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首輕輕地捂住他的嘴:你不想吃我煮的飯了嗎?
那透徹的眼神讓他一下子受不住的咬住她的脣瓣:我現在只想吃你。
可是他到底是想要吃她還是另有目的呢?
小幸已經想不清楚,腦子已經完全的亂了。
只是還是逃了:我還是比較想給你煮好吃的晚飯。
然後他站在窗口看着她逃掉時候淘氣的樣子,不由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這女人,越來越聰明瞭是不是?
竟然能從他手心裡逃掉,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裡還有她留下的溫度,然後她就那麼逃到廚房去。
廚房裡她打開冰箱,看着裡面的材料卻是不由的嘆了聲,今天這樣的幸福,竟然有些不真實。
她竟然無法相信自己,真的又得到了他。
不知道爲什麼眼睛會突然的模糊,突然的看不清了,終於熬出頭了不是嗎?
悄悄地擦乾淨自己臉上的眼淚,然後拿出材料,關掉冰箱,爲自己最愛的人們準備他們喜歡的晚餐。
她還特地擺了盤子,按照孩子們喜歡的樣子。
但是那花花綠綠的,傅總見了真的會喜歡嗎?
不過不要緊,因爲她也會準備他愛吃的,而且絕對是很用心很用心的。
晚飯的時候孩子們一起去洗手,小幸終於知道他們家洗手間爲什麼這麼大這麼多,原來這是必要的。
小小幸跟小小執還淘氣的玩水,小幸一進去看到地上的水立即喊:聽!
兩個孩子都轉頭看她一眼,看着她溫和的臉上帶着怒意立即就鑽了出去。
小榮天也跟着哥哥姐姐身後往外跑。
小幸站在洗手間裡不太開心的轉頭:你們——
她都還沒說話,他們就跑了,這些孩子真是要——造反。
“少奶奶,不要緊的!”傭人已經進來處理,並且告訴她不要緊。
小幸卻有些尷尬,不是因爲傭人要收拾,而是孩子們太淘氣。
天暖和的時候玩玩海水也就罷了。
但是現在弄的滿屋子都亂了怎麼好?
所以晚飯的時候小幸說:以後不準在洗手間玩水。
“那可以在臥室玩水嗎?”小小幸立即淘氣。
小幸便不說話只是瞪她,小小幸立即閉了嘴,低下頭吃飯、
“哇,菜好漂亮哦!”小小幸一低頭就看到盤子裡的菜然後激動的拿着筷子立即夾了一塊胡蘿蔔。
小幸原本有點發堵的心情也因爲女兒說喜歡菜而暫且的好了點,但是依舊又望了女兒一眼。
小小執纔不會說話,心裡想:女人羅嗦起來真的超級可怕,我還是先吃東西吧。
老媽煮的東西味道就是好。
傅執端着酒杯坐在旁邊看着孩子們對小幸的反應,很明顯小幸同學管孩子的時候,孩子往往都是不太往心裡去的。
但是他覺得還不錯,這樣他纔有發揮的餘地嘛。
“你看看你教的他們,一定都不聽我的話。”小幸不自禁的朝他羅嗦。
他笑了一聲扯了一下嗓子:嗯!
孩子們就當聽不到媽媽的抱怨,吃飯吃飯啦。
傅執看着那三雙眼睛精靈的鬼樣竟然一下子又另有打算。
吃完飯孩子們立即上了樓,似乎樓上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小幸更是無奈的站在樓下雙手抱着腰,想要喊已經喊不出來。
他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去:算了,有的是時間教育他們。
小幸轉頭看着他,不高興的想要找他質問,誰知道他卻那麼沒心沒肺的笑着,跟她說:好了,不要生氣了。
她瞪他一眼:現在他們越來越不聽話。
“他們要是一直聽話你又要擔心他們太聽話。”他突然把她打橫抱起。
“啊!”小幸嚇的尖叫一聲,雙手立即勾住他的脖子:你要幹嘛?
“做一件你喜歡的事!”他便抱着她往樓上走去。
她喜歡的事情?
他確定是她喜歡的事情?
就是把她放在牀上,然後吃掉她。
她不得不說:剛吃完飯,能不能待會兒。
“嗯,只是在牀上躺着,我給你念會兒小說吧。”
他一邊替她寬衣一邊說,小幸受寵若驚,一邊讓他脫衣服一邊又覺得不真實。
他要給她念小說?
