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終篇44用同樣的手段,逼簡然就範
“太太被牽扯了,在花園路的會所。”
jessie又大致說了說被查出的問題,還在等待吳淺深的指令,而那人煩躁的扣了電話,換了個號碼撥出去。
對方的聲音很低,說問問給他回信兒。
吳淺深微微眯了眯瞳仁,刻意遮住心頭泛起的淡淡擔憂,回味着jessie說的一個男人名字,他不屑的勾脣,來他的地盤上撒野。
一貫冷靜的黒眸,變得昏暗狠毒。
看到會所門口的記者,吳淺深讓司機在路邊將車停下。他遠遠的看着,電話遙控jessie找人先將媒體趕走,他這裡不用打廣告,同樣不用別人借他的地方大肆宣揚跬。
門廳差不多冷清下來,他一臉陰鶩的出現會所的大廳。
他身上是清爽的黑白兩色,剪裁得體的襯衫更襯出他偉岸的氣質,修身的西褲包裹着修長的兩條腿,整個人英挺不失威嚴,更像是蒞臨的王者。
一現身,立即引來衆人的目光,而他身旁的司機已經找來負責會所的總經理。
正在應付臨檢的總經理正要跟警察彙報,查出問題總要有個處理結果,還在商量,見到跟在吳淺深身邊的司機,總經理抹了把汗,陪着笑從屋裡閃了人,交代手下好生伺候。
他到了大廳,看到一臉厲色的男人,頭上的熱汗變成了冷汗。
“吳總,您來了!”
吳淺深坐在大廳的休息椅上,翹着二郎腿還在吃煙,能看出他不耐煩的情況,一口連着一口抽的很兇,看到總經理,冷冷的掃了一眼,人很快站起來。
“怎麼回事?”
總經理回頭望了眼空蕩的大廳,鵝黃的燈光沒有一絲暖意,眼前沉靜的男人明顯多了一絲煩躁。
“有人舉報我們經營灰色產業,而且、”他頓住話,但很快接上。“碰巧抓到了幾個出來搞的鴨。”
“你的人?”吳淺深眼一撇,已經掐滅了手上的煙。
低頭,總經理默認了。
“抓緊把事情跟那邊了拉,人現在關在哪裡?”
問着,吳淺深走到前面急着上去,那頭的電話也打過來了,似乎跟他了解的情況一樣,被人舉報,例行檢查。
見吳淺深撈人的架勢,總經理了然的帶他去見臨檢的人,抓到的幾個人就關在隔壁。
客套了幾句,出警的人礙於那人的面子,說他們也是沒辦法,既然出來怎麼也得有個說法才能回去交差。
吳淺深理解,示意總經理好好招待。
司機替他打開門,房間被兩個國家工作人員看着,地上蹲着四五個穿着洗浴睡衣的女人,還有幾個僅穿着內庫的鴨,脖子跟腰上還繫着領帶、鐵鏈,一身口紅印,一看就知道玩了什麼。
在一個齊肩捲髮的女人面前站住,吳淺深也不出聲,等着女人發現自己。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鋥亮的手工皮鞋,宋靜心裡一驚,小心的尋上男人的臉,看到是吳淺深,她窘迫的立即低頭不敢看他,兩隻手緊緊的環住胸前。
吳淺深冷漠平靜的神情下,眼底滲出絲譏諷。
僵持不住,宋靜主動的求饒說道。“你能看在小然的面子上幫我嗎?”她也知道難堪,聲音越說越沒底氣,後面兩個字索性含在嘴裡,事情敗露她也沒臉了。
“她呢?”
“還在錄口供。”
一怔,吳淺深冷臉看向jessie,示意他去弄清楚來龍去脈。
“吳總。”
jessie很快回來,在門口喊着吳淺深,接着他們去了另一間房。
“太太不相信她會參與這種事情,妨礙行政執法。而且那個人手裡還捏着會所的把柄,吳總,您別誤會太太。”jessie小聲的替簡然開脫。
的確,他不會誤會簡然,因爲這裡的人,只有她穿着正常,啞着喉嚨還在跟人據理力爭。
“我朋友真的一直跟我在一起,這裡的技師都能證明,而且我們點的是女技師,她真的跟樓上的事情無關。她最多呆了一小會兒,十分鐘你們怎麼能判定她就參與那種交易?我當時路過門口的時候聽到女人跟舉報者說讓他好再來,說不定他就是舉報他自己。”
簡然皺着眉頭,小臉認真而嚴肅,攔在工作人員的面前,拼命的想讓人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做筆錄的人,用筆指着簡然警告她不要再妨礙執法,後果很嚴重,而且給她的定論是參與嫖昌。
捉急的想證明自己和宋靜的無辜,她說什麼都沒有人相信,而且她沒有參與進去,要人怎麼信任她。她沮喪的閉上眼,小嘴委屈的嘟着,快要哭了。
在她極度無助的瞬間,一雙溫熱的大手扶住她的肩膀,扭頭,那雙深邃的黒眸映入眼簾,簡然微微的一驚,隨即忍不住哭皺着臉反手擁住了吳淺深。
“淺深,怎麼辦?我們什麼都沒做,說我們聚衆、”
纖長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略微乾澀的脣,吳淺深不許她說出那樣侮辱自己的詞語,他朝jessie遞來一個眼色,轉身攬住簡然的肩膀要帶她走。
“不能走,她妨礙我們執法,而且參與了嫖昌!”
