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他半響後,吳淺深反而勾脣一笑,笑中透着明顯的譏諷。“難得白律師精力充沛,對我的事情也這麼有興趣。”
“你的事情?”白延凱陰沉着面色,一字一頓的重複道。“我想那曾經應該是我的事情,被你鑽了空子。”
吳淺深眼底的光亮變得縮緊和暗沉,裂開了一道近似凜冽的笑容。“我很欣賞白律師追根溯源的態度,不過、我想你應該回家問問令慈。她不給我機會,我怎麼會認識簡然,還得謝謝她!”
白延凱一愣,隨即變得緊張和警覺。“你想說什麼?圍”
脣畔的弧度微微下沉了些,吳淺深暗如深海的眸子瞬間劃過一絲譏諷,不屑的從他面前越過。
白延凱愕然心涼,他沒忘記簡然帶着恨意說自己爲何嫁給吳淺深,難道?他渾身顫抖着,飲恨的閉上雙眼,是時候問清楚了。
吳淺深在門口停了一下下,才轉身去了簡然所在的包廂。他一現身,宋靜拍着手叫好,起鬨讓簡然介紹這是誰。
索性那人十分給面子,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難得配合羿。
簡然感謝的朝他羞澀了一眼,宋靜添油加醋的補充說簡然嫁了個好男人,同學偷偷的朝她豎大拇指,低聲誇吳淺深人帥又一身的總裁味。
宋靜沒有挑明吳淺深的身份,只是彎着腦袋問簡然總裁味是什麼味?簡然紅着臉低笑不語。
鬧了一會兒,宋靜打了電話讓唐志超來接,她挽着同學的胳膊,問簡然去不去她家接着玩下一場。
簡然看了看吳淺深的臉,搖頭,那兩人一齊笑話她重色輕友。
“喂,她可是自己單挑了,身上的經驗夠咱們學的。我拽着她給我參謀事務所的事情,你真的不聽聽?你說說你,財經大學的高材生,你讓你老公出面搞定,還費勁麼?”宋靜瞄了眼吳淺深,扯住簡然不放,非要她給自己答覆。
“哎呀,以後別提那件事。我也很想跟你合夥,可是,你別打別的主意,我就出一個人行麼?你肯定又不幹!”簡然彎着眼睛剎住宋靜的口,將難題重新推給她。
就知道簡然會拒絕,宋靜癟癟嘴,伸手示意她有話要跟吳淺深說。“哎,大boss,我拉個贊助,讓你老婆給我當合夥人行麼?我們想經營會計事務所!”
吳淺深伸手攬住簡然的肩膀,溫潤的眼眸隱隱的攝着若有若無的思考。“我無意見,全聽她的!”
宋靜無辜的聳聳肩膀,看來是沒戲了。她伸頭貼在簡然耳朵旁,“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他人脈那麼廣,說不定打個電話這麼簡單就辦了,你這是何苦?”
簡然負氣的瞟了她一眼,“我自己能解決!”
“解決什麼呀,都多少年了!今非昔比你懂不懂,有他在你還不是所向披靡。你這幾年少掙了多少,還窩在那裡做前臺!”
“工作出了什麼事?”吳淺深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故意繞開某個話題。
簡然推着她倆上車,抿着嘴搪塞說沒有。
“你朋友的建議你完全可以考慮!”
路上,吳淺深開着車接着宋靜提的事情來了一句。簡然癟着嘴,玩着手指沒有答話。
見她情緒低起來,吳淺深話題一轉,說自己過幾天要去美國出差,處理吳氏上市的事情。
“要去很久麼?”簡然憂心忡忡的問道。下週就是他生日了,她擔心他回不來,這是她第一次給他過生日。
似乎感受到她的不捨,吳淺深深眸轉落她的臉頰,眼底的笑意明顯加深。“捨不得我?”
“沒、沒有!”她連忙矢口否認,纔不要他看出來她捨不得他走。
“呵呵呵呵!”
吳淺深心情愉悅的笑起來,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那雙深眸自然地流露出溫柔和寵溺。
“這次可能要去很久,希望吳氏能成功上市。”說着,他的目光放遠,像在思考什麼問題,前方似有困難重重。
多好的氣氛這樣沉重下來多可惜,見前面是紅燈,簡然擡頭嬉笑,雙手一伸,撫住吳淺深的臉頰,舉動大膽有別於平常。
“會順利的!”
