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淺深暗沉着眼眸,面色突然變得嚴厲,語氣也陡然轉爲不耐煩。“你真的要跟我離婚!”
聽他這麼的問自己,彷彿她只要點頭,他就真的答應了。簡然陡然一顫,心底涌出不知名的緊張。
害怕失去而產生的緊張。
是種不是無能爲力的遺憾。明明看見溫暖與生機,她卻無力勉強自己。不是她無法勉強自己,而是當一切都觸手可及,她卻不願伸出手去。
“你同意了?岑”
頓了一下,簡然平靜的反問他,彷彿他們很久都沒有這樣相處了。
一改昨日的冷酷,吳淺深臉上笑的苦澀和無奈,他走進來,覺得應該心平氣和的跟簡然談一談,也許還有一線希望歡。
他用手捏着鼻樑,想去浴室洗把臉,讓自己清醒。
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水珠,他習慣性的用手一抓,卻是一空。
鋒利的眸一下子就瞧出不同,毛巾不見了,置物架上簡然用的瓶瓶罐罐也不見了,一黑一白的漱口杯只剩下黑色的那隻,再一低頭,吳淺深看到簡然用過的東西凌亂的塞在垃圾桶裡,只把他扔在外面,瞬間,深眸掩不住他的不滿和陰鶩。
她這是要跟他分的一清二楚嗎?
他徒手將垃圾桶甩到了簡然面前,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幾隻瓶子滾了一地,其中一個打着圈兒在簡然腳下停住。哐啷啷的聲音,染上了他的怒火。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我!”
吳淺深緊緊的攥着拳,冷鶩的眼眸充滿了壓制的憤怒。
下一秒鐘,他兇狠的扯過她一隻手,確認的眼神落到她光禿禿的手指上,她連戒指都沒帶了,終於,他無法剋制心頭的怒火吼了出來。
“戒指呢?我們還沒有離婚,這麼快想跟我撇清關係?爲什麼要跟我離婚?”
“吳、淺、深、你、放、手、”簡然曉得他又要像昨晚一樣,她害怕的大喊他的名字要他放手,一邊不停的用力掙脫他的鉗制。
他毫不費力的用一隻手禁錮住簡然的雙手,另一隻伸進了她上衣的下襬,勾脣的表情像是在笑,卻透着寒到骨頭裡的冷。
“我不放!”
“你放開我!”簡然皺着眉與他目光對視,用靈活的雙腿去揣他。
被她一腳揣到了敏感部位,吳淺深悶哼了一聲,臉色更陰了一層。反剪了她的雙手束在背後,牢牢的將她困在自己懷裡,見她掙扎,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大了,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俯下脖子要親她。
男性與女性在體力上的懸殊,簡然喘起粗氣瞪着雙眼躲開他的嘴。他帶着酒氣的喘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脖頸,白嫩的肌膚上除了他胡茬蹭出的擦痕,還有因戰慄產生的紅暈。
她對他還是有感覺的。
薄脣終於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吳淺深一臉邪氣的貼近了簡然玲瓏肉感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聲冷道。
“我不放,我會聽你親口跟我說需要我!”
“你混蛋、我寧可死也不想再跟你在一起!”
她不惜以死相逼。
吳淺深眸底最後一絲冷靜消失了,他兩隻有力的大手將簡然的身子按在牆上,用胯將她死死的抵住,緩緩拉開他們上身的距離。
接着他曲背,弓着腰,薄脣精準無誤的咬住了那張哭喊的小口。
“吳淺深,你不是人!唔、”
她的反抗、呼喊全被他吞裹入腹。
簡然閉着眼,用力推他,他就頂進一點。帶着懲罰性的吻,一下下撕咬着她的脣,她痛的嘶了一聲,吳淺深趁虛而入。
簡然流了一臉的淚水,毫不猶豫的咬住了他入侵的舌。
吳淺深吃痛的停下來,伸舌添着口腔裡瀰漫的血腥味,看到她這副模樣,猩紅的眼眸幽暗的駭人。
他啞着嗓子,再次質問簡然。“答應留在我身邊,否則、”
“我要離婚!”
用着四個字斬釘截鐵的截斷他的話,簡然眼睛裡毫不遮掩的決絕。
陡然間,吳淺深的眼幾乎能冒火,他冷着臉,薄脣緊緊抿着。
感覺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好像恨不得把她的手腕捏碎才甘心,雖怕,簡然還是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眸,敵視着吳淺深。
徹底沒了耐性,吳淺深眉頭緊蹙着,削薄的脣角帶着一絲環味地微微勾起,表情變化快到簡然還來不及猜想他下一步要怎麼對待她。
他反手打橫將她抱起,接着將她摔在牀上。動作矯健的如同身手敏銳的獵豹,不給她反抗的餘地欺身壓住她,徒手撕爛了她身上的背心。
簡然眼裡的驚恐早被一種‘視死如歸’的安靜代替,任由施暴的人肆意。
吳淺深用身體的重要壓住她,從後面撈起她的背,大手勾着她胸衣的肩帶,讓一團柔軟跳出了束縛,伸去她胸前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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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玩着,又一口朝她的背咬
tang下去。
“混蛋!”
