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會兒被帶出去的話,那就一切都全完蛋了。
畫瑾現在丟了臉面丟了名聲,甚至還會收穫一大堆的仇視,她怎麼可能會就此放棄?
於是,畫瑾咬着牙,看向了厲寒。
“寒哥哥,我肚子裡孩子的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可是你卻不想要他……”
畫瑾抽泣着說道。
這些話一說出口,顧以安真是徹底被驚呆了。
她萬萬沒想到,畫瑾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真是無恥到了極點啊!
當初,容湛分明就已經確定了,畫瑾肚子裡的那孩子,並非是厲寒的。厲寒也是知道的,而現在,畫瑾就能空口白牙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着一臉楚楚可憐的畫瑾,顧以安忽然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當初,關於畫瑾的孩子不是厲寒的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定論,因爲當時畫瑾流產了,他們也只是給畫瑾做手術,也沒有想着去驗證那個孩子是不是厲寒的。
而後,容湛是用自己作爲心理醫生的本能,在跟畫瑾溝通的過程中,偶然發現了,那孩子並非是厲寒的。但是這個可不能作爲證據啊!
後來容湛和顧以安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了厲寒,厲寒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他會處理的,然後……然後就是畫瑾被帶走了!
一想到這兒,顧以安的臉色就徹底難看了起來。
看樣子,當初厲寒說他會處理的,恐怕他也只是打發走了畫瑾,而沒有徹底跟畫瑾撕破臉皮直接質問畫瑾那孩子不是他的,會是誰的?
爲什麼不這麼質問呢?
其實很簡單不是嗎?
因爲厲寒的確跟畫瑾上過牀,畫瑾也的確能算作是他厲寒的女人,所以在畫瑾說孩子是厲寒的第一時間,厲寒沒有反駁,甚至是相信了畫瑾的話。
如果厲寒是談晉承的話,他從來就沒有跟那個女人上過牀,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想到這兒,顧以安的心中忽然明悟了什麼。
談晉承跟她說過,非常堅定地說,他從來沒有跟雲靜筱上過牀,至少說是在他的記憶中,他從來不記得有這回事。
會不會是醉酒之後亂性?
談晉承甚至肯定他都不曾喝醉過,又怎麼可能會酒後亂性?再者顧以安也從來不認爲酒後,就真的會亂性。
真的酒醉,是沒有辦法亂性的,而酒後亂性,多半是因爲酒前就想亂性,只不過是喝了點酒,壯膽了,就明目張膽地付諸行動罷了。
想到這裡,顧以安忍不住看向了談晉承。
如果說之前,她對談晉承解釋的話還有一些不確定,或者是不完全相信的話,那麼現在,她第一次真的從心裡相信了談晉承的話。
她相信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所以纔會有了雲睿。她相信他!
因爲如果真的跟厲寒一樣,跟畫瑾上過牀的話,那麼忽然冒出來一個孩子,男人都會心虛……
可是談晉承卻是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是他的孩子,甚至是dna鑑定結果擺在他面前了,他還說不可能……
此時此刻,厲寒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而景姒卻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顧以安。
而顧以安,她在一轉頭看到景姒的臉色時,瞬間,她的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她怎麼忘記了,關於畫瑾懷孕這件事情,她並沒有跟景姒說過。
因爲她以爲厲寒會處理好,這件事情會完全過去,再者畫瑾肚子裡的孩子並非是厲寒的,所以……所以她爲了不讓景姒傷心,就沒有告訴過景姒。
可是現在……
現在……
顧以安的一顆心,瞬間就沉入了谷底。
她完全能夠想象景姒現在的心情,可是正是因爲他能夠想象景姒現在的心情,她才更加難受。
景姒這會讓,肯定是非常非常難受。
顧以安甚至都不敢想,景姒的心裡會想着些什麼……
深吸口氣,顧以安稍稍退後了一步,緊緊地握住了景姒的手。
而景姒這會兒就好像是木頭人一樣,完全沒了反應,任由顧以安握住她的手。
兩個人的手交相而握,顧以安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景姒的手很冰涼,她的手心全都是汗。
顧以安簡直心疼得要命,她很想跟景姒說對不起,對不起她瞞着她……
可是很明顯,現在不是時候。
顧以安的臉色特別特別難看,尤其是看到厲寒還無動於衷的時候,她真的有種衝動,直接帶着景姒離開這裡!
她心中這麼想了,行動上也立刻就這麼做了。
她自己可以受委屈,但是她真的見不得景姒受委屈,一點兒都見不得。
“姒姒,我們走,這訂婚典禮,我們不參加了!”
說着,顧以安就拽着景姒朝前走,當然了,因爲景姒穿的是那雙有五公分高的高跟鞋,所以她很小心地拉着她下臺階。
但是景姒的狀態,實在是讓她擔心極了,一聲不吭,一言不發,臉上更是面無表情,完全無法從她的臉上她的眼中看出任何表情來。
“等等!”厲寒終於出聲了。
他猛然擡頭,看向了畫瑾,“阿瑾,姒姒是我的妻子,我跟你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再計較以前的事情,也沒有意義。阿瑾,我也不想破壞掉我們之間曾經那些美好記憶,所以,就到此爲止吧。姒姒是我的妻子,我愛她,如果你不能尊重她的話,就請轉身離開。”
說完之後,厲寒就一揮手,“阿雲,帶畫小姐出去。”
“是,先生。”
頓時,就有幾個保鏢走上前來,攔在了畫瑾的跟前,不給畫瑾一點兒機會,直接就要帶着畫瑾離開。
畫瑾當然不會這麼認命的,她直接就開始掙扎:“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畫小姐,請不要這樣,以免我們會傷到您。”叫阿雲的保鏢很直接地說道。
畫瑾卻還是不肯順從,而是猛地掙扎着轉身,一雙帶着怨恨的眸子,恨恨地盯着厲寒,緊接着,她就大聲吼道:“厲寒!你以前喜歡我,也不過就是因爲在你小的時候,我救過你一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