他不是要做她嗎?
小幸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發慌,難道僅僅是因爲他的手在碰她的肌膚嗎?
突然變得這麼溫柔,真讓人受寵若驚,覺得不真實。
他輕吻着她的肩,然後卻是真的把她摟在懷裡,拿着她經常看的那本小說翻起來。
小幸躺在他懷裡看着他手裡的書籍,竟然有些懷念了,懷念他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懷念他曾對她做的事情。
那時候他們還沒確定,但是他已經可以爲她念書了。
其實一個男人可以爲一個女人做到這一步,已經實屬不易。
“你們一直在一起他卻不像你求婚,他不是玩你又是什麼?”
傅執念着這一句的時候不由的眉頭緊皺,不求婚就是在玩嗎?
小幸卻是很認真的聽着:繼續啊!
傅執眉頭皺的都成一個川字了。
“爲什麼你會喜歡看這種東西?”他忍不住問了句。
“因爲我是女人啊!”小幸笑着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也笑,然後又繼續念:他不是在玩,他只是害怕婚姻而已。
女主的這段話倒是也算爲男主開拓,但是女主的朋友卻說:害怕?懦夫纔會這麼說。
小幸聽着他那慢吞吞的隨時都有可能背過氣的感覺不由的笑出聲:好吧,你還是不要念這段了。
“爲什麼?”他把書合上低頭看着她紅着的臉。
“我怕你會氣暈過去。”小幸實話實說。
“呵,你還真是爲我着想,那不如讓我來好好報答你這麼爲我着想吧。”
說着把書丟在一旁然後就把她壓下。
看書實在是沒有他們逗樂好玩。
小幸被他弄的笑個不停,但是最終安靜下來。
當四目相對,他的眸子裡那些認真的情愫讓她有些慌張起來。
“你準備好了嗎?”他低聲問,滿是疼愛以及渴望。
“還沒有!”於是她的聲音也壓的很低,卻很認真。
“可是——”
“必須帶套!”
根本沒得商量,她雖然外表柔弱,但是卻非常堅持。
傅執有些無奈:你打算讓我打着雨傘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那感覺一點也不爽。
小幸只是微微的在枕頭上蹭了蹭腦袋:可是誰剛答應我要給我時間的?
“好吧!”傅總無奈,自作孽不可活。
小幸抿着脣笑着,他輕輕地啄了下然後打開旁邊的抽屜拿套套。
“哎,爲了讓你心甘情願,看來我要做出一些犧牲,不過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當傅執把那件事簡單的與她講,小幸不敢相信:怪不得吃飯的時候華恩說自己渾身沒力氣,還說自己是因爲最近工作太緊張,原來——
“這件事關係到你們卓家,所以你應該不會輕易說出口?”
最關鍵的是她要是說出來,那不僅華恩要跟她哥哥決裂,卓亮也肯定會揍她老公。
於是小幸擡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對他點頭。
“可是他真的太過分了,華恩最討厭被欺騙。”
“誰也不喜歡被欺騙的,但是卓亮顯然也是沒別的辦法了。”
“你可不準那麼對我!”小幸立即警覺。
“我當然不會!”話一說完便認認真真的做另一件了。
小幸被他弄得面紅耳赤的,卻還是忍不住說:這件事一定不能讓華恩知道。
她也喜歡自己家人多一點,雖然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姐妹,但是很明顯也只能這樣了。
“認真點!”坐着夫妻間的事情呢,她竟然還在想別人。
傅執不得不低聲提醒她,然後一點點的吻下去。
小幸被他那太過溫柔的親吻方式弄的又忍不住笑了一聲,卻脖子上都紅了。
後來完事後她就去看孩子們,當看到女兒還沒睡的時候不由的驚喜了一下。
小傢伙蒙着被子的臉緩緩地露出來,一雙大眼睛望着她媽媽,然後漸漸地笑開。
“怎麼還沒睡?”
“不困,媽媽在跟爸爸給我造小妹妹嗎?”小小幸忍不住好奇的問。
小幸卻忍不住想,那個臥室的隔音效果到底怎麼樣?
不會真的孩子們能聽到他們倆折騰的聲音吧?
尤其是想到自己叫出來的聲音,不由的就緊張起來。
於是第二天早上她便把他拉到孩子們房間:“你在這裡,我到臥室去喊你,你試試能不能聽到。”
“什麼?”他皺眉,以爲自己聽錯了。
“哎呀,很快的!”她說完就跑了出去。
傅執站在門口看着她跑出去的身影不由的笑了聲:她到底在想什麼?
