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推門進來的是劉霖的助理文雯,“劉總,這是和吳權交談的時候錄下的證據。”
劉霖點開錄音直接播放出來。
從錄音的播放內容看來,雖然吳權沒有實質性的指出是桑晴下的手,可從字裡行間可以清楚的知道那個人就是桑晴,加上剛剛那些照片爲證,也就更好的證明的吳權話裡話外說的那個人就是桑晴。
“所以,你現在還有什麼解釋的?”劉霖盯着她,神情裡的不滿越發的明顯起來,打心底裡已經認爲桑晴就是一個心胸狹隘的女人。
羅琦安靜的站在一旁,嘴角劃過一絲失落過後,低着頭站在一邊,就像是一個惹人憐惜的白蓮花一樣。
在沒人看到的角落,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眼底的狠戾更是一閃而過。
所有和她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從文雯進來的那一刻,桑晴心底已經劃過一抹了然。
那天,她看到了文雯親自下來去接羅琦,兩人感情似乎還不錯,只是當時沒有注意,現在看來怕是早有預謀了!
她恬靜一笑,清清淡淡的開口,“劉總,我想你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牽着鼻子走了吧!”
劉霖臉色劃過一絲驚愕,過後便是無盡的冷漠,“你的意思是我識人不清?還是覺得你的本事比我大?”
他的話語中帶着越發濃烈的敵意,就像是揭短過後炸了毛的貓一樣。
文件被劉霖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指着外面,“出去,想通了當着全公司的面向羅琦道歉,否則你就不必繼續留在公司了。”
桑晴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疑惑,卻還是轉身離開。
他似乎知道這些照片是假的,這樣做的目的明顯只是爭對自己。
可是,她和劉霖這算是第一次打照面,並且這幾天也一直安份的呆在公司,劉霖又怎麼會故意爭對她呢?
思想來去,整件事似乎和文雯有關。
可是堂堂一個主管會害怕一個小小的助理?
桑晴還沒有弄清楚,秦沐跑過來抓住她的手,擔憂的開口,“你沒事吧?”
桑晴搖了搖頭,和她一起朝着辦公室走去。
“那個文雯和劉霖是什麼關係?”
這種事她問秦沐是最簡單的,秦沐人際本來就很好,加上擅長言談,即使是剛來公司,也早就將一切摸得門兒清了。
秦沐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端着水杯抿了一口,眯着眼睛盯着桌面,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一樣,“劉霖是雜誌社的元老,文雯是最近才應聘過來的助理,據說劉霖脾氣古怪,在他手上的助理沒有一個超過一個星期的,可是唯獨文雯破了這個規矩,劉霖好像還有些忌憚文雯,也有人懷疑過劉霖和文雯有一腿,可是兩人出了公司就沒有任何的聯繫了,在公司除了公事也沒有其他的往來,所以這件事我也覺得奇怪。”
她摸着下巴,兀自搖了搖頭,“我來公司第一天,因爲無聊就找人調查了一下劉霖,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所以,你的意思是,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
秦沐點頭。
“那就是說是劉霖故意爭對我的?”
秦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目前看來,也就只有這個原因了。”
“我之前和劉霖有過交集?”桑晴疑惑的開口。
在她的記憶力,完全沒有劉霖這個人存在過,如果有,那也就只可能是之前在雜誌社了,那就只有秦沐最清楚了。
秦沐搖頭。
桑晴一臉無語,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她和劉霖沒有過交集,劉霖爭對她做什麼?
秦沐一本正經的開口,“不管具體原因是什麼,我們必須先找到解決吳權這件事的辦法,在星空,劉霖就相當於執法官,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有人會管你和劉霖之間有什麼過節,只會覺得你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剛來公司就給所有人留下這樣的映像,想必以後的工作也不好過。”
悠爾,她臉色突然轉換,笑得一臉雞賊,甚至還故意湊近桑晴,壓低了聲音開口,“當然,如果你想靠着你家那位,或者是將這件事告訴沈靖霆,也是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桑晴對着她敷衍的笑了一下,笑容瞬間隱了下去,面無表情的開口,“我能夠自己解決,以後都不準提這種辦法。”
她來星空就是爲了成長,證明自己的能力。
現在剛剛遇到一點小問題就馬上跑回去搬救兵,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更何況,這件事要是她主動告訴了霍承彥,估計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秦沐當然知道她心裡的想法,說這句話也只是爲了緩解下氣氛。
兩人坐在辦公室裡,大眼瞪小眼,愣是沒有想通劉霖的用意!
很快,桑晴不滿羅琦,小肚雞腸報復羅琦,不惜拖整個公司下水的消息就不脛而走,整個辦公室都傳的沸沸揚揚。
三人成虎!
很快,桑晴幾乎在所有人心中都成了一個小肚雞腸,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根本就沒有任何創作能力的人。
桑晴出去透氣的時候,已經發現有人看她的目光不對勁起來,有些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徑直離開,就像是搶了別人的老公一樣。
起先她還沒有注意,全公司看她的目光都參雜着異樣的時候,這才完全反映過來。
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事情。
不過散播謠言這種事應該是羅琦做的,畢竟劉霖也是公司的主管,這種事情他根本是不屑做的。
桑晴沒有理會,拿着茶杯一路走到花園裡。
映入眼簾的綠色透露着盎然的生機,她還沒有來得及欣賞美色,就看見羅琦和文雯坐在花園中央的桌子旁,抱着水杯,嘴角勾起愉悅而又得逞的弧度,像是在交談着什麼。
她像是沒有看見兩人一樣徑直走了過去,坐在滑落靠着圍牆的角落裡,扭頭看着欄杆外面的車水馬龍,整顆心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