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傅執,抱着我

她很快跟社長簽了字,社長離開前沉思了一會兒還是對她說:要是有機會再見到戴嬌,幫我告訴她,我愧對她,也愧對自己,讓她好好保重。

小幸望着社長離開時候的背影,不由得一滯,隨後忍不住開了口:“社長,要不要留下聯繫方式給她?”

社長回了頭,對着她淡淡的一笑。

之後小幸目送社長離開,手裡拿着他的新聯繫方式。

終究別人的感情她不懂的,但是如果有天戴嬌想知道這個男人的消息,說不定她就幫上了一個忙。

戴嬌是個值得交往的女人,雖然感情方面或許有些亂,但是她對朋友沒的說。

小幸後來纔回過神,當大家都在看着她的時候,她淡淡的一笑:大家合作愉快!

還能說什麼呢?

客套的言辭不用說太多,大家都認識。

只是當她要轉頭回辦公室的時候聽着大家的突然的掌聲不由的又回了頭,然後大家對她誠懇的笑着。

“老闆今晚要不要請客慶祝下?我們也好使勁給您賣命啊。”一個以前跟她很熟的女孩說道。

小幸站在那裡,忍了一下子,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聲:ok,晚上海悅,所有部門一起去。

“不過,誰是我的秘書呢?”

那個小秘書站了出來,小幸衝她點點頭:你貴姓?

“免貴,劉小晗!”

“這件事就由你劉秘書去安排,找我報賬。”她說完後進了辦公室,秘書也跟進去。

大家都一團和氣。

當安顧回來後立即進去她的辦公室,小幸看到他回來後也擡頭:“你回來了,先坐。”

“社長走了?”

“是,現在新社長是我。”

小幸誠懇的回答,安顧卻是欲哭無淚,只好笑了出來。

小幸也笑:“希望你還會跟以前一樣努力地工作,不過我們的報紙不能再那麼單一了。”

她笑着跟他談,然後請他坐在沙發裡,現在不再是老同學,也不再是初戀情人,只是上級跟下級之間的關係。

他點點頭:“我明白,那麼是不是要繼續招人?”

“你跟蘇秦還有聯繫嗎?”小幸不得不想到那個女人。

他也是吃一驚:“有是有,你不會是——”

“讓她回來吧,就說我誠懇的請她回來救報社於水火。”

小幸這話一出安顧怎麼會不對她刮目相看,現在蘇秦在業界早就沒了什麼好名聲。

但是相信,要讓她出好名聲對小幸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好,我馬上聯繫她。”其實安顧後來明白了很多。

他確實辜負了蘇秦,蘇秦利用他也罷,其實她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但是他對自己的生活卻一直那樣的盲目。

於是他說完後立即出了門,然後去找蘇秦。

蘇秦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重點新聞,小幸跟秘書說:“聯繫幾家規模比較大的報社,同一天早上發同一條頭條,就說是我的意思,蘇秦蘇記者跟卓幸冰釋前嫌。”

蘇秦吃驚的望着小幸,她當然知道,她的名聲能不能回到最初就看小幸這一句好。

當秘書離開後蘇秦更是感動的看着她:“我以爲你恨不得我離開豐榮。”

小幸淡淡的一笑:“如今我是老闆你是職員,我相信你已經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在跟我作對。”

她的堅定,蘇秦卻只是點點頭:是,我自嘆不如。

不管是從自身修養還是大方程度。

若是她當了老闆,她是如何也想不到讓小幸回來做的。

但是小幸不會。

在很多事情面前,她更相信的是個人魅力,而不是所謂的感情。

就像是她不會因爲安顧跟她認識的久就對安顧另眼相看。

安顧跟蘇秦在站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好久不見!”安顧笑着說。

蘇秦點點頭:“是!”

同事們都不說話,只是忍不住好奇心擡眼偷瞄他們倆當時的表情。

蘇秦立即投入工作,卻是準備工作。

第二天當各大報紙頭條都是她們倆相視而笑冰釋前嫌的照片,大家自然立即就明白小幸當了老闆後重用了蘇秦。

而蘇秦也感覺自己又有了些力量,然後不由的一笑。

而傅執的辦公室裡卻頗爲冷漠,她走後張小凡自然又成了他秘書,那個女人又下去幫嚴連。

其實嚴連想要的是張小凡,但是傅執還是沒有把張小凡給他。

其實是張小凡要求的,他們的距離已經夠近了。

張小凡更想的是,距離產生美。

而嚴連恨不得找根繩子把她拴在身邊。

即使有過很多次的身體接觸,但是對有些人來說,不對就是不對。

不是她不愛,只是她不敢愛的太過分。

因爲她把握不住,把握不住那個男人對她的心意到底用了多少。

嚴連站在辦公室門口看着張小凡:“你不是怕我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嗎?”