簡然的臉壓在牀上,悶聲哭泣,她臉上佈滿了羞辱,像沒有生氣的娃娃,眼淚已經打溼了額前的髮梢。牀單上小小的潮溼,漸漸氤氳成一片。
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連同底褲,吳淺深狠狠的扯掉她的褲子,貪婪的眼神像就未開葷的野獸。
門外的腳步聲絲毫沒有驚動他們,直到二樓多出一個不適合的人。
主臥大敞的門外閃過一個人影,從那個角度剛好能看到kingsize的大牀一角。
賀東站在門前,隱約看到吳淺深裸着上身,西褲褪到胯下,被他騎在身下的女人胴白一片。
女人抽泣的聲音,讓他聽出是簡然,人一怔。立刻扭過身,背對着兩人高聲呵斥道,“大少爺你這是在做什麼?”
吳淺深一驚,迅速拉過牀單將簡然蓋住。
簡然早已泣不成聲,她蜷縮着用牀單裹緊自己。
吳淺深從牀上下來,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拉上褲鏈,他隨手抓起美人靠上的針織衫,帶上門。
他邊走出來,邊將針織衫從頭頂一氣套下,臉上的神情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到這一幕,賀東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怔的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他撇了他一眼,壓了壓情緒。
他還沒說話,吳淺深眸底透着不爽,先不滿了。
“你來幹什麼?”
賀東想數落他幾句,可他是下人的身份,忍了忍,還是委婉的教訓道。“這種事你怎麼能強迫她?”
吳淺深掃着他,當做耳旁風般,撿起茶几上的煙,痞氣地刁在嘴裡。
“不強迫她,讓她跟我離婚?”
“那你也不能、”
“行了,這麼晚你來幹什麼?”
吳淺深懶得聽他嘮叨,剛抽了兩口的煙,又狠狠的掐在菸灰缸裡,煙都無法驅趕他心底的煩躁。
“大少爺,女人不願意,你也不能用強的。”
他見到吳淺深的臉色沉下來,連忙將話題扯到吳擁錦身上。而他突然來這裡,的確是來跟他商量吳擁錦的事情。
“日本那邊的醫院安排好了,老爺這幾天就過去。他、哎、”賀東忍不住想起剛纔那一幕,心裡放心不下簡然,偏頭想了一想,又嘆了口氣,“老爺不放心大少奶奶,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鬧離婚,他還讓我把大少奶奶帶回去問問。明天吳氏慶祝上市,老爺已經給t市各界下了邀請,你們必須露面,好給各大股東吃顆定心丸!”
換句話說,賀東拐彎抹角的讓吳淺深別爲難簡然,小兩口吵架歸吵架,在那種事兒上用強、叫做婚內強幹。
“我知道了!”譏諷的一笑,吳淺深揮手攆賀東走。
“大少奶奶她、”
“我明天會帶她出席。”
“大少爺、”
賀東哪會這麼被他打發了,他還一肚子疑問,吳淺深不給他一個解釋他不放心。
他還想借口問點什麼,這時,簡然從樓上下來。
樓梯上的射燈打在她蒼白無血的臉上,很刺眼,白茫茫的從賀東眼前一晃而過。
簡然的頭壓的很低,長髮遮住了臉,雖然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從她顫抖的髮絲,說明她從頭到腳都寫着驚魂未定。
她遠遠的繞開吳淺深,就站在門廳的位置,朝賀東要求了一句。
“賀伯,能搭您的車嗎?”
賀東去看吳淺深,他陰鬱的眼眸蘊藏着危險和恐嚇,卻是沒有阻攔他們。
“這個、大少奶奶想去探望老爺?”賀東爲難的笑了兩聲,他在詢問吳淺深的意思。除了吳擁錦剛住院的那兩天,簡然象徵性的來過兩趟,吳淺深到現在還沒露過面。
不等他答應,簡然已經打開門站到外面。
門口的兩個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攔住簡然,讓賀東一怔。他指着那兩人,問吳淺深這是幹什麼?
吳淺深再次彎腰撿過煙盒,他咬着煙按下打火機,一邊將一樣東西掏出來朝門口晃了晃。
“你的手機不要了?”
這話是衝着簡然說的,她聽見了,也不擡頭。
他的整張臉陷在嫋嫋煙霧中,影影綽綽地映出他的側臉,精緻中帶着成熟男人的韻致,鋒利的眸光卻像是劃破煙霧的利劍一樣。
“賀伯,你送她回孃家,你們跟着。”
煙燃掉一半的時候,吳淺深吃定了她一樣,一貫的命令道。
簡然下意識的擡頭迎上他,眼神倏然閃過一絲複雜和難以釋懷的暗芒。
“我會從這裡跳下去。”
她清澈的眼,淡淡的瞟在安全通道上的窗口,剛巧一陣涼風捲着清冷的燈光刮進來,掀動簡然柔順的直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