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不願意給談晉承打電話,也不讓容湛大。
所以最後沒辦法了,容湛陪着顧以安去了醫院所在轄區的派出所。
這會兒,言霏霏母親的情況也已經穩定下來了。
只不過兩個人是分開做筆錄的。
顧以安的筆錄,太簡單。
因爲她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說來也巧,顧以安的筆錄纔剛做完,就看到了一個熟人,高陽。
高陽看到顧以安和容湛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你們這是怎麼了?”高陽問道。
邊上有一個看到高陽,立刻就笑了起來,“高隊,你是來調取4。8案的犯罪嫌疑人檔案的吧,你說一聲我們去市局的時候順便送過去就行了,還勞你親自過來一趟。”
高陽笑了笑,“我也是順便,正巧到這邊調查一個案子,順便想起來了就過來取一下。”
“那您等一下,我這就過去取。”
高陽點頭,又看向了另外一個,“這是我朋友和我另一個朋友的愛人,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高隊的朋友啊,那……高隊你跟我過來一下。”那個好像是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
高陽疑惑了,看了顧以安和容湛一眼,“你們先等一下,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顧以安輕輕地揉着自己的眉心,坐在椅子上休息。
容湛卻也是一臉的迷惑,“什麼意思?我就沒聽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以安很無奈,“我也是猜測。陸默然是我五年前的男朋友,他後來出國了我們就一直都沒有見過,他也是今年纔回國,我們偶然間遇見了。陸默然的妻子叫言霏霏,我之前吃飯的時候碰到過,她有病,需要接受幹細胞移植。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幹細胞,最近已經時日無多了。昨天,本應該在醫院的言霏霏,忽然來找我了,在咖啡廳,她還潑了我一杯咖啡……”
顧以安語氣平淡地把她所能聯想到的東西都給說了一遍。
容湛也很無語,“她用得着自殺嗎?是她不想接受你的幹細胞移植?但也不用吧,您們配型的機率也不高。就算是低配成功了,那高分辨率配型,也不一定會成功的,她這麼着急自殺做什麼?”
是啊,她這麼着急自殺做什麼?
等到高配成功了之後,再自殺也不遲啊,爲什麼要等在這個時候自殺?
而且,言霏霏的母親龔女士,爲什麼要說言霏霏是因爲她才自殺的,還說什麼照片。
問題是,昨天見到言霏霏的時候,她覺得以言霏霏的那種樣子,是不會自殺的。如果她真要自殺的話,也就不會在咖啡廳是那種表現了!
無論如何,顧以安都不認爲昨天她所見到的那個言霏霏,會自殺。
就在這時,言霏霏的母親龔女士也做完筆錄了,只不過,顧以安做完筆錄就可以走了,但是龔女士卻不能。因爲她的行爲太惡劣了,而且是在醫院那種地方做出這種傷人的舉動,也涉嫌妨害公共安全罪。
顧以安抿着脣,看着龔女士。
龔女士眼中的仇恨之色很濃,彷彿是在後悔剛纔沒能殺掉顧以安。
顧以安轉過頭去,不再跟她對視,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而此時,被帶到了辦公室裡的高陽,那給他說了一些線索。
“她認定了自己的女兒是因爲顧小姐才自殺的,還說……還說顧小姐和她的女婿不清不楚,而且顧小姐不光是跟她女婿有牽連,甚至顧小姐還故意把兩個人親密的照片發給龔女士的女兒,這才導致了龔女士的女兒自殺……”
的臉色非常古怪,因爲他剛纔聽高陽介紹顧以安是他朋友的妻子。
嗯,高隊朋友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有染,還故意發親密照片給那男人的老婆,導致那位女士自殺……
所以這位纔不好意思當着顧以安的面兒說這些,而是把高陽給拉到了辦公室裡來說。
高陽也很是無語,“事實清楚嗎?”
“還沒調查呢,這只是龔女士的初步筆錄結果。接下來我們還要調查顧小姐的手機,以及那位自殺的言小姐的手機,看看是否是顧小姐發圖片故意氣病重的言小姐。顧小姐是醫生,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言小姐的病情,所以如果她故意發這樣的照片來氣言小姐的話,那她對言小姐的死,也要負一定的責任的。”
高陽聞言,點點頭,“去查吧。”
想想,他也是很無語。
這個顧以安,還真是事兒多啊。上次那案子不清不楚地結束了,這纔多久,竟然就又攤上了人命案。
剛纔那說的沒錯,顧以安是醫生,且明確地知道言霏霏的病情,所以如果她真的做出了這種激怒言霏霏的事情,那麼她還真是要負一定的責任。
這就好像是你明知道一個人對花生過敏,你卻給她吃了花生醬……
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高陽,看着顧以安問道,“你給言霏霏發了照片?”
顧以安愣了一下,“什麼照片?”
高陽遲疑了一下,才低聲說道:“你跟陸默然的親密照。”
顧以安瞬間瞪大眼睛,“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陽深深地看了顧以安一眼,“你把你和陸默然的親密照發給了言霏霏,所以言霏霏纔會因爲生氣而自殺。這是言霏霏母親龔女士的話。”
顧以安的臉色瞬間就白了,直接搖頭,“我沒有!”
“你確定?”高陽挑眉。
顧以安卻是直接就冷笑起來,“做沒做,我自己會不知道?”
高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緊接着就伸出手來,“給我?”
“什麼?”顧以安不明所以。
“手機!”
顧以安愣了一下,就找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高陽。
看到顧以安的手機,高陽愣了一下,這是比較老款的諾基亞磚頭塊。
看到這手機的時候,高陽纔開始相信顧以安的話。
這手機當然也能發照片,嗯,用彩信發送,但是這手機拍照發送之後的照片,必然不會非常清楚。
“等技術鑑定吧。”高陽說道,頓了頓,他又道,“我剛纔給阿承打了個電話,他很快就到。”
顧以安瞬間瞪着高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