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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執就不願意多管爸爸媽媽的閒事,整天看着爸爸媽媽這樣親近,都看煩了。
但是女孩子好似格外喜歡看這樣的……場景?
張姐上樓來敲門讓他們下去吃晚飯,看到夫妻倆靠在一起不自禁的心暖,其實她跟王姐都很擔心。
每回傅家出點什麼事小幸就要跟着倒黴。
她們都不捨的在看小幸受委屈了。
“總裁,少奶奶,晚飯準備好了!”
傅執一隻臂彎裡摟着一個孩子下樓去。
何悅擡頭看見嚇的趕緊上前:“我的祖宗,小心點別傷着我的小心肝。”
傅執放開被何悅抱住的小傢伙:“哪有那麼嬌貴?”
何悅瞪他一眼:“我的小心肝就是嬌貴怎麼了?”
傅執有些無奈的笑了聲,把兒子也放下:“我還能怎麼?”
奶奶疼孫子就是這樣疼吧,哎!
所以他喜歡自己管教孩子,因爲只有他知道怎樣對孩子纔是最正確的方式。
溺愛……那就交給他們的爺爺奶奶吧。
他在孩子們眼中頗爲嚴肅,不過也沒人怎麼怕他,反正一家人都是要講道理的,從三十多歲的傅總到不到兩週的小萌貨們。
小幸跟在後面進了飯廳,傅柔又回房間了,竟然不出來一起吃飯。
“她說她沒胃口,咱們吃吧!”何悅低聲對小幸說。
吃飯的時候老爺子說:“明天我回老宅去了,建國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如今好似剩下爺倆相依爲命。
小幸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只是微微擡眸,看到爺爺眼裡的無奈。
爺爺雖然不愛說,但是臉上卻明顯有倦意,這段日子他看着這些事情發生其實也想爲兒女跟孫子孫女做些什麼,又清楚自己如今說什麼也不好使。
他的隱忍卻,他藏着的心事,卻讓他更顯得老了許多。
小幸有些心疼,猶記的她跟傅執被這位老爺子逼着住在一起的時候,當時他也是歷盡滄桑的樣子,卻顯得蒼勁有力。
而今,少了些剛毅了。
其實最近老爺子身子不錯了,只是心情不好了。
何悅點點頭:“也罷,您回去也好。”
把湯輕輕地放在老爺子眼前:“只是要記住,就算以後再有什麼事情,也絕不能那麼激動,您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家可真的是重傷了。”
老爺子點點頭,苦笑一聲:“我哪有那麼柔弱。”
小幸不說話,傅執卻要說:“要不要我親自送您回去?”
“不用,我讓司機送我回去。”老爺子低聲道。
但是吃完飯卻讓孫子到了自己的房間。
傅執其實知道老爺子要說的大概,但是還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老爺子坐在牀沿,一直垂着頭,嘆了一聲後才說:“你妹妹這件事啊,你不能不管。”
傅執不得不微微點頭:“我也想管,但是我怎麼管?”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老爺子微微皺眉。
“若是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什麼都不做只看着小柔躲在屋子裡傷心。”
作爲哥哥,他當然想爲妹妹遮風擋雨。
可是很多事情都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她這樣下去,我真擔心她出個什麼意外,要是以前她把自己擱在屋子裡我也不擔心,但是她現在懷着孩子,女人嘛,本來懷了孕就比較敏感,她又是這種情況。”
老爺子只好說。
傅執垂着眸,只差拿出煙來在老爺子面前抽了,隱忍的嘆了一聲:“爺爺,她的事情,我竟然感到無能爲力。”
妹妹跟自己血脈相連,但是妻子呢?
他們早就融爲一體,他們早就無法分割。
“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很爲難,但是要是她有個什麼意外,難道你就不會愧疚?”老爺子說。
“爺爺,這件事我會三思。”他卻給不了任何保證。
從爺爺的房間裡出來之後他就回了自己房間,小幸已經洗完澡,看着他的眼神裡的疲憊一下就能猜想到老爺子找他去說的話,但是也不多問,只是走上前去輕輕地拉住他的手臂:“你看我頭髮還是溼的,但是我好累不想吹頭髮,你會幫我?”