“你不會的!”張小凡卻是百分百信任的對他笑着說。

嚴連竟然笑不出來,她那麼認真的樣子,她是信任他了嗎?

簡直不敢相信,他只好推開老闆辦公室的門:“我要張小凡。”

傅執淡淡的瞅了他一眼:很快就六一了,你着急什麼?

“靠,你當然不着急,我可是要急死了。”分分鐘都覺得那個女人要逃婚,沒一點安全感。

“急有什麼用?你若是問心無愧,何必那麼焦慮?”傅執擡眼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其實也一直很好奇,嚴連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焦慮?我哪裡焦慮了?”

“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傅執說完又低頭工作,其實他也已經用了張小凡好幾年,已經習慣了張小凡跟他的默契程度。

報社的聚餐從那天一直推到蘇秦迴歸,然後一起慶祝了。

當晚小幸做東,一百多號人在一個大包間裡吃飯。

海悅的領導還親自去送了美酒,蔣倩還開玩笑說:雖然是送的美酒,不過這酒都是卓家酒莊的,卓總,我先敬你一杯,恭喜你拿下這家報社。

“好,也謝謝你的熱情招待。”小幸自然是來者不拒,反正自己喝的也是果汁。

蘇秦跟安顧坐在一起,蘇秦這次比較含蓄,也不主動,只是有人跟她說話的時候她就說幾句,沒人說的時候她就自己喝酒。

小幸偶然間看向她卻正好兩個女人互相對視,於是舉着杯子幹了一杯。

傅執跟嚴連從某個包間裡上來的時候他們這裡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傅總!”

立即有人大叫,小幸聽着聲音便轉頭往外看去。

嚴連打開門傅執便走了進來,直朝着她的身邊。

小幸便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低低的一句,誰也沒聽到她說的,除了他。

“在樓下跟客戶吃飯。”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小幸便了解了,他是聽說她在這裡所以就上來打招呼的吧。

一般小說情節就是那樣了。

“傅總要不要跟我們新老闆喝個交杯酒熱鬧熱鬧?”

“是啊,也讓我們開開眼。”

小幸無奈的笑着,這羣孩子是想讓她出醜嗎?

話說着已經有乖巧的小妹送上兩杯酒。

小幸立即垂眸:我不能喝酒你不知道?

小妹立即把小幸桌前的果汁送給她,小幸只好端着。

傅執也端着,然後轉頭看她:“來吧!”

於是小幸看了他一眼之後伸手跟他喝交杯酒。

卻不由的擡眸看他,他也看着她,但是很豪爽,一杯酒就那麼喝下去。

小幸不得不把果汁也喝完,但是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雖然喝完了,但是畢竟果汁跟紅酒不是一個味道。

嚴連也被美女拉過去喝酒,有人還問:嚴助理有對象了嗎?

小幸立即替嚴連回答:他兒童節那天結婚,各位美女還是矜持一點啊。

同事們立即知道自己老闆跟他未來老婆的關係匪淺,於是大家都敗興而歸。

傅執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就出去了,小幸看着他離開後才又跟同事們坐下。

大家吃完飯要上樓去唱歌,小幸也滿足,卻說:我要回家帶孩子,就讓安顧跟蘇秦帶着大家上去吧。

反正這地方大家都熟悉。

小幸下去的時候她的車子已經在門口停着,他已經坐在副駕駛裡。

小幸不得不佩服傅總的機智,果然是酒後不能駕車,好遵守規則的大好市民。

其實他們這幾天的關係——

怎麼說呢,反正不是太好。

他每天晚上還是會要,但是他都不戴套,她第一天晚上還提醒他,但是他一句話也不說。

於是她第二天就吃避孕藥了。

她沒告訴他,她其實不想吃藥的,對身體不好。

但是他恐怕會生氣,他剛給她了一個報社,所以她只能滿足他。

但是讓她再要個孩子,她覺得真的有點不現實。

生孩子是件怎樣的事情呢?

