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寵,總裁的拒婚新娘 258.終篇93一家三口見見面 天天書吧
吳淺深站在淺墨的牀前,除了呼吸機上白色的哈氣說明他還活着,已經在牀上躺了大半年,雖然吳擁錦什麼都沒說,吳淺深心裡還是深深的自責。
爲當年的事情自責,爲他在美國期間的事情自責。是他對龐飛兒的縱容,導致了淺墨現在躺在那裡。
手一蜷,眉心帶着最後一絲忍耐,他命令jessie去把孩子抱過來崾。
大約十幾分鐘的功夫,jessie帶着一頭的冷汗空着手跑回來覆命,說龐飛兒不讓碰孩子,怎麼也不肯。
“她大出血還有力氣、你還爭不過她?”
冷哼着,吳淺深犀利的視線掃過jessie垂下來的頭頂,他有些懷疑jessie是不是被龐飛兒收買了。那個女人有這個本事,讓所有的男人對她心軟。
Jessie心虛的微微縮了下脖子沒有接話,額頭的汗順着臉頰流下來,他表情細微的變化怎麼會逃的掉那人一雙深邃的眼眸。
“好,既然她不肯把孩子交出來,那我就帶淺墨過去,讓他們一家三口見見面。”
吳淺深俊逸的臉有着讓人難以捉摸的神情,原本深沉的眼眸也揚攝出陰冷的光芒,他一聲令下,已有人將輪椅推過來,將淺墨小心的移到上面躪。
平日,淺墨也會被人用輪椅推出去曬太陽,只是吳淺深現在這麼做,行爲過於極端,不過,沒人敢站出來阻止他。
七八個人浩浩蕩蕩的朝婦產科的方向行進,除了特別照顧淺墨的人是女的,清一色深色衣服的男人額外的搶眼。
示意自己推着淺墨進去,其餘的人都候在門外。
顯然,他會把淺墨帶到這裡來,是龐飛兒沒有想到的。
她雖然輸了2000cc的血漿,脣色依然發白,虛弱的很。孩子就躺在她的懷裡,病房裡還有一個月嫂,她需要人照顧。吳淺深將安排在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撤走後,她才知道一個人真的很可憐,同時意識到他要動手了。
Jessie過來抱孩子,她苦苦哀求,甚至將醫生找過來,她不能現在就讓吳淺深把孩子抱走,堅決不能。
吳淺深就站在她腳邊的位置,可是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淺墨。淺墨歪着腦袋倚坐在輪椅上,如果不是他隨身攜帶的呼吸機,沒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他這樣出現在這裡,龐飛兒睜着迴避的眼睛不敢看他。
“給淺墨見見孩子,他一定會很高興,他睡了這麼久還會有女人肯爲他生孩子。”吳淺深嗓音冷諷,凝着龐飛兒,幽深的黑眸散發出冷冽的精芒。
“他、他不是看到了!”
龐飛兒不示弱的回道,她反而將孩子抱的更緊了一些。在她拒絕jessie就想到吳淺深會馬上過來找她算賬,可是她沒想到他會將淺墨一塊帶過來。
她不安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停在她面對面的淺墨,彷彿他耷拉下去的腦袋會在某一瞬間,突然的擡起來,用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眸望着她,叫她晏菲,要她跟自己走。
不要、她再也不要跟他在一起,她不喜歡他遷就、也不稀罕他的一聲不吭任她折騰的麻木,應該像吳淺深這樣,霸道、強勢的命令她、讓她心甘情願的爲他伏低做小,做她的神!可是,她又不喜歡吳淺深不順從自己,所以,她纔會、她纔會……
搖了搖頭,龐飛兒想到八年前的往事,她內心覺得那時候是快樂的,又覺得無比痛苦,不過同時能得到兄弟兩人的垂青,這種感覺既刺激又過癮。
因爲她緊張的情緒,熟睡中的嬰兒感受到母親傳來的緊張感猛地哭了,嗚哇嗚哇的喊着,龐飛兒手忙腳亂的不知怎麼辦,她警覺的用眼盯着吳淺深,又小心的將孩子抱起來。
剛出生的嬰兒像一團粉紅的肉,軟軟的,龐飛兒居然沒能抱起那團軟肉,她驚詫又緊張,還是月嫂將孩子托起來,放在自己的臂彎裡哄着。
彷彿危險被消除,孩子嗚哇了幾聲又安靜下來。
月嫂輕輕的晃動着身體,打量着吳淺深,在龐飛兒耳邊說了句什麼,被她厲起眼睛喝止了。
“就在這裡!”
