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喬菲認爲顧以安是不知道她和談晉承的真實關係的。所以她纔會那麼無所顧忌地接近顧以安。
可是現在,容湛竟然把一切都給說破了。
這瞬間就讓喬菲覺得,自己之前的所有僞裝好像都被揭開了。
並非是羞愧,因爲她本來就是帶着目的接近顧以安的,所以她根本不會覺得羞愧。
可是卻讓她覺得很惱怒!
“喬小姐?”顧以安提醒了喬菲一句,“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顧以安不問還好,這麼一問,喬菲就更說不出話來,純粹就是被氣得!
很簡單,喬菲過來就是要問談晉承的消息,如果是剛纔,什麼都沒有拆穿的話,那她很自然地就問出來了。可是現在,容湛把一切都給拆穿了,她還要怎麼問?
如果她再繼續問談晉承的下落,恐怕根本得不到答案不說,反倒是還可能再被羞辱一頓。
喬菲深吸口氣,臉上重新換上了一副笑臉,“安安,這是哪裡來的瘋子,你怎麼跟他有說有笑的。我來找你是想請你一起去吃飯,之前說過很多次,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這會兒剛好有機會,我就想起來了。”
顧以安有些呆愣,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喬菲居然還能夠如此坦然地說出這話,這可真是讓她歎爲觀止啊。
容湛卻好像是早有準備一般,不鹹不淡地說道:“喬菲,你真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容湛夠了!”喬菲怒喝一聲,“我忍讓着你,你以爲這就是我怕了你?”
“哦,那你到底怕不怕我?”容湛輕笑着說道,好像是根本就不在意喬菲的憤怒一般,“或者說,你怕不怕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又或者說,就算是我這樣了,你又能奈我何?”
容湛的這張嘴,真是有夠囂張的。顧以安甚至有點兒認同喬菲的看法了,這人遲早死在這張嘴上。
不過顧以安也清楚,容湛作爲一個心理方面的專家,很專業的精神科醫生,他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激怒的,而他剛纔說的那些話……其實根本就是故意爲之。
看,喬菲不是被他輕而易舉地給激怒了嗎?
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就會失去理智甚至是失控,同時也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來。
喬菲就完全露出了自己的本性,甚至連掩飾都做不到。這就是容湛的厲害之處,通過這些,顧以安完全看清楚了喬菲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如果容湛告訴顧以安喬菲是個什麼樣的人,那麼顧以安可能還會在心裡大打折扣,畢竟她跟容湛也不熟,也不能輕易就完全相信容湛的話吧。
可是現在用這種方式,顧以安還真是相信了容湛的話。
而喬菲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也在她的心裡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
說了那麼一通之後,容湛完全收斂了自己身上僞裝出來的各種情緒,變得淡然而平和。
他淡淡地看着顧以安,微笑道:“看清楚了嗎?所以日後如果你跟阿承之間,有了某些誤會,碰巧這些誤會又是跟眼前這位喬小姐有關的,你就要警惕了。不要輕易上了別人的當,也別輕易下結論!因爲你所看到的聽到的,有可能是這位喬小姐故意呈現給你的。”
容湛的聲音簡直是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甚至說話的語氣中也完全沒了嘲諷和鄙夷,就好像是在平平淡淡地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也正是容湛的這種語氣,讓喬菲簡直恨不得殺了他。
“容湛!”喬菲完全演不下去了,甚至即便是面對顧以安,她也僞裝不下去了。
“不必那麼大聲,我聽着呢。”容湛淡淡地說道。
喬菲深吸口氣,“容湛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
容湛輕笑了起來,看向了顧以安,“你記不記得看電影的時候,那些大反派們總是喜歡這樣威脅主角,結果最後死得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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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安嘴角微微抽搐,什麼都沒說。
開玩笑,她又不是腦殘,怎麼可能會牽扯到這兩人的大戰之中?更何況,她連這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可都還不知道呢。
哦對了,還有那位畫瑾。
顧以安有些好奇地看着容湛,無論是畫瑾還是喬菲,在男人眼中應該都是女神一樣的存在啊,容湛爲什麼會對她們那麼不客氣呢?
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特別的故事?
不過無論如何,容湛算是幫她把喬菲給解決掉了,她也懶得再虛心假意地應付喬菲了。
“抱歉了喬小姐,我這邊兒的確是走不開。今天醫院的事情很多,人手不夠。”顧以安淡淡地說道。
喬菲抿了抿脣,咬牙切齒,最終看了顧以安一眼,“安安,你是聰明人,就不應該受那個心懷叵測之人的挑撥。那就下次等阿承一起再聚吧。”
說完之後,喬菲就氣沖沖地離開了,脊背挺得很直,依舊是一個高傲的孔雀。只可惜沒人知道,這位孔雀公主的內心,已經被容湛這個辣手摧花的,給璀璨得七零八落了。
喬菲走了之後,容湛直接大大咧咧地又做了下來,還看向顧以安:“坐下來啊?難不成你還想追出去?”
顧以安揉了揉眉心,很是有些頭疼地看着容湛,“你……”
“我知道你想感謝我,不過那也不必。這人情回頭我記在阿承賬上就成。”
不等顧以安說完,容湛就打斷了,直接說道。
很是無語,顧以安輕輕地笑了:“誰說我要感謝你了?”
“你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嗎?”容湛揚眉道。
顧以安點了一下頭,“有些時候,可能是的。而且,你確定你剛纔那麼做,對於我來說,是恩嗎?難道你不是在給我拉仇恨?”
容湛眨眨眼睛,瞬間又開始瞎扯,“安安,阿承什麼時候回來?”
顧以安簡直想要翻白眼,就算是轉移話題,也不至於這麼生硬吧!
一天忙碌的工作結束,顧以安躺在浴缸裡給景姒打電話。
她想旁敲側擊一下,看看厲寒到底跟景姒說過了什麼沒有。很明顯,厲寒是那種心機很重的人,她擔心景姒鬥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