他看她那故意撒嬌的小模樣竟然忍不住笑了一聲:“好啊,老婆大人要幫忙我當然求之不得。”
於是後來她趴在牀上讓他給她吹頭髮。
他的動作很輕,也不是第一次給她吹頭髮了,但是每一次都很溫柔,而且非要把頭髮給吹的很柔軟了才安心。
小幸就趴在他的腿上翻着手機:“我們那期採訪你看了嗎?”
“採訪?哦,採訪的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我們剛開播,收視率就佔了第一呢,那男人就是我們收視率的關鍵,帥呆了都——你是不是妒忌了?”
傅總眼神裡帶着些無奈,確實有些酸,卻不想讓她知道,只好逼緊嘴巴不再跟她說話。
小幸昂起頭,看着他那酸酸的樣子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我原本以爲那麼美麗的男子肯定很難應付,像是你一樣難以招架,誰知道人家好說話的很,反正大家都很驚喜。”
傅總的眉心再次蹙起來:“爲什麼我覺得這話好似是在罵我?”
小幸低着頭笑的肚子都要抽了:“好有自知之明啊。”
“我看你是又欠着教育了。”傅總微微瞪了一眼,那深邃的黑眸裡卻是寬容寵溺。
似是就喜歡她這無法無天的小樣,小幸也很樂呵,心裡想着,他現在肯定忘記不愉快的事情了。
頭髮吹乾,他把吹風機拿去原來的地方放好才又回來,她已經鑽進被窩:“你洗完澡再過來嘛。”
“我想做完了再洗。”他撲到她身上,那安靜的聲音裡彷彿都是對這個女人的忍讓與寵愛。
“什麼?”
“你沒聽錯。”
“可是你每天晚上都做,而且今天早上……”
“我願意!”
一句我願意,爲難了多少人?
一句我願意,也讓多少人動了心?
他吻着她的脣,那樣好的感覺,味道,他根本不捨的放開她,於是還有些涼意的手就那麼悄悄地撩開了她的睡衣。
小幸興奮的尖叫,卻又害怕的要命:“我會被你作死的。”
“老婆大人何出此言?我這麼溫柔。”傅總自誇起來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臉皮有多厚。
小幸無言以對,只是忍不住噗笑出聲。
在後面……
小傢伙悄悄地推開了他們的門,傅執剛要進去,聽到聲音後往門口看去,然後小幸也看過去,立即拍打着老公的肩膀:“快去看!”
那虛弱無力的聲音裡卻已經是她最大的力氣。
小小執在門口看着爸爸壓在媽媽身上,不由的有些——那眼神似是已經見怪不怪,覺得很無聊,但是卻還是往裡走進去。
傅執不自禁的皺起眉看着兒子往牀前走來,意識到自己的形象不太佳只好從老婆身上爬下去。
小幸哭笑不得,立即把已經掉在腰上的睡裙偷偷地在被窩裡拉起來,然後才起身:“寶貝怎麼醒了呢?”
小傢伙也不說話,只是爬上牀,然後躺在媽媽身邊。
連爸爸身邊也不去。
直接往媽媽懷裡鑽,彷彿是想媽媽了。
在媽媽懷裡閉上那雙懵懂的眼睛,然後安安穩穩的睡着。
小幸吃驚:“他是在夢遊嗎?”她回頭看着自己的老公。
傅執只是皺着眉:“夢遊?我看他根本就是成心搗亂。”
小幸不敢苟同的看自己的老公,因爲傅總又被搶了女人,還是被自己的兒子,所以臉上明顯的醋意啊。
他躺在她身後,卻還是忍不住抱住她,但是兒子在幹麼?
爲什麼他感覺……
小幸尷尬的要命,但是父子倆好像就是拗上了。
“小子你敢在跟我搶?”
