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呢?”霍承彥找遍了別墅,也沒有桑晴的身影,心不自覺的揪緊。
“太太?”秋媽一臉的疑惑,“我們回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過太太,還以爲是和您一起出去了。”
“沒有看見過?”霍承彥強調。
秋媽點頭確定,睡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安靜的站在一旁。
陸崢冷嗤一聲,一臉的不屑,“司城,你看看你還在爲那個女人辯解,現在畏罪潛逃了吧。”
“閉嘴!”霍承彥冷聲吼道,眼底的冷意像是有實質一樣盯着陸崢,一字一句,“注意你的措詞。”
他三步並作兩步,徑直去了房間。
一片空蕩蕩的梳妝檯,空落落的衣櫥,還有角落裡少了的一個行李箱,牀上,安靜的躺着一封信。
席司城兩人隨後跟了上來。
“小叔叔,如果連你都不相信我,我覺得我並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再見!再也不見!”
最後兩句話很輕,也很重。
霍承彥抓緊寫信紙,看着空蕩蕩的屋子,手微微有些顫抖。
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就將她所有的東西裝下了,當初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她最好的生活,現在看來卻是另外一種諷刺。
他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手機鈴聲在角落裡響起,手機也被遺忘在角落裡。
一隻手從後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你去找桑晴吧,很多時候,心傷過一次就很難復原了,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司城,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陸崢瞬間不滿了,“桑晴能夠對安安下那麼重的黑手,現在一聲不吭的走了,我們還應該這麼原諒她?那麼對安安來說,不又是一種傷害?”
“太太是絕對不會傷害安安小姐的。”秋媽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第一次這麼不懂規矩,認真而又肯定的開口,“先生,你和太太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難道還不清楚太太的爲人嗎?她將先生看的比誰都重要,又怎麼可能去傷害先生身邊的人?更何況,還是安安小姐。”
她在霍家這麼長時間,也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搞清楚主人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秋媽,證據都擺在面前了,你覺得你說這些有用嗎?”陸崢將文件放在秋媽面前。
秋媽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陸先生,我相信你們很清楚僞造一份證據有多麼的簡單,太太的爲人我們都心知肚明,總有些人眼紅太太和先生,所以使盡渾身解數想要給太太和先生下絆子。”
她也跟在霍承彥身邊很多年了,如果因爲這點小事導致了霍承彥和桑晴感情出現問題,她多少還是會覺得不值得。
席司城拉住陸崢,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現在誰也沒有發言的權利,這幾天大家一起演場戲,事情真相怎樣,自然會水落石出。”霍承彥不冷不淡的開口,深如寒潭的眸子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
不管事情的真相怎麼樣,他會努力還原事情真相,至於到底是誰的錯,他都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哥,嫂子!”樓下突然傳來霍安安興奮的聲音,同時伴隨着塑料口袋打開的聲音,“你們快下樓,看看我帶了什麼好吃的過來。”
幾人聞言,默契的對視一眼,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朝着樓下走去。
席司城拉了一下陸崢,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接下來最好是不要露餡。
霍安安將買來的食材全部拆開放在桌子上,“今天正好司城哥和陸崢哥在這裡,我就想着過年熱鬧熱鬧,所以打算吃火鍋,你們沒有意見吧?”
“沒有意見!”
她朝着幾人身後望了望,在朝着樓上張望,“嫂子呢?沒有和你們一起下來啊?那我去叫她。”
說着,她就要朝着樓上跑去。
霍承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不輕不重的開口,“桑晴走了。”
“走了?走去哪裡了?不會是因爲我之前的做法讓嫂子生氣了,所以離家出走了?”霍安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像是連珠炮一樣一句接着一句的開口,“我之前也是摔下天台,心裡害怕纔會說出那些話,我以爲嫂子不會在意的。”
一句話,無形之中透露出桑晴度量小。
陸崢聳了聳肩,攤開手,一幅自己也不清楚的模樣。
顧雨和家裡的傭人端着火鍋底湯出來,笑着招呼着大家,“可以開始吃了,不過安安身體還沒有恢復,不能吃這些東西,我就單獨給她準備了原湯底的。”
趁着幾人熱熱鬧鬧開始吃的時候,霍承彥拉着霍安安一起去了花園。
他拍了拍鞦韆,示意霍安安坐上來,眼底一直掛着淺淺的笑意,“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坐鞦韆了,每天都會纏着我讓我推鞦韆。”
霍安安順勢坐了上去,仰頭靠在椅背上,看着霍承彥,“是啊,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你就沒有這樣推鞦韆了,我們之間好像生疏了不少。”
“怎麼會生疏?”
“哥自從有了嫂子,就完全將我放養,估計都快要忘記我這個妹妹了吧。”霍安安像是控訴一樣,委屈的開口,錚亮的眼眸垂下來,就好像是夜晚的繁星被霧氣覆蓋上了一樣。
霍承彥輕輕笑了一下,繞到她的身邊坐下,利用腿讓鞦韆重新搖晃起來。
他伸手將霍安安的頭按到自己的肩膀上,“現在還覺得生疏了嗎?”
“沒有!”
“那你能告訴哥哥,在B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霍安安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連帶着臉頰上的笑容也消散了不少。
她坐直了身體,看向霍承彥的目光有些躲閃,“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哥想要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是不是知道了?”
“對!”
霍安安的笑容僵硬在臉頰上,垂落下眸子,“我……我不想說,只要想起那件事就會覺得自己很髒,而……而且顧雨之後去調查的時候,說這件事和……和嫂子有關,我……我更不會相信了。”
越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小,頭也埋得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