經的習慣,可是有多少人一旦習慣了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優雅斯的沾着脣邊的醬汁,吳淺深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上的餐巾,脣抿成一線,眉頭輕壓,雙眸淡漠的掃過她殷勤的臉頰。
“簡然的賬我買,你的、只會讓我更厭惡你!”
她沉溺在他的瞳眸裡,看到了他朝自己展露的厭煩,在一瞬間如同掉落冰冷的海洋。
龐飛兒的心漸漸冷卻,麻木,漸漸地,她的眸底呈現一種空前絕後的絕望。
……
車上,龐飛兒規矩的坐在後座,她絕望而又無比留戀的望着後視鏡。因爲從後視鏡她能看到吳淺深的臉,他任何一個表情都在她眼下。
龐飛兒如癡如醉的看着那張一絲表情都沒有的臉,在她簡然和淺墨在一起,她從他臉上看到了擔憂還有慌張,那份慌張分明是提到簡然的名字才泛出。
她幾乎想不起來上一次坐吳淺深的車是多少年前,那個時候她喜歡窩在副駕座上,頭倚在吳淺深的右胳膊,他會摸摸她的頭,偶爾偷吻她的脣。龐飛兒閉着眼回憶,她最喜歡他偷吻自己,因爲她會纏住他,甚至要他隨意把車停在什麼地方做a。因爲她需要男人對自己的迷戀,隨時隨地都會索要,狂野奔放的她很容易就讓人招架不住。
那個時候,吳淺深已在國內創業,兩人兩地分居,他甚至會受不了她一通電話撩撥而搭二十幾個鐘頭的飛機跑回美國跟自己纏綿。
後來,他忍受不了分離將她帶回國內,可是她卻感覺到他逐漸冷落了自己,他們躺在牀上他居然可以五天不碰她。爲了懲罰他不夠愛她,一次她跑到酒吧喝酒,淺墨也來了,不知怎麼他們就睡到一張牀上。明明是爲了報復吳淺深不碰自己,可是她卻發覺淺墨對自己言聽計從,他一面很避諱跟她的關係,一面對她示好。
那個傻子一下子就被她迷的死心塌地,他白皙的身條除了沒有吳淺深健壯,但是能從他身上找到與吳淺深相似的快感。怕自己懷孕,她每次都要求淺墨she在外面。想想他當時還真是可愛,可愛的h男,還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就用嘴、用手討好她,忽略自己的感受,那段時間她快活極了,她既能全心全意的愛着吳淺深,還能保持一副乾淨的*享受xing欲,因爲她體內並沒有殘留其他男人的東西。
沉默了很久後,龐飛兒要吳淺深回答自己一個問題。
“如果我、淺墨掉進水裡你會救誰?救淺墨是不是!那如果我、淺墨、簡然都掉進水裡你會救誰?還是救淺墨嗎?aae你告訴我,你會救誰?”
後視鏡裡的俊臉依舊無情,甚至不屑從後視鏡迴應她殷勤的眼神一眼。
吳淺深的冷酷徹底擊碎了龐飛兒的平靜,她原來安靜的聲音也倏然提高。
“aae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爲你的錯誤付出代價!”
黑色瞳孔倏然一縮,黑眸中閃着危險的火苗,吳淺深的面色陡然變的更冷了,像罩着一層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
龐飛兒毫不畏懼的與他危險的黑眸對視着,冰冷的言語一字一句地從她櫻脣間崩落。
“我一定要你在淺墨和簡然之間做出選擇
,你只能救一個,救簡然、淺墨死,就淺墨、簡然死!我要你這輩子都活在內疚中,是你親手害死他們,無論誰死,都是你親手害死了你最重要的人!我命令你們馬上把人推下去!”
龐飛兒歇斯底里的喊破了嗓子,她最後一句話聽的吳淺深的面色如同瞬間結上冰霜,深邃的暗眸散發着寒星般的光芒,還有隱藏不住的惶恐,抓着方向盤的修長手指不難看出在微微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