她站在臥室門口:傅執!
他不答應,只是在看自己的手機,然後接了電話。
“傅執?”小幸又叫了一聲:聽得到嗎?
聽不到嗎?聽不到的話女兒是自己瞎想出來的嗎?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跟張小凡去辦吧。”
“靠,我們都要結婚了,你讓我們去出差?”
“出差回來就去準備婚禮。”於是傅總說道,然後往門口看去,聽到她在喊:聽得到嗎?
掛掉電話後他便在玩弄女兒的芭比公主,這隻公主也買了有些年歲了,她竟然還一直抱着,長大後肯定是個長情的人。
當嚴連爲了下面一個月的假期而答應他的時候,他已經佔到門口,小幸從臥室出來,只疑惑的望着他:沒聽到我叫你?
他搖了搖頭,一臉的認真跟無奈。
小幸又指着兒子的房間:你去那個試試。
他不得不笑了聲,女兒的房間那麼近都聽不到,兒子的房間還要遠一些怎麼聽得到?
小幸想了想:不如你來喊我,我聽一下!
“快點嘛!”說着她便跑到女兒的房間把他往臥室推。
“一定要這樣?”肯定是看電視看多了,傅總無奈的很。
“嗯!”小幸卻很堅定,因爲她怕孩子們真的聽到了什麼,那樣就糟了。
於是他點點頭進了臥室把門關上,小幸站在門口:幹嘛關門?
“我們做的時候都是關門的。”他講述事實。
小幸點頭認可,然後突然又擡頭:你怎麼知道我是因爲這件事?
傅執欲哭無淚:寶貝,別這樣,我會忍不住。
小幸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然後把門替他關上就往女兒的房間跑。
但是許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樓下在打掃的人都奇了怪了,他們少奶奶跟老闆到底在幹麼?
但是樓上的人顯然不自知,小幸同學不自知。
還是聽不到聲音?
那應該沒問題吧?小幸站在房間門口貼着耳朵努力地聽着,但是一定聲音也沒有。
那就應該是孩子們自己浮想聯翩的問題了?
小幸想着出了門,然後看着傅執站在門口:你怎麼不答應?
“啊?我沒聽到啊!”小幸傻乎乎的回答,完全愣了。
傅執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她紅着臉的模樣,忍不住就那麼一直看下去。
小幸覺得自己的臉快要被燙熟了。
他卻突然輕笑一聲:你是不是小說看太多了?
“我只是以防萬一。”小幸只好說出心裡話。
那麼孩子氣的模樣讓他無言以對。
只得摟住她的肩膀,然後想對她嚴肅點,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來:你當真是高估自己的音量了!
小幸被他摟着往樓下走,聽着他的話只覺得不太對勁,便昂首去看他,只見他俊逸的側臉那麼讓她着迷,然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音量的問題?
早飯的時候孩子們說:媽媽,你剛剛在樓上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小幸紅着臉說。
“快吃飯,要遲到了。”傅總淡淡的說了句,中斷了這個話題。
小小幸嘟了嘟嘴,小小執跟榮天吃飯吃的好認真。
這天傅執幫她找的管理人才統統到位,五個人見到她均是向她做了保證,簽了合同後就各自去忙活了。
小幸看着手中的幾份合同卻只覺得不敢置信。
他把她以後的路都想好了,她只要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了吧。
擡頭看向還鮮豔的玫瑰花,再也不要再發生意外,再也不要分開了。
因爲沒什麼比分開着更讓人心痛的。
只求與他能長相廝守下去,一直到離開人世的那一天。
傅執在辦公室忙完之後收到她的信息:合同都簽完了,大家說好晚上一起聚餐,傅總要不要賞臉?
“當然!”
