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們看見武凱這個樣子,有的暗自撇嘴,有的悄悄翻白眼,大家是不敢得罪他,但不代表心裡不會鄙視他。
都是老街坊鄰居了,在一起住了二三十年的,就算是個公務員,至於跟大家這樣耍威風嗎?
另外大夥也替張麗娟一家憋屈,人家聽她在背後風言風語那麼多年了,只因爲以前孤兒寡母的沒有依靠,這王阿姨又是小區裡出名的厲害。所以人家母女一直忍着她,讓着她。
現在人家嫁了個有錢人家,她還看着眼熱,又各種找麻煩,還弄個女婿在這窮橫窮橫的,可真沒意思。
王阿姨見姑爺嗓門這麼大,態度很強硬,還以爲他真的有辦法能治得了張家女婿,心裡得意的不行。
她走到張麗娟面前,“我說張姐啊,快勸着你女婿跟我家武凱道個歉吧,要不然,武凱真把你女婿的公司查倒閉了,倒黴的還不是洛然嗎?”她冷笑一聲,“這剛結婚,就把老公公司克倒閉了,傳出去多難聽啊?就跟五年前把未婚夫剋死了一樣,要我說,洛然這命真硬啊,跟誰在一起誰倒黴。”
張麗娟一聽這話,火氣蹭蹭蹭的往上竄,五年前,她就在背地裡各種說女兒是剋夫精,弄得這個小區裡有好幾個適齡單身男,一聽這些謠言,對女兒有意思的也不敢再追求她了。
現在女兒有了好歸宿,她還說女兒剋夫,而且還是當着女婿的面,典型的看見人家過好日子就生氣的主。
她站了起來,手指着王阿姨,“你別胡說八道,誰剋夫?!告訴你,嘴巴這麼損,死了以後要下十八層地獄拔舌頭的!”
王阿姨一看她這麼激動,還以爲她家女婿不知道五年前的事,突然被自己說破了,她心虛呢。
連忙看向賀天翊,“我說小夥子,你不知道呀?洛然五年前那個未婚夫,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結果死了,你說邪門不邪門?要我說,你還是離婚的好,不然小命難保。”
孫阿姨實在看不過眼了,“我說王姐,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人家剛結婚一個月,你勸人家離婚,要我說,你也忒缺德了。”
“你管我缺德不缺德?管好你自己吧!你兒子無業在家,就會啃老,比的了我女兒女婿?一個事業編一個公務員,我家日子過得好着呢!”
孫阿姨眉一抖,兒子沒工作是她的心頭病,就這樣被她當衆說出來了,真是丟人。
她恨恨的看着王阿姨,“別得意,早晚你要遭報應!”
“報應?我等着呢!呵,這世上真有報應這東西嗎?我纔不信。”王阿姨洋洋得意,只要壓倒張家,她還是這個小區最厲害的。
“王阿姨,你聽過現世報這個詞嗎?”洛然冷冷的看着她,自己當然知道,賀天翊馬上就會修理她。
每一次,自己受了委屈,或者被人欺負,他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現世報?”她大搖大擺的走到洛然面前,“現世報說的是你吧?五年前剋死未婚夫,現在又克自己的老公,你呀,還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纔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也是活該!”
此刻的王阿姨就像一條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張麗娟緊緊皺眉,以前,哪怕她會說女兒壞話,那也是在背後偷偷說,自己都極力瞞着不讓女兒知道。
可現在,她竟然當着女兒女婿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實在欺人太甚!
張麗娟捋起袖子,上去就穩準狠的扇了她一個大大的耳光。
“啪”一下,王阿姨臉上頓時出現了紅紅的手印。
“你敢打我!”她連忙捂着臉,委屈的看向武凱。
武凱也不幹了,朝着張麗娟就衝了過來,“草擬大爺,你敢打我媽,我弄死你!”
賀天翊輕巧的一轉身,就擋在了張麗娟面前,帥氣的擡腳一踹,就把武凱踹出了一米來遠,直接從客廳踹到了衛生間門口。
武凱倒在地上,捂着腰哎呦,還不忘用手指着賀天翊,“你小子給我等着,敢踹我,行,我絕對會把你那破公司查倒閉了,到時候,你跪地求饒喊我爺爺都沒用!”
