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初戀情人?
叩叩叩——
海通集團的秘書小姐擡手敲了敲門。
“進來。”王海通淡淡地說道。
“杜董,請進。”秘書小姐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轉身離開了。
杜伊伊優雅地走了進去,美麗純潔的小臉上始終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是杜董啊,快請坐!”王海通起身,面帶微笑,說道。
杜伊伊走到宋小雅身邊坐下,和她對視了一眼,眼中只有她們彼此知道的話語。
倒是莫輕狂雙手插兜,懶懶地站在王海通面前,妖嬈一笑,竟比女子還要嫵媚。
“王董事長,我姐的碼頭髮生了一些意外以致不能按時交納貴公司所要的貨物,不過如果王董事長肯賣小弟一個面子的話,小弟那倒是有一批生猛海鮮,可以雙倍賠償給貴公司,但是希望王董事長您高擡貴手,不要讓我姐賠償十倍的違約金了。”妖孽美男的語氣十分客氣,很難想象這麼一個親和的男子就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黑幫頭目。
王海通對於莫輕狂這個名字早有耳聞,對他更是敬畏三分。
“如果王董事長嫌雙倍賠償還不夠的話,小弟的倉庫裡還有一批炸彈,也一起奉上,如何?”莫輕狂依舊一臉嫵媚笑容,那語氣就好像在商量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極其平淡。
王海通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背脊骨一陣寒涼,連忙賠笑着說道:“莫先生您只要按正常噸數運來就好,雙倍賠償就不用了!我們公司倉庫太小,只怕裝不了那麼多!”
“誒,王董事長你別客氣嘛,這次意外讓貴公司損失也不少,雙倍賠償很合理,難道你是看不起小弟?不肯給小弟這個面子?”莫輕狂地問道,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壓力。
“既然莫先生您這麼說了,王某就不推辭了。”王海通額頭上已經沁出絲絲冷汗,臉上滿是僵硬的笑容,應道。
“哈哈,王董事長真是爽快,以後有機會還希望你和小弟多多合作!”莫輕狂說着,擡起大手很哥們地拍了拍他的肩。
“呵呵,一定一定!”王海通連忙賠笑着應道,不過立刻就後悔了。
這種人物,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貴公司需要的貨馬上就送到了,我們就先告辭了!”莫輕狂說着,把目光投向這邊的美麗小女人,彎脣一笑道:“姐,我們走吧?”
杜伊伊有些無語,這個妖孽,真是厲害。
明明是他們理虧,現在反倒讓王海通對他們小心翼翼。
“非常抱歉王董事長,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杜伊伊起身,微笑着對王海通說道,然後和宋小雅一起離開了。
“杜董慢走!”王海通客氣地把他們送到門口,這才擡起大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
走出董事長辦公室來到外間的小套間,杜伊伊看着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胡麗萍笑了笑,然後把目光投向死黨:“小雅,想必就是這個女人請我妖孽師弟的那幫兄弟去我們碼頭鬧事的吧?”
宋小雅冷笑一聲:“可不是嗎?她是胡麗清那狐媚子的孿生姐姐!”
“呵呵,看的出來!”杜伊伊優雅一笑,然後收回目光拉着死黨離開了。
莫輕狂看了胡麗萍一眼,薄脣微勾,丹鳳眼裡飛快地掠過一絲殺氣。
然後他收回視線,邁着長腿離開了。
當杜伊伊回到伊軒集團,恰好,李易峰把碼頭那邊的事情也處理好了。
而在莫輕狂的那羣手下的幫助下,那些被碼頭附近居民搶走的生猛海鮮也全部物歸原主,收了回來。
只是這次的意外卻讓白宇軒很是不爽。
倒不是因爲這次意外帶給伊軒集團的損失,而是他發現杜伊伊這個小女人簡直太會招蜂引蝶了。
白雨辰、喬蒙、秦克凡、還有這個什麼莫輕狂!
這羣傢伙一個個都像蒼蠅見到血一樣圍着杜伊伊轉!
可惡可惡可惡!