吳淺深偏過頭,黑眸透着笑意。
忽然,她輕輕的湊了過來,迅速的在他側臉啄了一下。
吳淺深原本含笑的薄脣微微滯住了,性感的脣角慢慢地彎成半圓,心喜的笑起來。等他晃過神來再去拉簡然,她害羞的縮在車門邊怎麼也不肯再靠過來。
他抿着笑歪頭看了一眼簡然,認真開車。
簡然見車子動起來,她眨着眼睛看吳淺深好看的側臉,終於忍不住溫順地貼靠在他肩上。吳淺深瞄了眼身邊的小女人,心口跟着溫熱,那種天生深諳的凌厲瞬間化爲烏有。
……
在醫院照顧淺墨的人除了賀東,還有給他送飯的家政嫂。簡然送飯的時候都有吳淺深陪着,偶爾他會進去看看,只是簡然從不露面。
昨
天聚會回來,可能是吃了冷的食物緣故,半夜簡然痛的睡不着。吳淺深起來上廁所,看到馬桶裡一池的血紅,他差點打120。
他下午接簡然下班見她一臉的氣血不足,晚上,他交代她哪兒都不能去,老實在家呆着。
到了醫院,吳淺深沒有看見賀伯,也沒有看見淺墨。他問了值班護士,沒人知道淺墨去了哪裡。
他脣線緊閉,不發一語,只是撥弄着手機上的按鈕,賀伯說淺墨讓他買幾件換洗的衣服,淺墨這是故意將人打發走,他到底在隱藏什麼。
吳淺深站在窗口,深邃的眸光猶如窗外陰沉沉的夜色,直到他看到一個一瘸一拐的人影從遠處走過來。
等候了他多時,吳淺深伸腳碾着大理石地板上的菸蒂,閃身將經過走廊上的淺墨一把扯到了牆角。
“你去哪裡了?”
淺墨想反擊,認出是淺深,他偏過頭,用那條沒有受傷的腿挪了一步。“出去走走!”
“走走?”吳淺深盯着他,闔黑的眸泛起詭譎的漩渦。接着,他薄實的脣不着痕跡地牽動了一下,並不打算就此放他回去。“你一年前就回國了,難道不需要解釋麼?”
“沒什麼好說的!”淺墨低頭,眼眸已是微驚。
“淺墨!”吳淺深突然喊他的名字,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點點危險氣息。“消失了八年,能讓你這麼做的只有一個原因,說吧,你什麼時候發現了簡然?那天你爲什麼誤導我?家裡的門鎖是指紋的,除非簡然親自給你開門,否則你進不去!”
淺墨眨着眼不看吳淺深,如出一轍的劍眉染上的不是吳淺深那股不怒自威的冷峻和凌厲,帶着淡淡的憂鬱的苦楚,男孩子氣的那種倔強。
“說、你是怎麼進去的?”陡然間,吳淺深眸光閃過一抹厲色,嚴肅的質問道。
面對吳淺深提起簡然語氣不由自主泛起的在乎,淺墨不敢相信的搖頭,喃喃自語的說服自己。“爲什麼她在你眼裡就不一樣,爲什麼你選擇了她?”
見他不回答自己,吳淺深的耐性徹底被耗盡,大手一伸就像是抓小雞一樣將他一把按在牆上。“說,你是怎麼進去的?”
“呵呵呵呵,我就是進去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聽到這裡,吳淺深高大的身子倏然倚靠在牆上,他下意識的去摸褲兜裡的煙,捏住煙他又氣急敗壞的扔到了地上。
“別以爲你是我弟弟我就會饒了你!告訴你,她是你大嫂,簡然是你大嫂!”
淺墨仰臉,朝他嘲諷的一笑。“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移情別戀?放心,替代品我看不上!”
“你說什麼?”吳淺深眯起眸子,裡面翻起駭人的巨浪。他又嚴肅了一眼淺墨,彷彿在警告他今晚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接着他掏出了震動的手機,沙麗找他。
沙麗跟他簡單彙報了申請上市的手續,以及去美國的安排,說爭取趕在他生日前回來,她跟吳若馨給他準備了一個生日趴,尤其吳若馨要給他一個驚喜。
吳淺深揚起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還沒有拒絕,只見淺墨激動的攥起了拳頭,突然怒吼道。
“你不能去、不能去,你有簡然!那天是我闖進去的,我破了指紋鎖,我差點侵犯了她、”
淺墨狂癲的抱住頭大吼,他就像被電到,瘦高的身子,細長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着。
“大少爺,二少爺腦袋裡還有淤血,不能受刺激!”
賀東不知什麼時候找到他們,他看到兄弟對持一直不敢靠近,直到兩人差點動了手,他纔不得不出面阻攔。
三人陸續返回病房,良久,賀東站在牀前嘆氣搖頭,吳淺深愧疚的看了看沉默寡言的淺墨,有意給他留空間平靜。
吳淺深扶額深思,他總覺得淺墨對他隱瞞了什麼,轉頭問賀東,最近有沒有女人來看他。簡然不可能對他撒謊,淺墨這麼多年不在國內,怎麼會有女朋友?
賀東搖頭,說除了今天,他都呆在病房裡,這令吳淺深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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