他當然要去,不然那一羣男人玩意對他女人再有個什麼邪念,她又是個不會喝酒的,那簡直是開他媽的老天爺的玩笑。
“既然寶貝發話,那我當然是得去的。”他發過去。
小幸一看到空着格子的寶貝兩個字格外醒目,立即就紅了臉。
在牀上叫叫就罷了,發個信息還要肉麻,真是敗給他。
不過這樣似乎纔是自己最想要的,一直被泡在蜜罐裡,相信自己也不會膩的。
不過她真的不想單獨請客,因爲自己不會喝酒,請客大家也玩不痛快。
不過她男人自然也不能喝多,於是她想了想,就在每個報社找了一個會喝酒的人,陪酒這種事怎麼能讓老闆做呢。
他不僅是老闆,還是後臺呢。
小幸想着他這個功不可沒的大人物,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他了都。
但想到生孩子的事情她還是落寞了,怎麼感激都行,但是千萬不能告訴他,萬一要是同意跟他再要孩子,他還不得立即執行,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她還是沒想好,自己已經兩次挺着大肚子了,真的還要第三次嗎?
雖然好像盼着她在懷孕的人還不少,但是想到自己又要挺着大肚子,其實真的是——不忍再想下去。
傅總的鮮花還是會按時送過來,她有時候甚至懷疑是不是玄幻了,前一刻剛分手,後一刻鮮花立即在她眼前。
但是事實證明是真的,他真的在爲了讓她生孩子而努力。
但是送送花就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生孩子嗎?
她突然翻開日曆,然後看着他生日的日期,雖然還有幾個月,但是她想,或者那是個好日子?
或者那時候的話,他們的孩子都差不多一個月裡出生,然後過生日的時候——
原來,自己並不排斥。
也或者只是有點怕吧,怕在最重要的時候又被迫跟他分離。
下午何悅給她打電話:你們最近可還好?
“嗯,比前陣子更有進步。”小幸低聲道,本來就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而且現在是真的好。
“那就好,我就等着聽你們復婚的好消息呢,小幸,別讓我媽失望。”何悅站在異國的海邊,無比懷念自己的家,恨不得立即飛回去,但是卻又不能。
“等您回來,搬到我們的新房,這裡很大很漂亮,可以在裡面散步,看風景,跟小小幸小小執他們一起玩耍。”
何悅聽着已經忍不住淚流滿面,她想念那些小傢伙們,想念兒子女兒,想念那裡的人們,但是這些想念卻無法說出口。
“嗯,好!”所以只好忍耐着那麼簡單的答應。
小幸坐在辦公室的沙發裡聽着聽筒裡傳出來那樣煎熬的聲音也不自禁的心疼:媽,一切痛苦都會過去的,用不了幾年您還會跟以前一樣。
“媽已經老了,小幸,有時候——”真想死了算了。
但是終是沒有那麼做,因爲在這世上還有牽掛,兒子沒有復婚,女兒的幸福還沒找到,她不敢那麼輕易地離開。
“媽,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這個家,要重新好起來,您一定要好好的回來,讓我們再有那樣的機會聚在一起,好嗎?”
小幸大概能明白,能明白何悅要受的痛苦,她想,就算是她這樣的年紀,大概也會承受不住吧。
當初若是凌越抓的人是自己該多好,她情不自禁的那麼想。
可是卻不是,那女人太可惡,竟然拿傅執最重要的人要挾了她。
這種事這輩子真的不能再有一下次。
何悅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然後忍不住抽泣了幾聲,她真的痛不欲生,就在今天之前,她剛剛經歷過那種生不如死的瘋狂。
她又把電話撥到國內,王姐正在外面曬太陽,接到她的電話立即說:太太,您好點了嗎?
“我還好,你呢,最近身體怎樣?”像是跟老朋友那樣關心。
“我也很好,只是想您了。”王姐心裡其實明白,連張姐都被辭退回老家了,自己肯定也擺脫不了那樣的命運。
但是在傅家那麼多年,她竟然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想念。
“等我回去,咱們好好聚聚,還有張姐。”何悅說着眼淚漸漸地幹了。
“好,我們都等着您回來。”王姐點頭,卻是落着淚的。
“凌越那女人最近怎麼樣?”
“不太好,恐怕撐不了多久了,太太,我有點害怕。”
“那就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你回到老宅去吧。”何悅想,凌越現在的狀況,反正有沒有人守着都那樣了。
“真的可以嗎?”王姐也盼着離開,看着一個人死實在是見太可怕的事情,而且有次凌越竟然失禁了,髒的她吐了。
“當然可以。”何悅說。
王姐感激不盡。
但是王姐一走,凌越就徹底沒人管了。
雖然她早就渴望自由,但是,她看到王姐收拾東西的時候竟然還是忍不住害怕:你要上哪兒?