賀天翊淡然的看着他,眼神就像在看一隻螻蟻,“好啊,我等着你,”側目,看向王阿姨,“這位阿姨,你說的沒錯,我家洛然就是命硬,誰碰到她誰就會倒黴,別急,馬上就輪到你們家。”
武凱扶着牆站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就往這邊走,剛走到茶几,手機就響了起來,“你小子等着,我接完電話再教訓你!”
賀天翊閒適的點點頭,“接吧,是大好事。”
武凱一看來電顯是局長,連忙收起狂妄的語氣,神態也變了,滿臉諂媚,“喂,局長,您找我有事?”
衆阿姨一見這情形,都露出鄙視的眼神,剛剛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呢,現在倒好,乖得跟哈巴狗一樣。
局長在那邊沒好氣的說道,“武凱,你惹大禍了你知道嗎?!”
他心裡可堵着氣了,好好一個週末陪老婆女兒去郊遊,市局打來電話,劈頭蓋臉給自己一頓數落。
武凱連忙賠笑,“局長,我這週末在丈人家呢,能闖什麼禍?”
“自己闖什麼禍不知道?”
他狐疑的看了賀天翊一眼,不敢確定這個電話是否跟他有關。
難道這小子剛剛真的是給市局打電話了?不可能吧?這得多大的路子,才能讓市局如此替他辦事啊?
局長見他沒回應,冷冷的開口,“武凱,你小子行,賀少你也敢惹,真是不要命了。”
“誰?賀少?哪個賀少?”武凱小心翼翼的問着,心裡還抱着僥倖心裡。
“還有幾個賀少?當然是t市第一富少!賀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了。”局長突然吼了起來,這個混球惹了賀少,連自己都有可能被牽連。
武凱吃了一驚,愣愣的看着賀天翊,“局長,你說什麼?他……他是t市第一富少?!”
王阿姨聽見這話也驚呆了,其他阿姨也都愣住了。
看樓下那兩輛豪車,就知道張家女婿有本事,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是t市第一富少。
雖然賀少結婚的時候,報紙雜誌新聞滿天飛,可這些阿姨們平時都不關注這些,只知道他好像結婚了,至於跟誰結婚了,新郎新娘長什麼樣,全都不知道。
武凱嚇得腿都都抖起來了,難怪剛進來的時候看他眼熟,自己還以爲曾經查過他的公司,所以有印象呢。
現在經局長這麼一說,才徹底想了起來,電視上天天放廣告呢,他摟着一個戴面具的女人跳舞,給什麼珠寶首飾做代言。
“你現在知道了?晚了!行了,明天你來單位辦理下交接,你被開除了。”局長揉了揉太陽穴,真是頭疼,希望這蠢材的事,不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纔好。
“局長,別啊,我這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失業啊。”剛剛還凶神惡煞的武凱,此時聲音裡帶着哭音,怕得不行。
要知道,他不過是三本的學歷,十來年前運氣好,家裡也花錢給找了路子,這才考進了工商局。如果被開除了,靠着自己這破學歷,怕是連份三四千的工作都不好找。
“你不能失業?那你招惹賀少!這就叫自作自受!你知道嗎?你剛纔跟賀少說的話,他都錄下來了,直接在微信上發給了市局,你這叫濫用職權,不開除還等什麼?!”局長無奈的搖頭,真是瘋了,現在形勢這麼緊,竟然還敢如此猖狂,不是找死嗎?
說完,局長就掛了電話,直接把武凱的電話拉到黑名單。這件事,是市局的意思,誰敢違背。何況,誰會爲了一個小職員而得罪市局和賀少,除非腦子有病。
武凱見電話被掛斷了,連忙又打回去,可是撥了好幾次,都是佔線,他絕望的看着手機,不用問,局長鐵定是把自己拉黑了。
王阿姨也傻了,看着頓在地上愣神的武凱,拍了拍他的肩膀,“女婿啊……”
“你別碰我!”武凱把她的手從肩膀上甩了下去,“都是你,說人家賀少欺負你,讓我替你出氣,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人家賀少能欺負你嗎?我早該想到,你爲人尖酸刻薄,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
“你……你說什麼呀!”王阿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相信一向順從的女婿竟然這樣說自己。
而武凱則直接撲倒了賀少腳下,抓着他的褲腿,可憐巴巴的看着他,“賀少,我知道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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