小小執一個字也不說,只是任性的在媽媽懷裡。
小幸只好微微轉頭:“你夠了好吧,讓兒子好好睡覺。”
傅執立即氣急敗壞的轉了身,雙手用力的砸牀,然後把枕頭壓在自己的後腦勺。
小幸聽到後面孩子氣的嘆息不自禁的笑着,他卻突然又轉回身:“你枕着我的枕頭!”
“爲什麼?”
“同牀共枕啊,已經有個第三者在你的枕頭上,難道你還不多給我點溫暖?”
……
小幸沒辦法,只好稍微往後移動,傅總這才表示有些滿意。
傅執輕輕地摟着她:“我輕一點。”
小幸嚇壞:“什麼?”
傅總正在悄悄地動作,嚇的小幸往兒子那靠過去:“你不要亂來,還是去洗澡睡覺,要不然你去睡沙發。”
兒子面前也敢放肆,少奶奶羞愧難當不高興了。
傅總也覺得爲難,只好起牀去滅火:“今晚我先放過他,明天晚上他要是再敢過來搗亂,看我怎麼收拾他。”
傅總下定了決心,小萌貨在媽媽懷裡卻是霸佔着更用力了。
小幸不說話,只低頭看着自己的兒子,偶爾這樣的親密卻是她很喜歡的。
整顆心都被摸的軟軟的。
她的家庭成員,多的時候是傅執還有兒子跟女兒啦。
她覺得,好似這些年,這是唯一有家的感覺的時候。
自從跟他在一起,跟他單獨住。
她並沒有孤僻的病,只是從小被跟父母隔開,後來還沒來得及親熱就又嫁了人。
然後她跟傅執勉強湊成一家兩口人。
後來寶寶出生,在後來,他們的感情在不斷地折磨中越來越深厚,這個家,就是真正的四口之家了。
夜很深了,她跟兒子都睡着,他洗完澡回來之後站在牀邊看着兒子跟老婆都睡的很踏實,心裡其實也是一下子很安穩。
不自禁的就笑了出來,那執拗的小傢伙,就那麼摟着他老婆睡了。
早上小幸起牀後準備去跑步,在樓下看到傅柔在發呆,出於禮貌還是走過去:“早啊小柔。”
傅柔微微擡眼看了她一眼:“嗯,早!”無精打采。
小幸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只低聲道:“孩子在你肚子裡一天天的長大,你要保持好心情。”
傅柔笑了一聲:“我還怎麼保持好心情?小幸,我現在才發現,怪不得傅執說你心大,你的心真的很大,我原本以爲自己活的比你精彩,可是現在才突然發現,我遠不及你的心大從容。”
小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無聲哽咽。
“你要去跑步嗎?快去吧。”隨後傅柔又說了一聲。
小幸點點頭:“好!”
她也不想多呆,反正也不知道怎麼說服傅柔變的開心。
又過了幾天,但是阮爲民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就是腿腳不利索的壞處吧,手機被拿走,人被關起來。
整個的被囚禁。
他無奈的抱着頭坐牀上,煩的要死過去,擔心傅柔一個人承受不了太大的壓力。
他太瞭解傅柔,那個看似蠻橫的大小姐,其實她的心很小。
她需要他在身邊安慰鼓勵,以及確定。
但是如今……
那天下午小幸在外面採訪完剛回到電視臺在停車場停好車子就接到的電話,臉上的表情倒是帶着些煩憂的。
要是一點煩惱也沒有才怪。
不過車子又發動,她倒是沒什麼好不敢見的,往茶館。
今天的天氣可以說是秋高氣爽了,只是陽光有點刺目,明明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但是依然很刺眼的光芒。
小幸一打開門進去便是看到凌越等在裡面,正在很有心情的品茶,那樣子,倒像是這場見面早在掌握之中。
小幸卻也自始至終從容不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越終究是沒有小幸的耐性,談了不到三分鐘就說出那樣的話。
“我說過,我一定要嫁給他,否則,傅家那二小姐的脾氣要自殺也不是沒可能,到時候你這輩子愧疚也來不及了。”凌越的聲音有些怪異。
她是個瘋子,小幸坐在她對面,看着她說那些話時候的表情,卻是不願意多說什麼,因爲凌越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並且是誰也無法改變的想法。
“到時候不僅是傅家長輩會怪你,恐怕就連你最愛的老公也難以在跟你相親相愛,畢竟,你是間接殺死他妹妹的仇人。”
凌越的眼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小幸,那雙眼裡的變態卻足以表現她此刻的瘋狂。
“我想一個女人失戀之後肯定會難過一陣子,但是要是說到尋死覓活,你未免太看不起傅家二小姐。”
“倒是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這麼拼命的搞破壞,任誰看着都覺得很不容易呢。”
小幸並沒有跟她過多交流,說完後就拿起包離去,她想,既然說再多也是徒勞,反正自己又不會答應她離開傅執,索性就不說了。
還是自己怎麼開心怎麼來。
至於凌越開不開心的,與她何干?
