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後
“吳淺深,今天開始你睡客房!”簡然冷着臉,撂下話人去了衣帽間。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這才嚇人。
吳淺深那雙冷酷的眸子微微眯着,沒有往日的嚴肅。他氣惱的爬下牀,進了衛生間翻找昨晚脫下來的衣服。
看到胸前那朵盛開的花朵,他屏氣神傷。上次,簡然足足跟他鬧了一個月,害他天天睡客房。想到這次、他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然、這次真的是誤會,景卓他們跟我開的玩笑!秈”
不等他低三下四的爲自己開脫,簡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你的朋友又幫你找了樂子,然後你什麼都沒做!”
“呃、不是,這次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姣”
他的小妻子什麼時候這麼沉得住氣了,搖搖頭,他想抱她卻撲了個空。
“然,我送你上班!”
“我今天晚班!”
“那你給我準備衣服!”他賴賴的貼過來,人又堵在門口。
簡然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手上正是吳淺深要穿的衣服。
他老婆就是這麼貼心,不過他可沒有這麼好打發。吳淺深凝神,恢復了慣有的沉靜嚴肅,眉宇間泛着一絲易於察覺的酒後疲累,說他今天去法院還有場案子要處理。
簡然準備硬起來的心腸陡然一軟,能看的出吳淺深很忙,她也從賀伯嘴裡聽說了一些事情,他雖然沒有取代吳擁錦董事長的地位,已是名副其實的吳氏掌門人,最近一直着手斯梛克上市的事情,雖然他從未在自己面前說過什麼,能看到他到家都是一副疲憊的模樣。
她低低頭,善解他意將手上的白色襯衫換成黑色,這是他作爲律師偏愛的裝扮。
吳淺深依舊杵在門口,眸子裡盡然都是顯而易見的深情,“謝謝老婆!”
不理會他,簡然彎腰將最後一件襪子找出來,聽出頭頂傳來的嗓音透着一絲顯而易見的興味,擡眼對上他異樣的眼神。想到他無時無刻都精力四射,簡然防備的睨着他。
“記住,今晚起睡客房!”
她這是在警告他,開始對他進行禁慾懲罰麼?
吳淺深笑了笑,壞壞的提醒道,“然,你出汗了!不過我喜歡你的味道!”
看他指着自己腋窩處,伸着鼻子嗅味的猥瑣,簡然紅着臉偷偷摸了一下,果然是出汗了,怎麼都被他看出來。看他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眼睛名副其實銳利的很,對他防的了東、防不了西。
將手上的衣服一股腦堆到他身上,簡然尷尬到氣呼呼的拽了毛巾進了客房的衛生間。
等到簡然脫光了衣服沖澡,某男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藉着水聲悄悄的闖進去。
這就是家裡裝智能鎖得好處,四處暢通無阻。
吳淺深揚揚得意的坐在馬桶上欣賞美人沐浴圖,看的差不多了,他堂而皇之的打開門。
“啊!”簡然尖叫,隨之而來的洗髮水瓶差點砸到吳淺深頭上。
“老婆,你不是讓我睡客房麼?原來,你安排了福利給我!”
“吳、淺、深、你、流、氓、”
乒乒乓乓一陣摔打,接着肉搏了幾下,忽然安靜到只聞喘息聲,女人細微的嬌嗔聲與男人粗獷的氣息交織一室,猶如花灑下的兩具軀體親密的糾纏在一起,盡情的享受水霧瀰漫下的美好。
……
縱慾的後果就是遲到,簡然從客房的大牀上爬起來又是中午了。
她所謂的晚班,不過是十點上班,可是現在?她痛心疾首的下定了決心,這次一定不能輕饒吳淺深。
趕到公司,當班的同事很不幸的通知她,喬明揚點名找她。
這應對了那條法則,你勤奮的時候沒人會發現,一旦你偷一點點懶立刻傳遍全世界。
簡然硬着頭皮去敲喬明揚的辦公室門,不期然被裡面的範珍麗請進去。她疑惑的看着兩人,還有範珍麗身上的制服,頓生了不好的預感。
酒紅色的制服緊緊的捆在範珍麗身上,她豐滿的身材幾乎要將上衣撐爆,側望從衣釦中縫處清晰瞄見她粉色的bar,簡然眨眼不好意思的偷看她,裙子也短的不能再短,根本就無法彎腰的長度。
“這是夏季的工裝,不知道您還滿意麼?可能我穿着不太合適,不過這將是我們前臺的一道風景,畢竟宏遠作爲行業精英,我們必須要給投資者留下深刻的影響,當然,形象一定正面、積極,用我們的服務來取勝!”