此時凌越的聲音已經很沙啞,臉上基本已經沒血色。
“我要走了,太太說以後我不用再在這裡看着你了。”王姐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我要回老宅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可是你走了我怎麼辦?”吃喝拉撒,她一個人要怎麼辦?
她死都不會想到自己又到了今天這種局面,當年在海邊差點死掉,而現在,竟然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多懷念,懷念自己曾經那麼性感美妙的女人,如今——
她甚至連照鏡子都會害怕,總覺得鏡子裡是個妖怪,醜的要死的妖怪。
“那我就不管了,不過太太說會給總裁打電話。”
王姐走了,凌越一個人在房子裡,在輪椅裡。
她看着那偌大的房子,她好不容易盼來的,然後現在就是這樣了嗎?
她想要的什麼都沒有得到,卻讓一些人佔盡了便宜,然後她越來越糟糕的活着。
明明一肚子的學問,卻只能爛在肚子裡。
一輩子就是這樣過去的嗎?
她明明想要活着,她甚至懷念以前工作的時候的自己,她的心那麼的慌張。
這一生,她不願意就這樣過去,她想要的轟轟烈烈還沒有。
她想要的男人她已經不可能得到,突然想起上學的時候,他那麼溫柔的對她。
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他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跟他說了有用嗎?
她現在只想着他還能派個人來照顧她,至少給她煮點東西吃。
而且夏天到了,家裡熱的很呢,她還有很多的需要。
傅執掛了何悅的電話之後又撥了一個號碼:你幫我做件事!
“不用,只要看住她。”傅執淡淡的說完然後掛了電話。
他不反對何悅讓王姐離開,但是介於凌越以前的種種表現,他自然不會因此就這麼放過她。
下班的時候他接小幸下班,小幸說媽媽打電話了,聽上去很痛苦。
“那都是她該承受的,你可以心疼她,但是不能再有別的想法,知道嗎?”
他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看着她對她說道。
再也受不了她爲了別人離開他,或者是自責的活着。
“知道了!”小幸柔聲答應着,然後靠在了他的肩頭:“你放心,以後無論再發生什麼,我都會跟你商議。”
已經不是二十出頭時候的心思,那麼衝動,那麼要強,那麼理直氣壯,現在的她,更想要的是一份安定的生活。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會跟他商議,因爲沒什麼事比讓他恨她更讓她難過。
因爲他不但恨她,還會委屈了他自己。
他怎麼可以委屈自己呢?
他太愛她,她已經不能再那麼自私。
多爲他想一點,多爲他做一點,現在便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傅執安靜的開着車子前往學校,這一刻的寧靜讓他覺得安穩,一顆心似是找到了彼岸。
那天中午小幸跟華恩一起去了醫院,華恩說自己可能真的又懷孕了,小幸只聽着,不敢吭聲。
她早就知道,但是若是現在說出來肯定是找死啊。
於是她就什麼都不說,只是聽着華恩說,然後必要的時候就安慰幾句。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每次都採取措施的,怎麼會又懷孕呢?”華恩不解的問。
“這個——我應該不知道。”小幸爲難的說,看着華恩那嚴肅煩悶的樣子,一顆小心臟砰砰砰的,忍不住埋怨那倆男人,真是讓她如何不自責啊。
她們是最好的姐妹呢,但是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你當然不知道,我只是奇怪,不過也許是驗孕棒出了問題罷了,你知道圓圓經常寫這樣的事情。”
然而小幸卻只是哼哼笑了兩聲,不敢苟同。
“其實懷了就懷了,你們倆生一個確實太少。”小幸想要安慰。
“生多少是多?像你都生了三個了傅執還想要,萬一你生完第四個他還想要呢?”
小幸被嚇住,什麼?
生完第四個還想要第五個?
真把她當豬?
華恩看到她那心慌意亂的表情才又說:我說的沒錯吧?生孩子的又不是他們,他們爽夠了讓我們女人挺着個大肚子給他們傳宗接代,真是可恨。
小幸忍不住贊同的點頭,雖然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跑偏,不過華恩說的也真的是很對啊。
不管怎麼樣男人都不吃虧,而女人就慘了。
哎,不過,這種事一旦摻雜了愛情,就不會覺得委屈了吧。
現在她倒是很少抱怨了,而且越來越肯定。
當她檢查完之後拿着單子去找主任。
“確實是懷孕了,恭喜卓太太,也恭喜傅太太。”
當主任那麼說之後華恩的臉立即就白了:你確定是懷孕?