於是出了茶樓之後她的心情竟然還不錯,仰頭望着那片藍天,她竟然還笑的出來。
小幸離開後接到傅執的電話:“晚上回公寓?”
“怎麼又不想回家?”她低聲問,車子還沒有出發。
“想要跟老婆單獨在一起,可是聽上去老婆大人好像不是很歡喜?”他還在望着文件一籌莫展,但是還是想給她電話。
或許是生活實在是太讓人充滿壓力,所以兩個相愛的人單獨在一起就成了唯一有趣又能充實心臟的事情。
小幸靠在座位裡望着外面的空洞:“那你跟爺爺他們說我們晚上不回家。”
惡人當然是留給老公去當,反正她是不要去當的。
他笑:“成全你!”
小幸便打起精神,掛掉電話後小幸才發動了車子。
臉上的笑意更溫暖了。
而凌越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出了茶樓,卻並沒有小幸那樣溫暖的心情。
也是啦,既沒有家人來關心,也沒有男人的疼愛,難免臉上的表情如冰凍。
小幸的車子出發,去往超市的方向,既然要去公寓,她就想親自下廚,準備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也是她的一大愛好之一。
像是修身養性吧。
也或者只是因爲想要看到他感動的眼神。
但是她去了超市,超市裡的人並不少,下午四點多鐘,很多家庭主婦都在裡面逛蕩,而主要逛蕩的範圍就是蔬果區。
她便是她們之中的一個,看上去與其他的人沒有什麼不一樣,簡單又安靜。
但是她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因爲這樣的生活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個真實的人。
回公寓的路上媽媽給自己打電話,她笑着說:“我們很好,您放心吧。”
小幸掛掉電話後進了小區,在樓下停車的時候碰到安顧。
兩個人竟然就那麼走到曾經住的樓。
“後來租房的小兩口走了之後這裡一直沒被租出去了。”
小幸聽着他的話點了點頭,這裡的傢俱都沒換,她擡手輕輕地摸着。
只是剛剛是他拿鑰匙開的門,她突然想起,轉頭問他:“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
“我就租了下來,如今我在這裡住。”
小幸的心情微微一沉,卻沒有說話。
只是不經意的看到沙發裡一熟悉的身影。
那年那天,他突然來到她的家門口讓她換一身喜慶點的衣服跟他一起去領證。
也是那年那天,他突然來到她家裡坐在這個地方,告訴她,她要搬到不遠處的樓層去住,因爲她需要讓他的家人知道他們的感情很好。
多麼幼稚的問題?
