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因爲談晉承一直都在她的身邊,總之,這一夜顧以安睡得特別好。
清晨,顧以安纔剛睜開眼睛,就毫無防備地對上了談晉承的視線。
四目相對。
在每天的開始,就能看到對方,毫無保留,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
安全感,無處不在。
顧以安的‘脣’邊纔剛剛泛起了笑意,談晉承的‘脣’就‘吻’了過來。
“啊不要,我還沒刷牙。”顧以安連忙想要伸手捂住嘴。
可是談晉承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記深‘吻’……
“我不會嫌棄你。”
吃幹抹淨之後,他才非常深情地說道。
顧以安立刻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只是剛纔被‘吻’得媚眼如絲,用這樣的一雙眼睛去瞪人,可真不是什麼好選擇啊。
看着她那媚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的眼眸,他實在是無法控制,又壓了過去,狠狠地‘吻’了一番才作罷。
只是‘吻’歸‘吻’,身體卻是無法控制地起了反應。
“早起運動,對身體好。”談晉承的眸光越來越深。
顧以安還呆呆得沒反應過來呢,他就已經欺了上來。
“不……不要……”顧以安很是無力地拒絕着。
大清早的,要不要這麼勤勞啊。
一番運動,顧以安香汗淋漓,又累又困,大概是昨夜的‘激’情和睏乏,也一起疊加到了現在,所以她累得只想趕緊睡覺呢。
談晉承拿了‘毛’巾給她清理身體,她也只是哼哼唧唧了幾聲,就又翻身睡了,完全不管他對她做什麼。
看着她睡得那麼香,談晉承的眼神也格外溫柔。
用熱‘毛’巾給她擦拭了身體之後,他就拿過了醫‘藥’箱,打算給她換‘藥’,重新包紮。
昨天讓醫生來清理傷口是不得已,他怕自己沒什麼經驗,‘弄’疼了她,還清理不好那就糟糕了。
但是今天換‘藥’,卻是很簡單的。還有就是顧以安又累又困,根本就不想起‘牀’,雪白的‘腿’‘露’在外面……他實在是沒辦法讓別人來給她換‘藥’,那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換‘藥’本來是不痛的,但是有些傷口流出了很多的組織液以及血液,粘住了無菌敷料,在揭掉敷料或者是紗布的時候,就難免會粘連到傷口,會扯到傷口,所以要先‘弄’雙氧水把粘住的地方稍稍浸泡一下。
只是換個‘藥’而已,愣是把談晉承給換出來了滿身大汗。
終於‘弄’完了,看她依舊睡得香甜,他就先去衝個澡。
只是衝一下而已,不超過三分鐘他就回來了。
談晉承有時候都覺得,她是不是已經跟他有了心電感應?
只要他離開,她就會開始不安。
他衝個澡,就是三分鐘的時間,她雖然還沒睡醒,但是已經開始在‘牀’上不斷地翻身,左邊,右邊……
而他一過來,他的手觸‘摸’到她的皮膚,她就好像是安心了一樣,哼哼唧唧地又睡了。
談晉承知道,這是她心理創傷特別嚴重所造成的。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她不要離開他,那他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時時刻刻,不就好了?
又不會影響到什麼。
他工作的時候,她可以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他的地方。他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她都可以在他身邊……
這也沒什麼不好,反正他承擔得起。
如果簡單的治療可以讓她恢復的話,他願意幫她治療,但如果治療需要她必須承受什麼的話,他認爲那沒必要!
兩個人一起又睡到了十點鐘左右,顧以安總算是醒了。
一翻身,抱住談晉承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蹭啊蹭的,好像是貓兒一樣。
“晉承。”她的聲音帶着剛剛睡醒的沙啞和淡淡的慵懶。
“嗯,醒了?”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髮。
“我們中午去顧宅吃飯,下午就回s市,是嗎?”顧以安的語速很慢,好像是大腦還沒徹底清醒過來一般。
“嗯。”談晉承點頭,沉默了一瞬又說道,“如果你不想去顧宅吃飯的話,那我們就不去了。也沒什麼的。”
顧以安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揉’了‘揉’眼睛,“去吧。不去……也不行。”
是啊,不去不行。
雖然她很想什麼都不管不顧,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以後的路很難走,現在還不能絕對得任‘性’……
懶懶地起身,洗臉刷牙。
雖然顧以安很不想打扮的,但是因爲這算是她第一次正式帶着談晉承跟顧家人一起吃飯,所以不得不正式那麼一點。
選了一件高腰無袖的修身連衣裙,漸變‘色’,很漂亮,也比較正式一點。頭髮也挽了起來,戴了一個鑽石髮箍。
耳朵上是一對粉鑽耳飾。沒有絲毫雜質無瑕透亮的粉鑽,越發襯得顧以安的氣‘色’很好。
說起來也是奇怪,她這段時間的‘精’神明顯是很不好的,可是她的皮膚一直都是白裡透紅,看起來簡直是不能更健康了。
手上帶着一枚素戒,這就是她的婚戒。當然,還有更加奢華的鑽戒,只不過那種戒指只適合在婚禮上,或者是一些特定的需要作秀的場合佩戴,平日裡,還是戴素戒比較好。
以前的時候,因爲她是醫生,也要工作,所以這枚素戒在進手術室的時候,也是要摘下來的,掛在脖子裡倒是可以。
化妝倒是不必,拍了化妝水和‘乳’液之後,再用上一層隔離霜,然後稍稍畫一下眉‘毛’,再塗點‘脣’膏就可以了。
假睫‘毛’啊、眼影啊這些的,她都不愛‘弄’,嫌麻煩。
自己好收拾,顧以安很快就搞定了,一點兒也不像是其他的那些貴‘婦’們,每天出‘門’之前,至少兩個小時都用在了化妝之上。
她‘弄’完了之後,談晉承也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扣襯衫的扣子。
顧以安走了過去,拉開了他的手,自己伸手一顆一顆地給他扣好釦子,釦子扣到了領口的第二顆,她還忍不住笑:“其實我更喜歡這顆釦子不扣……但是不能便宜了別人,所以還是扣上!”
談晉承因她這強烈散發出來的佔有‘欲’,而笑得格外深刻:“就我們在的時候,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