初做媽媽的時候確實很感動。

有了小榮天的時候她也很感動,但是她覺得他們真沒必要一個個的生下去了。

何況他現在連個名分都不給她。

不,她寧願不要名分了。

也不想再生。

開着車回家的路上很安靜,後來他睡着了。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但是味道不是很刺鼻,應該不嚴重。

但是車子到了海邊她就停下了。

孩子們反正都已經睡了,天色已晚,他又睡着了,她突然想在這裡看看海,順便吹吹風。

家門口有如此好的風景,確實很壯麗不是嗎?

小幸看着身邊在睡着的男人,他的臉上似有似無的疲憊,在昏黃的燈光下,在狹小的車廂裡。

他好似很委屈自己了在這裡,她就那麼靜靜地望着,才發現,她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地觀察他。

這陣子兩個人一直暗地裡較着勁吧,所以,每次對視的時候她都在防備。

而這次,他睡着了,她不需要防備,就那麼靜靜地望着他。

突然覺得有點累,便靠在了他的肩膀。

那一刻他微微的睜開了眸子,卻是沒有動,任由旁邊的女人那麼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幸習慣的蹭啊蹭的,直到找到自己覺得舒服的位置。

他微微轉頭看像外面,今晚還算平靜,海面並沒有波瀾壯闊。

車子裡很溫暖,溫暖的人的心有些受不住某種煎熬,他微微的沉吟。

小幸終是感覺到了些什麼,但是任性的不願意離開他的肩膀,於是她就繼續那麼靠着,然後擡起手,輕輕地抱着他的臂彎。

短暫的放縱又怎樣?

她本來就很需要他。

就算這一輩子註定了要吵吵鬧鬧,但是她還是需要他。

除了不想再生孩子,別的都很好商議的。

“最近感覺怎麼樣?”在報社。

他低聲問她,車廂裡不再那麼沉默,卻是很寂寥。

小幸低着頭揪着他身上的布料把玩着:還算可以。

聲音裡有些嘶啞的東西,是太久不說話所致。

長睫就那麼一直垂着,就那麼一直望着他的西裝布料,似乎要把他的衣服看出一個洞來。

傅執低下頭看着她那專注的樣子,她大概在想別的事情吧。

“還不回家?”他低低的問了聲。

小幸擡起眸,一下子回過神兩個人還在車子裡:回。

“唔!”只是還不等在動作,臉卻突然被捧住,她就那麼被動的昂着頭,接受這他情纏的親吻。

那樣溫柔地,又深刻的,像是要把她的心都繞了好幾圈,明明很難以喘息,但是卻又沒有用力的勒着她。

小幸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在他那種高超的吻技裡。

後來他開着車回家的,她早就沒力氣了,只好坐在副駕駛裡閉目養神。

下車的時候她靠在座位裡不動,他笑了一聲,下車後轉到她那裡把她從車裡抱了出來。

那一刻小幸望着他那顛倒衆生的臉頰:你是怎麼做到對一個你恨的女人這麼多情的?

傅執被她的問題一下子給問住了,垂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

於是小幸只好閉着最,其實她真的很好奇。

他那麼恨她卻又不放過她。

不過她希望這是一輩子的,他會一輩子都不放開她。

之後他抱着她踩着臺階上了樓,她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望着他,雖然不讓她說話,但是沒讓她閉眼休息。

她說:我把蘇秦找回來你覺得怎樣?

他說:你想撮合她跟安顧?

“什麼啊,我只是找她回來工作,其實她工作起來很賣力的。”她不自禁的懷疑這個男人的腦子裡到底裝着些什麼。

他笑了一聲:我還以爲你是要撮合她跟安顧。

小幸看着他那墨色的眸子裡的內容,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好像是在提醒她該撮合一下那兩個吧?

但是他什麼時候喜歡做紅娘的?

雖然今晚吃飯的時候那兩個人也好像很合拍的樣子,但是,她覺得別人的事情她要插一腳嗎?

恐怕不合適吧?