但是這一刻回憶起來當時的一些情節,竟然一顆心還忍不住蠢蠢欲動。
“不過這件事你還是別對傅總說。”他說着苦笑了一聲,站在她身邊不再像是那段時間那樣發瘋的,變態的模樣。
更像是初相識時候,沒有很多話,卻只要一開口就還算誠懇。
“爲什麼?”小幸笑着問。
“因爲我怕他一生氣會買下這整棟樓讓我無處可去。”他笑了出來。
小幸也笑了出來:“那的確是他的風格,不過他最近收斂很多。”
小幸跟旁人談起傅執的時候更隨意一些,像是在談起自己的另一半靈魂。
安顧就悄悄地關心着她的那些細微的小表情,竟然還是忍不住心痛。
“是嗎?”他輕聲問,也比曾經隨意很多。
她點頭,然後看着他笑。
他不由的說出那句話:“我想採訪你一下。”
小幸沒料到他突然說這麼一句話,先是一滯,隨後卻是笑着點了點頭:“好啊!”
他不是因爲工作,他的工作裡沒有采訪她這個計劃。
但是,就是很突然的,似是太多年沒真正瞭解她,索性想要送給她一個東西。
或者他可以給她跟她丈夫寫一個唯美的採訪。
雖然不能彌補什麼,但是他心裡會好受一些。
於是她又坐在了那張沙發裡,他坐在她身邊的單個沙發裡,手裡並沒有紙筆或者筆記本。
但是他的專業態度卻一下子擺出來。
小幸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狀況。
“半個小時之內一定要結束哦,我還趕着回家去當煮飯婆。”
他笑:“ok!”
他說:“你們是商業聯姻,是不是能說一說你們的感情是怎樣發生的?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彼此愛上對方的?”
小幸想了想,一直在採訪別人,被採訪的感覺……還真是讓人糾結。
“愛上一個人很容易,朝夕相處不自禁就會發生感情,我愛上他是在他親自設計了戒指給我套在手上的那一刻,我問過他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傅總很拽,一直沒有給過我明確的答案。”
“這麼說你們算是日久生情了?”
小幸點了點頭:“算是!”
他也點了點頭,雙手合十:“傅總是我們市首富,對於他老婆還在外拼命工作的事情如何看?”
他已經不再那麼極端的亂問,只問一些表面的,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起初他很不高興,還讓我辭職,但是後來兩個人經歷多了,懂得彼此更多後他很支持我又回到工作崗位。”
小幸的眼裡,滿滿的,都是說着那些話時候他的表情。
“最後一個問題,雖然你們夫妻已經有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但是還有再要寶寶的打算嗎?”
小幸抿脣微笑:“近期內就有!”
他微微皺着眉,臉上卻是忍俊不已。
小幸也笑,聳聳肩:“就是這樣。”
從安顧處離開之後她就回了家,心情竟然沒由來的好了很多,在家裡哼着小曲開始忙碌。
因爲提前下班,但是又在安顧處耽誤了一段時間,她就顯得格外的忙碌。
但是卻忙碌的那麼快樂。
嘴裡那不知名的歌曲,然後想着晚上兩個人窩在一起沒人打擾的情節。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倆熊孩子晚上總愛跑到他們房間裡去睡,搞的傅總每回在最重要的時候都得終止。
有次他關了門,但是外面卻一直有小手拍門的聲音那麼持久,那麼堅持,堅持到他趴在她身上再也沒了力氣。
後來還是擔心那兩隻在外面出什麼事,不得不提上褲子去開門,她還記得當時傅總憂傷的背影以及氣急成敗的聲音:“你們倆到底想幹什麼?”
她看不見他當時的樣子,卻看到他前面兩個小傢伙遲遲的望着他們老媽的樣子,她還記得她沒心沒肺的笑了好久,被他狠狠地瞪了好幾眼。
於是想着那些溫暖的,她幹起活來也格外的有勁。
其實最不怕的就是幹活,在美國的時候在外面打工,就屬她最實在。
他去買了鮮花,今天是勿忘我。
不需要每天都是那麼濃烈的玫瑰,偶爾的時候他也想來點小清新。
他回到家的時候她正在炒菜,廚房裡傳出來的香味讓他微微挑眉,不自禁的歡喜,悄悄地走上前去。
開放式的廚房裡她溫柔的背影在那裡,柔荑拿着鏟子翻炒着鍋子裡的菜竟然那麼輕易。
像是什麼事情到了她的手裡也變的很輕而易舉。
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看着,直到她微微一低頭,看着身後黑色西裝纔要轉頭,他便先把手裡的花呈現在她眼前。
“哇,勿忘我!”