男人凌厲而鋒利的視線陡然間落下,用毋庸置疑的態度質問道。“你有權利定性嫖昌嗎?”
那人迫於他過於駭人的眼神,沒幹再攔。
吳淺深沉靜的眸掃過簡然的頭頂,愛憐的摸了摸她散在後背的柔軟的長髮,她正擡高視線對上他的。
“沒事了!我們回家!”安慰着簡然,他又扭頭吩咐道,“jessie你去給張所打個招呼,時間不早了,我跟太太要回家休息。那邊、不相干的人讓他們看着辦!”
他給宋靜定義了一個‘相干的人’,這樣應該能讓她滿意吧!
簡然抽着鼻子窩在他的懷裡,她很委屈、也很安心,但就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他不讓自己來這裡,她來了,而且還碰到了白延凱,宋靜還被當場抓住。
“好了、回家再說!”
感覺到她一身的話欲,吳淺深收了收手上的力度,他不想讓簡然在這裡逗留的太久。
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jessie喊住吳淺深,遞上一個謹慎的眼神。
他身旁的女人反應比他還劇烈,抓着他的胳膊大眼睛緊張的迎上來。
“你得救宋靜!”
“回家等我。”
知道她擔心宋靜,吳淺深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頂,交代司機送太太回去。
……
看到賓利開走以後,吳淺深坐在總經理辦公室裡等着聽彙報,這種事情他一向懶的管,只是這次牽扯到簡然。
簡然可能還不知道這裡不過是他龐大產業的一部分,是他跟吳擁錦抗衡的起點,錢纔是叫板一切的資本。
想到這兒,男人眼底閃過不屑。他對吳氏從來就不感興趣,想掙錢,多的是辦法。
片刻的功夫,總經理回來,弓着腰跟吳淺深說擺平了,讓他擔憂了。
“那個女人經常來?”
吳淺深長而有力的兩條腿搭在一起,手指撥弄了一下打火機。不用他示意,總經理利落的將煙遞到他手上,接着爲他點燃。
“最近幾乎每天都帶人過來,這次、吳總,真的很抱歉,客人有需求,您知道、”
總經理很隱晦的將話頓住,灰色產業依賴什麼支持,大家心照不宣。
那雙暗色的深眸,瞬間就眨掉了眼底的驚異,吳淺深微微挑眉思索,彈了一下菸灰,他揚手叫jessie進來。
jessie探頭,看了眼總經理,退出半張身子,隨後一陣悶聲的*動。他身後跟着兩個看上去像保鏢的高大男人,兩人一人手裡拎着一隻胳膊,將一個一臉血污的男人丟進來。
白延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他耐受不住,整個人又猛地咳起來,隨着他劇烈呼出的氣體,腫的不像話的嘴脣不受控的滴落一條一條的白線。
喘息了一陣兒,他用淤腫的眼睛去睨吳淺深,咧着沾滿血絲的牙齒,不服氣的笑出來。
“沒想到你的動作這麼快!咳咳咳……”
男人英俊的臉上揚起詭異的笑,白延凱以爲他要質問自己幹了什麼時,他出其不意的一腳將白延凱踹翻在地。
“咳咳咳……這次、不過給你個警告,下次就沒那麼簡單……”
似乎已經沒有爬起來的力氣,白延凱索性翻過來坐在地上,用那隻不腫的眼睛迎上吳淺深一身的凌厲。
知道他有權有勢,哪又怎麼樣?
白延凱又哼唱哼唱的笑起來,“我笨啊,被你搶了老婆!可是你耍的手段我一點不落的都學會了,你對我下手威脅簡然,我也會對她身邊的人下手。吳總,你說用同樣的手段,簡然會不會就範?”
吳淺深冷漠的神情充斥着他那張狂傲不羈的面容,他眸間一冷,悠閒地叼着煙,十分痞氣的盯住他。
他氣定神閒地否定道,嘴角勾起一絲邪氣。
“你有陪我玩的資格嗎?”
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吳淺深一點都不擔心白延凱聽見了做出反應。
他幽暗遂深的眸光一眯,咧開一個近乎凜冽的微笑,伸出那隻夾着菸蒂的手拍了拍白延凱的背,像安慰,更像是對贏不了自己對手的一種放逐,永遠都不會給他跟自己對決的機會。
“jessie,找承翰把他的執照停了!人丟到鄰省!”
原本仇恨的眼神充滿了明顯的恐懼,白延凱頓時臉色一變,他一把將吳淺深推開,他不能讓吳淺深的人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