就像是張小凡的事情,她真怕將來張小凡會怪她呢。

大牀上他輕輕地把她放下:我去放洗澡水,待會兒一起洗。

“什麼?”小幸蹭的坐了起來望着往浴室去的男人問。

然後就沒然後了。

他沒回答,只是去放了洗澡水,然後——

小幸震驚的望着他:“我告訴你啊,別再玩了,我會被你玩死的。”

“你想那麼多?我只是要洗澡。”

他說着已經開始在她面前脫衣服,他從來都是這樣的,脫衣服的時候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的,一點也不注意形象。

小幸卻有些尷尬,每次望着那較好的身材——

她纔不會告訴他,她差點就要流出口水來。

但是男人是很奇怪的動物,如果一個女人恨一個男人,肯定就會逃離。

而一個男人恨一個女人,卻會把她緊緊地抱着。

洗完澡後他把她從裡面抱出來放在牀上,小幸立即想逃,他卻緊緊地把她壓在身下:想去哪兒?

小幸不說話,只是快要哭的看着他,剛剛在浴室裡他就說只是洗澡,結果還是做了。

然後現在在牀上,他可以一夜來三次,甚至四次,但是她——

她也可以的,但是她想她很快就會昏死過去。

“我只是想睡覺。”

他笑了一聲,然後把她用力的摟在懷裡:睡吧!

小幸一點也不敢動,老實的在他懷裡呆着,只是忍不住彎曲着雙膝。

“把你的腿放下!”傅執覺得不舒服,只好提醒她。

怎麼覺得她那是在防備他呢?

“可是我這樣舒服啊!”小幸只好說。

“你是舒服了,我卻不舒服的很。”於是他就親自幫她放下了,儘管她快要哭了,但是他幹嘛管她?

但是當夜深人靜大家都休息後,其實她在他的懷裡是最安穩的。

比起那些年一個人孤獨的睡着,現在有他在,簡直是太好了。

她靜靜地聽着他的心跳,像是一個小女孩在偷聽大人說秘密,那麼小心翼翼的。

他沒有合着眸,漆黑的鳳眸正好望着前面的窗口,外面的夜空很美,他便是輕輕地擁着,手輕輕地扶着她的後背。

幾年了?

他們倆。

當她在偷聽他的心跳的時候,他其實也覺得這樣的夜色很適合懷念,擁抱。

現在已經不是那麼冷的天,但是他還是希望抱着她睡。

哪怕睡不着的時候,只是看着她在身邊,心裡便是很安慰了。

到了夏天,哪怕是揮汗如雨,他也照舊不會放開她,誰說恨就會放開?

他越是恨她,就越是會把她緊緊地抓在掌心裡。

現在又有了報社的存在,她要管着一票人的生活,所以她更沒辦法離開他了。

當清晨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又不在,他最近起的特別早,早的她一點都想不到。

當她披着毯子出去的時候,看到他跟兒子女兒在院子裡玩耍,不由的就被那情景吸引。

昂首的時候長髮緩緩地傾瀉在後背,那樣柔,那樣軟,她的臉上溫暖的光暈照射着。

穿着拖鞋朝着那父子三個走過去:“寶貝們早上好啊。”

“媽媽早上好!”

小小幸立即打招呼,小小執在跟爸爸打籃球,所以沒空說話,只專注着進球。

但是他那個年紀怎麼能進球呢,恐怕還要過幾年。

但是他依然玩的很專心。

小榮天在鞦韆上坐着,看着,也很專注的,看着媽媽朝着自己走過來就放開秋千上的繩子站起來,小幸坐下後他就在小幸的懷裡。

小幸輕輕地親了他的額頭一下:“我們寶貝起的真早。”

小榮天覺得媽咪在誇自己當然很開心,但是還是很含蓄的,只是一雙眼睛裡那樣美妙的光。

吃早飯的時候小小幸說:“媽媽明天早上也早點起來跟我們一起跑步吧,鍛鍊身體好哦。”

小小執看了看媽媽那瘦弱的身子:鍛鍊一下吧!

小幸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不由的笑了一聲:“以前媽媽每天都起來鍛鍊的時候你們還不會爬呢。”

她纔多久沒鍛鍊啊。

小榮天只是聽着,然後拿着勺子喝自己的小米粥。

小幸卻覺得,還是小榮天最貼心呢,總是用那種很愛她的眼神默默地望着她,不會鄙視她。

那倆熊孩子已經會鄙視她了,嗚嗚。

吃完飯之後小幸要開着車去上班,傅執卻說:我送你過去。

小幸轉頭吃驚的望着他,他淡淡的看她一眼:順路。

哦,她也想起來,確實順路。

於是就莫名其妙的上了他的車子,卻忘了自己要是白天有事要出去是多麼的不方便。

孩子們坐在後面聽到天上有飛機飛過的時候就忍不住好奇的往外看,然後姐弟三個又說:媽媽,我們想要買飛機。

“飛機?好啊,改天去超市的時候買三個你們三個分。”小幸想,很多小孩子都玩飛機模型的。

“不是那個飛機啦,是天上飛的飛機。”小小幸立即說。

“一定很貴。”小小執說了一句,一雙眼睛乾巴巴的瞅着媽媽跟爸爸之間。

小榮天也很好奇,於是認真的聽着,不知道媽媽會不會答應呢。

天上飛的?