他纔是那小女人的合法丈夫,而且他還是她最喜歡的大白兔哥哥!
可是爲什麼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好像隨時都會被取代!
看樣子,他必須來一記猛藥才行!
雖然,這可能對他的全盤計劃會有影響。
但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站在白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的白宇軒勾了勾脣,脣邊流瀉出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深沉……
中午的時候,莫輕狂因爲許久不見他‘姐’杜伊伊,於是做東,請了杜伊伊和姐夫白宇軒來到一家韓式料理餐廳吃午餐。
雅緻的包間裡,瀰漫着烤肉的味道。
杜伊伊拿着筷子,在煎鍋裡翻烤着上好的牛肉,然後刷上烤肉醬,那動作,優雅而專業。
坐在她旁邊的白宇軒滿眼無奈,這個小女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
莫輕狂滿臉微笑,看着旁邊的白宇軒,好奇地問道:“誒,姐夫,雖然我知道你很優秀、足以和我姐相配,可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從我姐的衆多最求者之中脫穎而出,成爲我姐的丈夫的!”
對於他這樣毫不吝嗇的誇獎,白宇軒非常滿意,算這個妖孽有眼光!
只是這個萬惡的資本家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一笑,答道:“那是因爲小兒喜歡我啊,我也沒辦法。”
說完,他還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杜伊伊完全不在意白宇軒那極度自戀的話語,只是津津有味地吃着烤肉,喝着果汁。
莫輕狂笑彎了眼,極度妖嬈,點點頭,說道:“呵呵,是啊是啊,像姐夫你這樣優秀的男士想得到女孩子們的傾心,應該很簡單吧!”
“輕狂弟弟你太誇獎了,我只需要小兒的心就足夠了,其他一切都是浮雲!”白宇軒認真地說道,然後寵溺地看了還在和美食奮戰的小女人一眼。
這句話杜伊伊倒是留心了,只是撇撇嘴,沒有說話。
白宇軒這個死男人,要不要這麼睜着眼睛說瞎話啊!
他要的恐怕是韓尤物的心吧!
因爲白宇軒和莫輕狂相談甚歡,兩個人在餐間都喝了不少香檳,於是快吃完的時候,他們一起來到了洗手間。
方便之後,兩個風格各異的俊美男子站在洗手檯前面,沖洗着大手。
“姐夫,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寵愛我姐哦,因爲我姐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最可愛、最純真的女孩子了!”莫輕狂側過頭,看着旁邊膚色健康的男子,認真地說道。
白宇軒勾了勾脣,莫輕狂說得沒錯,這四個最字,杜伊伊那小女人是當之無愧!
“那麼你是怎麼認識小兒的呢?”他現在最好奇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雖然知道杜伊伊招蜂引蝶的本事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是他就是不明白那小女人是怎麼認識像莫輕狂這樣的黑道人物的。
莫輕狂垂下眼簾,厚實的長睫遮掩住丹鳳眼中一閃而逝的異樣情愫。
然後他淡淡一笑,目光遠,回憶道:“我是在跆拳道館認識姐的,當時我還是一個跆拳道菜鳥,姐卻是鼎鼎有名的風雲師姐,我一直很仰慕姐的,後來有一天我被一羣人欺負,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打跑了那羣人,之後我姐就對我很照顧,然後我們一起學了幾年跆拳道,之後我們分開了。”
在敘述的過程中,妖孽美男的神色變了幾變,有欣喜、有陰鷙、有感動、到最後也就平淡無波了。
可以看得出,莫輕狂的經歷並不是像他敘述的這麼簡單。
畢竟,他從一個任人欺負的少年變成現在這樣一個叱吒風雲的黑幫頭目,這其中的辛酸苦辣,想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你一直喊小兒做‘姐’,你們結拜了嗎?”白宇軒伸出手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問道。
“沒有啦,是我一直一廂情願地喊她姐的!”莫輕狂尷尬地笑了笑,甩了甩手上的水,說道。
白宇軒笑了笑,“我們出去吧。”
看樣子,那小女人的魅力還真是不淺的,竟然讓人家莫輕狂一廂情願地認她做姐!