“你已經四十多天沒來例假,而且最近又有各種不好的反應吧?”主任對她的身體狀況做了一下猜測。
華恩不得不點了點頭,因爲確實是那樣,雖然她不知道多久沒來例假了,但是肯定是三十天以上了。
“所以保持好心情,你們都生過孩子肯定知道懷孕的不易,我需要給您開點安胎的藥嗎?”
華恩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小幸說:給我開點補藥吧,我的身子有點差。
“您是想——”
小幸淺淺一笑,當主任開完藥她立即拿了單子去追華恩,華恩站在走廊的盡頭看着她跑來:你在裡面待那麼久幹嘛?
小幸不自禁的笑了聲:開點藥。
華恩忍不住瞪着她,小幸也不想解釋就拉着華恩走了:既然已經懷了,你總不至於再打掉吧?
“我就奇了怪了,每次他都帶套的,怎麼會出問題呢?”華恩就是想不通,越想越是煩躁了。
小幸自然不敢亂說話,只是聽着,然後拉着她去給自己抓了一些中藥。
“這件事先不要跟你哥說。”倆人往外走的時候華恩說。
“我跟你說啊華恩,我可以先不跟卓亮說,但是你既然懷了我們卓家的孩子,你要是敢偷偷地去打掉我可是第一個跟你絕交的。”
“我會慎重考慮,但是你因此就要跟我絕交,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提醒你一下,本姑娘姓卓。”
“姑娘?你真不要臉!”
“嗯,就不要臉了!”小幸不得不做出那樣不要臉的表情,華恩直接無語了,心情不爽的很,然後就往外大步走去,小幸追着她。
“喂,不要跑那麼快啊,孕婦!”
“別叫我孕婦好嗎?我聽到那倆字就害怕!”心煩意亂。
兩個女人在大街上追趕着,華恩快要哭了。
小幸覺得每個女人在生每個孩子的時候大概心情都會不一樣吧。
華恩現在的心情大概很糟糕,但是她想,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正如這蔚藍的天空,一會兒晴朗一會兒陰的。
檢查完之後兩個人在海悅吃飯,華恩才又問小幸:你剛剛拿的什麼藥?
剛剛只顧着自己心情不好,都忘了關心姐妹的身體狀況。
“沒事啊,就是一些普通的藥。”小幸忍不住說。
華恩卻有些擔心:你不要身體不好不說出來啊。
太瞭解小幸愛一個人憋着些小心思,真是擔心死。
小幸不由的笑了兩聲:竟然有心情關心我了,真不錯。
“兩位太太要喝點什麼?”侍應生問。
華恩看着菜單正划着無聊呢,聽到喝點什麼不由的就又冷着臉。
小幸不說話,只低低的看着華恩,她要是選喝酒——
“來個蛋花湯吧!”但是她竟然還是要了個蛋花湯。
雖然隔了半分鐘纔回答,但是小幸想,華恩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因爲華恩也可以把孩子打掉,她雖然是卓家的人但是保證不會告訴卓亮。
畢竟姐妹情分在那裡,但是她知道,華恩不會讓她失望,果然沒失望,小幸很高興。
“哎,既然懷了就要好好生下來。”華恩的聲音裡帶着失落,但是,這時候她竟然已經從容了不少。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能怎樣呢?
傅執吃飯的時候接到電話:什麼事?
“這兩天有個女人一直在凌越的房子那裡轉悠。”
“什麼人?”他冷冷的問了聲。
“好像是張合的妻子。”
傅執淡淡的點了點頭:嗯,有情況隨時打電話。
掛了後他又思考了片刻,然後才又端起酒杯。
“怎麼了?”卓亮正跟他一起吃飯,看着他有些冷漠的表情不由的問了句。
“沒事!”傅執卻淡淡的兩字。
很多事情不需要知道的人太多。
卓亮便也不問了,安心的吃飯,反正本來也是無聊。
最近這幾天他都不敢輕易碰華恩,華恩煩躁的很,有點像是更年期。
當然了,現在說更年期肯定是爲時過早。
但是那抓狂的樣子,真讓他要瘋掉了,碰她一下她就立即大喊,彷彿他是瘟疫一樣。
所以纔跟兄弟在外面吃飯,也不知道她今天去了哪裡,反正她是沒去酒莊。
“你要不給小幸打個電話,問問她有沒有跟華恩在一起。”卓亮只好懇求道。
“你自己打電話就是了,你沒她的手機號?”傅執真是敗給眼前的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卓家大少也成了個愛墨跡的人。
“要做到不留痕跡,我一打電話肯定就會被懷疑的。”
於是,是不是一個男人太過在意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情況?