她立即像是很多家庭主婦那樣在圍裙上把手給擦乾,然後捧着鮮花:“好漂亮。”
“獎勵!”傅總立即抻着臉在她面前。
小幸就毫不吝嗇的獻上自己的吻。
他卻藉機要了多一些的吻,一邊手勾着她的腰吻着她,一手關掉火。
“唔,讓我把菜炒好,不然味道要壞掉了。”突然關火可不好呢。
他卻不管,反正已經關了,索性先吻個夠。
小幸沒辦法,只好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先與他吻一個天翻地覆。
然後她在炒菜,他就在旁邊看着,那一副很享受老婆大人爲自己服務的甜蜜樣子,小幸幾次瞪他。
“要不你來炒?”傅總微微皺眉,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減。
只是很安靜的對她笑,那一副還是你來吧,我不行的表情,小幸更是抿着脣笑着,然後繼續認真炒菜。
每個盤子都是她親自去選的,特別乾淨,擺上菜之後她更是把邊邊角角都弄的很乾淨,然後擺上點花花綠綠的胡蘿蔔啊香菜啊做點綴。
就是她這份細心的動作,他不自禁的就看的癡了。
“今晚有球賽,你要不要陪我看?”他對她說,吃飯的時候。
小幸不自禁的苦悶的擡頭:“啊?”
“啊什麼啊?你不是很喜歡陪我看?”傅總只差拿筷子敲她的腦袋
“我那是……”如今卻覺得說出來尷尬。
當時還不是因爲心裡對他愧疚,希望多陪他做點事彌補曾經對他的虧欠。
但是現在想想,夫妻間幹嘛計較那些。
不自禁的紅着臉低了頭,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傅總卻很願意看到老婆大人這幅樣子的。
吃完飯兩個人一起窩在沙發裡看都市劇。
然後看到男女主抱着接吻的時候傅總就會跟着學。
小幸同學忍不住笑,他壞壞的她卻很開心。
他也笑,卻還是吻着她,那麼霸道的。
兩個人一邊在沙發裡恩恩愛愛,一邊看着電視劇裡狗血的情節。
其實她很喜歡這樣的時候,雖然傅總總讓她面紅耳赤。
但是那雙性感的手讓她喜歡的不得了。
有時候真想一直抱着。
晚上兩個人自然要滾牀單,傅總忍不住問:“好久不努力了,寶寶都不願意來了。”
“你恐怕盼着他來的晚一點吧?”
“我就這點私心都被你看出來了?”
套套這種東西,是個男人基本都不喜歡。
小幸卻勾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肩膀:“我要咬死你。”
“老婆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是哪裡有裙?”