難道她說的不是天上飛的?

天啊,這羣孩子是想要真飛機?

——

不過真飛機他們家也有啊。

但是小幸還是沉默了,有些問題還是不要讓孩子們知道的太早。

傅執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開車。

孩子們誤以爲是小幸不捨的給他們買,下車的時候還不高興的垂着眼。

小幸無奈,卻是領着他們往學校走去。

然後就有個小女孩站在門口等着小小執,當然,也有個小男孩在等小小幸,小小幸見了那個男孩子臉立即就紅起來了。

只有他們小榮天,好似還沒有小朋友等,不過他好似不太喜歡哥哥姐姐身邊圍着那麼多人呢。

小幸送完孩子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家車子前站着一個身材還不錯,穿的也挺溫柔的女人。

傅執開着半邊窗子,像是在跟人家聊天。

“傅先生竟然三個孩子的爸爸,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是嗎?”傅執淺笑,淡淡的望着那個女人一眼。

“是啊,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您還未婚呢,不過您那三個孩子真心可愛呢。”

小幸走上前便聽清楚了,原來是在誇他們家寶貝可愛,心裡也一下子高興起來,但是當她走上前看着傅執跟人家說說笑笑的樣子,就不怎麼高興了。

“送下了!”於是小幸走過去說了一聲,算是提醒兩個人別在聊的那麼熱絡了。

那個女人聽到聲音一回頭,看到小幸的時候臉色稍變,隨後卻笑着道:“你是孩子們的母親嗎?聽說你們已經離婚很久了,還能一起來送孩子們上學,你們家關係可真好。”

小幸淡淡的一笑,聽着那話是要把她跟傅執劃分開,於是沒說話就繞到那邊上了車。

她還不會跟不熟悉的人說一些亂七八糟的客氣話,尤其是這個女人。

她上車後傅執就關了車窗,原本他也不過是無奈人家一直敲窗戶,纔會打開一下。

誰知道就聊了那麼久。

不過看到某人吃醋,他的心情還是無比舒暢的。

但是某人會承認自己在吃醋嗎?

當然不會啦,她只會覺得傅總不正經,竟然跟她來送孩子們上學,還跟別的女人聊得那麼開心。

車子到了她們報社門口她要下車手卻突然被握住,她嫌棄的垂着眸瞅着他的手握着她的:放開!

“滿車裡都是醋味了。”他說。

“那就打開窗子出出味,說不定還要來一二三四個美女陪你聊天,豈不是更好?”

小幸一聽吃醋就更生氣了,然後憋了一會兒說出來這樣的話,其實自己也很意外。

但是也很爽,她越來越不想隱瞞自己的想法了,尤其是某些時候。

然後便要甩開他,他卻不願意讓她帶着氣走,於是用力一扯她就倒在了他懷裡,然後被他兩隻手控制着。

她還沒等反應過來,他已經低頭吻住她的脣瓣,讓她所有的氣都說不出來。

連啃帶咬的,直到她的火氣被他咬沒了之後他才放手:下午我來接你。

小幸不說話,下了車後一轉身,他已經揚長而去。

而她轉身看着他的車子離開的方向,突然眼前出現一個許久未出現過的鏡頭。

曾經——

他到底爲什麼要同意她買下報社?

是爲了紀念他們的曾經嗎?

風有點大,刮亂了她的頭髮,但是她依然站在那裡,許久都回不過神。

直到安顧停了車站到她跟前看着她看着的方向,空空如何,不免好奇的問了句:社長在看什麼?

小幸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安顧在對自己笑,於是勉強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沒什麼。

然後就走在了前面,安顧便是點點頭,然後緩慢地走上去。

到現在,他已經不奢望在跟她走在一起了。

寧願就這樣跟着她身後,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他能並肩走的人,經歷這麼多之後他如何會不清楚這一點呢?