碰在手裡怕化了,放在心裡怕燙了。
傅執有些瞭解他的感受,所以就給小幸打電話,但是他之所以給小幸打電話卻不是爲了問華恩,他只是有些想念她。
儘管才分開一個上午。
他拿着手機去了洗手間,小幸聽着他問便笑着說:我跟華恩去了趟醫院,現在在海悅喝蛋花湯。
傅執便立即明白小幸的意思:“老婆!”
小幸一滯,華恩正在她旁邊豎着耳朵聽呢:不要臉,沒復婚就喊老婆。
傅執立即皺了眉:她在你身邊?
“咳咳,是啊,那個,沒別的事情我先掛了。”小幸匆忙的掛掉電話轉頭對華恩說:你偷聽也就罷了,幹嘛還要說話?
“我只是聽不下去他那麼道貌岸然,好像很愛你的樣子又不跟你復婚,還要你跟他再生孩子,你見過比他還無恥的男人嗎?”
“你——別那麼說他嘛!”小幸竟然忍不住護着自己的男人。
華恩嫌棄的看着她,這女人真是無可救藥了。
而傅執握着手機在洗手間裡不由的失落,不是失落華恩罵他。
只是失落,她的死黨都又懷孕了,她呢?
她有沒有想過一起,這樣大家的孩子都差不多大,以後也能一起玩,這樣他們三家也算是交情匪淺了吧。
但是,那個女人好像完全沒有領悟他剛剛失落的一句老婆的意思。
而且掛電話掛的太快了,他差點就又要問她她的想法。
卓亮看他回來立即問:怎麼樣?是不是在一起?
“不知道,我沒問!”於是傅總很不爽的沒說。
實在是無良啊,因爲自己不痛快就不讓別人痛快了。
“喂,你爲什麼不問?那你打電話做什麼?”
“卓大少,你可是越來越婆婆媽媽了!”傅執忍不住說他。
但是婆婆媽媽這四個字——
卓亮立即就不高興了:傅執你耍我呢?
傅執笑了聲,拿起酒杯慢飲。
愜意的讓人以爲他心情多好,其實他真的很失落。
難道自己也要用那個辦法?
不然她還不知道要讓他等到什麼時候,總不是天荒地老吧?
於是傅總也開始稍微計劃他們的未來,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
小幸卻還什麼都不知道,晚上回家後就把藥放在冰箱裡,反正冰箱除了她也沒什麼人打開。
就像是她曾經畫的畫,她不去看,別人也沒有去看啊。
所以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到那些畫?
小幸想到那裡不由的看向窗口的畫架那裡。
他總不會一輩子都不知道吧?
後來她在廚房裡煮飯,傭人們陪着孩子們在院子裡玩,他就靠在廚房門口靜靜地望着自己的女人。
“華恩懷孕的事情沒打算告訴卓亮?”他跟她聊天。
“華恩估計氣的不行,覺得莫名其妙,讓我暫時不要跟卓亮說。”小幸笑着說,無奈搖頭,想想就覺得好笑。
大家果然都是長大了人沒長大心,竟然不管什麼樣的年紀都忍不住鬥氣。
華恩都不知道卓亮做了什麼,但是都不願意告訴他,誰讓他是男人呢。
小幸覺得男人也挺不容易的,不過想出來的那個招也確實是太損了。
“你有什麼想法?”他突然問她。
小幸轉頭看他,就看到他一雙幽暗的眸子裡閃着些璀璨的東西,不由的心頭一蕩,他的眼神太直接,她沒辦法忽視。
於是含笑低了頭:祝福卓亮啦!
他皺着眉直起身,高挺的身子越來越靠近她,他要聽的絕對不是這句。
而小幸也漸漸地感覺到危險在靠近,他的雙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肩膀,那麼高大的站在她身後,小幸感覺自己的整個後背都涼透了。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再過陣子!”小幸只好跟他說,手上切菜的動作不停下,一副只是隨意聊天的樣子。
“你確定?”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縈繞。
“嗯!疼!”
她剛承認他就突然低頭咬住她的耳朵,要給她咬下來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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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完結文《偷生一個萌寶寶》《寵妻之大婚難停》重逢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