“好的,姐夫。”莫輕狂微笑着應道,便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吃完午餐之後,白宇軒就回到了白氏集團。
而杜伊伊則買了一些補品和水果,去到了聖瑪麗醫院。
莫輕狂和他姐久別重逢,自然是要跟着去了。
他們剛剛從那妖孽美男的大紅色跑車上走下,莫輕狂的手機就響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號碼,是王海通。
修長如蔥玉般手指輕輕一滑,莫輕狂接聽了,“喂,王董事長啊,貨收到了吧?沒有缺斤短兩吧?”
“是是是,收到了,一點也沒少!”電話彼端的王海通點頭哈腰道。
即使是通話,他的額頭上也不由自主的冷汗涔涔。
“那就好,王董事長啊,以後和我姐做生意的時候,請你不要再那麼絕,做生意嘛,和氣才能生財,傷了和氣對大家都不好是吧?”莫輕狂的語氣那是慢的,卻讓人感覺莫名的壓力。
“是是是,莫先生你說得極是!”王海通連連點頭。
“呵呵,如果下次再發生類似對我姐不利的事情,那麼小弟送到王董事長您那裡的就不是生猛海鮮了。”莫輕狂笑得極度妖冶,那笑容,好似滲了毒的罌粟,美麗,卻帶着致命的危險。
說話說一半留一半,效果很好。
電話彼端的王海通那拿着手機的大手猛地一抖,手中的手機險些摔在地上。
一想起莫輕狂倉庫裡的那些軍火,他就幾乎要嚇破膽。
“是是是,莫先生……我保證……保證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了。”由於太過恐慌,王海通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莫輕狂倒是笑得暢快淋漓,“哈哈,王董事長真是爽快的人,以後有機會多多合作!”
說完,不等對方回答,妖孽美男便掛斷了電話,然後繞到後面,從後備箱裡拿出水果和補品。
“妖孽師弟,做人要厚道,以後不要再像這樣威脅別人了。”杜伊伊早就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道。
“是,姐,我們快進去看你們集團的受傷員工吧?”莫輕狂說着,妖嬈一笑,千嬌百媚。
他提着水果和補品,與她一道朝裡面走去。
杜伊伊剛剛走到住院部,就在轉角處和秦克凡那小朋友遇上了。
他那娃娃臉上滿是喜悅的笑容,加上那一身職業白袍,看起來純潔如天使,是天上掉下來的狗屎!
“嗨,杜病人,你是來看我的嗎?”秦克凡笑眯眯地問道。
“嗯哼秦大夫,本小姐現在已經不是病人了,而且本小姐是來看我們集團的受傷員工的!”杜伊伊慢地說道,語氣認真。
“是,杜美人,正好本大夫要去查房,咱們一起吧?”秦克凡似乎非常興奮,一看見她就說個不停。
從他們身邊經過的醫生或者護士都不禁有些大跌眼鏡。
秦大夫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興奮?
要知道最近兩個月秦大夫整天若有所思,常常一個人發呆。
有的醫生還打趣說秦克凡這是提前患上了老年癡呆了!
“姐,這個小朋友是誰啊?怎麼和你一副很熟的樣子?”旁邊的莫輕狂忍不住問道。
“嗯哼,”秦克凡一本正經地回視着他,說道:“這位先生,本大夫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什麼小朋友?”
莫輕狂歉意地笑了笑,“呵呵,不好意思哦,失誤,失誤。”
杜伊伊看了看這兩個人,嘴角抽了抽。
現在的男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幼稚啊!
“好了兩位帥哥,咱們進去吧!”杜伊伊說着,踩着高跟鞋朝病房走去。
“是姐!”莫輕狂說着,邁着長腿跟了上來。
“好的,杜病人哦不杜美人!”秦克凡邁着長腿,與她並肩前行。
他側過頭,微笑着看着她那線條柔美的側臉,半開玩笑道:“杜美人啊,還要謝謝你,這麼照顧聖瑪麗醫院的生意!送來這麼多病人,我們還真是忙不過來呢!”