裙子都被脫光了。
他笑,她也笑,兩個人抱在一起笑的顫抖了都。
“認真點!”傅總只好用他那幽深的眸子搞定老婆大人。
小幸還想再廢話卻突然被吻住。
一下子什麼都說不出,他突然的認真,認真的讓她什麼都來不及在想,很快就大腦一片空白。
終於沒有倆熊孩子來打擾。
終於只剩下兩個人的世界。
難得這樣的放鬆,盡情的自由發揮。
安顧這晚卻沒怎麼睡,他正在忙着送小幸一份真心的禮物。
他想,他們倆經歷那麼多,也有媒體寫過他們的恩愛,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能採訪到他們的內心。
這次他便是很努力地把稿子寫好,然後大半夜又出門。
清晨,報紙上便有一個很大的板塊,都是寫他們夫妻倆的。
標題是:恩愛夫妻非一日煉成。
安顧看着自己的作品其實很高興,他寫的很好,感覺自己這些年好像第一次這麼認真用心。
蘇秦看到報紙上的文章,看到那署名卻不自禁的嘲笑了一聲:“安顧,你到底是個傻子。”
她原本以爲安顧拎得清。
但是現在看來,安顧的心還在小幸身上。
只是他不再那麼偏激,換了招數,她卻不自禁的把手上的報紙握成一團。
今天把報紙握成一團的人卻也不少,凌越在自己的公寓裡看着那一個版塊也是恨的咬牙切齒,手裡把那張揉爛的報紙緩緩地又拉開:“我等你們來求我。”
她眼裡的變態情緒卻是無法掩飾,她不信他們會幸福一輩子。
她賭傅柔的性子肯定會讓他們夫妻無奈。
幸美看到這樣的新聞卻是很感動:“起初我見到這個小夥子就覺得他平平的,大概這輩子也就碌碌無爲,卻沒想到他還能寫出一篇真正的好文章。”
“你也有瞧不上的人呢?”卓玉清看了老婆一眼,拿過老婆懷裡的報紙,然後點點頭:“寫的不錯,他們早就該有這樣的採訪,讓人好好寫寫了。”
卓玉清最近生活還算平淡,但是還算享受。
兒子也結婚了,實在是沒什麼好在折騰的了。
他這麼大年紀才收心,但是老婆大人還在跟前坐着,他看着幸美就覺得愧對於她。
“說實話,你有沒有後悔嫁給我過?”
幸美沒料到他突然說這個:“當然後悔過,不知道後悔了多少次,要不是因爲兒子女兒都長大成人,你以爲我會死心塌地跟着你讓你欺負?”
幸美難得跟卓玉清這麼數落,卓玉清笑了笑,抓住她的手:“從今後,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你去到哪兒我跟到哪兒,可好?”
幸美更是吃驚:“你今天怎麼了?”
他只是覺得虧欠她太多,很多事情他不是想不明白,他也知道,作爲妻子她是多麼的合適,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關心他的女人。
他很貪玩,總覺得玩玩就是玩玩,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現在他卻突然記起,幸美原本不是柔弱的女子,她有自己的本事,她可以賺錢養活自己讓自己過的不好,但是這些年卻隨着他在家裡做他跟兒子的賢妻良母。
於是握着她的手越來越用力,怎麼也捨不得再鬆開了。
幸美感覺到他要傳達的感情,不由的笑了出來:“幹嘛突然這麼肉麻?”
“我早該這樣。”他說。
傅柔看到報紙的時候卻沒有他們那麼開心,不自禁的眼裡有些煩悶,然後低下頭抱住自己就哭起來,爲什麼本來不該幸福的人都幸福了,而她,竟然不能得到幸福。
小幸跟傅執的婚姻本來只是商業聯姻,她還記得當初他們都不喜歡這場婚姻,都在敷衍長輩。
還有卓亮,明明是她先喜歡的,但是最後竟然娶了華恩。
說什麼忘不了的那個女人,最後,竟然也那樣輕易的忘記。
但是再交往女人的時候,卻也不是她。
她的手裡緊緊地攥着報紙,卻是哭的肝腸寸斷。
如今即便是肚子裡有了小寶寶,她也無法讓自己保持好心態。
他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她今天甚至都不願意再打了。
已經連等待都覺得沒有意義。
他還在嗎?
她想他或者已經死了。
她突然好恨他,好恨那個讓她懷了孩子卻拋下她獨自在家的男人。
即便他是有苦衷的,但是他沒承擔起一個男人該承擔的責任。
她在懷疑了,懷疑自己愛錯了人。
眼淚不自禁的落在報紙上一些,何悅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看到女兒把自己窩在沙發裡落眼淚就走了過去。
“都說讓你不要一直想不開心的事情,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媽,我是不是一個被詛咒過的人?”她擡頭,淚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母親。
如果不是因爲那樣,爲何自己從來得不到祝福?