而自己在知道自己的方向後,更是不會再像是曾經那樣糾纏她。

她還能給他口飯吃他就很高興了,自以爲她應該是個很煽情的人,但是自從她接管報社後也沒給他幾個好連看。

倒是蘇秦,以前蘇秦那麼害她,她竟然還能讓蘇秦回來。

小幸到了報社後秘書立即跑進去:“三家報社的社長說想要請你吃飯。”

“推掉吧,就說我下了班要帶孩子。”小幸淡淡的說。

其實大家早些年便已經熟悉。

但是很多人還是在她跟傅執關係不怎麼好的時候寫了很多不好的東西,於是她想,既然這個世界上這麼勢利,那麼,有些人,何必太熟悉。

反正將來註定要明爭暗鬥。

在集團她不能大展手腳,而這一次在報社,她卻是立志一年內讓他們報社的銷量成爲全省第一,而不是全市第一。

儘管現在只在第八名。

但是八是個那麼吉利的數字。

秘書有點吃驚,但是老闆的決定,她立即點頭:“好,我這就去推掉。”

小幸看她做事還算不錯也很欣慰,雖然不是她的親信,但是什麼是親信?

蘇秦敲了她的門,她一擡頭看到蘇秦明媚的笑容,這麼多年,她們總算是當了會正常的關係:請進。

於是小幸大方請她進去,蘇秦很激動的樣子:我今天去採訪那個大人物,他非常爽快的見了我,並且還說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他。

“這很好啊。”小幸也明白,她們上了報紙頭條的那件事起了最大的作用。

“是啊,曾經這些人根本就不搭理我的,只會讓下面的人說什麼他們不在的話,但是現在——卓幸——不,老闆,我要怎麼謝謝你纔好呢?”

小幸看她那激動的樣子無奈的搖頭,卻是始終笑着:“我們之間就別這樣客氣了,反正一起好好地把我們的報紙銷量再搞上去就是。”

蘇秦點頭:嗯,我一定會爲你賣命的,曾經妒忌你靠着關係才能採訪那麼多的名人,但是現在我深深地明白,原來有關係的感覺這麼爽。

小幸也只好笑,是的,有關係總比沒關係自己硬闖的好。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再找我。”蘇秦說完就出去了,小幸望着她出去的背影,從來沒看蘇秦這麼順眼過。

看來,不管是什麼關係,都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啊。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的這一行,以前只覺得是一份工作,很喜歡寫點小東西,也想聽聽那些名人百態。

但是今天坐在這裡,輕輕地摸着這張桌子,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這樣喜歡這份事業。

是的,是事業。

中午圓圓跟華恩一起找她慶祝,圓圓瘦了一點,但是心情還不錯:這件事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告訴我?

“我們倆每天都在微信羣裡說這件事,只是你又在哪兒?”

羣裡就她們三個,哎。

圓圓一聽這話不由的姍姍的笑出來:“是嗎?最近忙着趕稿都要瘋掉了所以沒看微信呢,但是你們也可以打個電話跟我說的嘛。”

於是倆女人同時鄙視着眼前的大作家,周大美人。

真是人言可畏啊。

“不過你怎麼會想到把蘇秦給招回去呢?”華恩轉移了話題,生怕小幸在吃虧。

“當年我能查清楚她害我,你們以爲我現在不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小幸知道她們倆是真的關心她,所以也很坦白。

“你的思想很奇怪,你什麼時候喜歡冒險了?”圓圓忍不住問。

“冒險?她本來就很有實力,只要稍微給她點提點,她便能發光,只是她的出身不如我好,當初那個年紀會妒忌心強一些我也能理解,而且現在我們這種上下級的關係她在害我全報社的人都會盯着她呢,放心吧。”

小幸倒是挺自信,關鍵是真的有人會跟她打小報告。

而且她秘書也不是吃素的,每天大家要做的事情幾乎都會跟她報告,尤其是安顧跟蘇秦。

他們算是在被她審查吧,合格就留下,不合格的話,她會另請高人。

而且報社裡高人多一點,那麼銷量就會高一些。

小幸覺得人家在她手底下工作也挺不容易的,大家靠本事吃飯,沒本事她就會掃人出門。

“我就說傅執會幫你買下來吧,你還找我借。”

“天啊,你還找華恩借錢?華恩現在越來越摳了你沒發現嗎?”