杜伊伊嘴角抽了抽,“我倒希望你們這裡病人越來越少,這樣的話,就歲月靜好了。”
果然,醫生都是冷血動物,這個時候還只想着自家醫院的生意好不好。
“呵呵,那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失業了?”秦克凡無奈地笑了笑。
來到病房,莫輕狂把手裡的東西交給那些病人的家屬,便找了一張椅子,翹着二郎腿坐下了。
他的坐姿很隨意,卻透着王者之氣。
從他手中接過水果的女子臉上泛起一陣紅潮。
好俊美的男人啊!
讓作爲女人的她都有些無地自容了。
秦克凡走到病牀邊,詢問着那些受傷工人現在的狀況,然後在檔案上一一記錄下來。
杜伊伊也一一慰問那些受傷員工,弄得他們好感動。
作爲做搬運工這樣純體力的工作,他們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自卑。
可是沒想到他們的董事長居然這麼關心他們,噓寒問暖的!
以前的董事長根本就並把他們的生命當一回事!
杜董真是難得的好人啊!
走出病房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那些工人家屬把他們送到門口,客氣地說道:“董事長,您慢走!”
杜伊伊優雅地笑了笑:“好了,你們別送了,回去吧。”
說着,她轉過身,朝外面走去。
長雅緻的走道上,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杜伊伊和兩個美男並肩前行。
秦克凡的娃娃臉上滿是讚賞的笑容,側過頭,看着身邊的美麗女子,誇獎道:“杜美人,你還挺有愛心的嘛!沒想到你作爲伊軒集團的董事長居然紆尊降貴來這裡對那些人噓寒問暖!”
杜伊伊瞟了他一眼,慢地說道:“那是啊,本小姐可是善良的資本家!”
這語氣,有夠自戀,可是並不會讓人感到討厭。
“呵呵呵……”秦克凡笑得好開懷。
一陣揚的手機鈴聲響起。
莫輕狂立刻就聽出是自己的。
他不徐不疾地從灰色風衣口袋裡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滑,接聽了。
電話彼端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莫輕狂眯了眯眼,丹鳳眼裡輻射出一絲凌厲之氣。
他收了線,然後對身邊的美麗女子說道:“姐,我要走了。”
他微微一笑,語氣裡滿是不捨。
“哦,妖孽師弟,不要做違法的事情,知道麼!”杜伊伊淡淡一笑,囑咐道。
“嗯,我都聽姐的。”莫輕狂點點頭,應道。
“呵呵,真乖!”杜伊伊擡起小手,捏了捏他那妖冶的俊臉。
莫輕狂深深地凝視着她,“那我走了,有時間再回來看你和姐夫!”
杜伊伊放下手,“知道了,拜拜!”
“再見了,姐。”莫輕狂說着,便邁着長腿離開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
這天,秋風瑟瑟,吹得人臉上好似刀刮,讓人都不想出門。
江城花園裡卻是溫暖如春。
雅緻的書房裡,偌大的書櫃上各類書籍羅列整齊。
一襲白色毛衣鵝黃色長裙的杜伊伊坐在白色的真皮小沙發裡,神情凝重,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玻璃茶几上的棋局。
是的,今天是她和白宇軒約定對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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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白宇軒神態自若,嘴角含笑,目光多數時候都在她那美麗純潔的小臉上來回巡梭。
她披散着齊肩的長髮,發上彆着一個水鑽髮夾,看起來優雅而不失俏皮。
她那垂着的長睫好似黑色蝴蝶的翼,微微翕動,很是迷人。
當初那個肥嘟嘟的小女孩蛻變成現在知性優雅的美麗小女人了。
雖然在白宇軒對弈的過程中,一直心不在焉的,但是高手就是高手。
結局是,杜伊伊輸得相當慘烈,她的白子兒到最後全部光溜溜了。
什麼叫做螳臂當車,她算是明白了。
白宇軒雖然贏了,但是俊臉上沒有絲毫得意之色,似乎認爲她的落敗是無可厚非的。
這也是讓杜伊伊最生氣的地方。
白宇軒這個死男人,是不是認爲他贏她是理所當然的!連嘲笑她的不屑一顧了!