哪怕是搶了小幸的捧花,但是她也不是先結婚的那個。
她還記得卓亮當時還鼓勵她站到人羣中去搶,那時候她的心裡就在想,他們肯定是有機會的。
但是……
不知道爲何又想起他,一個已經是別人老公的男人。
“別胡說,什麼被詛咒?你是傅家的二小姐,傅家是什麼人家你不知道嗎?”何悅說。
而小幸跟傅執還在摟着睡覺,他醒來後拿着手機在隨便翻着玩,然後看到一條新聞是關於他們倆。
他們倆的照片,還有他們倆的新聞。
不自禁的看了懷裡的女人一眼,她也在轉醒中,他又看向手機上的新聞以及評論,在她醒來的時候把手機放在一旁然後轉身去抱着她。
小幸眼睛還沒等睜開就又被抱住,堵住嘴巴:“你……”
“這麼好的日子,別起的那麼早。”
小幸瞬間無奈:“可是親愛的你真是想弄死我嗎?”她已經累成狗了在昨夜。
他不知道折騰了幾個小時才放過她。
他好像在做一件大事,一遍遍的,一個花樣一個花樣的。
然而一大早的他竟然還能樂此不疲。
她只覺得渾身虛弱,他要是再來上兩場,她估計今天自己不用起牀了。
而他今天其實也不打算叫她起牀,愉快的週末就是這樣開始的。
後來叫了早餐還要了一份報紙,她疲憊的趴在牀上不想起牀,他拎着早餐到臥室,手裡還拿着報紙、
微微皺眉,把報紙那個版面朝着老婆大人:“誰給他的權利寫的?”
漆黑的眸光射向自己的老婆,小幸微微擡眸,好不容易纔看到是一份報紙:“我看不清你拿過來!”
於是他乖乖的拿過去,把早餐放在牀頭櫃,她爬到他胸膛靠着,慵懶的樣子望着他手裡的報紙,柔軟的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胸口,也不着急:“當然是你親愛的老婆。”
身子往他懷裡傾,倔強而又得意的小模樣卻是讓他又愛又恨。
“怎麼會突然接受他的採訪?”安顧要見他老婆他已經習慣了,但是他老婆怎麼會突然見安顧?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個巧合,恰好我當時心情還不錯,就接受了他這個採訪。”
她想着當時他連筆紙都沒用,不知道他是怎樣把那麼多話全都記在腦子裡的,基本上都是她的原話。
裡面有一句說她後來磨着問傅總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的,他說真不知道,但是愛上之後便是覺得從第一眼開始就是愛了。
“啊,把我那點*全給說出來了。”傅總無奈沉吟,也沒真的不高興。
因爲老婆大人實在是很開心的樣子,他怎麼忍心掃了她的興致。
她擡頭,笑着:“我好餓!”
不能只用不給吃的啊,不然早早晚晚得作死。
於是他放下報紙給她拿吃的。
別的都不重要,而且是秀恩愛這種事,傅總其實很願意,只是對那個署名不太高興,但是看在那個男人懂分寸的份上也不計較。
如今,他更願意多點心思用在老婆身上,而不是那些追求老婆的男人身上。
只是在牀上吃飯的感覺好搞,但是他們卻很快來,小幸含着一口飯對他說:“我們倆好髒啊。”
“是你髒,我很乾淨。”傅總還是不喜歡髒兮兮的,不願意承認呢。
小幸好看的眉心微微皺着,卻是笑出來:“好吧,是你很髒,我很感覺。”
重複他的話,重複的他無可奈何。
“不過他這次真的寫的挺好的。”
小幸拿起報紙又看了一眼。
“吃東西的時候不要拿報紙。”他低聲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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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名門高攀不起》很久不推薦這個文了,這個文應該算是很虐很虐,但是或者因爲這也是偶的一個孩子,所以還是愛的要死——哈哈。
有時候,掙扎只是讓高高在上的人更加兇猛的羞辱對待。
“娶你,本就是爲了讓你懷上我的種!”
有沒有那麼一個人,在你的生命裡佔據着重要的位置卻只是曾把你用力地傷着。
“流淚了?怎麼難道你以爲就你這下賤的身份也配讓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