範珍麗還算大方的站在喬明揚眼前,他也很給力的只看她頭以上的地方。
簡然覺得自己多餘,杵在門口不遠的位置,在檢討自己消極的心理,不該拿有色眼鏡看範珍麗,她不就是喜歡展示事業線,肢體語言多了點。
承認了吧,簡然咬着脣神遊,她還是對範珍麗心存芥蒂。尤其她親眼所見範珍麗從吳淺深辦公室裡出來的那一幕,她想知道他們到底幹嘛了!還有那個
男人,身上又帶了脣印回來,簡然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簡然!”範珍麗親切的喊着她,“工裝換了新款,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她急忙回神,愣着眼看了看喬明揚幾分感興趣的臉,她違着心意誇道。“很像空姐的制服,以後我們要穿這個麼?”
“好!”喬明揚微微蹙眉,眼神越過範珍麗吩咐道,“你可以出去了,我有事要跟範主任談!”
簡然一愣,眼睛溜着兩人退出辦公室。叫她來就是爲了問制服好不好看?她自個兒都不信,甩了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目光又好奇的繞在身後的兩人身上,她真的很想知道範珍麗跟男上司都會幹什麼。
制服讓人歡喜、讓人憂,都誇漂亮,暫時只要前臺工作人員的,簡直無上榮耀啊!可惜簡然的工作服被範珍麗穿了,並且崩開了線。
跟簡然同班的同事掩着嘴偷笑,學話範珍麗,制服一來她就迫不及待的穿着跟喬明揚邀功,殊不知制服就是喬明揚安排的,她還以爲是總部下的命令。
“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我知道了真相,你卻還在說謊,還說的那麼真!”同事高興的花枝亂顫,分分鐘都想瞧範珍麗出糗。
簡然沒想那麼多,她瞭解範珍麗的逆向思維,越是招人厭的事情往往能夠得到上層人士的青睞,不過是她的生存法則。她在乎的是,新衣服被試穿撐破了讓人很不爽。
“真的要穿這個上班?”簡然難爲的問道,式樣也太招搖了。
同事鄙夷的點點頭,問她爲什麼不想穿,據說是高級定製。
聽着是不錯,簡然無奈的嘆了口氣,決定拿回孃家讓簡母修修。轉念想到吳淺深越來越無賴,明明是懲罰他睡客房,結果他變本加厲、索性決定不給他打招呼了。
“簡然,你想什麼呢,臉都紅了,不會是想男人了吧!呵呵呵呵!”
聽到同事調侃她,簡然彆扭的回神笑笑,既不解釋也不否認。
下了班,她直接回了孃家,只有家政嫂下午打電話問她晚上想吃什麼,她直接安排她放假,讓吳淺深到家才發覺冷冷清清的。
給她打電話不接,吳淺深扶額感慨,他老婆的招越來越多,虧他還買了花想討好她。他輕輕一回神,擡眼眸底竄出一抹精光。
撥弄了幾下手機,看到顯示器上閃着的紅點點,吳淺深已經鎖定簡然的方位。
他氣定神閒的給簡家打去電話,說要去看望二老之類的,簡父樂呵呵的先將簡然賣了出來,說她已經到家了。
當吳淺深站到簡家門口,簡然不情不願地過來給他開門。
“吃完飯你就走吧!”飯還沒吃,她就攆道。
吳淺深想也不想,輕鬆地反駁道,“我是你家的客人,這裡就是我的客房!”
“那你睡這裡,我回去!”簡然沒好氣的回道。
一把扯住她,“你敢!”
居然威脅她,簡然不屑的剜了他一眼,剛想開口,看到簡父從臥室出來沒好意思繼續跟他吵。
吳淺深鬆開她,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良久後心裡竄起一絲明朗來,這絲明朗躍上了臉頰,令他忍不住笑了笑。下一秒肆無忌憚的摟住了簡然的脖子,“然,你要是想在這裡住幾天,我陪着你!”
“嗯?行麼?”他挑弄着她額頭的髮絲,嗓音越發輕柔。
簡然一愣,沒等反應過來他便張口咬住了她的耳垂,一股酥麻立刻傳遍全身。
“咳咳,恩,吃飯了,你們準備、準備!”簡父清着嗓子喊他們,頭都不擡。
簡然尷尬的看看簡父的表情,迅速的將吳淺深推開,拉開與他的距離,臉紅着嗔怨了他一眼。
而那人很厚臉皮的抓着她的手在脣下親親,不依不饒的朝她放電。用脣語說道,“準備!”
他想哪裡去了?
簡然像火着了屁股,一頭衝進廁所卻看到簡父還在裡面,她羞愧的跑出來又差點撞到上菜的簡母,總之她臉紅的發燙,怎麼能被父母瞧見他跟她親熱呢,迫切的想做點什麼掩飾一下這種害羞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