“小兒,你輸了哦,所以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白宇軒淡笑着說道,眼中滿是狡黠之色。
“不會又是什麼獨享佳人一夜的過分要求吧?告訴你,我不答應!”杜伊伊果斷拒絕。
“呵呵,我說的不是這個,還是,你希望是這個?嗯?”白宇軒將身體微微前傾,湊近她耳邊,語氣極度曖昧地說道。
他那溼熱的氣息全數灑在自己臉上,夾雜着杜若香氣,讓杜伊伊感覺全身一陣寒顫。
“那是什麼?”她冷清地問道。
“陪我去一個地方!”白宇軒說着,起身,猿臂一伸拉起她的手,不顧她的意願就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喂喂喂白宇軒,你要帶我去哪?”杜伊伊想掙開他的束縛,可是這個死男人大手握得很緊,她怎麼也甩不開。
兩個人之間出現拉鋸戰形式,走三步退兩步。
白宇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彎下腰猿臂一伸把她打橫抱起,邁着長腿朝外面走去。
在經過玄關處的時候,他順手拿起了架子上的白色七分袖外套。
然後,杜伊伊像一個行李般被他丟在了黑色法拉利的副駕駛的位子上。
然後,他爲她繫上了安全帶。
這次,白宇軒沒有讓司機來,而是自己開着車,飛快駛出了江城花園。
杜伊伊心中嘀咕,這個死男人要帶她去哪?
車子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才停下。
杜伊伊沒有想到,白宇軒居然會帶她來海邊。
秋風蕭瑟洪波涌起。
天空是陰沉沉的。
這樣的海灘,顯得那樣淒涼。
白宇軒下了車,邁着長腿走到海灘邊,遙望着這片一望無際的大海,目光變得深遠。
杜伊伊解開安全帶,擡手打開車門下了車。
遠遠看去,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矗立在海邊。
秋風吹拂着他那濃黑的髮絲和黑色風衣衣襬。
在以灰藍色爲背景的大海邊,那抹身影顯得那麼……孤寂?
腦海中閃過這個詞的時候,杜伊伊也嚇了一跳。
他白宇軒可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資本家,他會孤寂?
輕輕地搖搖頭,杜伊伊甩掉腦海中這個荒唐的想法。
她踩着高跟鞋優雅地走了過去,與他並肩而立。
冷冽的寒風兜頭兜臉地撲了過來,帶着淡淡的海腥味,吹得臉上生疼生疼的。
杜伊伊那齊肩的墨發被鳳撩起、在腦後飛舞着,鵝黃色的長裙被風吹得脹鼓鼓的,拍打着腿兒。
她緊了緊身上的白色七分袖外套,繼續往前走,然後在他身邊頓住腳步。
白宇軒輕輕閉着眼,似乎在沉思,似乎在感受這冷冽的秋風、又似乎在默哀什麼。
總而言之,這樣的白宇軒,是杜伊伊前所未見的。
在她的印象裡,這個死男人是高傲、神氣、不可一世、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
可是,現在的他似乎有些……哀傷?
杜伊伊側過頭,仰視着他。
他輕輕合着眼簾,睫毛又黑又長,好似寒鴉的翅。
感覺到她的注視,白宇軒緩緩睜開了眼,深邃的眸子裡滿是詭譎之色。
杜伊伊嘴角抽了抽。
她剛纔一定是眼花了!
落寞?
這個死男人哪裡落寞了?
“知道我爲什麼帶你來這裡嗎?”白宇軒依舊凝視着那片海,淡淡地開口,問道。
杜伊伊白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
“因爲我曾經在這裡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白宇軒語氣依舊淡淡的,似乎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很重要的人?一定是個女人吧?”杜伊伊忍不住寒暄道。
難不成是這個死男人的初戀情人?
“杜伊伊,你是吃醋了嗎?”白宇軒側過頭看着她,勾了勾脣,揶揄道。
“你又不是我的大白兔哥哥,我吃什麼醋啊!”杜伊伊揚起下顎,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