小幸只好懷疑的看着她們倆,最近圓圓不常出來,華恩又變摳,她呢?

哎,三個女人的生活似乎都不怎麼如意。

於是三個女人吃飯的時候難免唉聲嘆氣。

小幸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兩個女人立即擡頭看着,小幸看着上面顯示着傅執兩個字,一滯,想起來他早上說晚上接她,現在又不是晚上。

“喂?”但是還是接了起來。

“在哪兒?”他問。

“在海悅,跟圓圓還有華恩。”小幸回答。

兩個女人不說話也不吃東西,豎着耳朵聽他們打電話。

“我剛剛到門口。”他說着掛了電話,因爲已經看到她跟那兩個女人坐在那裡。

圓圓一擡眼就看到嚴連,立即想要走人卻被華恩給摁住。

小幸也吃驚的看着傅執跟嚴連走上來:“你們倆怎麼來了?”

“平時我們也經常在這兒吃飯。”嚴連說了句之後就坐下了。

傅執在小幸身邊坐下,看着她們點的菜微微皺眉:怎麼顏色這麼深?

她不說話,她知道他想什麼,於是只看向華恩。

“哪裡深?我們三個今天一致喜歡重口味。”華恩立即說。

圓圓不說話,自從嚴連坐在自己身邊開始她就一直低着頭。

能不吵還是不要吵啦。

嚴連也不怎麼說話,只是偶爾擡擡眼。

服務生又上了兩套餐具,兩個男人又點了兩個菜,然後五個人坐在一起吃飯。

上了一個湯之後傅執親自給小幸盛上:喝點湯!

小幸不說話,微微傾身,然後真的喝湯,正好吃膩了想要緩緩口味。

圓圓跟華恩看着人家小兩口那麼恩愛忍不住撇嘴。

傅執看了眼面前的兩個女人,又看了看嚴連,然後自己吃自己的,誰也不管了。

嚴連也低着頭吃飯,吃飯就是吃飯嘛。

圓圓沒什麼胃口了的樣子,吃了兩口就起身:我去洗手間。

華恩便看了一眼圓圓的背影:作孽啊!

嚴連還是不說話,只是在吃自己的,偶爾喝水。

小幸看着嚴連那樣子好似野不好受。

不過自作孽當然不可活。

就像是她跟傅執,鬧到現在——

什麼時候才能平靜?

婚姻,愛情,家庭,孩子。

圓圓站在洗手間門口微微煩惱,難受的快要喘不過氣來,正好一個女人在邊上抽菸:美女可否給我一根?

然後兩個女人便靠在門口抽菸,誰也不認識誰,但是心情好似都需要被麻木。

當小幸也需要來喘口氣看到圓圓再抽菸的時候卻是有些心疼。

圓圓看到她來之後就立即把煙掐滅了扔進了垃圾桶,眼神裡還帶着擔憂。

小幸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後那個女人走了,她們倆站在那裡,圓圓低着頭,小幸便上前去輕輕地把她抱住:“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圓圓竟然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其實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件事情過去。

因爲家裡有愛她的男人,她現在完全可以生活的很好。

但是——

感情的事情就是那麼難以捉摸不是嗎?

她很難受,難受的幾乎要喘息不過了,之後忍不住用力的攥着小幸的衣服布料:怎麼辦?我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死過去。

小幸很吃驚,於是捧着她的臉:“你愛嚴連?”

圓圓只是震驚的望着小幸,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小幸又何嘗不震驚?

“天啊!”

小幸忍不住搖頭,即便圓圓不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已經足夠明顯了。

圓圓低了頭:什麼都不會改變!

那低落的一聲,小幸又看向她,心裡竟然沒底。

別人的事情她向來不會管,但是眼前的女人卻不是別人,而嚴連跟張小凡也不是別人。

她們剛回去嚴連就已經走了,傅執在等她,自然不會走。

於是後來她被傅執帶走,圓圓跟華恩卻一直在那裡。

他們這陣子其實經常一起散步,在家的時候。

但是在街上走着的感覺還是那麼不同。

她突然有點害怕,害怕的停下了步子,很快就要到報社,她需要他給她一點安慰。

他轉頭,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望着自己,不由的就朝她走過去,也不說話,只是那麼深深地注視着她。

小幸看着他那幽暗的眸子,然後也走近他: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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