甚至,龐飛兒拉了月嫂一把,讓她站到離吳淺深更遠的位置。她怎麼會答應月嫂出去,就算吳淺深會對自己做什麼,既然他敢把淺墨帶過來,她也會讓孩子看着他有多兇殘。
用嫌惡的眼神掃了吳淺深一眼,月嫂似乎將他當作惡人對待,抱着孩子背對着他們倆兄弟。
那雙深邃又略顯不悅的黑眸,在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其實泛出了柔和的目光,一瞬間,吳淺深也被那個柔軟的小傢伙給打動。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剛出生的孩子,孩子雖然閉着眼睛在睡覺,從他俊秀的五官已經能看出他的長相隨媽媽,龐飛兒又與簡然幾分相似,自然能從孩子的臉上找到簡然的影子,這讓吳淺深冷硬的脣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紋。
他也很想讓淺墨看看,內心存着一絲僥倖,希望淺墨能被孩子喚醒,希望龐飛兒跟孩子喚醒他的沉睡。
想到他拿到的檢測報告,吳淺深沉靜的黒眸慢慢染上冰冷,那一絲柔和的光不足壓抑他即將爆發的情緒。
“誰的孩子?你知道後果。”他低聲的嗓音,帶着令人顫抖的威脅。
龐飛兒的手一下子就攥住了被角,人不動不動的坐在牀上,大腦在飛快的運轉,她要怎麼說、要怎麼回答。孩子已經出生了,吳淺深想把孩子搶過去易如反掌,他現在還能問自己一句,她要怎麼抓住機會拖延。
“wallace,對不起wallace,這次不是你的孩子,我讓你失望了。找到你,我卻、對不起,孩子不是你的。”
龐飛兒很聰明的將孩子往她跟吳淺深的關係上扯,這個答案不用她說吳淺深也知道,不過能喚起他們曾經親密的關係。
“我真的很想嫁給你,wallace,我給你說過,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被淺墨帶回來,我們、我們偶爾會在一起。”
她怪異而掩飾的腔調不難勾起人不好的回憶,偶爾兩個字,聽在吳淺深耳裡很諷刺,讓他削薄的脣不着痕跡的牽動了一下。
一股寒意漫天鋪地地襲來,龐飛兒驚駭擡頭,眼神正好對上吳淺深那雙投射過來的炯眸,如深潭般寒涼的黑眸正詭譎地盯着她,毫不遮掩。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淺墨的孩子?”
他蹙着眉頭,俊臉上居然帶着一抹笑意,只是眼神幽深而可怕。
龐飛兒眸波一震,壓住心底的惶惶,她早已摸不清吳淺深現在怪異的脾氣秉性,甚至他的喜怒哀樂她都看不出來。像現在,他看上去像在笑,卻比怒還瘮人,剛纔他第一眼見到孩子看上去在怒,卻很溫柔。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孩子是不是淺墨的?”
一字一句從他的脣齒間落下,像低沉的大提琴音符落在她的耳畔。龐飛兒已經無法繼續保持沉着,她臉上的焦慮已經泄露了她隱藏的心事,企圖做最後的狡辯。
不再給龐飛兒說辭的機會,一絲戾氣已悄然染上眉梢,吳淺深多看了眼月嫂。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孩子小小的頭頂,柔順的胎髮貼着他稚嫩的頭皮,髮色看起來泛黃,而吳家的人髮質一向很好,龐飛兒的也不錯,怎麼會生出髮質不好的孩子來?
揚手,他從口袋裡掏出那紙鑑定結果,扔到龐飛兒面前。
孩子出生後,他就拿到了孩子的毛髮,立刻送去做檢查。在他得知劉北緯在孩子出生後揚言要抽孩子的血檢測DNA時,他已經行動了。只要是帶有孩子DNA的東西就行,並非血液,從內心講,他並不想傷害孩子,即使跟吳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龐飛兒隨意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卻在瞬間瞪大了雙眼,一股寒意順着脊樑骨就竄了上來。
眼底露着強烈的不安,她看看月嫂又看看淺墨,視線最後定格在吳淺深身上。
吳淺深拿着化驗結果過來,他還帶着淺墨,他就是要她親口承認不是淺墨的孩子,是不是還想跟她對持當年的事情。
強壓着心頭的慌亂,龐飛兒都想去把淺墨晃醒,要他別睡了,要是他還醒着,他一定會幫自己把所有的事情扛下來,不追究他怎麼受傷,也不會追究這是誰的孩子。如果她求淺墨,淺墨什麼事情都能答應她的!
“wallace你不相信我嗎?孩子纔剛出生,化驗結果一定不對!我可以確定孩子是我跟淺墨在一起有的,我可以給你看我的測孕報告,上面寫的很清楚。你一定懷疑孩子不是早出生了一個月,但是是你安排人給我打催產素,是你讓他提前出生的,他那麼可憐你還懷疑他的身世!要是淺墨醒了,他知道你這樣對待我們母子,你怎麼給他交代!我差點大出血死了,你知不知道!淺墨、你給我醒過來!wallace欺負我們你知不知道!”
龐飛兒大喊大叫的從牀那頭爬起來,她伸着手去扯牀邊輪椅上的淺墨,這纔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喊聲驚醒了孩子,小嬰兒嗚哇嗚哇的哭着,突然還咳起來,柔軟的胸腔劇烈的擠壓,粉嫩的小嘴巴都紫了。
忽然,月嫂喊道。“龐小姐,孩子好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